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看是顾眠打来的电话,想也没想便挂断了,说实话她和顾眠真的没有什么好聊的。

  沈清也想不到这时候顾眠找她,除了向她炫耀或者是嘲讽她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沈清接着工作,虽然没有发觉哪里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总是空落落的。

  沈清最近倒是经常给林初薏发邮件,沈清离开的那几天林初薏好像隔了好几天才回,之后回复的频率就变得跟以前一样了。

  另一面的顾眠终于没有再给沈清打电话的打算,她回到病房,等林初薏苏醒。

  “医生说只要静养就好了,”顾眠笑着和林初薏说,“出院之后又可以享受新生活了。”

  林初薏看着顾眠眨了眨眼睛,刚刚从麻醉当中苏醒,她的喉咙还是又干又涩的,林初薏没有拆穿顾眠,而是看着顾眠,然后跟她一起笑着点了点头。

  “我想玩电脑。”林初薏跟顾眠说。

  之前过顾眠强势地让林初薏好好休息,就连白天也不让林初薏过多地触碰电脑,可林初薏知道自己的时间不算多了,她还有一些东西要留给顾眠和沈清。

  顾眠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她点了点头。

  林初薏恢复得比大家想象中都要快,只是这么多天以来,专家们开了很多次研讨会,都对她脑子当中这一颗顽固的肿瘤束手无策。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激进的方法,但是大家都不敢打包票,而且是试验阶段的一个想法,在林初薏之前,几乎没有人能够意识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病症特例存在,所以就没有将想法付诸实践的案例。

  “走吧,我想回家了。”就在顾眠激.烈.挣.扎着不知道应该选什么方案的时候,林初薏仿佛已经知道了一切,她主动提出想要回家。

  “好。”

  林初薏和顾眠难得有机会一起在街上走着,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早已败光了叶子,露.出光秃秃的树干。

  “眠眠?”林初薏挽着顾眠的手突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呀?”

  顾眠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林初薏一眼,她想说她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姐姐平安喜乐,只是这一个愿望似乎已经变成了奢侈。

  顾眠摇了摇头,她反问林初薏:“姐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

  “我想,有朝一日你和沈清能够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也能够成为可以互相依靠的伙伴。”林初薏说想让两个孩子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她们互相对立,但是林初薏又有些自私地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够开心、能够互相扶持。

  顾眠说:“好。”

  林初薏的愿望远远不止这些,她牵着顾眠一起去吃外面摊贩上叫.卖的糖炒栗子,嗅着栗子表面裹着的甜味,一口咬破栗子,甜味和栗子里面沙沙的口感混合,好吃极了。

  林初薏还兴冲冲地和顾眠去吃烤冷面,少辣多醋,她带着顾眠尝试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而这些都是顾眠之前很少尝试过的。

  顾眠牵着林初薏的手,两个人走了很多的地方,林初薏明明是病人,但是却不觉得累,她突然问顾眠:“要不要去游乐园玩一趟?记得之前我带沈清去的时候,你总是说我不公平,还要我补偿你——”

  “姐姐说那么远的事情干什么。”顾眠听到林初薏的揶揄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说到沈清,她最近过得挺好的,公司也风生水起,算是找对了方向了。”

  “不错不错。”林初薏眉眼弯起来,又听顾眠轻声说:“如果以后姐姐要做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姐姐不要瞒着我,即使是为了我好。”

  “怎么突然说这些。”林初薏凑过去贴了贴顾眠,顾眠想着沈清现在,大概还卯足了劲儿想要做出一点成绩来让姐姐看到,想着如果最后能够选择她就最好了。

  沈清的天真简直一点没变。

  “我带姐姐去一个地方。”顾眠说道。

  顾眠握上了林初薏的手,她的手很暖,慢慢地握紧林初薏的手,然后又慢慢的转化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姐姐一点也没变。”顾眠感叹,林初薏一直都是捡她回去的那个林初薏,温柔、善良……迟钝,偶尔还会带着一些好奇心。

  顾眠突然有些后悔,在林初薏好奇的那几个夜晚里,她没有真正地告诉林初薏什么,也没有真正地让林初薏感受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刹那的快乐。

  顾眠的嗓子紧了紧,她扣着林初薏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姐姐现在还好奇吗?”

  “好奇什么?”林初薏抬头看向顾眠,然后又顺着顾眠的视线看向了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

  林初薏点了点头。

  下一秒,顾眠便牵着林初薏在种满梧桐树的大街上跑了起来,她牵着林初薏拐进古朴的弄堂里,弄堂里有一个小小的教堂,教堂里虽然干净整洁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这是我很早就想带姐姐来的地方,姐姐之前在游乐场里跟沈清许下过在一起的誓言,也许不叫誓言,只是在当时那个场景下应该说出的话。”顾眠说,“而我希望,能够在这里,和姐姐缔结,专属于我们之间的好朋友契约。”

  “好朋友之间的契约也这么隆重吗?”林初薏有些惊讶,但是女生之间总是喜欢这些有仪式感的东西,林初薏也不例外,在走进小教堂开始,林初薏不由得也慢慢地将自己沉淀了下来。

  她不是那种胡咧咧的性格,她尊重每一种文化,也尊重每一个朋友。

  “是的。”顾眠点了点头,她牵着林初薏的手,在只有她们两个的小教堂里,默默宣誓——

  一生,只有她一人。

  顾眠没有将自己的这句话说出来,毕竟这句话对于林初薏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她只是静默了一会儿,又很快扬起笑脸。

  顾眠牵着林初薏走出教堂,然后来到了一间她订好的窗外爬满爬山虎的酒店,只见酒店离教堂很近,已经有了一些年代感,但是里面的装潢依旧精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顾眠带着林初薏来到了她定的房间,她们的窗外,有着郁郁葱葱的爬山虎,有着一片片的希望。

  “姐姐,先洗手。”顾眠这样说,她带着林初薏走进浴室,然后握着林初薏的手,一寸一寸地洗干净——

  摩.挲之间,温度开始慢慢地升了起来。

  林初薏下意识地看向顾眠,顾眠认真地帮林初薏洗着手,极致地虔诚,却给林初薏带来了不一样的极致体验。

  林初薏想亲亲顾眠,她难受极了,想让顾眠也像之前那样给她回应,可是顾眠却没理她,而是更加认真地帮她洗手。

  林初薏第一次体会到,禁——原来是那么美好的一种蜜.惑。

  顾眠将林初薏推在了浴缸的边缘,她放好浴缸的水,然后慢慢地,将林初薏一点一点地浸了进去——然后顾眠猛地逼近,将林初薏捞出来,摁在冰冷却又充满谷欠涩的瓷砖上,结实的手臂捞紧林初薏细.软的月要,虔诚又凶.猛地吻了上去!

  林初薏的心怦怦直跳。

  顾眠温柔地吻着,林初薏有些慌乱地回应,却被顾眠掐了一下。

  顾眠轻笑:“姐姐……”她轻呵出一口甜香的蜜.惑气息来,“专心感受。”

  顾眠说:“下次想学的话,可找不到我这么好的老师了。”

  林初薏笑着迎了上去:“谢谢老师,”她娇声娇气地说,“老师真好。”

  顾眠眸色瞬间变得……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