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师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了。
因为梁暮来参加节目到现在,从没说过这件事,而且大家也都没听过这个消息啊。
“小于,证据都在吗?”陈导师不理其他人震惊的目光,却先看向于未蓝。
于未蓝也还在消化中,反应过来后才点点头,“都在呢。”
“那你报警。”说罢陈导师看向总导演,“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总导演心领神会,通知下去采访录完后所有人都到演播厅集合,谁也不能先走。
于未蓝打完警局朋友的电话回来,工作人员也开始忙碌穿梭在各个采访间里通知并封锁住了这个节目组的摄影棚。
而陈导师,这才言简意赅说明了情况。
陈导师有个小时候就失联了的妹妹,找了很多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而梁暮,就是陈导师妹妹的女儿。
这事儿也是陈导师来录制这个节目之前,刚刚确认的消息。
一想到妹妹吃了那么多苦,早早走了之后,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在世间。
偏巧这外甥女还当过自己的学生,自己竟然也没发现,陈导师想到这儿就自责得不行。
他本想著录完节目后就去找梁暮相认,可谁知道就发生了如今这样的事情。
听说梁暮和这个唐婉儿是最近才签约的星凡,之前因为没有人脉又过于善良,在各大影视城里跑龙套还被人欺负。
结果现在签了公司还是被人欺负,看这个经纪人于未蓝的样子,也是只想找节目组私了,根本没有为自家公司艺人维护权益的意思。
陈导师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想到这儿不免又心酸地摸了下眼眶。
他让自己的助理拿出公文包,里面的资料都证明了他和梁暮的甥舅关系。
有导师在旁边安慰了几句,总导演则去叫人调取监控了。
以前录这种带了比赛性质的节目,也不是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但一般都会把责任推给临时人员,然后私了赔偿,如果遇上有背景的,可能责任都不用担,没势力的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如今怕是不行了。
总导演揉了揉太阳穴,打起了精神来。
他们在等待警务人员上门的期间,唐婉儿和梁暮都还在赛后采访中。
刚刚在台上的时候,唐婉儿就注意到了有个人的不对劲,那就是李仁露身旁的成灵。
成灵在这群新人演员里很多时候都不怎么合群,她在女演员中是最有作品的一个,也是最有背景的一个。
传闻成灵有个亲戚是电视台的副台长。
而且孤傲的成灵这一期录制突然和李仁露走得挺近的,像是在密谋什么事一般。
唐婉儿把使坏的人锁定在成灵和李仁露之间,就是不知道于未蓝打算怎么处理了。
不过唐婉儿没抱什么希望,如果是成灵做的,那她做副台长的亲戚肯定帮她善后,如果是成灵让李仁露做的,那可能李仁露就要背锅了。
只不过肯定不可能是李仁露自己要做的就是了,唐婉儿观察过李仁露,她虽然看不起自己,可李仁露本身不是这种愿意惹事的人。
唐婉儿猜测是资源赔偿,而且是这个电视台在做的综艺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是成灵推给了李仁露,那连个赔偿都拿不了了。
采访做到一半时,有工作人员进来过,唐婉儿也没怎么注意,直到结束后,通知所有人到演播厅集合,唐婉儿才感觉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梁暮这头,她比唐婉儿想得要更多一些,因为她觉得在台上的时候,还有最后点评的时候,陈导师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一样。
她和唐婉儿就在相邻的隔间采访,休息的间隙,梁暮拉了系统出来问话。
“八五七三,这个陈导师,是不是和我还有其他的关系?”
无情的机械音回答:[是的宿主,刚刚查出来她是原身份死去的母亲的亲哥哥。]
梁暮挑眉,喝了口水后,继续接受采访。
她一边回答问题,一边走神地想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陈导师就是舅舅?
白捡一个业内大拿当舅舅,就是不知道是好事是坏事了。
很快,梁暮就知道了,这是好事。
因为采访结束后,被通知所有人去演播厅集合。
梁暮就猜到这不可能是于未蓝的手笔。
于未蓝商人思维,既然唐婉儿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她估计会拿这个来换利益,不会搞得这么大张旗鼓。
难道说是自己这位新冒出来的舅舅干的?
这么一想倒是很有可能了。
梁暮理清了思路,不慌不忙地跟着众人去到了演播厅。
观众已经散场了,留下的工作人员也并不少,乌泱泱的人群坐在原来的观众席上,还挺壮观。
唐婉儿习惯性就走到梁暮旁边。
“暮暮,你看见成灵和李仁露了吗?”
