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周则正被压着身子亲。
刺眼的灯光自头顶落下,晕的周则的眼睛都快要眯起来了,她的红唇上面沾着水渍,伴随着身上人的嘴唇若即若离,周则的嘴唇时不时抿在一起,发出难耐的喘息。
“开门去。”
周则推开阮羌后,这才有了力气说话。
“让他摁着,一会就停了。”阮羌说完,作势还要继续刚才的动作。
周则的嘴角轻轻扬起,眼尾被熏染的红红的,看着格外勾人。她支起一条腿,微微屈起,勾着对方的腰,“让你去,还不快去。”
这副表情落在阮羌眼里,又是另一种意思。她现在恨不得找个绳子,把周则的手腕捆起来,为所欲为。
“快给我滚去开门。”周则轻启红唇,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粗暴的话。
阮羌一把抓住在自己腰上游走的腿,“不是让我开门吗?你倒是先把腿拿来呀。”
周则眨了眨眼睛,吐出来了两个字,“做梦。”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密集,扰的阮羌想继续下去的心思也已经烟消云散。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则,乌发如泼墨般洒在洁白的床单上,嘴唇因为刚刚亲完的缘故,嘴角的伤口更严重了,原本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分布着暗红色的痕迹。
“你故意的。”
阮羌说完,便从周则身上下来,站在地上。
身体上的重力消失,周则仰着身子,胳膊肘撑在床上,上半身微微腾空,她的头发凌乱蓬松,为她添上了几分说不出的魅惑。
她的眼睛弯了弯,说:“你觉得呢?”
阮羌长叹一口气,认命的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服务生,她知道这间屋子里的人是周则,可现在开门,看到的确是对方的绯闻女友,瞳孔不知都放大了不少。
阮羌因为被打断,因此表情很臭的问:“饭呢?”
服务生收回视线,吞了吞口水,评价道:长得挺好看的,怎么脾气就是不好。
她把碟子里的小番茄递过去,职业素养很好的说:“您点的,请慢用。”
阮羌接过后,看着里面放着可以数清的小番茄,眉头皱了皱,问:“就这些?”
“对。”服务生的脸上挂着标准微笑,说完,人便离开了。
阮羌带上门后,问:“你吃这些够吗?”
周则点头,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我最近在减肥的。”
周则走过去,接过阮羌手里的盘子,继续解释:“上部戏那个角色要求更瘦些,但我最近胖了。”
阮羌哦了一声,就近在椅子上坐下。
周则看着她及其顺畅自然的坐下,一点都没有询问的意思,问:“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阮羌抿了抿嘴唇,像是忽然想起进来干什么一样,开口:“我是给你送药的。”
她说完,视线便在床上瞅了眼。一个管状的药膏一边在床上,一点悬空,半落不落的样子。
她起身,在周则身下蹲着,看着那道口子,有些自责,“你后天要回海城,腿上的伤我照顾不到,所以一定要注意一下。”
“你难道没觉得,最严重的不是腿,而是嘴巴吗?”周则坐在地毯上,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番茄。
被揭穿了,阮羌弯了弯唇角,丝毫不见不好意思,“嗯。嘴巴上的伤口应该愈合的蛮快的。”
周则都快要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催促道:“快滚。”
“嗯。”阮羌说完,重新看了眼她腿上的伤口,起身的时候,再次叮嘱:“记住,能不碰水,就不要碰水了,不要留疤。”
她说完后,人便出去了。周则一边咬着小番茄,眉头微微皱起里思索道:难道自己腰上的瘢恶心到她了,以至于让她连这么一个小伤口都要耿耿于怀。
想完后,周则脑子里又浮现出阮羌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话,不由得咬小番茄的动作都加大了。
呵,口口声声说喜欢,还不是看到瘢,就跑了。
——
第二天依旧是蒙蒙细雨,远处的高楼矗立其中,若隐若现。
大清早的,周则便对着镜子一阵折腾。穿短袖吧,脖子上的痕迹会露出来,穿长袖吧,又有点热。最后下定决心穿衬衫的时候,在看到嘴角伤口的时候,终于抓狂了。
她相信,只要阮羌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杀了她。
等她用粉底液稍微掩了掩,发现破的不是很明显的时候,这才拿了口罩出门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徐薇约的地方是一家挺老的店,在一条细长的巷子里,青色的石板被淋的湿湿的,雨滴顺着屋檐落下,形成一张好看的雨帘。
周则戴好口罩后,便直接沿着巷子走进去。她边走,边对着徐薇发送的定位寻找,在导航停下来的地方后,她刚收起手机,便看到徐薇正站在屋檐下等她。
周则立即弯了弯眼睛,撑着伞过去,“你怎么在门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