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公子难搞定>第67章 给我继续亲!!!

  “您醒了?”岁杪先拿茶水跟牙粉让自家主子漱了漱口, 随即又端来了醒酒汤。

  蒋幼清散落着长发,惺忪的睡眼微微有些泛肿,整个人垂首靠在床头儿, 恹恹的极其没有精神, 手指在额角揉了好一阵,才慢慢抬起了头, 皱巴着小脸, 似是熬了通宵的模样。

  “什么时辰了?”

  “快隅中了。”岁杪揣着手,稍稍俯下些腰去“姑娘, 您还好吗?身子是不是难受啊?”

  “嗯?”蒋幼清从鼻尖儿里轻逸了一声“也不是很难受,就是头有点儿发闷, 还有——嘴疼。”

  “能不发闷吗?您昨儿跟三小姐,可是把一坛子都喝完了,幸好不是什么烈性的白酒,不然恐怕今儿您都起不来。”

  岁杪话罢又瞧了瞧自家主子的嘴唇“估计是喝了太多,火气大给烧的。”

  “果酒的火气也大吗?”蒋幼清满眼疑惑的问道。

  “果酒也是酒呀, 既然是酒,自然都有火气的。”岁杪端起醒酒汤递了去“喝这个罢,喝了, 您就不难受了。”

  蒋幼清瞧着那醒酒汤,脑子却像浆糊似的一团糟, 昨夜儿里好像做梦了, 梦见——

  “姑娘——”

  “啊?”

  “怎么愣神呀?快喝罢。”

  “哦。”

  蒋幼清摇了摇头, 就把那些胡思乱想的梦抛到了脑后。

  待饮光了醒酒汤, 又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 的确是比方才要舒服些了, 虽然嘴还疼着, 但至少胃里不坠的慌了。

  瞧着空落落的架子床,目光又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忽的想到了什么——

  “音涵呢,她怎么样?我记着她也喝了不少。”

  “您还说呢——”岁杪接过空碗放回木几上“昨儿三小姐也是醉的不省人事,锦绣急的都快要哭了,说胡姨娘要是知道,不仅会狠训涵姐儿一通,更会叫她罚跪不可。”

  “啊?!”蒋幼清顿时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音涵被罚了?”

  “哪能啊——”岁杪摇了摇头“二爷那么疼涵姐儿,自然得为她找补,昨儿就没让她回东院儿,打发锦绣去给胡姨娘传话,宿在西厢房了。”

  “那就好——”蒋幼清这才松了口气。

  岁杪是从小就跟着蒋幼清的,自家姑娘坏心是半分没有,可就是一点爱玩爱闹,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以前在罗家尚有姨夫人看管,她都能逮着空子就往外出街,如今这嫁到了薛府,姑爷又是个那样宠她的,这性子可不就水涨船高嘛。

  “姑娘,您说您这贪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呀?涵姐儿那么个听话的,都让您给带偏了,不是奴婢说您,哪有嫂子领着小姑子喝酒喝醉的?您现在不是没出阁的小姑娘了,是嫁了人的少奶奶,您就不害怕姑爷真生气呀。”

  蒋幼清垂着脑袋,一副懊悔的模样——

  “我哪知道能喝醉呀,我本来就只想喝一点的,早知道会醉,我就不喝了。”说着眼睛朝外屋瞄去“她生气了?”

  “那倒没有。”岁杪俯下身子,贴在自家主子的耳边,低声道:“您是没瞧见,昨儿二爷有多体贴,您喝多了,一个劲儿还要酒喝,我又压不住,当时我真以为二爷会生气,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蒋幼清的呼吸都屏住了。

  “二话不说,打横就把您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又是垫高了枕头,又是探您的额头,您要吐,二爷都没让我插手,自个儿拿着痰盂,还给您捋后背,后来见您吐不出东西,又端着茶水给您喂,啧啧啧——

  瞧的奴婢我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您就说说罢——这世间哪还有这么好的人?别说提着一盏灯笼,就是一百盏一千盏,怕也寻不见第二个了。”

