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帆和CL的广告拍摄依旧在进行中。
等把向西辞身上的信息素安抚好了, 楚长帆这才独自下了车。
“姐姐再休息一会儿。”楚长帆拍了拍向西辞的脊背，并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向西辞的膝盖上，“我很快回来。”
向西辞原想跟着她一起下车, 但起身时那眼前一黑的反应又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于是决定在车上等楚长帆回来。
盖在膝盖上的外套散发着楚长帆信息素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向西辞抱起那件外套, 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后，向西辞飞快地收回手, 并且做贼心虚的四下张望了好几眼。
好在楚长帆早已经离开，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媲美变/态般的行径。
她假意咳嗽两声, 试图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
但手上却还是老实地抱着楚长帆的外套。
淡淡的清香飘入向西辞的鼻尖, 即使两人对彼此的信息素已经非常熟悉了, 但每每闻到楚长帆的信息素时, 向西辞还是控制不住心头的跳动。
伊娜的处理速度还是很快的。
等到楚长帆回到摄影棚之后，已经不见刚才那几位闹事者的身影了。
小助理见她回来, 凑上前小声交代在两人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伊娜总监发了场大火，并且辞退了那几位工作人员。之后大家就一直在等你回来。”
楚长帆点头, 示意自己明白了。
“楚，你总算是回来了。”小助理的话音刚落下，伊娜就上前来，“向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伊娜是个很聪明, 非常识时务的人。
不然她也不可能就在这个年龄, 就爬到CL设计总监的位置。
她知道一切自向西辞而起，也一定要以她为终结。
“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正在车上休息。”楚长帆面色如常, 似乎刚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既然已经摒除了闲杂人等，现在我们可以继续拍摄了吗？”
“当然。”伊娜脸上的招牌笑脸依旧，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仿佛前不久还在大发雷霆的人不是她似的。
楚长帆权当不知情, 就配合着伊娜继续下去。
无论两人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赶快结束掉拍摄，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剩下的剧情不多了，楚长帆很快就拍摄完毕，期间终于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目送楚长帆离开的背影时，伊娜眯起眼睛。
果然，像她们这种工作场合，不出现Omega，就不会引起任何躁动。
就不该让Omega来到这种地方。
“伊娜总监，真的就这样让楚长帆带着她的那位伴侣走了？”
身边一位年轻的Beta员工出声问道。
伊娜浅绿色的眸子轻轻扫过那位员工。
后者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
就在她准备道歉的时候，伊娜开了口。
“那不然呢，难道真的要我们和楚长帆解除合同吗？”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怎么判断，最后一定都是她们有错在先。
国际超模虽然不多，但也不止只有楚长帆这么一人。没了楚长帆，她们还有其他的合作对象。
但若要是承担违约金，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与其用高额的违约金与楚长帆解约，那还不如开除刚才那几个闲言碎语的人。
“找人去把他们的合同解约了。不用付补偿费，上班时间公开挑拨AO关系，还想要在走之前捞一笔？”
伊娜的眸子狠狠眯起。
“公司不要求他们赔偿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她差点也被这几个蠢货连累。
Beta员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身去处理伊娜吩咐的事情了。
还有一点，刚才伊娜没有说出口。
她和那些蠢货到底是不一样的。
楚长帆的那位Omega，倒确实有些本事。
她倒要看看，那位名叫向西辞的Omega能混成什么样子。
拥有浅绿色眼眸的Alpha点燃了一支烟，任凭它在空气中燃烧殆尽，却不曾吸入一口。
Omega想要在这个圈子，乃至这个社会混的风生水起？
怕不是痴人说梦，黄粱一场。
回程是小助理开的车。
楚长帆卸去了妆容，把向西辞抱在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向西辞身上的信息素香气。
“姐姐最近是不是又要……”