“还没。”
“估计搬救兵去了。”唐婉儿四下望了望,李仁露倒是走过来了,表情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没一会儿,成灵也来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唐婉儿凑到梁暮耳边,“她估计找她的副台长亲戚保人了,看来是找好了替罪羔羊了。”
梁暮看着唐婉儿有些失望的眼神,问她:“你怎么知道她能全身而退?”
“不然呢?人家有后台。”唐婉儿叹了口气。
算了,换点资源也是好的。
梁暮凑回唐婉儿耳边:“我也有后台,你打算靠我吗?”
唐婉儿来了精神,一秒钟后,又颓了下来,梁暮和自己不都一样是个小底层吗?哪来的后台?
“暮暮你别逗我了。”
“我真有一个新鲜出炉的后台。”梁暮耐心解释。
唐婉儿眼睛又亮了,“真的?是谁?能让她们付出代价吗?”
这种断人前途的坏事,不受到惩罚可怎么行?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梁暮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这个舅舅做的,他又是否决定公开认回自己的身份,所以打算等回去了再跟唐婉儿说这件事。
“那我就等着了,暮暮你可别骗我。”
梁暮点了点头,看到总导演和导师们也过来了,其中有个生面孔,不知是谁。
而跟在最后面的,是两个身穿警服的人。
一个警官手上拿了一套记录本,一个则提着一个袋子。
那个袋子梁暮和唐婉儿都知道,是小王保存的证据。
动真格了啊,唐婉儿默默在人群中拉住了梁暮的手。
她趁机撇了成灵一眼,成灵看到警官后,脸色瞬间白了,李仁露也有点不自然的慌张。
总导演他们在台上,其他人在台下,大家仰望着台上的总导演,灯光打在他脸上,脸色黑沉得可怕。
他拿出一个话筒,“今天,咱们节目组发生了一件十分令人气愤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侮辱了咱们节目,更是侮辱了整个演艺界的人。”
“幸亏受害人躲过一劫,但对于这种现象,我们还是要严肃批评的,不仅如此,此事我已经移交给了专业人员处理,但凡是参与者,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话引起一片哗然。
大家都看向四周,随即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我们手里已经拿到了确切的证据,”总导演挥了挥手上的u盘,“希望这个人能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否则,我们只能将证据的影片公布出来让大家都看一看了。”
吵嚷的人群果然都安静了下来,偌大的演播厅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在台上站着,沉默地看着台下,一拨人坐在观众席,低头看着黑漆漆的地板。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人站起来。
三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人站起来。
总导演终于忍不住了,“我再说一遍,自己站出来,跟着我们的警官去做笔录,否则,节目播出时我不介意把这一段做了坏事的视频让全国观众都来观赏观赏。”
哗啦——
一张椅子被拉开,椅子脚摩擦过地面,传来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演播厅里显得尤为突兀。
众人循声望去。
是李仁露。
李仁露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风一吹就能吹散。
“是、是我。”
议论声又起来了,唐婉儿和梁暮这个角度能听到好几声猜疑的,辱骂的,以及遗憾的。
警务人员从台上下来,带着李仁露往外走去。
目送着他们走出了演播厅,总导演又重新拿起话筒。
“大家稍安勿躁,稍等会有人来给大家做一份简单的笔录,做完之后,还有份保密协议需要签一下。”
所有人被留在了位置上,总导演和导师们下了台,不知道往哪走去。
没一会儿,唐婉儿,梁暮,成灵也被总导演喊了过去。
三人在导演助手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一推开门,坐在位置上的导师们和其他人都看向了她们。
唐婉儿注意到,成灵的脚步有一下慌了。
会议桌是圆的,正好留了三个位置,总导演面无表情地喊她们坐下。
成灵看了眼总导演旁边的副台长,本想跟这位表叔做个眼神交流,也算是给自己打打气,谁知道表叔看是看了她,可眼神却有些可怕。
成灵的底气瞬间就更没有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明明李仁露已经认了,去做笔录了,事情应该不会怪到她头上的才是。
会议室里静得连周围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成灵低着头,双手紧握又松开,心跳快得几乎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成灵,你为什么要陷害唐婉儿?”副台长的这句话打破了寂静。
成灵抬起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觉得浑身都开始不自在了,脑瓜子也嗡嗡作响不受控制。
“我、我没有,我没有陷害她,李仁露不是都认了是她做的吗?”成灵说完,眼神飘忽不定地看来看去,像是找不到焦点一般。
“可她刚刚指认了是你威胁她的。”总导演在一旁说道。
成灵疯狂摇头,“不,是她要陷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张悠对成灵这个态度很生气:“你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唐婉儿跟梁暮吗?”