  蒋幼清脸颊绯红,心里得意的紧,但嘴上却不肯松口——

  “她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呀?你可别夸她了,再说了,她本就是夫君,这些不都是夫君的分内事嘛。”

  岁杪能瞧不出自家主子这是‘口是心非’吗?胳膊肘顶了顶“您呀,就别嘴硬了,这都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蒋幼清被戳穿了心思,又羞又急,立马伸手就推了岁杪一把——

  “谁笑了,我才没笑呢。”

  “是是是,您没笑,是奴婢笑的,行了吧。”岁杪投湿了帕子,催促道:“咱们赶紧洗漱罢,二爷早都起了。”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身着云罗花鸟锦裙,脚踩兰花攒珠绣鞋的小人儿,慢慢吞吞的就莲步轻摇了过来。

  薛晏荣扬着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瞧着她,一副早等着她的模样。

  不过蒋幼清却没有福至心灵的觉悟,见她盯着自己瞧,竟有些心虚——

  不是不生气吗?怎么不说话呀?

  蒋幼清缩着肩膀,又往前挪去几步,指尖儿在那羊皮制的笔帘上摸了摸——

  “你怎么起这么早呀?可用过饭了?”

  眼底澄澈一片,星眸波光连连,无辜里带着楚楚。

  这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薛晏荣抿了抿薄唇,目光慢慢往下移去,只落在那烂熟的樱唇上。

  这人——倒是说句话呀?总盯着自己瞧什么呢?

  蒋幼清心里泛着嘀咕,随即便大着胆子又戳了戳薛晏荣的手背。

  “你——酒醒了?”薛晏荣终于出声说话了。

  “嗯,醒了。”小姑娘红着脸,垂下头去。

  “那——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薛晏荣又问道。

  “呃——我不该怂恿音涵把酒全都喝了,我错了。”

  小姑娘低着头,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只可惜这并不是薛晏荣想要听的话。

  心里不禁的长叹一声——看来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按理说薛晏荣不是个会为这样的事斤斤计较的人,毕竟蒋幼清都醉成那样了,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哪还会记得?

  但心里却又极其不甘,放完火就想不认账,到哪儿都没这个道理,就算是断片了又怎么样?

  做了就是做了,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饶是让自己吃亏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蒋幼清等了半天,却也没等到这人再开口说话,心里便也开始打起鼓来——

  生不生气的,你倒是吭个声呀?就是要训自己,也认了。可这什么也不说的,是要怎样?

  而且自己都认错了。

  小姑娘绕过桌案,走到了薛晏荣的身边,纤细的手指落在薛晏荣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捏着,满满都是撒娇讨好的意味——

  “你就别生我气了,我都跟你认错了~~~”

  薛晏荣真是太可怜了,饶是她这个‘受害者’都还没说什么,始作俑者竟先委屈上了——

  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是气不过,薛晏荣高高的挑起眉毛,倏地就扭过头去。

  怎么说呢?蒋幼清居然觉得这人的眼神里带着些恨恨的哀怨,旋既却又在心里猛摇头——

  一定是自己瞧错了,她怎么可能?

  平时的鬼灵精去哪儿了?怎么这会儿竟连个眼神都看不懂?薛晏荣紧紧的咬住后槽牙,心里却暗自发硬——绝不能就这么便宜她。

  荣二爷大概是忘记了,昨儿个夜里也没少欺负人家,不然蒋幼清怎么嘴巴疼呢。

  “你别这么看我。”

  蒋幼清还是没有薛晏荣那么沉得住气,这才被瞧了多久,就受不了?

  “不就是喝醉酒了吗?往后我不喝了还不行,从我一进来,你这都瞪我多久了。”

  薛晏荣真是小瞧了这人,居然还怪到自己头上了?

  看来不给她点教训是不行了。

  拉着这人搭在肩上的手,稍稍用力的握了握,薛晏荣并不多言,只又拍了拍自己的腿,斜睨着她眨了下眼。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让自己坐在她的腿上吗?