后面的话楚长帆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场还有其他人，她不想让其他任何人得知有关向西辞的Omega信息。
向西辞懒懒的抬了眼皮，看了楚长帆一眼。
“有吗？”她的鼻尖动了动，试图验证楚长帆话中的真假，“我个人没有感觉。不过我觉得，大概是先前强制催用了信息素，才会导致现在体内的信息素到处乱撞散发味道吧。”
按照ABO生物常理来说，Omega的信息素根本起不到压制其他信息素的作用，更不要说是Alpha了。
但向西辞也不知怎么的，她虽然控制不好自己的信息素，但却可以尝试着用它们压制别人。
不管是Alpha，还是鲜少能感知到信息素存在的Beta。
她想，或许是因为她极其不规律的信息素流动有关。
不知道这于她是否是一件好事。
“在今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Omega能够用信息素压制Alpha。”
向西辞不仅做到了，而且还压制得非常成功。
有一处细节，楚长帆也非常在意。
“姐姐当时是不是闻到了那几个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向西辞仔细回忆了一番，点头。
“确实。我记得他们当中还有人是臭鸡蛋味道的。”
前排开车的助理终于没忍住插了一嘴：“不是的……向小姐，其实那个Alpha是鸡蛋味的信息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散发出来的味道是臭鸡蛋味的。
说是臭鸡蛋味，也算是给足了那Alpha面子。
不然就直接开口称呼氮气了。
楚长帆抬眼看了小助理一眼。受到警告意味的小助理决定闭上自己的小嘴巴。
向西辞：“莫非我的信息素还有让食物变质的作用？”
楚长帆一脸无奈：“不太可能吧。”
“开玩笑的。”向西辞莞尔，“我想联系一下这方面权威的专家检查一番。”
这个提议不错，楚长帆表示举双手双脚赞同。
“那我这两天仔细找点资料。”
向西辞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处理的。”
明天就是设计师大赛初赛的筛选结果公布时间了，再加上楚长帆手头上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向西辞不想再让她为了自己费心。
“听姐姐的话，你现在只要乖乖的去工作，有空余的时间就准备比赛的事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吧。”
向西辞都这么说了，楚长帆还能怎么办。
她无奈地拍了拍向西辞的手背：“好吧，那就依你说的。”
末了，她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不过，你要是查好了资料，联系医生之前要和我商量，不许自己一个人擅做决定。”
向西辞：“是是。”
全程被两人忽视的小助理一脸佛系，心想她们家模特明明只是二十四岁的年纪，却活出了四十二岁的心态。
向小姐看着也不像是会乱闯祸的样子，一看就是位成熟稳重的大姐姐才对。
这其中的曲折弯绕，小助理并不知晓分毫。
回到家后，向西辞直奔书房，开始查阅有关Omega信息素紊乱的相关资料。
楚长帆则是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开始偷偷摸摸地准备着什么东西。
当向西辞路过客厅时，看到推挤在门口大包小包的快递，准备去询问楚长帆那些快递要怎么处理。
没想到楚长帆见她进来，第一时间居然是去藏自己的手机。
虽然她的动作很快，就几秒钟的时间，但向西辞还是看到了楚长帆的动作。
她眯起眼眸，嘴角微扬：“小长帆，你是不是在背着我偷偷干什么坏事呢？”
要骗过别人，首先就需要先骗过自己。
楚长帆回答的时候，一副理直气壮，清清白白的模样：“我没有。”
“那你刚才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呢？”向西辞单手倚靠在门边上，好整以暇的垂眸看着楚长帆。
“……好吧，其实我是想帮你联系一下有关的专家。”
得到楚长帆的回答之后，向西辞叹了口气：“我都说了，不用为我做到这个样子的，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自己可以的，放心吧。”
向西辞本以为楚长帆会继续死缠烂打、撒娇卖萌缠着自己同意她的行为。却不想这一次的楚长帆只是略显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手机起身。
“既然姐姐执意不让我插手，那我就不查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向西辞依旧眯着眼，她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说什么？
她总不至于怀疑楚长帆会背着自己偷偷找其他Omega吧？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其怀疑楚长帆偷腥，不如怀疑她偷偷找身边人照顾自己。
向西辞曲起指节，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她刚才在想什么，居然拿这个打比方。
别说是怀疑了，就是举个例子，都不能动摇楚长帆对自己的心意。
同时，向西辞也惊讶的认识到，她居然对楚长帆信任到这种地步，大脑像是形成了自己的机制，永远相信楚长帆是对的。
