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GL)>第63章 医到病除

  “谢谢二哥!”遥生感激地与二哥福了一礼,苏墨池笑了笑,只挥了挥手赶着遥生回‌屋。

  “医师这边请。”遥生引着那郎中进了屋子里,见长宁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喘得费力,脸上也是通红。

  “逾矩了。”那郎中搭了长宁手腕揣摩这脉象,观过长宁面相,又试了试额头温度,心中了然。

  “公主怕是惊了。”

  “惊了?”遥生诧异低头望与长宁时,心中疼惜不止。如果是惊了,便是昨夜里被囚禁的那一场。孤零零一人被困在黑屋子里一夜,又要提防着再‌遭人算计,长宁怎么会不怕?可她却一点都不与自己透露,提起时也是风轻云淡,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个人可是在逞强?

  “是,应该是受了惊吓,激得起了烧。”郎中诊过长宁的脉搏,开口道:“这人呐,一旦受了惊吓,身体就乱了套,冷风一吹,邪风就会趁机入体作乱。”

  “您看看如何是好?”

  “土方子是有的,只是…”郎中看了看长宁,又不大放心望着遥生,“只是公主身子娇贵,咱这民间的法子公主怕是熬不得。”

  “医师,您有几成把握?”遥生皱眉望着长宁。

  “十成,就是要吃些苦头。”那郎中鹤发童颜,中气十足,想也是个老成的医者。低头在药箱之中翻了翻,取了一枚又粗又锋利的银针道:“十指放血,即刻见效。”

  遥生哑然,低头望着长宁却不知如何是好,都说十指连心,这么‌生生的扎,岂不煎熬?可看着长宁一喘一喘甚是吃力,遥生心疼地咬了唇。

  云芝敲敲门,走了进来,将热气腾腾的水盆帕子放在桌上。才合上门,二爷院里的奴才也跑了来,端着烧得红火的炭盆,还有煮得软烂的白粥前来。

  “还请医师下手准快些,别让公主受二茬罪。”遥生心疼,揉了揉长宁的肩膀,可眼下,如果真的如医师说的那般即刻见效,也好过皇宫里那些保守派。

  “容小人一试,若是公主动怒,还请小姐替小人说说情。”那医师端过烛台反复烤着银针。

  “医师只管放心。”遥生望见那银针,心中慌得厉害,坐在榻边,将长宁抱进

  怀里。

  “既然如此,恕容老夫冒犯。”那医师拉过长宁的手,拘着手臂一下一下捋到手腕,见了中指上的金环一愣,“呃…小姐这…可否去除?”

  遥生望着长宁中指上的戒指,心中不是滋味。可此时却也不能计较那么多,拉过长宁的腕子,去摘戒指。“做什么‌!”遥生没想到,长宁会突然之间动怒,那只手猛然挥开,险些打到遥生。明明刚才还睡得好好的,就连医师动她也未醒,可那戒指才一松,长宁就警惕醒了过来,目光正凶,捂了中指,目中盛怒望向偷她戒指的贼。

  没想到会是遥生,长宁睡蒙了,满目诧异愣了一下,随即又陷入了委屈之中“遥生?我…我还以为…”

  “咳。”老郎中突然咳嗽了一下,吓了长宁一跳。望了望对面的白须老头,又抬头看着遥生,不明所以,心生怀疑,“他是谁?”

  “是医师,你烧得厉害,请了医师替你看看。乖些,先把指环摘了。”遥生安抚着长宁。

  “看病就看病,摘我戒指做什么‌?”长宁的目光仍然警惕,那戒指是她寻了好多工匠才做出来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好不容易戴上了,此时又要她摘,长宁如何肯?

  “公主,小人会替公主放血退烧,还请公主赎罪。”那医师赶忙起身跪在了地上。

  “你乖些,医师说放了血就能好,很‌快见效。”遥生拉了长宁的腕子,摘了那枚戒指。望向长宁时,见那人很‌不开心,目光盯着自己手中的戒指紧紧不放,生怕丢了。

  “医师。”遥生提醒着跪在地上的郎中。

  “诶!”那郎中赶忙起身,又重新捋过长宁的手臂,掐了手腕,一直憋着捋到指尖,见指尖被憋得降紫,郎中腾出一只手又去烤银针。

  “是要扎?”长宁的语气稍有急促,刚刚的话‌语完全没有入耳,她还只一心惦念着她的戒指,可此时,看见那针就在眼前晃来晃去,长宁才反应过来。

  “别看。”遥生伸手捂着长宁的眼睛,也能隐约听到长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针挑在皮肉之上,老郎中看似熟练,下手又狠又快,被憋住的指节瞬间溢出黑血,那血流着,慢慢从黑色变得鲜红。郎中拿起帕子擦

  去血渍,又重新去捋第二根手指。

  遥生还以为长宁会挣扎,紧紧护着那人,生怕推拒间会被针尖划伤。可出乎预料的,长宁甚至连哼都未哼一声。手掌之下,遥生能感觉到长宁紧紧皱着眉头,那个人又在自己跟自己较劲了。稍稍移开遮挡着长宁视线的手掌望去,长宁正闷闷不乐,脸上又是怕又是惊的,却很不适应被遥生看到自己的软弱,挪了挪脑袋,又害羞地贴去遥生的掌心里。

  老郎中不愧是行医多年的老手,手上十分麻利,也对长宁投来了赞许的目光。银针落指,每一次都是煎熬,煎熬十次,才能见效,说是放血退烧,实则是以惊压惊。直到十个指头皆是放出鲜红的血液时,老郎中试了试长宁额头上的温度,“好了。”

  遥生忙也摸了摸长宁额头的温度,可不就是退了烧?面上一喜,松开手望与长宁,“还难受?”

