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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喻秋就像她说的那样, 一整个晚上没有回来,就这么垂头丧气回了家,还被梁柒月狠狠骂了一顿:
“人家书尧比你忙那么多,偶尔忘记点事情很正常, 你这叫什么态度?”
“但是我就觉得她不把我放在心上啊, 我又不会忘了她……”
别看她向喻秋跟谁都能凶起来, 可是一旦面对的人是自己妈妈,立马乖的像只大狗, 没办法,这她是真的打不过。所以当下只能垂着头,小声嘟囔着, 还要防备对方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的巴掌。
“真是不懂你脑子怎么长的,简直跟你爸一个德行!”
“我爸也惹你这么生气的话,你会怎么办?”向喻秋有点好奇,毕竟自打她记事以来, 父母每天都跟小学生一样,动不动就闹起来了,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吵架, 但斗起嘴来谁都不甘落下风。
柒月听女儿这么问,刚刚还绷着的面色放松下来, 把手搭在她腿上,语气间充满了一个母亲的语重心长:“有些事啊,光靠一张嘴是解释不清楚的, 你和书尧需要共同面对问题,而不是因为问题针锋相对。”
“我和你爸爸也曾经大吵过一架, 可我们谁也没记仇,只是把这些当作生活的小插曲。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是一味的纵容,更不是无理取闹,所以啊,你们都要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想要在一起的初衷。”
“妈。”向喻秋看着一脸认真的母亲,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水平?”
“小王八蛋活腻了是不是!”梁柒月吼了她一句,伸手就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结果慢了一步,被她逃了。
“没有没有,我知道了。妈,谢谢你。”说完,没再逗留,因为她看妈妈手里的抱枕已经扬起来了,不出所料下一秒就会飞来,趁着还有机会赶紧逃回了卧室。
梁柒月盯着女儿的背影好久没缓过神,停了一会儿才又把手上抓着的抱枕放回原位,走到了落地窗边,望着路上偶尔飞驰而过的几辆车,欣慰地勾了下嘴角。
志东啊,你女儿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就把你的情商多分她一点吧!
第二天一早,躺在自家床上的向喻秋习惯性伸手一摸旁边,抓了个空,才懊恼地揉着鸡窝一样的脑袋翻身起来,狠狠锤了一拳被子。
她昨天犯什么神经!
“向喻秋,你有病治病,别在家里发疯。”梁柒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拎着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元旦节都要去上班啊?”
“废话,你以为我是你啊,一年各种假期一个不落,快起床送我去公司,不然要迟到了!”
向喻秋刚要习惯性拒绝,就看到妈妈的嘴角又垮下去了,显然马上就要开骂的节奏,赶忙开始在床上扑腾着找衣服:“好好好,等我五分钟!”
碍于母亲的威严,不到四分钟,向喻秋已经叼着牙刷在门口穿鞋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你太墨迹了。”
说完梁柒月就开了门出去,留下女儿一个人在玄关傻眼,等到牙膏快顺着嘴角流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妈你够了啊!耍我很好玩吗?”
书尧啊,阿姨帮你报仇了!
郝书尧今天难得一觉睡到了八点半,朦胧之间以为还是工作日,蹭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一阵眩晕过后才反应过来今天放元旦假期。
昨天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可向喻秋的确是不在她身边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昨晚是不是真的回了她妈妈那里,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又感冒了怎么办?
当下下意识想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手却在即将拨出电话号码的时候停下了。
赵婕……
郝书尧脑海中响起了向喻秋昨天说过的话:“明天我去罗安市,跟赵婕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非要现在去,而且还要特意强调和赵婕一起?
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不会大度到能轻易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一个曾经和她表过白的同性单独回老家这种事,更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在吵架的时候把这事点出来。
如果说懂事是郝书尧的优点,那么过分懂事就是她的缺点。
她总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害怕身边重要的人会离开,更害怕向喻秋某天会抛弃她……
她本来是很优秀的,优秀到了一种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地步。可到了现在,她严重怀疑自己对对方的关心不够,更害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伤了对方的心。
如果她给予不了对方想要的安全感,那还不如……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功夫,手中的电话的铃声将她重新拉回现实,而来电人正是向喻秋。
接还是不接?
她总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很难保证不会控制不住想要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和赵婕单独去罗安?
纠结了半分钟的时候,铃声戛然而止,正当她想要松口气下床洗漱的功夫,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来了电话,这下她不当回事都难了。
“喂?我……我有点东西要拿……能不能回那边一趟?”