原来在这场恋爱当中，不知不觉沦陷的，还有向西辞自己。
甚至，她可能比楚长帆沦陷的更加深。
深到无可救药。
在向西辞放空自己，楞神的这段时间里，楚长帆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准备吃晚饭吧？”
向西辞痴痴地应道：“嗯……嗯。”
楚长帆有些惊讶。
向西辞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姐姐？”
“嗯？”向西辞回过神来，入眼便看到了楚长帆近在咫尺无可挑剔的脸。
猝不及防撞入楚长帆的眼底，向西辞有些失神。
“准备晚餐对吧？我们走吧。”
楚长帆半是疑惑半是担忧的望向向西辞：“姐姐，你没事吧？”
她有些担心向西辞这样精神恍惚，是不是受了信息素的影响。
“没事。”
和信息素有什么关系，它们现在在向西辞的身体内安安稳稳的。说来也奇怪，自从释放了信息素压制那几个工作人员后，向西辞先是难受了一段时间，而后整个人精神十足。
就像是排出了体内的毒素一般，神清气爽。
嗯，看来下次也要咨询医生这个反应。
“走吧。”
楚长帆主动牵起向西辞的手，掌心交叠处，有丝丝暖流涌来。
晚餐依旧是两人共同完成的。
“明天姐姐一个人在家休息，可以吗？”楚长帆放下筷子，“我下午就工作完回家。”
向西辞无奈：“你把我当几岁小孩了？这点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没有吗？”
好歹她也是自己努力在S市里打拼了四五年的甜品店老板啊。
“不是不放心姐姐，是我担心我太想姐姐了，会影响工作。”
“……”这情话来得猝不及防，向西辞完全没有想到。
“小长帆你可以啊，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学习了怎么讲情话，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楚长帆耳旁飘起可疑的红晕：“不是，我是有感而发而已。”
“说起来，都怪姐姐。”
向西辞：“？”
这小孩怎么说话总是一点一点往外蹦的，上一秒还在对自己说情话，下一秒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要不是姐姐总是在我的脑海里到处乱跑，我也不至于会这么惦记姐姐。”
“……”
“姐姐每天都在我的脑子里跑二十四小时，一定很累。”
“姐姐累不累不知道，但是姐姐现在想让你闭嘴倒是真的。”向西辞被她这一番强词夺理气笑，“还跑二十四小时呢，你每天睡觉都占了六七个小时，难不成你梦里都在想我吗？”
提到“梦”，楚长帆的耳朵更加红了。
仿佛下一秒就会滴下血来。
看她这个反应，向西辞觉得自己似乎不经意当中点破了什么。
于是她坏笑起来。
“不是吧小长帆，难道你真的在梦里见到我了？那……做的是什么梦啊？”
即使知道向西辞是在打趣自己，楚长帆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
“就……简简单单的互动而已。”
“互动”这个词就很灵性。
“往小了说，牵个手也算是互动；往大了说……小长帆，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太健康的事情？”
“……”楚长帆别过脸去，不打算直视向西辞的眼睛。
她确实肖想过与向西辞有关的事情。
不只在梦里，也不止一些。
但是那些事情，有些太恐怖，说来可能会吓到向西辞；有些太幼稚，说出来怕被向西辞笑话。
“嗯？”向西辞还在等楚长帆的回答。
小孩儿闭了闭眼，下定决心，赌上所有的勇气，还是只敢偷偷在向西辞的脸颊边上落下一个吻。
“仅此而已吗？”向西辞才不信，Alpha想要什么，她多少也能想到一些。
“有些事情吧，还是不能憋的，憋坏了对身体不好。”向西辞的目光带着玩味，上下审视着楚长帆。接着她往沙发深处一靠，“要是想做就做呗，别把孩子憋傻了。”
还没等楚长帆反应过来，向西辞就主动上前，落下一个吻。
一吻毕，向西辞双手捧着楚长帆的脸颊：“允许你每天进行十次以下的亲亲。唔……至于多了的事情嘛……”
她歪着头，冲楚长帆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们，来日方长。”
楚长帆心头一动。
“姐姐对我太好了。”
向西辞：“真的吗？”
她之前是不是吓到这孩子了，连主动亲吻都需要征求过自己的同意之后才敢下手……下嘴。
两人现在都已经是情侣关系了，想亲就亲么。
但是每天也要控制好量度，不然要是太激动了把唇磕破了……对楚长帆工作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那我，可以把之前的都弥补回来吗？”
向西辞看着面前脸上写满了“想要”的楚长帆扒拉开：“这个，我看还是梦里想想更加靠谱些。”
求偿失败，但是今天的余量还充足着呢。
向西辞发现，楚长帆尤其喜欢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就这么喜欢我的信息素吗？”有这么好闻？
楚长帆埋在她肩头，贪婪地汲取着向西辞颈间的香气：“喜欢啊。全世界最喜欢。”
再往里看去，向西辞后脖颈处的腺体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光滑诱人，四周平稳，没有留下任何一处痕迹。
楚长帆心里暗暗有些不爽，却又有些得意。
不爽的心理师Alpha恶劣的本能在作祟。没有人不想独占自己的Omega。
但理智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
