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死对头他每天都在撩我【完结番外】>第54章 前夕:生辰喜乐

  谢逢秋觉得华胥好像又生他气了。

  寝房的事只是个开始,整整一天,他都没怎么跟自己说话,还总是跟谢十六两人厮混在一起,窃窃私语,只要自己一凑近,他立马就不说话了,嘴跟上了封条似的。

  谢逢秋愁啊,这华胥的心,多变的天,这次他实在琢磨不出对方恼怒的原因了。

  一直到晚上,谢大爷才找到机会搭话。

  “华胥华胥,你等等我嘛!”

  对方不理,并给了他一个冷淡的白眼。

  “诶呀华胥……”他心一横,干脆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你理理我嘛,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华胥被迫后退,正面对上他的视线,直直地盯了他两秒,忽然在他委屈的目光中挑了下眉。

  “没生气。”他探手揉了揉他的狗头,轻声道:“谢逢秋,生辰快乐。”

  ……操。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谢逢秋足有半晌没说话。

  他的脑子瞬间就混沌了,甚至华胥话落音的那刻还有些恍然大悟,哦,今天是我生辰啊……

  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并不值得铭记,就连他自己虽然用这个借口厚颜无耻地要求过华胥给他弹琴,但事实上从来没有上心过,那一天就如同以往每个晨起日落一样,平淡地过去了,只有偶尔在晚间忽然想起,原来今天是我生辰啊,才会悄悄地取出平日里攒下来的铜板,去村子东边王姨家买一点最次的酒水,如果存款多,心情好,或许会多走两步,去村头的杂货铺买一斤爱吃的糕点。

  仅此而已了。

  生辰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日子,他也不觉得难过,那么多年都一个人过来了,没什么好矫情的,可今日华胥这句犹带笑意,清风过耳的“生辰快乐”,却让他停滞了那么多年的舌尖,后知后觉地泛出苦味来。

  要是早点遇见他……就好了。

  有人惦记的感觉,可真不赖。

  华胥见他久久愣神,瞳孔涣散,还当他是没反应过来,微微眯起眼睛,反客为主抓住他的手腕,淡声直言道:“走吧,给你准备了惊喜。”

  谢逢秋很快就见识到了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书院大多林木树干上都刻满了符咒,到了夜间会发亮光,闪烁明熠如数不尽的莹莹火虫,照亮前行的小径,但此刻通往寝房的路上,三两步便可见一盏高高悬挂的红灯笼,半隐在树枝林捎间,将原本清高寡淡的仙境添上了几分喜乐之色。

  偶有三两学子路过,瞥见到树下的谢逢秋,彼此相视一笑,促狭地招手道:“谢学子,生辰喜乐啊。”

  “……”

  这还只是个开始,他们渐渐往寝房的方向走去,路上见到几位同窗,谢逢秋便收获了几声生辰喜乐,无一例外都是善意却带着看热闹的心情的,许是在书院修习的日子过于枯燥无味,大家都对这点喜事摩拳擦掌,好事者早早听闻,甚至隔着老远就开始喊:“谢~学子~,生辰~快乐~”

  声音声振林木,响遏行云。

  谢逢秋:“……”

  若换在平日,他定然也是看热闹中的一员大将,可现在被围观的变成了他,承载着无数同窗好友满当当的祝福与热情,他忽然觉得有些招架不来,悻悻地应了两声后,有些尴尬地悄声道:“怎么……大家都知道了……”

  “这你得问十六,”华胥淡淡道:“挂这些灯笼的时候,别人问一句,他要回十句。”

  谢逢秋暗自将罪魁祸首拉出来鞭挞了一遍,而后问:“这些灯笼……都是你准备的?”

  华胥也没不好意思,点头道:“嗯,你不是说这配色很喜庆,颜色很温暖么?”

  ……那也不至于给我挂一路吧?

  华胥似乎看出他所思所想,瞥眼道:“你不喜欢?”

  “没有没有!”这时候哪能说这种话?谢逢秋是不想活了才承认,只见他面容肃正,异常真挚地说道:“我只是在想,这么多灯笼,你怎么带回来的!为了我的小小生辰,真是辛苦你了,华胥!”

  “……也没什么。”华胥道:“从山下采买肯定不现实,我只买了彩纸和木料,这些是谢十六两人今天赶工做出来的,我也不知道生辰要怎么过,就想着弄得热闹一点,这些东西零零散散,置办起来还挺麻烦的,更何况你之前还说要琴,弦丝和上好的花梨木也不好找……”

  谢逢秋听到前面,本还有些失落,想着这么多盏竟然没有一盏是华胥亲手做的,但听到这句,哀色骤退,双目大睁,喜不自胜道:“你要给我弹琴?”

