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看见花医生?”
白纤微微一愣,立马变了脸看着林迦,“姐姐有事回医院了。”
林迦点了点头浅笑,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了白纤。
白纤看着现场工作人员都在分发着林迦探班送来的咖啡,竟又想起了那天自己发病之后,花秋的体贴,她明明能感觉得到呀。
“怎么了?感觉你心不在焉?”
白纤摇头,转而调侃几番,“可能在想剧本吧,你喃?最近不是有演唱会吗?我们的林大歌手?”
林迦摸了摸头,“中场转站,这不来看你了?”
白纤撇唇,“你粉丝要知道了又要说我了。”
林迦眨了眨眼睛,“怎么会?我早就解释过了。”
“来!白纤!”
白纤抬眼看了看,“我上戏了啊。”
林迦点头,看着白纤提着裙裾又握着咖啡朝导演跑了过去,他眉宇间本是柔和,渐渐地沉下了眸子看着白纤的背影。
“你这几天状态不好啊。”
导演看着白纤细心的问道,他们都很明显的看到了白纤的出神,连好几遍简单的台词都会NG无数遍。
“和花医生吵架了?”
白纤猛地抬起头看着导演,水汪汪的眼角仿佛下一秒就能流出泪来。
这么明显吗?
吵架?也不算吵架,只是姐姐没再出现了。
白纤摇了摇头,她其实并没有想吓跑或是让花秋离开的意思,却不知为何,她还是离开了。
那晚,花秋愣了好久,她没有说话,房间里飘来安神香的味道,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白纤拉着花秋的手慢慢地松了下来,她本是带着肯定,她肯定自己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自己,但在她迟疑的片刻,白纤没由的一阵害怕。
她的心动摇了,她是不是太着急了,或者她是不是感觉错了。
‘晚安姐姐。’
白纤岔开了话题,没由等到花秋的回答,她也不敢去想花秋究竟会如何回答,因为她真的害怕,害怕不是她要的结果。
白纤抬头看着导演,启齿道,“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导演撇唇,“你们那些经纪人,演员就好好演戏,没事儿给你们接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动,怎么会不累?”
白纤跟着笑,慢慢地还是拉下了脸,原来姐姐不在,自己是这样的丢了魂儿。
透明的玻璃门外,来来去去的都看见了在娇娇办公室里的人,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无不谈论着她怎么在这儿待了那么久。
娇娇从门外进来的时候,便看着那坐在自己椅子上、摆弄着自己的红线、喝着自己的果汁的花秋甚是头疼。
“你已经在我这儿待了五天了,什么时候回去?”
娇娇嘟囔着嘴巴,不悦的问着。
花秋头也不抬,“不知道。”
“我可没见你离开你家小孩那么久。”
娇娇几声弯酸的语气传入了花秋的耳朵,她低着眸子不语,惹得娇娇很是生气。
“不就是表白嘛,你逃什么?堂堂神族公主被一个凡人吓得躲起来,说出去也不怕被笑话?”
花秋有些心烦的将红线扔到了一旁。
她在烦什么?
娇娇似看得出花秋在想什么,眉头微微一瞥,不再去烦她。
花秋一直看得清楚自己,所以她的逃避在娇娇看来,不过是短暂的。
她在想,究竟是放手一搏,还是随波逐流,神族的公主怎么会被吓到?她不过是,顾虑太多思考太多,把自己活得太没有情调了。
花秋看着窗外,乌云连成一片渐渐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花秋微微一愣不知道剧组会不会出什么麻烦事儿。
手中的天石被她把玩儿着,片刻间闪过一抹猩红,花秋皱了皱眉头,不过几时,一道微光闪过,她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花秋?”
娇娇只听得椅子一响,偏过头去的时候,花秋已经没了人影。
花秋喘了口气,她站在高楼顶端,雨滴像是绕开了她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刚刚...是天石的反应,她已经感受不到天石土的气息了。
也就是说...
“陌姰!”
花秋闯进琴行的时候,千御吓了一跳,他正带着客人看货,看见花秋便瞳孔一震,下一秒陌姰便从二楼走了下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千御送走了客人,只见陌姰一脸悠闲地端起了桌上的水。
“不是我干的。”
陌姰微微抬头看着花秋,“千御可以作证,我一直在店内。”
千御瞅了眼脸色不太好的花秋,慢慢地点头。
花秋眯缝了眼睛看着陌姰,陌姰微微皱眉觉得烦躁。
“是魔族...”