楚长帆甚至能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
看，这么优秀的腺体，也就只有她家姐姐能够长出来而已。
晚间睡觉时，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向西辞已经没有一开始和楚长帆共处同一张床时的不自然了。
她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的在黑暗中抓住楚长帆的手掌，然后咕噜咕噜滚进楚长帆怀里。
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样子的行为会激发Alpha多少遐想。
由于身体原因，大部分时间向西辞都是两人当中先入眠的那位。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楚长帆抱着怀中人，心情复杂地抚摸着向西辞的长发入睡。
都说水到渠成，来日方长。
可楚长帆总觉得，自己和向西辞的情侣关系是不是进展得有些不按套路出牌。
按理来说，能够与Omega同床共眠的Alpha，基本上都已经把心上人进行了终生标记。
可楚长帆心想，她连一次临时标记都没有成功。
她们重逢相遇得太过于突然，向西辞的发情期来的也快。那一次向西辞依靠抑制剂度过了发情期，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由她，为向西辞进行临时标记了？
Alpha其实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信息素催发Omega的发情期。
但是楚长帆怎么也舍不得。
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珍宝。向西辞的发情期本来也又不规律，虽然她只亲眼目睹过那么一次向西辞的发情期，但只是那一次的反应，楚长帆都能想到，向西辞一个人度过发情期的时候，有多么痛苦。
理智与本能，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如果可以，楚长帆希望，向西辞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被发情期困扰折磨。
一夜无梦。
设计师大赛的初赛结果终于出来了。
这次只留下了一千五百个名额。
而向西辞依然成为了这一千五百分之一。
楚长帆也勉勉强强进了二赛。
之所以说是勉勉强强，是因为在海选结束后的正式比赛开始后，设计师大赛官方决定在每一次宣布入选选手名单时，连带公布选手的设计等级。
所谓设计等级，是星级评分制度，如果当设计师选手看到自己的作品边上有一个星星就要有危机意识了。
没有星星的设计师选手就代表着会被淘汰。
虽然刚宣布这个做法的时候，不少参赛选手都出声抗议。
但最后还是被官方声明压了下来。
向西辞觉得设计师大会这个决定也算无功无过吧，至少这样还能带着些公开性，而且会让选手们更早的有危机意识。
而这一次初赛结果公布之后，楚长帆的设计稿只得到了两星的评分。
而向西辞依旧是熟悉的五颗星星。
“看来评委们对楚长帆的海草设计不是很心动啊。”一得知初赛结果宣布之后，叶秋巧就打了电话过来“慰问”楚长帆。
但当事人的电话打不通，叶秋巧猜她一定是在工作，所以就把电话打到了向西辞这边。
得知向西辞以及是五星成绩之后，叶秋巧表示非常满意：“我就说我的眼光没错的吧，辞辞你简直是遗落人间的宝藏，我们到时候决赛见哦！”
自从角逐赛开始后，叶秋巧就会作为正式评委参与比赛点评环节。
“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向西辞抿唇莞尔，“不过，是不是过段时间，我们就要中断往来联系了？”
听筒另一头，叶秋巧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向西辞想的是，叶秋巧作为设计师比赛的评委，两人若是经常联系往来，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质疑声音。
在向西辞说出自己的顾虑之后，叶秋巧轻笑：“没事的，虽然我是比赛的评委，但是设计主题什么的，在三赛淘汰完毕后，都会由评委们现场讨论决定出来的。还记得么？二赛之后，你们就要进行实物设计了。”
向西辞当然记得。
“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要注意点吧。”要是被有心之人抓住这点大作文章，对于向西辞或叶秋巧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啦。”叶秋巧倒远没有向西辞想的那么长远，她向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性格。
“不过辞辞，你最近有没有看网上的消息？”
“什么？”
向西辞这两天要么是忙着跟楚长帆奔赴工作，要么就是埋头于寻找ABO信息素的资料。
至于网络上的消息，好像自从那次楚长帆发布最后一条奇奇怪怪的疑问之后，向西辞就没有再注意过了。
“在比赛期间，辞辞你选择不看网上消息是正确的。”叶秋巧点头，“不过，最近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些……可能对你来说不太好的消息，我建议你还是做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