  蒋幼清以为是自己想错了,立着身子半天没有反应。

  不过,薛晏荣可没那么多的耐心,见她不得领会,便一个用力就把人拽了过来,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揽着她的腰,半点儿忌惮都没有,就把人往怀里箍。

  从来都没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呢,以往拉拉手,就已经够让人害羞的了,蒋幼清怔怔的望着她,一动都不敢动,心里就像是被塞了只横冲直撞的笨兔子。

  “嘴疼吗?”薛晏荣盯着那烂熟的樱桃问道。

  “有点儿,岁杪说是果酒火气大烧的。”蒋幼清老实答着。

  “她胡说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薛晏荣曲着手指碰上这人的嘴唇,眼底却露出深深的笑意“这是我咬的。”

  不等蒋幼清反应过来,薛晏荣便将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不同于昨夜里的急切,此刻的薛晏荣耐心十足,含着那烂熟的樱唇细细的口允吸,时不时舌尖掠过,发出羞人的声响。

  而蒋幼清却似是被施了定身咒,随着薛晏荣的动作,全然忘记了本该有的反应,密密麻麻的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心尖儿,渐渐地舌根儿发酸发胀。

  可薛晏荣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吃够了樱桃,偏过头又攻向耳珠,好在今日这人没有带耳珰,倒省了摘去的麻烦。

  牙齿咬着耳珠,舌尖一遍一遍的勾薄肉上的小眼儿,磨人又坏心,薛晏荣的那点锱铢必较的劲儿,全用在了折腾蒋幼清的上面,似是要把自己昨夜里受的煎熬统统全‘报复’一遍才肯罢休。

  蒋幼清彻底瘫软在了薛晏荣怀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她的脖颈,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一呼一吸间带着明显的颤音儿。

  这样的反应,让薛晏荣很是满意——

  “看来有句话说的没错,酒后吐真言。”随即便又偏过头,贴上了小姑娘的耳廓,鼻尖儿若有似无的轻触“昨天夜里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蒋幼清猛地僵硬了背脊,搂着薛晏荣的脖颈更不放手了,整张脸都埋进了她的肩窝,死死地揪着她的后襟。

  “害羞了?”薛晏荣低低的笑道。

  许是不甘心,又或是恼羞成怒,小姑娘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坐以待毙只会让这人愈加猖狂,忽的扭过头,张嘴就咬在了这人的侧颈上,打算来个‘以暴制暴’——

  你别说,下口还挺重。

  “嘶——”薛晏荣吃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但却没有阻止,只揽着她的腰身,任她咬着。

  没一会儿,小白牙就松口,到底是不舍得真的那么狠,只留了一排齐整的牙印,算作惩罚。

  蒋幼清瘪着嘴,心里却在骂着自己——真是没出息,就让她疼一次又怎么了?!

  “幼清,把头抬起来,我有话跟你说。”薛晏荣拍了拍她的细腰。

  “我不想跟你说话。”蒋幼清又把脸埋进了这人的肩窝,闷闷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你就这么计较,咬你一下,就都要全还回来吗?”

  薛晏荣听到了这句话的重点,顿时就不淡定了,偏过头瞧着小姑娘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尖儿——

  “你说什么?你知道?你昨天没醉,全是装的?!”

  “我醉了——”蒋幼清的手抵在薛晏荣的肩上,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双杏眼泛着水润,眼角是青涩的妩媚“我以为我做梦了,可刚刚你说,我昨夜就是那么对你的,我才知道,那不是梦。”

  小姑娘大概从没有经历过这么羞人的时刻,现下俨然一副快要哭鼻子的模样,盈润的眼眶里,泪花都在打转,哪有昨天夜里,霸气强吻的样子?

  “喜欢我吗?”

