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一个人躺大客厅里翻看从前沐蕴之出演过的综艺, 细致听她讲亲情的片段,很少提到父母,从只言片语里只能判断出她很爱母亲,父亲嘛, 总是三言两语带过, 和原生家庭关系太差。
越是这样她越心疼, 桂冷心虽然也是独生女,但自小因性别也不受父母宠爱, 她比谁都能为沐蕴之感同身受。况且她爸妈心理状态还算正常, 沐蕴之的亲爹可就好笑了,变态控制狂一个,关禁闭只是冰山一角, 指不定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沐蕴之回来时晚十一点, 她和一行人聚会喝了点酒,醉醺醺的歪倒在桂冷心怀里, “小心儿,你怎么这么乖,这么可爱。”
“天生的。”她咬了一口沐蕴之的手指,“不是喜欢坏一点的吗,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很入迷。”
“你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不过在床上坏一点, 更让人着迷。”她说完捏住桂冷心下巴, 满含攻击性的亲吻。
微醺的酒气, 混合迷迭香味, 桂冷心反手搂着她,令其坐自己腿上能舒服点。
“姐姐你怎么老这样,也是天生的吗?”为什么不论何时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情、爱, 好像水做的,榨不干。
“认识你以后,身体复活了。”
“你的味道其实很特别。”
“怎么特别了?”她捧着桂冷心的脸,满含深情。
“闻起来泛酸,尝起来却有点甜,贴在味蕾上,过一会儿还能感到阵阵幽凉。”
看着她舔唇,沐蕴之忍不住轻笑,“你好像很喜欢吃我的……”
“因为你的声音太好听了。”
……
深夜,两人汗液交织浸湿了身下床单,她们相拥而眠。
怀里的人皮肤像婴儿一般滑嫩,桂冷心也不知是用力过猛导致兴奋睡不着,还是突然失眠,她在黑夜里沉默,聆听沐蕴之匀称呼吸声。
“不要……”身边人开口喘出两个字。
“怎么了?”桂冷心试着和她对话。
“感觉好热……”沐蕴之梦见自己被人扔到温泉池里,池水好烫,瞬间吓醒。睁开眼面对一片黑暗,眼睛在几十秒后适应漆黑光线,她看见桂冷心正冷静观察自己。
“阿蕴,你还好吗,做噩梦了?”
“梦见有人把我推进滚烫的温泉池里,好热。”她将被子掀开,原来身体早已被汗液淋透,体内一阵阵燥热袭来,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猛烈。
她摸摸后颈腺体处,粘稠,放在鼻前闻了闻,好浓烈的迷迭香味,比平时重了两倍不止,想起那次贺萱说过的话,味道很骚。
“我好像发/q情了,怎么办?”她心跳越来越快,体温开始不受控制。
桂冷心伸手摸摸她额头,好烫,其上沾着一层香甜汗液。她将人抱在怀里,从其皮肤表层流出的水将她睡衣都浸湿了。
“桂冷心,你的衣服好热……为什么每次都不脱衣服……”沐蕴之不安扭动,她难受极了,额头在不停冒汗,连头发都被浸湿。
“因为感觉,我不脱衣服看着你会更爽……”她说到,手指开始摸索,想要以此缓解她的难受。
但这无济于事,她体温仍然在迅速上升,桂冷心回忆自己分化以来经历过的情潮期,没有一次像沐蕴之这样难受过,她似乎很快会失去理智。
“阿蕴,感觉怎么样?我去拿抑制剂!”桂冷心从床上跳起来。
“等等,不要走……”沐蕴之伸手扯住她睡衣一角,声音里含着哭腔,“你帮帮我……”
“可是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咬后颈,但是这几天已经做过很多次,被咬的痕迹还没好呢,况且还没分化,Omega的信息素达不到那么好的效果。
“求你了,桂冷心。”她可怜的蜷缩着,微挪着躯体到桂冷心身边,身子不住发抖,头发已浸湿,有汗液从鬓角缓慢滑落到颈间,“我好难受。”
“我知道,乖,我去拿抑制剂。”她伸手抚摸沐蕴之湿掉的黑发,露出人紧闭的双眼,面颊泛起潮红,呼吸热烈喷洒在指尖。
话说完,她被半昏迷的女人一把推倒,也不知她突然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竟然能把人摁在下面动不了,桂冷心被吻得简直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消停呼吸一口,又被她一口咬在后颈。
“啊!好痛……!”原来被咬是这种感觉,有股热流从沐蕴之体内流入自己血脉中,她意识到对方在标记她,本能的挣扎抗拒,最后两人交缠着滚到了地板上。
“阿蕴你别乱来,醒醒!”虽知她现在肯定醒不了,桂冷心徒劳恳求着。
女人跨坐在她腰上,她像个玩偶被按在地板上摩擦,身上穿的睡衣都湿尽了,女人膝盖都磨破。
……**
“阿蕴……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桂冷心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桂冷心。”
“嗯?”
