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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宁……”

  “嗯, 我在。”

  余怡每次的轻唤,都会得到俞雅宁格外温柔的回应。她不明白,如此简单的三个字, 怎么会有数不尽的魔力, 一点点击垮了她内心的小矫情, 抓在俞雅宁衣服的手慢慢松开,最后揽在对方的腰间。

  治愈了余怡的多泪症, 当她扬起带着泪痕的脸看向俞雅宁时,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双眉纠缠在一起,脸色煞白,极力隐忍着什么。

  坏了, 自己只顾着宣泄着情绪, 倒是忘了俞雅宁还带着伤。

  余怡手忙脚乱着, 把俞雅宁又搀扶到了床上躺着。

  之后找来了医生昨天给的医和绷带, 坐在床边。

  双眼盯着那血淋淋的红色绷带,心猛地抽了下, 引得浑身汗毛起来。

  这样很疼吧,俞雅宁居然顶着钻心的疼,只顾着安慰自己。余怡的指尖轻轻触到绷带边缘:“我帮你换一下, 要是疼的话。”

  说话间, 她抬起头看向俞雅宁。

  对方好似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倒是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注视着她:“谢谢姐姐。”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余怡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她急忙收起目光, 专心放在替俞雅宁换药的事情上。

  随着指尖的动作, 缠绕着的绷带被一圈圈解开,露出了藏在其中的脚, 被裹得严实促使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惨白,脚踝处还有不少的棕色伤痕。

  余怡的手指轻点在上面。

  “那是之前练习时受的伤。”俞雅宁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余怡没有回应,可在揪心的情绪却在心口漫出,她倥侗地拿起药膏准备涂抹。

  “姐姐。”俞雅宁的脚微微抽了抽,可面对余怡那张疑惑的脸时,却连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便摇着头:“没事,就是想喊你。”

  就这样,余怡连伤口周围的污血都未擦拭干净,就将药涂抹完成继而包扎好了。

  俞雅宁看着自己受伤的脚笑了。

  如果自己这样走出去,估计会有人认为,是骨折后打了石膏吧。

  余怡看着俞雅宁笑得开心,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模样,便拍了下对方的腿:“你笑什么啊,我尽力了。”

  原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俞雅宁却开始借题发挥:“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打我。”

  话音这才落下,她的下巴就被余怡挑起,轻柔的唇边贴合在了她的唇线上,余怡的呼吸吐在她的鼻息间:“还闹不闹了?”

  俞雅宁摇了摇头:“不闹了。”想要索取更多时。

  余怡却利落起身:“你老实呆着吧,姐姐要收拾你的小猪窝。”心中却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长久以来,都是俞雅宁撩自己,然后撒腿就跑。

  今日也要让俞雅宁尝尝这种被人钓着的感觉。

  暗爽过后,余怡就拿起当家主妇的气势,一边收拾一边数落着俞雅宁。

  俞雅宁则在一旁打着嘻哈,吃着余怡贴心准备的泡面,看着她清扫着昨天自己发脾气的战场。

  慢慢地余怡的话音逐渐开始涣散,她放在余怡身上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思绪渐行渐远。

  俞雅宁不明白,余怡究竟是在怕什么。

  明明自己可以感受到学姐对她的爱,可为什么学姐就是不肯承认呢。难不成学姐只是想和自己玩玩暧昧吗?

  俞雅宁下示意地不想这样去猜忌余怡,她忙轻轻摆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而这个举动恰巧落在了余怡的眼中,她冷哼一声走近俞雅宁面前,朝着她的额头就猛弹了下:“你还敢摇头。”

  “你说什么?”俞雅宁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余怡想起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话,就不由得红了脸。自己何时对俞雅宁的占有欲这么强了。

  不过是脑中随意闪现出,俞雅宁有可能喊其他人姐姐时的场景,余怡的呼吸都像是针刺一样,扎得浑身不舒服。

  才会没有由头地冒出那句:“以后不准喊别人姐姐。”

  不过看俞雅宁的反应,好像是真的没有听到,并不是有意戏弄她。这才放下心:“没事。”

  不一会儿,凌乱的房间已经被余怡收拾干净,她有些累地躺在了俞雅宁身侧,自然而然地扯过她的手臂当起了枕头:“你说你,一个脚受伤的人,怎么会把房间折腾成这样。”

  俞雅宁却话锋一转,和她聊起来明天比赛的事:“钢琴准备好了吗?”