电话那头的向喻秋显然是没想好说辞,一句话停半天才能迎来下一句,听得郝书尧一阵胸闷气短:“可以。”
“哦……那我们回去见?”
“嗯。”
很可惜,向喻秋的语文功底并没有那么深厚,仅凭三个字是根本听不出郝书尧是什么态度,或者心情如何,只能是先回家,之后要杀要寡悉听尊便吧。
向喻秋是行动派,能迅速完成的事绝对不拖拉,当然,除了早上起床这件事。
一个小时后,在楼下跑了好几圈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人上了楼,就发现房门已经大开着,椰奶那条傻狗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迫不及待伸出头看了一眼。
在确认来人后,兴奋地迎了上去,巨大的身体扑上去,让向喻秋有些招架不住。
等她好不容易从椰奶那突如其来的热情中解脱出来,一抬头,就看到郝书尧正面色如常地站在门口,光是看着她,却一言不发。
“嗨……”
“要拿什么?”
“拿点生活用品啊,衣服什么的,还有我的一些私人物品。”向喻秋在没得到许可前,根本不敢擅自进门,只是眼巴巴盯着屋里看。
郝书尧没说话,径直上了二楼,表达出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请她自便。
向喻秋在来的路上本来都想好了,她想听听对方的解释,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岳央跳那种舞。光是想到岳央的狗爪子马上就碰到自己女朋友,她就想上去把他连胳膊带腿儿一起卸了。
可是人到了楼上,心却止不住砰砰直跳,她隐约能感觉到自己昨天的无理取闹已经到了一种对手长十张嘴都说不过的地步了,更何况是一向不愿意跟人起冲突的郝书尧呢?
还有昨天明显略带埋怨的那句:“是你你吃得下去吗?”
真别说,她昨晚没吃饭,回了家觉得饿就叫了一份外卖吃,还吃得挺香的……
如果这事再被梁柒月知道,她必定会吐槽“向喻秋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啊?没心没肺的!”
这次她和赵婕去罗安市就是为了解决一下她被开除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至少想让她复职,情况再好一点,甚至可以消除负面新闻。
话虽这么说,可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太大。首先罗安市那边她人生地不熟,哪怕借助梁柒月和约书亚的人脉也有些远水解不了近渴,她似乎能预见她要舌战群儒的场景了。
所以这件事短时间内根本解决不了,一去不知道多少天,她不清楚在这段时间里两人的争执会如何发酵,她不想因为这些事让自己后悔。
一边走神一边收拾自己的行礼,回过神来竟然不知不觉找到楼上来了。郝书尧的房门紧闭着,一副不想见也不想理她的样子。
终于鼓起勇气的向喻秋抬手敲了敲门,试着喊了一声:“你先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
果然不想见她……那么,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书尧,皮蛋又不见了,我怀疑它——”
话音未落,门被砰的一声打开,甚至撞到了背后的墙,磕掉了好几块墙皮。郝书尧就这么带着一副略显慌张的表情盯着她:“你说什么?”
“哈哈哈,不是,我骗你的……”向喻秋一看她那副比见了鬼还惊悚的脸就想笑,因为皮蛋的事情她没少挨训,但每每这种时候,这个小家伙都是她的杀手锏。
“向、喻、秋!”没有一点犹豫,郝书尧抬手就往她的身上打去,不过就她那点小劲儿,跟绵绵拳一样。
为了给她点面子,也为了把人引下楼,被打的小秋还是装作很怕的样子往楼下逃去,毕竟在楼梯口打闹还是很危险的。
等郝书尧发泄够了,一直在一边装模做样喊疼的人才重新站好,拉住了她刚锤上来的手:“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虽然嘴上说着错了,但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是暴露了她的真正目的,下一秒,就听她压低了声音:“昨天对不起,我错了。”
听到这话,仍旧因为对方明知道她害怕爬宠还拿皮蛋吓唬她的行为气呼呼的人明显愣了一下,眼睛里的光暗下来:“你指什么?”
“就是昨天我打了岳央的事,还有,不该和你吵架。”向喻秋盯着她,目光一点也不躲闪,也多亏了刚刚的一顿闹剧,让两人不再羞于提起昨天的事,“当然,我觉得他挨打完全是他活该,谁让他贼胆包天敢打你的主意。”
岳央被揍成了猪头,不过以小秋对他的了解,这家伙不知道真相就永远不会消停,这一次打就打了,可下一次呢?总不能一直跟他决斗吧?
