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岚在登基大典上任性了一回, 第二日果如云妙晴所言,几名老臣连番上奏,见霍岚不为所动就开始上演痛哭流涕的戏码。
“陛下登基第一天就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此乃礼乐崩坏之兆也!”
“不能规劝陛下, 老臣有何颜面继续恬居在朝堂之上, 还请陛下恩准老臣辞官还乡之请。”
“天下好不容易才太平下来, 百姓都盼着一位明主, 陛下万不可做那耽于美色的昏君呐!”
……
下朝后,霍岚把那些人的话原原本本学给云妙晴听。
“你说说, 他们当着面都敢说我是昏君!以前显宗皇帝在的时候他们哪敢这么跟君上说话?”
显宗皇帝就是钟羽,在他之后短短七年里接连上任了三位皇帝, 到霍岚这儿都是第四位了。头一位到底是不是钟羽钦定的继承人现已无从考证,后面二位反正霍岚是不承认的, 是以先帝究竟指谁便有点不清不楚, 大家再谈起那位病逝的老皇帝时干脆以庙号相称。
“能怎么办呢?忍着点吧, 葛大夫那几个人从显宗皇帝登基初年就在了, 后面钟晋篡夺帝位时没杀他们, 钟路篡夺帝位后也没杀他们, 要是到你这儿为他们几句劝诫的话给他们降了罪, 不是显得你格外不能容人么?”
这些年为了帮霍岚夺取天下, 云妙晴几乎一日不得闲, 后面又为着大典也一直在忙碌,今日终于空了下来, 足足睡了一上午, 到霍岚下了朝来找她时才刚醒。
“那能一样吗?钟晋篡位后得意忘形,只顾着享受,总共没上几□□;而钟路的残暴本性到他篡位时已经表露无疑了, 那些人夹紧尾巴保命还来不及,哪敢像今天一样就差把指头戳我脸上。”
道理霍岚当然懂,她就是在朝堂上受了点气,来找云妙晴撒撒娇求安慰,当下拥住她的皇后,把脸埋在人家肩头蹭来蹭去。
云妙晴醒来只随便披了件外衣,倚在床上看书,让霍岚这样一通乱蹭,外衣掉了不说,里衫也乱了,脖子上痒痒的。
她笑着推了下霍岚:“好了,这才刚开始呢,他们说什么你全当没听见就是了。”
“可是我听见了,当皇帝原来一点也不痛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哄我去当?”霍岚这些年跟云妙晴感情稳固,不再像早年那样患得患失,胡搅蛮缠的技能越发熟练,云妙晴推她她非但不放手,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从头到脚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演绎着什么叫做恃宠而骄。
云妙晴明知霍岚现在这德行都是她纵出来的,可她又偏生很吃霍岚这一套,不仅脖子痒,心里也跟被一只毛绒绒的小尾巴不停地撩啊撩一样。
“所以呢?现在登基大典也举办过了,你反不了悔了。”云妙晴顺着霍岚的话接道,虽然事实并不是霍岚说的那样,但爱侣之间的调侃都是情趣罢了,管它事实是什么。
霍岚稍一用力,将云妙晴按倒下来,一双眼睛亮亮的:“我替你受了罪,你可得补偿我。”
“怎么补?”云妙晴平躺在床上,略微抬起下巴仰视处在她上方的人,脖子上的黑色熊爪吊坠滑落出来,将她的肌肤越发衬得如雪般莹白。
这个角度正好,霍岚一低头便吻到了云妙晴的唇,从唇瓣相接处传来的触感还是那样温热柔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觉得有吻够的时候。
“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霍岚一边呢喃,一边在云妙晴身上划拨。
“我才刚起来!”云妙晴自觉她作为二人中更理智一点的那个,还想做最后一番挣扎。
然而霍岚不给她这个机会,将人压得死死的:“没事,完了你还可以接着睡。”
“你这属于白日|宣|淫知道吗,刚还说人家说你……!!!”
云妙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霍岚的一下刺激打断,耳畔传来始作俑者的一声轻笑:“没关系,让他们说,你刚教我的,他们说什么我全当没听见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熊爪吊坠那个我之前写着写着写忘了,就是她俩刚逃出京城,云妙晴病后霍岚在包袱里发现那个带机关的小盒子里的东西,后面云妙晴在成亲当天拿出来两人一人一个。我在前面第 五十七 章补上了跟这相关的剧情,有兴趣可以折回去看一眼,懒得看也没关系,就很小一段。
这个番外有点短小,还有一个晚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