成灵感觉身子都在发抖,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没有,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害人。”
一段带着电流的对话从陈导师手中的录音笔传来。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是李仁露的声音。
“你放心,她们不可能会怀疑节目组的道具的,而且你只是把药粉放进倒茶的酒瓶里,到时候倒茶的时候你又不在,肯定指认不到你。”这是成灵。
李仁露:“我还是有点害怕,这个真的只是泻药而已?”
成灵:“对对对,只是泻药,没有别的任何问题,你放心吧,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罢了。”
李仁露:“要不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敢。”
成灵:“我表叔可是副台长,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就举报你说你带了毒药想害其他选手,到时候看看节目组是站我还是站你,你自己考虑吧。”
李仁露:“你怎么可以威胁我?”
成灵:“我就是威胁你了,你如果不去做,我可以让你以后都没办法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李仁露:“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录音到这里就断了。
听到这儿,成灵已经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她只知道威胁李仁露的时候是在角落里没有监控,可她没想到李仁露竟然带了录音笔!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成灵还在颓然地解释,她再次看向自己的表叔,祈求表叔能在这个时候为她说一句话。
可副台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给了她最后一击。
啪——
清脆的巴掌声甚至在会议室里造成了回响。
成灵认为的救星表叔,在给了她一巴掌后,唾弃地说:“别叫我表叔,我没你这样的亲戚!”
一直默默坐着的于未蓝将一份报告甩在了会议桌上。
“成灵小姐,你在录音笔里说,那只是泻药对吗?”
“可是我送去加急检测后,检测员告诉我那可是高浓度的毒药,只要服用三克以上,就会让人一辈子聋哑的可能。你的所谓一个教训,是要让人用一生作为代价吗?”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恶毒的人,你何止是枉为一个演员,你根本是枉为人!”
于未蓝越说越激动,如果说起初她是打算大事化小的话,在拿到检测的那一刻,她就再也不这么想了,她希望这种人可以受到法律的制裁。
陈导师看向总导演,“让他们带去备案吧。”
总导演备感压力,他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他能压下来的,点点头,和另一个工作人员拉着成灵走了,于未蓝也跟着去了。
隔壁的警官还没走,这时把成灵和李仁露才带着一起回了局子。
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其他导师知道接下来陈导师估计要和外甥女相认,默默走出了会议室,将空间留给他们。
陈导师从梁暮进来起就一直悄悄看着梁暮。
妹妹走失的时候年龄还小,随着时间流逝,陈导师对妹妹的五官也越来越记不清晰,光看梁暮的长相,的确怎么都看不出会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小暮,这些年来你受苦了。”陈导师开口,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哽咽。
梁暮摇了摇头,原身份是苦并幸福着的,她身边一直有人陪伴,知冷知热。
唐婉儿听见陈导师这话,忽然明白了梁暮说的靠山,原来是陈导师?陈导师和梁暮是什么关系?
梁暮对着陈导师复杂的神情,最终咬了咬牙,“舅舅,我过得很好。”
舅舅?唐婉儿瞪大眼睛,这什么时候认的舅舅?
陈导师听到这声舅舅,眼泪竟是忍不住了,还好他旁边的助手递了张纸巾给他,他赶紧擦掉。
梁暮知道唐婉儿一肚子疑问,可现在也不适合解释,她安抚性地捏了捏唐婉儿的手,“晚点跟你说。”
唐婉儿点头,安静地看着她们相认。
问明了梁暮的近况后,陈导师表示明天要去给梁暮的母亲上坟,并问她母亲临终前是否说过要迁回陈家。
梁暮摇了摇头,她听着脑内系统正在加急给她科普,听完后才慢慢回答。
“她好像忘了走失前的事情,没有跟我说过以前家庭的事。”
“既然不记得了,那就不迁了吧,免得扰了她清净。”陈导师面上全是遗憾。
两人接着聊了会儿,又重新交换了联系方式。
直到助手催了陈导师几次后,他才依依不舍地跟外甥女告别。
走之前他看向唐婉儿,“这条路不好走,不过我会尽量让你们走得更平坦一些的。希望你们能一直相互扶持下去。”
唐婉儿郑重地点头,“好的舅舅。”
对于这个称呼,陈导师适应得倒是很快,他摆了摆手,跟助手一起出了会议室的门。
现在会议室只剩梁暮和唐婉儿了。
她们刚准备走出去看看情况,就有工作人员来带她们去坐车回宿舍。
车上大家都没说话,因为已经很晚了,都在车上补眠。
唐婉儿回去后洗漱得特别快,等摄像一走就立刻关门爬过去梁暮那里。
梁暮还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导师给她的那些报告和资料,看得很认真。
唐婉儿冲过去,把梁暮手中的资料放到一旁,用力地扑倒在梁暮怀里。
“怎么了?”梁暮拍了拍唐婉儿的背。
“成灵太狠了,我没想到她会下这么狠的手。我甚至不敢想真发生了的话,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在会议室听到于未蓝说检测结果时,唐婉儿其实后怕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故作镇定了一晚上,现在没有人了,她总算能在梁暮面前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刚沐浴完的梁暮怀里香香的,唐婉儿又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拥抱方式。
“别怕别怕,我在呢,都过去了。”梁暮一下一下地顺着唐婉儿的背,极具温柔。
唐婉儿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梁暮怀里,“暮暮,抱抱我。”
梁暮只好又把人抱紧了些,无奈地轻声说道:“我这不是抱着吗?”