其实别看岳央是挨打的那个,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没戴护具的情况下,向喻秋的拳头砸在他颇结实的身上,甚至是脸上,痛感一点都不比对方轻。
“你为什么要道歉,我觉得你没有错。”
向喻秋以为她还在说气话,赶紧拉着她坐下,一副讨好的样子:“因为惹你生气了,我昨天那么不讲理不是吗?你就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我不是在说反话。”郝书尧能理解她怕自己生气,可她又不是不讲道理,“你没错,从一开始错的就是我,我没有拒绝岳央的邀请,只因为不好找借口,我不像你一样伶牙俐齿的,只能用笨办法,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
向喻秋傻愣愣地看着她,还在消化她话里的意思。知道对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就她这么多年来帮别的处理来看,这种天使一般的女朋友,要么存在于青春恋爱小说里,要么就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可就是这种几乎不可能真实存在的人,竟然被她遇到了?
怎么会不开心呢?
梁柒月要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
第一次和郝书尧接触的时候,她权当对方是个畏畏缩缩的人,可实际相处下来,发现她不是胆小,只是很有教养,而且懂事得令人心疼。
她可以包容向喻秋的臭脾气,她可以忍受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在明知道母亲可能骗自己生病时还是决定帮她出钱。
同样,郝书尧勇敢的时候,可以独自面对龙哥一帮人,护着郭小霞一家一步不退,可以声色俱厉地痛斥母亲和弟弟的无耻行径。
她喜欢和郝书尧待在一起时的氛围,自己可以毫无顾虑地在她面前撒娇讨好处,虽然因为自己的臭毛病没少挨训,但她能感觉到,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想保护她。
让她开心,让她幸福,这就是两人在一起的初衷。
兀自想着,向喻秋觉得自己突然释然了,与其猜来猜去,还不如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珍惜眼前的每一天:“那就我们两个各一半责任,怎么说,每人罚一个月打扫卫生?”
“好。”
郝书尧应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趁着向喻秋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从一楼卧室拿了医药箱出来:“裤子脱了。”
“啊?”向喻秋瞪大了眼睛,心说大早上就来这么刺激的,“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你想什么呢?我让你把外面的裤子脱了,里面不是还有一条秋裤吗,卷起来,我看看你腿怎么样了。”
“哦……”小秋撇撇嘴,知道她只是要给自己上药还有点小失望,但嘴上没说,乖乖把腿上那片擦伤露了出来。
郝书尧知道这家伙心大如盆,一点好好照顾自己的意识都没有,但也没想到她这么没脑子,伤口是一点都没处理过,甚至周围的皮肉都和秋裤挂在一起了,她不知道疼吗?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你有没有脑子?”
“有的吧?不然怎么能找到女朋友呢?”
向喻秋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膝盖上一凉,暗叫不好,是酒精!那玩意儿又来祸害她了!
“嘶——”
“活该,憋着。”
“哦……”还想装惨博同情的小秋被识破,乖乖闭着嘴不说话了,其实一晚上过去,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干了,酒精擦上去也接触不到下面的皮肉,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一会儿,郝书尧给她包扎完毕,满意地点点头,直起身子,拍拍她的脑袋:“好了,玩儿去吧。”
“你真把我当狗了啊!”向喻秋气得想挠墙,这人什么毛病?
两个人都是教师,做事都很有条理,尤其是郝书尧,一件事解决了,那么就该处理另一件了。
“你昨天说的和赵婕一起去罗安是要干什么?”
“嗯……你还记得她回老家去当老师了吗,但是前段时间却因为被爆出喜欢同性的事情被开除了,还上了当地新闻,所以我想着去帮帮她……”
“你看啊,我们都是老师。她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这个教育系统首先出了差错,那么社会上普通人对LGBT群体的歧视就更大了,我不想我们教出的孩子们带着对别人的歧视过一辈子,也不想看到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郝书尧端着一杯热可可,抱着双腿坐在她旁边,杯子里冒着热气,显然是烫到无法下口:“我对这件事没意见,只是下次要提前说,不要给我搞突然袭击,那样我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好。”
“怎么会呢?要是你不放心的话那我就不去了。”向喻秋隐约意识到自己做的有失考虑,郝书尧通情达理也不但表她需要接受这些不合理的要求。
“我承认我不放心你和赵婕一起,也知道你总是怕我吃醋。可是这次不一样,如果你只是想帮助一个热爱教育事业的老师重回岗位,那这碗醋我喝定了。”郝书尧扭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所以为了让我放心,你要记得随时打电话给我报备,我也会不定时查岗的。”
“好。”
“不要动你的花花肠子,除非你不想回家了。”郝书尧把杯子拿到嘴边吹了吹,抬手递给她,“给,喝了。”
“谢谢。”
“下次再跟我吵架,小心打断你的腿。”
“噗……咳咳咳——”向喻秋快被她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了,差点把一杯热可可都打翻在身上,“你都跟谁学的这些?”