  华胥:“……”

  “那还有其他的么?舞乐什么的也可以安排上啊,要实在害羞,你也可以清唱给我一个人听……”

  “滚!”

  这人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寝院,谢逢秋这会儿已经适应了这些个大场面,他本就是喜欢热闹且善于回应旁人的人,推门入院前,竟还有心情与跟他道喜的人掰扯两句——

  “谢学子,生辰喜乐啊……”

  “客气客气,唉那灯笼要不送你一盏?多喜庆多温暖啊,挂在寝院门前一定能辟邪!”

  谢十六唐潜远二人早早准备了宴席候着,席面简单,二三两薄酒,几道硬菜,还有些花生糕点之类的陪衬,谢十六这个乡野村夫也不管个三七二十一,囫囵将主食和甜点摆在一起,被唐潜远严厉制止:“不行!这样容易破坏整个席面的风水!听我的,把它放在烧鸡的旁边,秋哥吃了,明年一定能招财进宝,财源滚滚。”

  谢十六本不想理会,可听到这极富诱惑力的八字预言,二话不说将碟子搁到了唐潜远手里,大声道:“放!怎么富贵怎么放!不要考虑我!”

  等谢逢秋走过去一看,不大的一张八仙桌被他俩折腾得仿若五行八卦,顿时怀疑:“那菜碟儿摆卦,我不会被吃坏肚子吧?”

  华胥去内间取了碗碟,用清水漱净后,各倒了一碗酒,“不会,今天你生辰,霉运找不到你头上来。”

  他一开口,谢逢秋便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华胥,你什么时候给我弹……”

  “咳咳!!!”

  “……”

  话还没说完,便被华胥皱着眉头的做作呛咳打了个截断,谢逢秋愣了一下,明白了,这是要给他单独弹啊!

  他立刻高深莫测:“没什么,我刚刚说了句梦话。”

  谢十六、唐潜远:“……”

  大可不必。

  华胥又咳了两声,转移话题:“来,喝酒。”

  四人分列四方,举杯同饮,觥筹交错,杯盘狼藉,酣畅之际,唐潜远忽而感叹:“要是叶子在就好了。”

  他若是在,定不能让谢十六和唐潜远把菜碟摆成这么难看;他若是在,现在桌上的食物一定一点也不剩了;他若是在,说不定能将这宴会弄得更热闹更完整一些,五个人里,他除了偶尔疯癫,大多时候都是行事最稳妥的那个。

  谢逢秋和华胥深知其中渊源,谢逢秋看似无动于衷,可神晔刚走的那晚,他一个人呆呆地望了好久的星星,后者更是清晰明了地听他诉说过所有苦衷和困痛,此刻忽然提起,两人俱是心中暗叹,双双陷入安静。

  这样的感慨终究只持续了小片刻,少年人往往能更好地应对离别,因为他们岁月不停,余生漫长,无论前路通往何方,总能遇见曾经的故人,唯有华胥,独自端着酒盏,面对即将来临的分离,默默一饮而尽。

  夜深了,华胥自从上次扶风城一醉,便不愿再体验这种感觉,是以他虽然喝得多,但酒意分毫不差地被化出去了,谢逢秋酒量时深时浅,令人看不大懂,但这次看起来还算清醒,另外两个则毫无顾忌,酩酊大醉,好不容易将他俩送回寝院去,谢逢秋对着一院子的狼藉,深沉地叹了口气,回房一看,华胥已经把琴拿出来了。

  他当机立断决定明天再来收拾。

  “想听什么?”华胥一边调试着音准,一边问他。

  琴是他自己动手做的,上好的梨木冰蚕丝,尾部刻着简洁大气的花纹,没有任何坠饰。十分符合华胥一贯的风格。

  谢逢秋托着腮,弯眸笑道:“随便,你弹的我都喜欢。”

  他并不通音律,也欣赏不来这种高雅的行为,他喜欢的,是华胥特意为他做这件事本身,无论是弹琴,抑或煮茶,只要沾染上了华胥二字,他便觉得格外高兴。

  瞥了他一眼,华胥没说话,随意弹指一拨。

  舞乐这种东西,他也只在很久以前学过个大概,本就不需要他多精通,只是希望能在谈论时能品论一二,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还是古琴制好之后,临时抱了两下佛脚,能弹完整的也不过一首,谢逢秋就算想要听别的,他也捯饬不出来。

  一曲终了。

  谢逢秋如闻天书,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好听,迟来的酒意稍稍上头,他支着脑袋,眼睛明亮如星月。

  “好听!”

