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逸最近很烦闷也很难过。
年莫已经没来学校一个月了,两个月后他们就要高考了。
他去找过他,但是年莫不见他,不管他怎么坚持,年莫就是不见,可是,今天他必须要见到年莫。
“我要见年莫。”
劳逸一大早就站在果一的门前,就是想要堵年莫,不过年莫没等到,却等到了要出门的果一。
“他不会见你的,你走吧。”果一刚出门就又看见了一脸决绝的劳逸,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劳逸之前就在他家堵过年莫,可是他从来没有堵到过,而劳逸的这份坚持让果一又佩服又烦躁,干嘛天天来他家门口啊,让邻居看见了又该指指点点了,虽然他不在意,但听多了也烦啊。
还有这个年莫也不管管这些事,全都丢给他来处理,每天不仅要跟年爸爸唠嗑,还要应对这个烦人的劳逸,啧啧啧,这么想想他真是个全国十佳好朋友啊,呸,死年莫,赶紧滚回来自己处理。
“我必须要到见他。”劳逸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说着就要推开果一走进房子里。
走进房子里的劳逸朝客厅一看没人,就上楼梯去找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进果一的家,前几次他虽然也想闯进来,但是他打不过果一,而这次果一没有阻拦他。
劳逸在楼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找过后,都没有发现年莫的踪迹,等他下来后就看见果一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你不用找了,他不在这儿。” 果一看了下来的劳逸喝了一口咖啡后,满脸惬意的说。
“那他在哪儿。”
“你找他做什么,要是还是劝他去学校什么的,还是趁早放弃吧,他不会听你的。”
“年叔叔住院了。”
灯光昏暗,烟雾缭绕,白日的酒吧里是轻扬的音乐,里面除了一些稀稀散散的服务员外几乎没什么客人,但有一个人例外。
年莫酒刚醒就又来酒吧继续喝酒了,从那天黑衣人揭露他的软弱之后,这几天他都是这样渡过的。
年莫只身一人坐在那里,浑身充满了酒气,眼神有些迷离。他就是逃避又怎样,反正都是假的,就这样生活没什么好的,重新生活?呵,我还要有这个机会吗?
等劳逸他们赶到酒吧的时候,看到了就是喝得醉醺醺的年莫。
“年莫,你就天天在这里喝酒吗?”劳逸看着他心里腾的升起了一股怒气,冲上去就一把抓住年莫的衣领。
“你谁啊,走开。”被人抓住的年莫心里十分的不悦,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整个人的精神都迷迷糊糊的,对这个打断了他喝酒的人语气里充满了怒火。
“年莫,几天不见,连我你都忘了,那你还记得年叔叔吗?”
年莫这副鬼样子让劳逸恼怒不已,不过就是一次考试就让他堕落成这样,以前还真是劳逸高看他了。
年莫听见年终名字的时候,心中一愣,眼睛里有了一丝清明,渐渐的也看清了眼前人:
“是劳逸啊,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事,有事的是年叔叔。”劳逸冷笑了一下,语气里是带着淡淡的寒意。
“哦,他怎么了。”年莫一脸的无所谓,但不知不觉中他的心里早已惦记上了。
“年叔叔前几天在医院昏倒,医生说年叔叔是白血病。”
医院。
“年主任,你自己都是医生,怎么平时都不注意一下啊。”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在年终的病床前。
“这下不就注意到了吗,还得多麻烦麻烦你了。”年终穿着病号服,脸上有些苍白,但还是带着和蔼的笑。
年终的倒下是挺突然的,等他再醒来时,就被多年的同事告知他得了白血病。
“什么麻不麻烦的,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对了,小莫没来吗?这几天都没怎么看见他。”
“没告诉他,他最近压力很大,不想让他担心。”
“小莫面对高考虽然压力大,但是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还是要告诉他。”作为年莫多年的朋友,他自然也是知道年终对年莫的爱护,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知道了,等高考后吧。”
“算了,随便你,我就先走了,待会儿我再过来。”
“好,你去吧。”
等医生离去后,病房里独留下年终,看着窗外阳光明媚,他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落寞。
这段日子,都没有见过年莫,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如果小莫不想读书了,唉,随他吧。
“年叔叔。”劳逸的声音让他又变成了那个和蔼可亲的年叔叔。
这几天,劳逸天天来看他,虽然年终让劳逸好好备考别来了,但是劳逸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下一次照样来。
“小逸啊,你怎么来了。”等年莫看到劳逸身后的人时微微一愣,随后笑得更深了。
“年叔叔,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劳逸他们好不容易才把一身酒气的年莫拉回果一家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收拾得人模人样的过来见年终,年莫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些了,配合治疗会好的。”
“年莫听说您生病了,很担心,您跟他仔细说说,我和果一去给您洗点水果。”
劳逸拉着一旁的果一拿果篮赶忙离开了病房。
年莫跟年终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开口,病房里陷入了死样的沉寂。
年莫被拉到这里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恍恍惚惚的,不过当他看到年终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小莫,最近你过的还好吗?”年爸爸打破了两人之见的沉默。
“还好,你的病怎么样了。”年莫的眼神躲闪,身子微微站正。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接受治疗就好。”
随着年莫一个“哦”字的落下,两人又陷入了僵局。
“那个小莫,你,你还想读书吗?”