“季教授。”
“这个臭闷骚……”小秋嘀嘀咕咕,缓了缓继续喝手中的热可可,她本来是不太喜欢喝这种甜腻的饮品的,但偶尔尝尝也不错。
“向喻秋,你说我们以后能不能把这里的房子买下来啊?”郝书尧打量着两个人的小窝,她一直都清楚这只不过是间出租屋,但是豪华的离谱,可是一旦住的时间长了,就有些不舍得搬出了。
“能啊,肯定能。”向喻秋还不打算把她自己算半个房东的事实告诉她,因为她打算给书尧个惊喜,等过年的时候,她应该能软硬兼施地把房本要到手,反正写的都是她的名字,老妈也不会那么故意刁难。
“到时候等我们都退休了,我们就坐在摇摇椅上喝茶看书晒太阳,多好啊。”
“我看你的心态有点未老先衰了,而且你的摇摇椅买回来都没用过。”两人在一起后,郝书尧不止一次抱怨过那个占地方的摇摇椅了,渐渐的有了一种老夫老妻的心态:
你说你的,我不听,也不改。
向喻秋听到这儿,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把杯子放在桌上,就递了一只手过去:“来,不是说我不用吗?我给你用一个看看。”
那个大的离谱的摇椅完全是一种欧式家具的风格,放在这种纯中式的装修中还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就照向喻秋的审美,能买到这种样子的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向喻秋一屁股坐了上去,还差点被这个椅子的后仰角度吓得飞起来,等彻底坐稳后才冲站在一旁一脸嫌弃的人招招手:“来。”
见她不动,小秋干脆把人一把捞了过来。摇椅上的空间很大,刚好能塞得下两个人,却也没留多少空隙,所以两人身子贴得很近。
向喻秋伸了个懒腰,歪了歪身子,把头靠在书尧肩上,嘀嘀咕咕:“你信我,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轻易离开,哪怕是吵架,我也会像今天一样立刻回来认错。”
“这次去罗安我会尽快回来,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回我妈那边过年吗?你一定会很惊喜的。”
郝书尧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很高,靠在一起很暖和,就也偏了偏头,靠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我信你,那我等你回来。”
“嗯……我有点困,昨晚没睡好……”
“那就睡会儿,我陪你。”屋子里空调大开着,暖烘烘的,郝书尧伸手把搭载晾衣架上的空调被拽下来,搭在两人身上,闭上了眼。
“好。”
正在书尧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就听旁边的人说出了一句惊悚的话:
“书尧,我想养条蛇。”
“那就搬出去自己养!”
最终,向喻秋并没有像她预先设想的那样在元旦假期期间启程,而是陪着书尧在家过完了整个假期,工作日第一天才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一向忙到晕头转向的郝老师竟然请了假来送她,这可足以让她受宠若惊。
“好了好了,我一定注意安全,一定注意多穿衣服,注意不喝酒,注意不和人打起来。”
郝书尧的那辆小轿车在一个月前就卖了,可惜这笔钱还没捂热乎,就又被郝妈妈装病骗走了。所以在小秋的一再要求下,她才勉强开了那辆很张扬的保时捷去上班。
开车送她来的时候一路都在叮嘱,说得向喻秋都烦了,可也一喊停的话都不敢讲,只好疯狂暗示自己的不耐烦。
“不想听的话以后我都不说了。”
“不是,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跟你确认一遍!”向喻秋吓得赶紧摆摆手,说了几句阿谀奉承的话想稳住对方。
在旁边吃了几十分钟狗粮的赵婕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秋老师还真是被郝老师治的死死的……
“好了,要登机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成功送走了向喻秋,郝书尧更是一点都没耽搁回了学校,可刚到教室,就在一众学生诧异的目光中接了个电话,是郝妈妈打来的:
“书尧……你爸爸他……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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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墙皮:我磕到了!
其实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想发车,但还是很懒……等我哪天想起来再说吧!
求!预!收!(给大家表演个战术翻滚,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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