  薛晏荣想着自己实在是太吝啬了,就算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事情,自己也不要先开口。

  在这一点上,蒋幼清从来都是敢做敢当,她亲了就是亲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就算今日薛晏荣不问,她相信自己也撑不了多久的——

  “喜欢,早就喜欢了。”

  话罢,一颗金豆子就溢出了眼眶。

  薛晏荣的目的达到了,可也后悔了,她不该这么坏,不该把这么大的一件事,逼的蒋幼清先开口,眼睛从来都是骗不了人的,小姑娘的眼里都是自己。

  “我也是。”

  话罢,便覆过身去,将那一颗一颗掉落的金豆子裹进嘴里——

  “别哭了,再哭——我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蒋幼清嘟着小嘴,眼睫挂着泪花,微微颤动。

  “忍不住亲你——”

  薛晏荣话音还没落,唇上便是一片湿热,只听小姑娘娇滴滴的带着颤音儿——

  “我又没让你忍。”

  书房外,姚十初正寻着薛晏荣,想问问还用不用早膳了?

  毕竟这都快要隅中了,若是不用了,那是现在就吩咐去做午膳,还是随意用些糕点垫垫,待正点了再开饭?

  “二爷,您在里头儿吗?”

  怎么没人应?难道不在?可也没见人出来呀。

  姚十初又唤了声——

  “二爷——”

  见还是没人应,这才推开半掩着的门扇进去——

  “!!!”

  就见两个难舍难分的人激烈的拥口勿在一起,蒋幼清时不时还发出些难耐的娇口亨。

  我的天老爷啊!

  姚十初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香丰色的场景,视觉冲击力不可谓不大,饶是从来没有慌过神儿的记录也败下阵来,一扭头竟将立着的花瓶给撞翻了,不过现下也顾不上去扶,噌的一下就奔出了书房。

  直到跑出老远,才停了下来,不住地捋着心口——

  “吓、吓死我了。”

  书房里的两人也不大好,尤其是蒋幼清,突如其来的声响,惊的她猛地一抖,一个激灵居然把薛晏荣的嘴唇给咬破了——

  “呀!你的嘴——”

  薛晏荣算是自食恶果,谁让她欺负人呢,还没完没了的欺负,这会儿扯着嘴角,满口的铁锈味——

  “没事儿,是十初。”

  蒋幼清自责又内疚,捏着帕子就去擦被自己咬破的地方——

  “我就说不要了,你非不松手,这下好了,不但叫十初瞧去了,我、我还把你给咬破了——”

  薛晏荣丝毫不在意,只盯着眼前这个瞧着自己满眼心疼的人看——

  “这有什么的,十初又不是外人,瞧就瞧见了,迟早她也得知道,正好我也不用说了。”

  “那你的嘴呢?怎么办?”蒋幼清的帕子都被血浸红了“瞧着咬的挺深呢。”

  薛晏荣用舌尖舔了舔伤口,高挑起眉毛,故意凑近过去——

  “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今儿个亲不了你了。”

  “薛晏荣!”蒋幼清扬手就在这人的肩上捶了一下,满面红霞的“你还能不能有点正经!”

  “呵呵——”薛晏荣低低一笑,随即又把人揽进怀里箍紧。

  蒋幼清这回可是真的不愿意了,一来是怕有人再进来,二来则是担心她的嘴唇,血好像还没止住呢——

  “你、你不准了,我、我要走了。”

  还不等蒋幼清反抗挣扎,薛晏荣便抱住了这人,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

  “让我抱抱。”

  短短的四个字,像是击中了蒋幼清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她不在挣扎,而是也伸手环住了薛晏荣,轻轻地嗯了一声。

  晌午用膳时——

  薛晏荣还好,蒋幼清就不太行了,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涂了层厚厚的胭脂,一瞧见姚十初,恨不得脸都埋进饭碗里。

  姚十初也尴尬,只不过她不能脸红,她得装着,还得装的淡定自若,好在这一方面自己算是深得薛晏荣真传。

  可终究抵不过那一份好奇,偷偷的用余光瞟了眼自家主子——

  嘶——怎么嘴还破了?

  这、这也太激烈了吧?

  作者有话说:

  写这一章的的时候,真是不大好意思,捂脸....

  二爷实在太坏,表白这种事怎么能让小蒋先来呢?

  不过感觉小蒋也是憋不住了,毕竟她是个‘没有城府’的女孩纸。

  我再次跟大家保证,该来的都会来。

  所以——评论能不能给我走起来~~~

  阅读提示:下一章二爷要遭难了……但没虐小蒋,大家放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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