  余怡点了点头:“准备好了。我今早还看到jessica了,本想和她打招呼的,可这姐们就和吃了火/药一样,拉着张驴脸。”

  她一边说,一边和俞雅宁学起了jessica的表情,顿时房内响起了二人的欢笑声。

  可俞雅宁的笑意下却透着丝丝异样,其实jessica今天是和节目组要监控的,却没想到节目组直接拒绝了她。

  jessica没有办法,只好来到宿舍找自己商量对策。

  既然节目组有意帮那人隐瞒,那就别怪她不顾情面了。

  *

  转眼,余怡她们迎来了至关重要的比赛。

  她搀扶着带伤参演的俞雅宁,身旁站着乐菲和其余两名队员。

  她们相互打着气,互说着加油的话。

  只有余怡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俞雅宁的身上。

  今天本该是她最耀眼的时间,却要坐在舞台边缘为她们伴奏。

  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个企图害自己的人,而那个人现在就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

  余怡之前尝试着从俞雅宁口中套出那个人是谁,然后出了这口恶气。

  可是俞雅宁的嘴巴就和挂了铁锁一样,无论她如何软磨硬泡,都不见她吐露一个字。

  想着想着,余怡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你再捏下去,我连琴都弹不了了。”痛得俞雅宁皱起了鼻。

  余怡连忙卸了力气,可丝毫没有收起眼中的恶意。

  俞雅宁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着:“相信我,今天的戏码你一定喜欢。”

  愣神之际,台上的MC已经宣布让她们登台演出。

  余怡轻呼了口气,和俞雅宁互递去眼神,相互鼓劲。

  在她的搀扶下,俞雅宁坐在了钢琴后,随后与其他四名队友站在台中央。

  伴着俞雅宁指尖轻缓的节奏开启,余怡的声音通过耳麦在现场响起,同时点亮了她头顶的聚光灯,一袭银色长裙,长发盘在头顶,温柔如月光。

  很快进入下一节,乐菲也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下,同款的银色长裙。随着乐曲的进行,所有成员都以最完美的状态出现在了观众的视线下。

  突然节奏开始加快,余怡扯落身上的长裙,露出藏在其中的牛仔短裙和吊脖背心。她取下发簪,微卷的长发散落披肩。

  台上的画风突变,引得台下观众惊叫一片。

  余怡为首的四人随着节奏开始了唱跳。

  谁能想到一首舒缓的失恋情歌,会被改写成这样,听起来没有一丝悲伤的感觉,反倒是有种推脱人渣的痛快感。

  很快,歌曲来到了副歌部分,台上的其余灯光都已经熄灭,只有余怡头上的那盏还亮着,随着她开始RAP,现场气氛再次被点燃。

  余怡的歌词和唱歌功底都很扎实,自然对付绕口的RAP也是得心应手的。她的视线扫过观众,最后落在了边缘处的俞雅宁身上。

  今天所有的成绩都是俞雅宁的,可是最后她却孤独地坐在边缘,这不是她该有的待遇。

  想着,余怡的走场开始出现偏离,她转身朝着俞雅宁而去,灯光老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等灯光再次追上去时,余怡已经坐在了俞雅宁的身旁,脑袋轻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而伴奏的俞雅宁则很是配合地笑着,时不时用余怡递来得耳麦唱上几句。

  仿佛这已经不是比赛,而是她们的演唱会一样。

  自由,洒脱。

  直到歌曲彻底结束,余怡一直都坐在俞雅宁的身边,和她一起唱着。她的任性迫使将重要的独舞部分交给了乐菲完成。

  好在表演也算得上完美。

  MC鼓着掌,带着另一队成员来到台前,说了几句振奋人心的话。

  而后走到俞雅宁身边:“我们的俞雅宁也很努力,因为前些天受伤了,所以现在是带伤上场。由此可见,我们的学员都是很珍惜这个舞台的。”

  “好了,我们闲话不提,接下来由我们的现场观众选出你们最喜欢的战队。”

  ……

  投票在紧张地进行着,余怡和俞雅宁的双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

  伴着倒数声逼近至0,MC看了眼屏幕就要宣布结果时,却从耳麦中听到了导演的喊停。

  他不解地皱了皱眉,随后说了句:“我们稍作休息,稍后继续。”说完就和身边的应蔓说了些什么。

  就看应蔓的眼神开始变得慌张了起来。

  余怡和其他人下了舞台,准备去休息时,就看到jessica带着警察站在后台。

  当看到应蔓出现时,警察就走上了前,亮出了警员证:“请问你是应女士吗?”

  应蔓本能地朝后躲了躲:“我,我是。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警察收起警官证:“是这样的。有人报警,这里发生了一起故意伤害案,所以需要你和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应蔓的脸色可见的难看了下去:“你们误会了,这事和我没关系的。”而两名女警已经左右加持在身边,防止她逃跑。

  毕竟是刚入社会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眼泪不争气地落下:“你们真的误会了。”

  应蔓无助地在四周寻找着什么人,突然她眼光一亮,像是看到了光似的,不顾警察的阻拦,就要朝那人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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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菜狗算不算变相日万了?算不算?

  问句题外话,你们想不想要俞雅宁这种深情款款的忠犬攻?

  反正菜狗想要,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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