唐婉儿感受着被梁暮紧紧环住的感觉,心才觉得踏实了些。
抱够了,觉得心情稍稍平复了,唐婉儿从梁暮的怀里出来,她改成躺在梁暮的腿上,抬起头望着梁暮即使是死亡角度也依旧好看到不行的脸。
“暮暮,你还没说舅舅的事呢。”
说到这个,梁暮伸手刮了一下唐婉儿的鼻子。
“你还说呢,你怎么也跟着喊舅舅了。”
“你的就是我的,有什么所谓嘛?快说看看。”唐婉儿把鼻子上的手抓住,把玩了起来。
梁暮就把系统给她紧急灌输的资料简单跟唐婉儿说了一遍,又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当时没有给唐婉儿说。
“我知道,能理解的。其实要不是舅舅这次出手,我觉得这事可能就私下里解决了。我看于姐起初并不打算闹大。”
“现在也不会闹大的,这里头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牵扯的太多了。但愿她以后能改过自新,还年轻呢,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
唐婉儿应了一声,她正把梁暮的手举起来看呢,看着看着忽然起了个主意。
她把梁暮的手指放到了嘴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呀,你干什么?”梁暮食指一痒,下意识往回缩。
唐婉儿却没给她收回去的机会,将手指送进嘴里咬了一口。
她没有用力,梁暮只觉得手指节不怎么痛,“别咬。”
唐婉儿笑着放开了梁暮的手,接着又伸手揽住了梁暮的脖子,借着力气起来。
她侧坐在了梁暮的大腿上,手勾住梁暮的后脑勺,凑到梁暮的面前。
“暮暮,我还是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
唐婉儿的声音像是带了蛊惑一样,梁暮看着唐婉儿卷翘的睫毛下,瞳孔里映着自己的脸,挺立的鼻子下又是小巧的嘴唇。
唐婉儿涂了护唇膏,看起来很润,就像是粉嘟嘟的果冻一样。
让人情不自禁,就想咬一口。
梁暮也这么做了。
她发现自己早就抵挡不住唐婉儿的近距离接触了,只要唐婉儿靠近,周身的气场就会变得奇怪,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想占有她。
唐婉儿闭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梁暮的吻,她疑惑又不满地重新睁开眼睛。
发现梁暮在走神。
唐婉儿蹙了蹙眉,在梁暮的下巴处轻啃了一下。
“暮暮,我叫你安慰我,你在想什么呢?”
梁暮回过神来,眼神变得富有攻击性。
“你猜我在想什么?”
梁暮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磁性,唐婉儿觉得自己像是被拉入了一个漩涡,理智都被漩涡卷走,眼里只剩下一个,比还要好吃的梁暮。
“我猜你想被我吃掉。”
梁暮不回答她,将人拉近了一些,偏过头吻了下去。
早前经历过的惊险事件,似乎都想通过与对方的亲吻来缓解。
按理说空调的风低低吹着,温度应该刚刚好才对。
可渐渐的,气氛开始变得黏腻焦灼,炽热缠绵的深吻不断加深。
直到一切渐渐开始失控。
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的玻璃瓶里,装了一束秋海棠,那是节目组负责整理房间的工作人员摆上去的。
意乱情迷之际,却不知是谁打翻了花瓶。
花散了一地,倒在桌角的花瓶口有水流顺着滴了下来,水渍逐渐蔓延。
两人喘着气分开了些,看着那一块狼藉,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收拾好桌面后,她们也平静了下来。
两人并肩平躺在床上。
“暮暮。”
“嗯?”
“晚安。”
“那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