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山庄的守卫兵们虽然听不到瞻世子说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到瞻世子拿过边佐领手里的藤条竹鞭,高扬手狠狠的在边佐领的后背上抽了五下,光是破空之声传来听着够呛,更别说边佐领后背的衣服都被抽裂了。

瞻世子打完后把藤条竹鞭往地上一甩,煦四公子去扶起边佐领,边佐领行礼告辞,瞻世子冷着脸和面有不忍的煦四公子蹬车而去。

路过守卫兵旁时,即便是边佐领里外穿的皆是深色衣衫看不清具体情况,但三两个兵都还是闻到了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可想而知这五下打下去用了多大的劲道。

边满归骑着马佝偻着后背回了忠勇伯爵府,卢长海一直在侧门内小亭子里等着,有门哨提前赶来通报。

卢长海赶紧跑出去迎接从马上踉跄下来的边满归,手在其后背上一碰就惊讶的拿开,粘染血红:“你,你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我带你去打回来!”

“傻啊你,是瞻世子打的。”边满归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卢长海扶着她的肩膀一愣,“他,你都去道歉了,怎么狠心真打呢!”

“皇族子嗣,哼。”边满归面露不满,眼中隐隐藏有愤恨。

卢长海吓得一把捂住边满归的嘴,慌乱地左右看了一阵,仓促地拉着边满归赶紧往侧门里进去:“还口没遮拦的胡说八道!快回去上药换衣服!”

忠勇伯爵府的侧门一关,那躲藏的几个黑影也闪身不见了,门内卢长海将小厮们都驱走,只留下两个亲信小厮跟着。

边满归贴面趴在门缝上竖起耳朵听,随后才朝卢长海点了点头:“走了,都走了。”

“走了就行,你这个没事吧?”比起外头盯梢的人,卢长海更关心边满归后背的‘伤势’。

边满归抖了抖身上的袍子,笑道:“多穿了一层牛皮甲,除了有点震动感外,啥事没有。”

卢长海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扶着‘受伤’的边满归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没事就好。弄得我一手鸭血,走走走,赶紧换衣服,去看马球赛去,琼琳园平日里可不是我们随便能进去的。”

边满归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新换的衣服上用膏药贴粘了些碎小且棱角尖锐的石子,在对齐脊椎骨的左右两排一共贴了六张,既有药草味,被有心人拍了也能给出真实反馈。

随后跟随忠勇伯爵府的马车前往琼琳园,边满归和卢长海依旧骑马在旁,女眷们乘马车。约一顿饭的功夫,才到了琼琳园附近,华贵的马车和健硕的马匹已经把道路两侧给密密麻麻占满了,剩下的路只能够步行进入。

好巧不巧的,正到了琼琳园这块匾额的下方,宜丰侯郭家就从后头追上来了,和忠勇伯卢家互相按照礼仪打完招呼,宜丰侯家的小侯爷郭同飞就顺势一掌在边满归背上一拍,想给自家父亲宜丰侯郭川盛做介绍。

靠近后闻到淡淡的药味,又捕捉到边满归那不似作假的皱眉轻颤和那声小小的倒抽气声,郭同飞很是满意:“父亲大人,这位便是近来深得圣恩的边满归,昨日已然是正五品分管佐领了,也有云骑卫将军的爵位呢。”

“哦~好好好。小后生挺不错的,一表人才,继续发扬,定前景无限。啊哈哈~”宜丰侯这话一听就是恭维敷衍套话。

边满归正好陪着打哈哈:“是是是,下臣就多谢郭侯爷吉言啦!”

宜丰侯郭川盛同寿亲王的年纪差不多,不同于寿亲王常年奔走桑田山林的身姿挺拔,肤偏麦色,宜丰侯是同瑞亲王一样的肤白发福,年轻时曾是瑞亲王的伴读,他的爵位是从国公降级承袭的,等到他儿子郭同飞时就又要降一级变为伯爵,除非郭同飞自己立有大功,上书表呈报御览得圣上认可,才能平级承袭爵位。

而忠勇伯爵府就是现任伯爷卢宏邦自己在年轻时立有战功,又发奋考了文科举取得功名,入仕后稳扎稳打成为国之坚石获得老圣人和先太子的一致认可后,平级承袭了自家的伯爵之位。若忠勇伯爵之级还想再往上升一升,就要看下一代的卢长海或是庶子里有没有能够立下大功的情况了。

确认了边满归确有受伤,郭同飞也就懒得再与忠勇伯爵府和边满归周旋,跟在父亲身边,以侯爵压过伯爵的地位率先一步跨进琼琳园供勋爵之家出入的西侧门,而东侧门则是给没有爵位的文武百官及家人出入的。同样的,边满归跟忠勇伯爵府走了西侧门,换着同行的甘六兴和马辉则去了东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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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自己这篇文是不是太日常了点?进展貌似慢了一丢丢?

罢了,就这样吧,反正本意就是希望诸位在忙碌的生活中能慢下来放松的,就当是日记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