听到年爸爸的话,年莫一愣。
“如果你真的不想读了,那就不读了,做你喜欢的事就好,你游戏打的挺好,可以去试试电竞,要不然去做赛车手也行,这些你都很厉害的,爸爸只想告诉你,你在爸爸心中从来都不是废物。”
那天年莫说的话,年爸爸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但他还是很支持年莫的,年莫始终都是他的儿子,始终都是最棒的。
沉默半晌后,年莫开口了:
“我知道了。”
温暖这个东西拥有了之后就不愿意再失去了,尽管你怎么抵抗温暖都会挡不住的再次陷入。
年莫回归了校园,虽然还不敢完全接受别人的期待,但是被人关心被人期待的感觉还不错,尽管这一切是假的。
会面室。
“年莫醒了。”
“我察觉到了,我很高兴他能醒。”
等年莫一醒白轻越就去见书渊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斯文。
“他说他会在外面等你出去。”年莫一开始是想要来见书渊的,但后来想了想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去见他,等他有钱了再堂堂正正的见他。
“可是,不是应该你等我出去吗?”
书渊,跟白轻越的确有很深的联系,换种说法,他跟白轻越的家族有很大的联系,他是一本野史,是白轻越的祖上编写的,一直传到白轻越的这里,可是那时候末世出现,白轻越也不知道把这本书丢到哪里了,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也就慢慢的忘了。
那个时候,年家的那一辈是个学考古的,碰巧遇到了就一直把他保留了起来,等书渊人化后,他之前的记忆就渐渐的复苏了,自然也就记得白轻越,虽然他也很讶异白轻越居然现在还活着,但是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他也就释然了。
“可以啊,我也可以等你出去。”听着书渊语气里的疑问,白轻越不禁轻笑一声。
“算了,我可不去,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我怕打扰到你们,等你们结婚的时候给我发张喜帖就成。”
“好啊。”白轻越听到结婚一词,稍稍停顿了一下,她还没有想那么远,毕竟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解决。
“那她知道吗?”书渊知道白轻越是一号,不过刚刚看白轻越的样子她女朋友肯定不知道。
被书渊这个问题问住的白轻越走出了特异处,她想过要告诉小家伙,但是……
在圣诞节那天使计让她们一众人去看烟火的时候,因为那天小家伙问了她找男女朋友的事,让她微微心里有些不悦。她想拥有小家伙,但是怕她离开,一号的事她也迟迟不敢跟她说,小家伙喜欢的是这个温柔细心的白组长,不是那个冷酷无情杀人无数,活了一千年不老不死的怪物。
她承认自己很自私,但她没办法放手,如果可以,她会瞒着小家伙一辈子,可是书渊的话还有现在的形势让她不得不再次直面这个问题。
不一会儿,电话来了,她得走了。
万家灯火通明,夜空繁星璀璨。
楚林脸红红的躺在沙发上,她刚刚洗过澡,头发上滴着水珠,仍是如此也解不了她一身的热气。
今天她早早的就下班了,好不容易送楚妈回去后,她都很多天没来白组长家了,就给白组长打了电话说她已经买好了菜在她家了,让白组长结束工作后早点回来吃饭。可是等了好久白组长打电话告诉她,今晚会晚点回,让她先吃。
楚林吃完饭、洗完澡后等了好久白组长还没有回来,百般聊赖了好久突然想起楚妈临行前交给她的东西,这几天工作忙她一直没来得及看,这回有时间啦。
打开一看,里面就两样东西,一个U盘跟一盒楚林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把U盘插进电脑,打开一看有很多很多的视频,点开最小的一个看了看,开始虽然有些迷惑,但后面的东西着实让她气血上升、面红耳赤。
真是,真是够刺激的,楚林一边碎碎念着楚妈怎么能把这个东西给她看呢,一边手和眼睛不受控制的点开了一个又一个看完了一个又一个,而每每当她把白组长的脸安在上面时,必定鼻血四流。最后的结果就是还没等她点完三分之一她就受不住的再次洗了一个澡。
至于那个盒子里的玩意儿,她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那么多的视频总该让她知道了,她的心里不由得惊叹楚妈是从哪里找到的怎么多啊,里面的花样还这么多,要是白组长……啊,楚林想想就激动不已,白组长她的身体肯定……啊,还没等楚林继续YY,她的鼻血就已经流了下来。
楚林惊呼一声,立马拿纸堵住鼻子,防止衣服遭殃,这可是白组长的衣服她一定要好好保护。
“咔嚓”门开了,白轻越进来一看就看见楚林用纸捂住鼻子,旁边的白纸是已经浸满的鲜血。
“怎么了,你怎么流鼻血了,是受伤了吗?我带你去医院。”白轻越飞快的走到了楚林的身边,抽出一张纸捏住楚林的鼻子。
“不用,不用,就是上火了而已,你看,现在已经没流血了。”楚林一只手赶紧拉住白轻越,另一只手扯下纸给白轻越看她的鼻子。
白轻越凑上前仔细看了看,确认了真的没再流血后,朝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工作不用那么用功,稍微休息休息。”
这几天工作繁忙,太阳好像也挺大的,给小家伙准备点降火的茶吧,不,待会儿就给小家伙做点降火的茶,还要跟夏安打个招呼,让她别给小家伙安排太累的工作。
“嗯嗯,好的。”楚林回抱住白轻越,抬头亲了亲白轻越脖子,紧接着问道:
“白组长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白轻越宠溺的看着楚林,抬起手摸了摸楚林的头。
“那我去给你做,白组长先去洗个澡吧。”楚林松开白轻越将她往卧室里推。
“好。”
不过还没等楚林走几步她就顿住了,立马转身打开了卧室门,立即就对上了白组长那双充满羞意并且躲闪的眼睛,而且白组长那双拿着电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声声细碎的抽噎与喘息从电脑传出,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