“我不舒服。”
“……”她当然会不舒服,这必须得找个alpha过来才能舒服。
“我活不下去了……好难受……”她掩面哭泣,传出阵阵呜咽声。
“……乖,先放我起来。”桂冷心好声哄她,不敢再提抑制剂,“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会让你舒服的…”她张嘴说瞎话,先哄过去再说。
慢慢从地上起来,眼见沐蕴之没反应,她迅速跑出屋去外面找抑制剂,上次拿回来的一包全放在自己屋里的,进来开灯却一直摸不到开关,关键时候出乱子。遂凭着直觉找到床头柜拿出一管,撕开包装拿注射器吸取一整管药剂,又冲回沐蕴之卧室内。
“阿蕴你在干什么?!”桂冷心竟看见她一个人往大衣柜里钻,还要关上门。
“我活不下去了好难受……感觉胸腔要炸开了……”
“你不要躲进去,快出来我抱抱你……”桂冷心伸手哄她,眼见沐蕴之盯着自己手里的针管,她将其藏到身后。
女人眨眼,乖乖的走过来抱住桂冷心,在她身上磨蹭,“我不舒服……你帮帮我……”
“嗯,先躺着,去床上躺着。”
于是哄着她躺下,一边与其接吻,一边将注射器对准她手臂静脉处,“不要动,忍一下就好了……”找准位置扎进去,慢慢的推进注射器,一点一点将整管药液输入她体内。
呼,完成了,总算松一口气,桂冷心将东西放一旁,温柔抚摸沐蕴之湿润的脸。
“现在好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沐蕴之抱住她,呼吸平稳了些。
然而十分钟后,她体内积聚的热流更躁动了,像顷刻要炸开的锅炉,耳朵里挤满血脉奔涌的轰鸣声,近乎听不见桂冷心说话。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血压忽高忽低,心脏像要破开皮肉跳出来似的,她完全不受控制的在床上抖动翻滚,嚎啕大哭,“我该怎么办我好难受……!”
“……怎么会这样?!”桂冷心惊了,吓得面色惨白,沐蕴之的反应甚至比刚才更激烈,摸了摸她动脉血管,跳动频率达到惊人的速度,连她语速都跟不上。
她一直在哭,双手揪扯着被子剧烈发抖,时而撕扯自己的指甲,头发凌乱不堪。
“桂冷心……桂冷心……”她一直喊自己的名字,到后来开始喊妈妈,有时突然从床上坐起,撕扯桂冷心的衣服啃咬她,几分钟后又冲出屋外,倒在地毯上哭泣,像被凌虐的天使。
看她痛苦的样子自己却无能为力,好心疼……桂冷心于地毯上紧紧搂住她,再一次狠心咬破她后颈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
似乎还不够,她咬了很久,嘴里尝到一股甜腥味,心疼道,“好一点了吗?”
沐蕴之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凭本能驱使自己做出反应。
……
这一夜不知折腾到几何,可怕,只能用可怕来形容,桂冷心一辈子也忘不了沐蕴之哭喊的声音。
从早晨九点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她累得筋疲力尽,沐蕴之醒来时浑身都无知觉,将桂冷心环抱自己的手挪开,她踩着拖鞋去浴室站在镜子前,皮肤不剩一点干净的地方,所见之处全是暗红痕迹,尤其脖子上那三条平行抓痕,像被人吊起来用鞭子抽过。
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只记得一直在哭,眼睛红肿刺疼,白眼球里还有血丝。
“阿蕴,你醒了吗?”桂冷心的声音传来,她寻到浴室里,松垮睡衣从肩膀滑落,露出坚硬的咬痕。
沐蕴之缓慢走过去抱住她,“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说完整个人虚脱倒地,桂冷心将她抱怀里,“昨天耗太多体力了,你一晚上都没睡,一直哭……我好心疼。”
“你有给我打抑制剂吗?”她摸着桂冷心的脸,好像记得有这件事。
“有……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用。”她说这话时很是自责,怀疑是被O标记过太多次了,情潮比以前厉害得多。
过后,她在自己房里找到当时扔掉的塑料包装,仔细看上面的文字描述,桂冷心瞳孔收缩大惊,这管竟然是催/情剂不是抑制剂!
她将许悠给的那包东西找出来,一一比对查看,竟找到好几管相同品牌的催/情剂,和抑制剂的外包装很像,只是颜色不同。当时黑灯瞎火随便拿一管出来,谁料到会这样?
该死的,桂冷心猛扇一巴掌,因为自己疏忽大意把小姐姐折磨成那样!她好想一头撞死。
回那人卧室里抱着她亲吻额头,“阿蕴,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吧,不要出门了,若有行程就改掉,身体要紧,你现在太虚弱了。”
“嗯,你在家里陪我吧。”
“我陪你。”
两人吃过晚饭后,深夜哄她睡着,桂冷心给许悠拨电话,“悠悠,你干嘛呢?”
“我……和女朋友逛街呢怎么了?”
“谁啊找你。”电话那边传来女O娇滴滴的声音。
“我朋友啊,心儿。”
“哦,又是她,阴魂不散。”
桂冷心深呼吸,又道,“悠悠,你给我的抑制剂里面混入了催/情剂,你确定这包东西没被人调包过?怎么会这样。”
“啊?你用过了?那是我故意的啊,东西绝对没问题你放心。”
“……差点被你害死了!”
“怎么样,爽不爽?这次你在上面还是下面啊。”
“……不说了!”她愤而挂断电话,真是胡来,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