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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怡扯着俞雅宁的手腕, 左右摇摆撒着娇:“你又想玩什么新花招?我是真的真的很累,你别折腾我了。好不好嘛?”

  俞雅宁却只是笑着,手持花洒试探着水温。

  她哪里舍得折腾余怡, 心疼都来不及。

  待水温适应后, 拿着花洒帮余怡冲洗了起来:“我什么都不做, 只想帮你洗澡而已。倒是学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余怡一听, 这才知自己会错了意,只能略显尴尬地笑着:“嘿嘿~我也没想什么啊。洗澡洗澡。”她说着便伸手想要接过俞雅宁手中的花洒。

  哪成想俞雅宁却存着戏谑之心,身子一偏,余怡便贴了过来, 好巧不巧抓在了她最尴尬的位置。

  “学姐?”极具魅惑的声线, 配合着俞雅宁那张冷艳的脸, 余怡看得入迷, 竟忘了第一时间把手挪开。

  直到腰间被一股力道拉扯,将二人的距离彻底化为0时, 余怡这才回过神,立马抽手离开,与俞雅宁保持着一步距离。

  “我真的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余怡说完, 就瞧俞雅宁眼底滑过一抹失落。

  “啊~我还以为学姐想对我做点什么, 原来是我会错意了。可是……”她说着,又握住了余怡的手抵在胸口。

  “这里总想让我做些什么事,好让它跳得更快一些。”

  俞雅宁步步紧逼, 迫使余怡向后退去, 可退着退着, 特属于玻璃的冰凉感覆盖在她整张背脊上,她下意识地浑身一颤, 便立马挺直了背。

  很显然已经退到了尽头。

  余怡很不服气,暗骂着俞雅宁,明明是她想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还要把这名分丢给自己来背,简直可耻至极。

  再者,想当年,俞雅宁才是哭着喊着叫姐姐的那个。现在处处压她一头也就算了,甚至每次都被撩到不能自已。

  余怡在这一刻,做了个决定,她要重振攻风,反攻俞雅宁,让俞雅宁好好见识见识,大猛攻得厉害。

  她想着竟得意地挑了挑眉,抽出手搭在了俞雅宁的腰间指尖摸索着,笑得风情万种:“这样跳得快些了吗?”

  却没想到,俞雅宁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表演。

  余怡心一横长腿一撑,使出了必杀技。

  面无表情的人终是有了反应,她的瞳孔微微缩了缩,白玉般的面颊洇上了两朵红云,一声甜腻的低吟从喉间冲了出来。

  余怡挂在唇角的笑,很是得意:“看来学妹还是喜欢这样。”

  几乎是压着话音,余怡被俞雅宁拧过身子,按趴在玻璃上,甚至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就已经动弹不得了。

  不祥的预感把余怡浇了个透彻,她怯懦地求着饶:“雅宁,我们有事好商量嘛,别这样。”

  “迟了。”俞雅宁单手取下丝质发带,牢牢地把余怡的双手绑在了身后,而后自己握着另一端拽了拽。

  听着余怡略带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学姐,这可是你先惹得火,那就由学姐自己灭。”

  言毕,也不知道俞雅宁究竟做了些什么。

  半晌后,余怡双腿一软,便跪趴在地上,眼尾尽是泪水 ,唇妆早被吻花。

  此时的她很后悔,后悔不该存了反逆之心,妄想重回猛攻的地位,结果反而输得更加的惨。

  惨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的澡,又怎么和俞雅宁在同一张床上醒了过来。

  迎接清晨的太阳时,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被人打散了一样。

  瞅了眼睡在身旁的祖宗,气得牙根痒。她扬起拳头作势要锤俞雅宁,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梁子萱:“该起床了,行程有变,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余怡赶忙回了句:“好的,马上收拾。”

  她们的对话,让俞雅宁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睡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搂过余怡亲了亲脸颊:“早安,老婆。”随后打着哈欠,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对方身上,又闭眼睡了过去。

  余怡用尽全力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抖落在床:“早早早,赶紧起来了。梁子萱说行程有变,让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说着,就朝着俞雅宁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格外响亮且清脆地“啪”声和俞雅宁的哀嚎声,同时飘荡在屋内。

  得了便宜的余怡,生怕俞雅宁报复回来。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跑到了盥洗室中。

  她前脚进门,后脚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俞雅宁!瞧你干的好事!我要杀了你!”