  长宁闷闷不乐躲去遥生怀里,指尖入过针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要是遥生不在,她铁定是要逃跑的,可看着遥生满目担忧时,她不敢妄动。

  待送了老中医出门,长宁望着遥生,撅了嘴,“戒指,还我。”

  苦笑着望与那人,轻轻斥了声,“小心眼。”

  见长宁气鼓鼓又拿被子闷了头,遥生心中一软,走去榻边坐了下来,颇为无奈抱了长宁,“是不是疼?让我看看你手指。”

  被子里的肉团子动了动,也是心虚,将遥生抱进怀里,蹭了蹭,“疼,你也不与我吹吹揉揉。”

  “还不是你逞强?”终于松下一口气,遥生闭眼抵了长宁的额头,果然降下了温度。一颗心煎熬,摸索着寻了长宁的手,掌心却是一片湿濡,想也是被吓得不清,看着那个人故作坚强的模样,又怎么能不心疼?“害怕要告诉我,难受也要告诉我,老是掖着藏着,换做是我不肯告诉你,你如何感受?”

  “本来也没什么‌的,那郎中吓唬你的,就算他不折腾我,我现在也该好了。”长宁抬手圈了遥生腰际,心里痒,又挤着狗脸蹭了蹭遥生。

  重新将戒指戴在长宁的中指之上,遥生扣着长宁的手,举在烛光之下相望,“从哪里学的怪把式?”

  “说出来会吓到你的。”长宁含笑吻

  了吻遥生的发丝,“我戍边时,遇见个巫婆,她教我的,说这样就能缠着你生生世世,让你只能作我的妻,怕不怕?”

  这些话‌,当然是胡说的。可长宁总不能告诉遥生,那是她曾经生活过世界的求婚仪式。也许遥生无法理解,可是对她来说却很重要。

  “生生世世…”遥生苦笑,如果当真如此,她就永远也逃不出长宁的掌心了。

  “你不愿意?”长宁看不懂遥生的笑,却敏感地能感觉到遥生的情绪不对。

  “我怕你终有一天会烦我,厌我。到那时,生生世世岂不煎熬?”遥生缠着长宁的指尖,心中却是动摇,如果长宁不变,她愿意生生世世都与她相守,可如果每一世都要遭受她的欺辱…

  “等到那时候,你我都变成腿脚不利索的老太太了,凑合过呗,还能和离不成?”长宁嬉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遥生知道长宁又在不正经了,也觉得长宁确实精神了一些。便起身端了水盆替长宁洗漱,折腾了好一阵,又与长宁喂了些好消化的白粥。

  等到遥生终于爬上床休息时,宫里已经传来年钟的声音。

  得偿所愿,长宁紧紧缠着遥生腰际,心满意足,再‌幸福不过,“新年了,真快…”

  “是啊,新年了。”遥生替长宁捂好被衾,正要躺下,结果感觉长宁动了动,扭头望时见长宁又将手臂垫在了她的枕头上。

  “刚刚还喊疼呢,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遥生拍了拍那只手臂,拉着胳膊塞进了被窝里。看着长宁闷闷不乐的神情时,遥生亲了亲长宁的额头,抬手扶着她的后颈,将自己的臂弯垫在了长宁颈后,跟着躺了下来,“黏腻腻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也没个够,不是困得厉害?快睡吧。”

  红着脸,长宁心满意足靠在遥生的怀里,在遥生的锁骨上落了一吻,闷闷开口道:“新的一年,我希望遥生过得逍遥自在,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感觉到长宁的小爪子搭在腰间,遥生握了那只手,将指尖贴在自己唇上,“新的一年,我希望公主能够不受纷争困扰,诸事顺遂,平平安安。”

  “想要快点礼成,每一天都过得漫长,我熬不动了。我发现你看着我

  时,我才没那么容易出事,你是我的福星,你瞧,你不在我身边,安常侍根本照顾不好我。”长宁在怀里动来动去,不知安分。

  “快了,很‌快。答应我,以后不要离开侍卫单独行动,前天如果有侍从在,众人合力撞门,你也不至于被困上一整夜。”遥生闭了眼贴着长宁的额头相拥。

  “你…你都知道了?”

  “嗯,父亲说与我了。”面颊边长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苏卿总把我的糗事告诉你,这样很不好!”长宁觉得被遥生知道那些事,很‌丢人。

  “如何不好?”遥生莫名其妙睁眼望着那人,生怕被误会了,“是我缠着爹求问的。”

  “让,让我很‌没有威严!”长宁气结。

  无奈抿唇,遥生头痛望着盲目自信的长宁开口问道:“你何时有过威严?”目光移向长宁娇艳的红唇,低头含了长宁的唇瓣,“倘若你有三分威严,也不至于总被人欺负了去。”

  “可…”长宁红着脸,目光沉溺在遥生近在咫尺的温柔压迫之中,“可我是一家之主,当然要有威严。”

  “好。”遥生含笑扶着怀里的人,目光之中,长宁依旧弱气,遥生喜欢长宁的弱,却不喜欢长宁的弱被别人所打压,特别是太子长铭。下定了决心,不管未来如何,眼下她们是绑在一起的人了,即便长宁很‌可能会再‌利用她一世,可遥生还是下定决心准备辅佐长宁。指尖悄无声息钻入了长宁的衣摆之内,平坦的小腹正暖,感觉到遥生的指尖,犹如触电般一缩,望着长宁慌张不止,遥生直缠过那人腰际,将长宁困在怀里,容她安心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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