  华胥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醉了。”

  谢逢秋大概是处在半醉半醒之间,因此并不反驳,只是笑意盈盈,喃喃道:“华胥,你真好……”

  后者正欲将琴锁回柜子里,闻言动作一滞,沉默良久,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谢逢秋似乎听到了一声悠远绵长的叹息。

  再回头,那张冰雪无俦的面容竟然有些松动,唇角微微抿起,幽黑深邃的瞳孔中映着些许暖意,他轻声道:“谢逢秋。”

  “嗯?”

  “我教你一个法术,你记好了。”

  “……嗯?”被酒意浸染的脑子支撑不起他的思考,他只用了片刻疑窦华胥为何要教他通讯术,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感受掌心细腻的触感上。

  “这是我曾经无聊创造出的法术,没什么大用,飞得也很慢,从这里到不归上,可能需要半天的时间,不过胜在简单,很容易学,你且看好了……”

  为了让谢逢秋看得清楚,他特意将速度放得极缓,白玉般的食指轻轻在他手掌中游走着,看起来丝毫不设防,仿佛手掌一拢就能将这块温润无暇的美玉抓住,据为己有,谢逢秋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全幅心神都放在欣赏美手上去了。

  “看明白了么?”

  谢逢秋半趴在矮桌上,抬头看他,眨巴眨巴眼,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华胥坐直身子,淡淡道:“那你画给我看看。”

  “……”

  骑虎难下,谢逢秋抬起一只指尖,照着他方才的模子,装模作样地划拉起来,华胥微微皱眉:“错了,错了。”

  他一看这人无辜的神情,便知道他刚刚十有八九学了个屁,只好起身,绕到他身后,摁下他不安分总乱扭的肩膀,半圈着他,掌心覆在手背上,手把手教学起来。

  “将灵力凝在指尖,别分心,画得细一点,这样传音才能声声入微……”

  谢逢秋猝不及防被这个带着冷香的怀抱一抱,顿时不扭了,眼神也呆滞了,一股热气从后背相贴处直冲天灵盖,他瞪圆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看我干什么?”华胥不悦,扬着下颌道:“看手,要是学不会,你别想我给你写信。”

  谢逢秋愣愣地摒住呼吸,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但他实在是不太清醒了,华胥让他看手,他便听话地去看手,但见那指尖如削葱根,肤白如玉,骨骼匀长,哪里像只握剑的手?倒比那些千恩万宠富贵丛里堆出来的小姐还要好看。

  他愣愣地看着,又觉得心痒痒,反手去捞,抓进掌心里,便更加觉得细腻,爱不释手如无暇美玉。

  华胥低垂眼睫看了他一眼,难得没发火,只是手腕翻转,继续执着地去教他那个千里传音的灵鹤法术。

  他一翻,谢逢秋也跟着翻。

  他再翻,谢逢秋跟杠上了一样,非要把他攥进手里。

  华胥终于忍无可忍,低声道:“不要闹!”

  他这么低低一吼,声音好似炸响在谢逢秋耳畔,后者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好似终于清醒了一点,扭头瞪圆眼睛看他。

  他有些烦躁,也不管他醉没醉,听不听得懂,只管道:“我再教一遍,你要是再学不会,我……唔!!!”

  剩下的话没法再说出口了。

  谢逢秋只见一抹妃色水润的薄唇在眼前开合,想也不想探头凑了上去!

  这人半醉的时候,属实比他完全清醒之时大胆很多,他趁着华胥还未反应过来,伸手摁住了对方的后脑勺,那只从始至终让他心心念念的玉手,娇软地躺在他掌心里,任他搓扁揉圆,华胥震惊之下,连反抗都忘了,怔怔地一动不动,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人喝醉了,怎么还乱亲人呢……

  好凉,又好热。

  华胥的身体总是带着凉意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冷淡淡的,如同雪山峰顶最孤傲的那一捧雪。可谢逢秋抱着他、亲着他、禁锢着他,却觉得从头到脚都烧起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意,耳尖是通红的,血液是滚烫的,眼里燃起了更深切的渴望,他不管不顾地撬开唇齿,贪婪地扫荡着属于他的气息。

  华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谢逢秋摁在了地板上,双手被束缚着举过头顶。

  墨发铺散了一地,谢逢秋稍稍撑起身子,喘息着低眸看了一眼,这傻子估计以为在做梦呢,咧着嘴嘿嘿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地在华胥微肿的唇上亲了一下!

  “啵!”

  “媳妇儿!”

  “……”

  华胥被这攻城略地的亲吻弄得有几分迷蒙的眸子终于恢复了清明,眼看谢大傻还要压下来,他脸一黑,伸手狠狠将其掀翻!