  她看着镜中被种满草莓的脖子,都快哭了出来。

  俞雅宁是把她的脖子当草莓园了嘛,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暗红色斑块,密密麻麻地印满了她的脖颈,甚至于耳后,下巴,锁骨处都有。

  啊!这要让她怎么见人嘛。

  余怡越想越气,更是觉得刚刚那一巴掌显然是打得轻了,就算用拳头抡死她都不过分。

  气鼓鼓的余怡,想都没想捏起拳头立马冲了出去,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俞雅宁。

  可刚见到罪魁祸首,尚未等她动手。俞雅宁倒是态度极其诚恳地先行跪在了地上。

  只见她双手捏着耳朵,摆了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委屈巴巴地说着:“学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嘛。昨晚我也是一时情迷,没有把控住,所以就种得有点点多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余怡气急,俞雅宁管这叫一点点?!她恨不得将俞雅宁也压在身下,种上一脖子。

  当面对主动服软卖萌的俞雅宁,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嘛,这一跪彻底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狠劲,都吹了个精光。

  余怡看着俞雅宁,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蹬着腿骂着人:“俞雅宁,你奶奶个腿!你是不是整天欠得慌,你特么的现在让我怎么办?丢死人了。”

  “要不用遮暇遮一下?”俞雅宁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议。

  余怡一听立马又冲进了盥洗室,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是把能看到的都遮住了。

  至于颈后的嘛。

  “俞雅宁,你给老娘滚进来!”

  等梁子萱再次上门催促时,余怡和俞雅宁已经收拾好了。

  伴着轻缓的敲门声,余怡开了门。就见梁子萱身后跟着何佳佳与乐菲。

  “余老师早,队长早。”二人同时问了好。

  余怡回以营业式假笑:“早。”说完便率先走在了前头。

  梁子萱招呼了一声:“车在酒店门口。”便紧随其后。

  唯有何佳佳与乐菲一愣,同时看向同行的俞雅宁。

  “队长,余老师怎么了?感觉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而且今天的妆似乎比之前也重了许多,你俩打架了?”

  乐菲在旁点头附和着:“对,特别是脖子,好像上了好多粉底。”

  俞雅宁只是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在刀一般的眼神注视下,二人的后颈同时凉了起来,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行人上了车后,梁子萱便直接让司机开车朝着体育场方向而去。

  在赶往现场的路上,余怡从梁子萱口中得知,主办方在昨天临时加了场,粉丝见面会。

  虽然给她们增加了工作量,可粉丝见面会想想就很开心。不过要去现场之前,还需要做妆造。

  听到这话,余怡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

  做妆造,应该不会对她的脖子下手吧?

  “别摸了,再摸妆就掉光了。”俞雅宁在旁小声提醒着。

  余怡白了她一眼,手却乖乖放了下来。

  其实这一路上,坐在余怡身旁的俞雅宁,各种装乖讨好的求她原谅。

  余怡的气早就消了,只是她存心要借此机会修理修理俞雅宁,故此一直佯装生气不搭理。

  直到Aurora四人齐刷刷地坐在了化妆间中,化妆师准备她们上妆时。

  余怡一把握住了化妆师想要帮她卸妆的手:“能不能不卸,就稍微改改。”

  “稍微改改?怎么改?你这个底妆太厚重了。”化妆师说着就要上手。

  余怡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说不卸就不卸。”

  “余老师,首先,你脖子上的妆实在太厚了,不改的话和你脸部妆容不协调。其次,请你配合我的工作,也请你相信我的技术。”化妆师苦口婆心地说着。

  梁子萱也跟着起哄:“是啊,余怡你就相信化妆老师的技术。别闹了,赶紧坐下化妆。不然时间都赶不上了。”

  余怡的眉头却皱得越发紧了。

  化妆师的话说得很委婉,也很客气。但还是多少听得出暗喻着余怡耍大牌。

  可是她哪里是耍大牌不愿意配合,她这是有苦说不出。

  余怡也知道自己的脖子上的底妆有多厚重,可是她能怎么办。

  这要是让化妆师把底妆卸了,届时一脖子的草莓印记露出来,丢人丢大发了,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算了。

  想着,余怡索性破罐子破摔,准备真就耍这个大牌了。

  余怡张了张嘴:“我就不……”刚冒出三字,另一个声音却盖住了她的话。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代理经纪人梁子萱,未能与主办方沟通好。”

  “其实,余怡的妆一直都是我负责化的,她习惯了,所以就不麻烦老师上手了,还是我来吧。”

  俞雅宁说着,便拽着余怡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又朝着梁子萱:“能不能帮我们单独安排一间化妆室?”

  梁子萱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咱别闹了好吗?眼看时间都赶不上了,就化个妆的事,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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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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