“花秋姐姐!”
千御忽而叫住了离开的花秋。
“上次,芮音来找我们了,我怀疑他们人不少,还借用天石取得了其他的天石。”
花秋垂眸。
芮音吗?那个千御的亲姐姐,魔族的长公主。
花秋应该能想到的,她还活着也就代表着,她身边的人可能也还活着。
她恍然间想起了上次的展会,那个人既没有见过千御,却能拥有那副画,想必也和魔族脱不了干系。
但数年来,魔族又有多少人活了下来,他们一概不知。
之前办展会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画展,花秋淡定的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上次接待的小王。
“您是说上次办展会的乔先生?”
花秋点头。
“他现在在A市,您是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吗?”
花秋依旧是点头。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不能提供。”
花秋冷静道,“我看上了他的画,想买,还请行个方便。”
小王为难,因为她们这边根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说来也奇怪,他们为办展的人提供场地,这些年见到的人也不少,但唯独这个乔先生,愣是没听过。
“我们确实没有这个规矩啊。”
花秋皱眉,“那你能给一张照片吗?或者他的其他信息能提供一下吗?”
小王眨了眨眼睛,“嗯...我好像是有照片。”
小王连忙翻找手机的相册,一边说着,“其实我们对这个乔先生了解甚少,也没听过他的名字,只听说是R市的人,拿,你看。”
花秋将照片放大,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谢。
走出展会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慢慢地都奔跑了起来,花秋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奇怪。
“你去哪儿了?”
娇娇缠着红线的时候,花秋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秋呈在哪儿?”
娇娇一愣,她可从没见过花秋主动找秋呈。
“好像是出去了,听说打官司的人和他们吵起来了。”
“多久回来?”
娇娇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
“应该半个小时后。”
花秋点了点头,坐在了娇娇的身边,周遭的气息压抑的不行,娇娇打了个冷颤仿佛置身冰窖。
“出什么事了?”
花秋偏头看着炙热的手掌。
“那两个天石持有者,死了。”
娇娇眉头微微一震,竟背后发凉起来,从找到持有者到现在,才数月左右,竟都死去。
一旁的花秋又沉默了,她愣是等了半个小时,直到秋呈回来。
秋呈还是老样子,尽管对于花秋主动找他表示奇怪,但仍是不给好脸色。
“我之前让你派人保护柳枝囡,人呢?”
秋呈冷笑,偏头不去看花秋,“殿下真是健忘,不是您让我撤走人了?”
花秋微微一愣,“我从未。”
秋呈冷静回答,“皂七说,您让我撤走人,您自有打算。”
花秋皱眉,将秋呈的话听得仔细。
小王给她看的照片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叫乔先生的人,天宫相伴无数日夜,她怎么会不认得?
所以,是皂七...
周逐木敲了敲本子,抬头看着花秋。
“我正想和你说,上次天石水的时候我便发现了皂七的异样,他本可以用方阵镇压魔族的人,但他并没有。”
花秋沉默片刻,“皂七...怎么会?”
黑夜之中,男子浅笑。
花秋和周逐木走进了房间,房内香气十足,她似乎在哪儿闻到过这个味道。他们本是来找皂七,但他似乎并不在。
忽而窗外飘了雨,花秋微微一愣,霎时间房间的烛火亮了起来。
他们找寻的人并没有出现,而是从门后走出一个熟悉脸庞的人,花秋似乎记得他,一面之缘便觉异样。
“皂七?”花秋喊了一声,忽觉不对,“乔允臣?”
“还记得我?”
那人轻笑,周逐木警惕的看着他,虽是个凡人模样,但他身上的魔族气息实在是太重了。
“你究竟是谁?”花秋冰冷地问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乔允臣。
男人晃过屏障的刹那,闪过一道人影,那面容他们并不熟悉甚至于是格外的陌生,只在片刻之间,便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那左脸上的刀疤,狰狞骇人,伤痕的边缘泛着红,像是随时都会渗出血来。
周逐木眯缝了眼睛,他忽而想起了什么,死死地盯着他。
“你...”
花秋看了看周逐木,男人浅笑,在黑夜里抬起猩红的眸子看着周逐木。但周逐木还是觉得诧异。
男人也不拐弯抹角,抬起头将二人看着。
“是我,臣厉。”
花秋一脸茫然,周逐木这才恍然大悟。
“数千年间唯一一个有着神族与魔族血脉的人,臣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走剧情~
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