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苏,醒了吗?"
陶苏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出了一身冷汗。
"啊?醒了,师姐怎么了?"
听到有人回应,苏真推开了房门。
陶苏眼睛清澈见底,很明显已经醒了很久了。
"出早课吗?早饭已经好了?"
苏真坐在她的床边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
"乱糟糟的赶紧去洗漱吧。"
陶苏呆滞的点点头踩上拖鞋去了洗手间。
等她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凌乱的被褥已经被收拾妥当。
"师姐,我自己来就好了。"
苏真笑着的看了她一眼,随手将干净的衣服摆放好。
"换好衣服就出来吧。"
陶苏点点头,下楼的时候饭桌上只有苏真一个人在等她。
而后疑惑的环顾四周。
"师姐,我妈呢?"
苏真自然的将热粥放在她的面前。
"师傅早上有事出去了,师母正在静坐。"
陶苏点点头,喝了一口热粥一夜胃里暖暖的将梦魇带来的疲惫也去了大半。
"吃茶叶蛋吗?"
苏真拿起一颗茶叶蛋晃了晃,陶苏立刻点头。
"用老陶的茶叶做的?"
陶苏神神秘秘的样子,苏真掩着嘴笑。
"就只有两颗哦~"
陶苏顿时眉开眼笑,陶于渊珍藏着很多好茶叶一般的时候不会拿出来。
小时候她们嘴馋就会偷一点出来煮茶叶蛋。
准确来说是陶苏嘴馋,苏真去偷拿。
"可不要让师母知道,不然又要罚你了 。"
苏真将剥好的茶叶蛋掰成两半,蛋黄拿出来蛋白给她。
陶苏搓了搓手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塞进口中。
"嗯~好茶叶就是不一样。"
美味让她整个人都好了。
苏真捏起蛋黄放进热粥中碾碎搅拌之后才放到她的面前。
"小心烫。"
抽手时,陶苏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受伤了?"
苏真神色一怔。
看向自己的手腕脸色一变,掩饰的拉了拉衣袖。
洁白的衣袖上不起眼的红点都被陶苏捕捉到了。
"没事,一点小伤口。"
苏真不在意的笑了笑。
陶苏却放下了手中的碗走了过去,拉起她的手。
"你管这个叫小伤?"
细嫩光滑的手心赫然在目是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血迹都已经干涸了。
苏真盖住了伤心,抬起头讨好的笑着看她。
"今早整理花架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当时没有在意不是故意的不处理。"
陶苏埋怨的看了她一眼。
转身拿来医疗箱耐心为她处理伤口。
"你那里的花草都不知道哪儿有毒,哪个没毒的,一定要小心一点毕竟医者不自医对不对?"
伤口很快被包扎好了,陶苏始终没有听到回答。
无奈抬起头,正巧撞上她的视线。
她一双眸子在清晨的光下笑意盈盈如同一汪湖泊。
温柔的恰到好处,又好像有一种陶苏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她轻轻捧起陶苏的脸与她对视着。
"师姐,这样怪怪的。"
陶苏嘟囔着想要起身,苏真的眼中隐藏着的占有欲陡然膨胀。
因为过于用力,指甲不小心按在她的皮肤上。
"嘶……"
陶苏不禁□□出声,苏真如梦初醒赶紧松开了手。
"疼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苏真抚摸着被她按出印子的地方,歉疚的不知如何解释。
陶苏大方的摆了摆手,摸了一下侧脸。
还好没有出血,要不然就破相了。
"没事的师姐,我要去店里了,要不然老陶又该说我半途而废了。"
苏真跟着站起身。
"注意安全。"
她的手背在身后缓缓攥紧拳头。
陶苏笑着挥手,背起布包出门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秋高气爽应该就是如此。
何欢的追悼会刚刚过去两天,于归晚一直在追查女人的身份忙的不可开交。
陶苏想要帮忙的,可惜自己学艺不精实在没办法。
打开店门,收拾好卫生将招牌挂出去。
站在店门口,看着来往急匆匆的人们心生感叹。
不管这个世界美好又或是糟糕,人们总要为了几两金匆匆奔波。
"哈~"
伸了一个懒腰,陶苏苦笑着摇了摇头加入了她们奔波的脚步。
走回店铺,上香时隐约间听到了楼下开门的声音。
不紧不慢的上香口头之后才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自然也看到了她 。
"您好,是陶苏女士吗?"
陶苏点点头,走过男人身前坐在了椅子上。
"看什么?"
她以为男人是来摸骨测卦象的。
男人笑着摇头,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手提式摇篮。
陶苏连连摆手。
"起名这里不行,你可以去别家看看。"
开玩笑,陶苏一个皆阴阳的摸骨相师根本不会起名。
男人又是摇头,将摇篮放在桌子上拿出了一本文件。
"我受秦依依小姐之托,将小宝的监护权进行转交。"
陶苏瞪大眼睛,男人将文件中的一封信递给她。
她毫无反应的接了过来。
打开信,她的瞳孔渐渐放大。
(陶苏,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你可以叫我依依也可以叫我仓灵,很多事情告诉你相当于杀了你我很抱歉,朱火的死是谋杀,死在了一个你无法想象的势力手中,我无法逃脱,也深知死期将至,我没有亲人朋友,能不能看在朱火死的那样痛苦的面上帮帮我,求求您帮帮我。)
陶苏觉得匪夷所思,就算自己人再好也不至于放心把孩子交给自己吧。
正想着,信封中似乎还有一样硬邦邦的东西。
倒了倒,掉出来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照片。
陶苏将照片拿在手中。
上面是两次命案中的神秘花朵。
只不过,照片上是整整十几珠花。
照片的背面似乎也有字。
(作为交换,花的名字叫仲冬,是一种生长在极端环境中的魔鬼,它产自巫医谷。)
巫医谷这三个字落在陶苏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
过往被搁置的疑点无限放大。
陶苏总觉得这个花她很久之前就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陶苏女士,如果您接受的话签下名字,我们会全权负责抚养权转让的手续以及后续需要的法律文件。"
男人提醒道。
陶苏还是一头雾水,看着摇篮更加蒙的一塌糊涂。
说出来谁会信,一觉醒来有个男人拎着摇篮找上门告诉你。
你当妈了……
陶苏将摇篮上的纱帘掀开。
时隔三个多月,她再一次见到了小宝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咯咯咯……"
小宝看到她时眉开眼笑,张着如同莲藕一般白嫩的小胳膊求抱抱。
陶苏哭笑不得。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