  “媳你大爷!”

  谢逢秋突遭外力,骨碌碌地从华胥身上翻了下去,后者狠狠地喘了两口气,心中又怒又恼,心中犹觉得不够解气,上前两步,凶狠地提起谢逢秋的衣领!

  “谢、逢、秋!你……真是——”

  真是了半天,也没真是个所以然来,反而因为怒气扯到嘴角刚磕出来的伤口,他倒吸口凉气,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方才唇齿交缠的狎昵触感……忽然不争气地红了耳尖。

  少将军害羞了,但少将军死都不会说,他为这样回味般的行径而感到羞恼,于是变本加厉地发泄在手里提着的谢逢秋身上。

  都怪他!

  混蛋!

  他极其狠厉地把人推到墙上!正考虑是生煎还是下油锅!浑浑噩噩了半天的谢逢秋忽然又清醒了一点,掀起毫无焦距的眼眸,迷蒙地盯了他片刻,忽而道:“华胥?”

  他忽然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眼眶泛红,哼哼唧唧地低眉垂首,抵上华胥的额头,哽咽道:“你别走,不要丢下我,我好喜欢你的……”

  “……”

  天大的怒火,都被这一盆凉水浇透了。

  华胥蓦地僵住,心中一时百味杂陈,思绪纷乱的他终究还是没有意识到这句“我好喜欢你”真正的意思,只是无可奈何地长叹口气,抬手摸了摸谢逢秋的头发。

  “对了。”他忽而低语一声,似乎想起点什么,探入怀中,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琉璃莲花。

  这是当日偷溜下山谢逢秋赠他的琉璃莲花灯,他后来闲来无事,在上面刻了不少护身的符咒,整理东西的时候,觉得这玩意儿委实鸡肋,易碎又不好携带,便想了法子将其压缩,用银链绞起,想着干脆送给谢逢秋当个生辰贺礼。

  刚刚被他一搅和,差点把这档子事忘了。

  “我随便做的,你也随便带着吧,虽然可能秀气了些,不符合你狂霸酷炫拽的气质……”没有男儿会喜欢这种细致玲珑的物件儿,所以华胥在给他手腕戴上的时候,顺手加了一圈灵力,琉璃莲被取下或者碎了,他不管离得再远,都会有所感应。

  末了,他嘱咐道:“谢逢秋,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谢逢秋盯了片刻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琉璃莲,又扭头去看他。

  两人距离极近,这倒是方便谢逢秋了,他盯着眼前人微抿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又猝不及防地亲了上去!

  ……这人简直病得不轻!

  华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狠狠一声唾骂!想也不想地狠力挣扎,可谢逢秋像是发了疯,两只手臂如铁铸,一时竟分毫都不得撼动,两人从墙上滚到地上,衣裳都被扯到凌乱不堪,华胥不得已才动用灵力,把他给隔出了一丈远。

  他真是要气疯了。

  发冠早已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墨发凌乱地披着肩头,衣襟大开,亵衣要落不落地挂在小臂上,露出大片毫无遮挡的胸膛,自锁骨往下,线条姣好,肌肤雪白,细腻如瓷胎,再往下,可见若隐若现的腹肌和人鱼线,亵裤也有些歪斜了,小半匀称紧实的腰胯被衣料虚虚掩着……

  谢逢秋——这个疯子!!!刚刚竟然……竟然!他怎敢——

  少将军活了半辈子,从未如此狼狈过,胸口还带着濡湿的痕迹,其中锁骨往下的那处他似乎格外钟爱,竟然吮出了青紫的痕迹!华胥只低头看了一眼,便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烧得他理智全无!怒发冲冠!

  妈的!差点连裤子都被扒了!

  谢逢秋你他娘的瞎么!

  喝醉了连男女都分不清么!

  少将军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难堪,他狠狠咬着下唇,怒视着不远处眼神茫然的罪魁祸首,这次连哼哼唧唧的哭诉和剖白也救不了他,少将军拢着衣服站起身来,气急败坏、一字一顿地恨声道:“谢、逢、秋,我——华胥家尊贵无匹的少将军,极其记仇,手段阴狠,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老子!我!不会!给你!留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糖!最后一点糖,过了这几章,就要走剧情了,大家不要被现在的甜蜜冲昏了头脑,毕竟……他俩可是误会了十二年啊……

  可能会有一点虐虐的(但我发誓,就一点点!小刀!秋哥还是那个秋哥!乐天自在!快活潇洒!走完剧情,十二年后解除误会,他们就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啦!!!)

  华胥最大的残忍,也就是不给他留信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两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