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我绿我自己一百次>第133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如果脑洞真的安排二世祖穿到了乐正泽的壳子里,在如此不靠谱的脑洞面前,结合之前的猜想,尹圆有点怀疑脑洞究竟是不是月倾所开。

  首先自己去找月老的时候,月老好像早就知道月倾会陷入昏睡,并且正好有法宝交给自己来解决昏睡的问题。

  其次月倾在昏睡之前告诉自己,如果有问题可以去找月老。

  那么有没有可能,月倾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连所谓法宝也是月倾提前交给月老的呢?

  如果上述猜测都成立,以月倾的性格,知道自己会进入她的神魂,她应该会提前设法克制脑洞帮自己完成这些事情,怎么反而会开脑洞给自己添乱呢?

  有没有可能这些脑洞根本就不是月倾所开,而是忧阙开的?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月倾沾染魔气陷入沉睡后,神魂的某些控制权已经被忧阙控制了,她知道自己要用法宝救月倾,所以就开了这些脑洞来阻止自己?

  可是忧阙在每一世里也是失去记忆的,这就说明她也没有获得全部的控制权,也是,她若是获得了全部的控制权,月倾的身体就不会昏睡,而是被忧阙所控了吧。

  尹圆有了一种奇特的猜想,有没有可能,月倾早就知道自己会“分裂”出其他的存在,所以她和“忧阙”进行了某种协议。

  她将神魂的控制权交出去,忧阙如果能够做成某些事,月倾就将身体交给她。

  而看这些脑洞都是想帮原本的自己和月倾在一起,换言之就是阻止自己“攻略成功”,有没有可能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自己能不能“攻略成功”。

  若自己失败了,身体的控制权就会移交给忧阙?

  而忧阙的失忆,尹圆也有一个猜测,以月倾的性格,算计“自己”也不无可能,也许月倾做了什么,才导致每一世的忧阙都是失忆状态。

  所有猜测都只是以现有的线索拼凑而成,现实是怎样尚且不得而知,自己能做的只有不失败,让乐正容爱上自己。

  收敛心神,尹圆素手执壶弯腰给乐正容倒酒。

  耳边忽听到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声音不大,其他人因丝竹之声可能听不清,不过足够尹圆听得一清二楚了,“本王已命人去请丞相来观舞,不知她老人家肯不肯来?”

  尹圆低垂着眉眼,没有回话,宫宴之上,除非有王命,奴宠不得擅自开口。

  将酒倒好,尹圆又躬身退回到乐正容身侧。

  看来刚才宫门前的一幕,乐正容果真是有意为之,她踩着自己的背下马,吸引了足够多的视线。确保消息能够传到丞相的耳中,应该说丞相手下的人正好停在宫门口,时间不早不晚,怕也是乐正容的设计。

  目的就是让丞相称病不来赴宴,以丞相的身份,她不来赴宴,本不算什么。

  若乐正泽没有问起此事,丞相还能以来迟了为由,请罪入席。那大不了就是罚些俸禄或是杖责,总还是能来赴宴。

  可是皇帝刚才已问过此事,宫女已告知皇帝,丞相病了。

  而乐正泽开口问此事也是乐正容早就料到的,她已经迅速摸清了现在的乐正泽会说什么并且加以利用。也不用安排其他人去问丞相为何缺席,只等乐正泽开口就好。

  若此时丞相又来参加宫宴,就算皇帝不治她个欺君之罪,御史也定会参她一本。再加上乐正容定会揪着此事不放,治丞相的罪。

  而乐正容胁迫丞相的筹码,应该就是自己。

  想来许是胁迫她若不来,李文昭的命就不一定留不留得住之类的话。

  这事看着像是想利用自己给丞相下绊子,实则目的还是折腾自己。

  丞相不来赴宴,已是对李文昭仁至义尽,她怎么可能为了一步废棋,让摄政王握住她的把柄?

  而且她来了,才是满盘皆输,不来才可能为李文昭报仇。

  这事就算李文昭站在这里,也能想过一清二楚。

  可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真的在旋涡里感受着众叛亲离又是另一回事。

  乐正容如此做不过是想看看,所谓倾慕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一个人将你逼得众叛亲离,又会将你踩入尘埃里,你还能继续仰慕她吗?

  大殿之上歌舞越演越盛,丝竹管弦不绝于耳,群臣推杯换盏,一片祥和。

  很快宫宴过半,若是以往,此刻乐正泽和乐正容都应已离席了,她们离开群臣才能更尽兴些。

  不过眼下,皇帝正看得津津有味,显然不准备离开。

  摄政王也温润如玉的品着酒与下首的大臣低声说着什么。

  因皇帝以与摄政王都未离席,想要让自己的奴宠上去表演的臣子,也不敢开口说话,只安静的看着宫里歌舞伎的表演。

  有些自诩风流的大臣正暗自可惜,忽看见吏部尚书站了起来对摄政王躬身道,“往日从未见摄政王带奴宠入宫,不知这奴宠可是有何过人之处?”

  尹圆借着位置看了一眼开口的人,吏部尚书,乐正容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乐正容以手指轻敲桌面,先是以众人都听不的声音说了一句,“可惜丞相不肯来,”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继而对着下首的吏部尚书温和开口,“这小宠颇擅歌舞,”后又看向乐正泽说,“不若让她给皇上跳一段。”

  尹圆的余光里乐正泽一脸的“我姐说什么都对”,“好,皇姐觉得好的定不错,快让她来跳一段。”

  因为皇帝开口了,大殿之上正在进行的歌舞自然停了下来。众人的视线自然看向了尹圆,只是都身居高位,视线都稍作了遮掩,未如何的明目张胆。

  尹圆因奴裙束缚只能小碎步低头往前走,待她走到殿中低头摆好姿势,乐师就已知道她要跳什么。

  因岚国将舞蹈,音乐这些东西视为低贱之人讨好之事,是以无人钻研这些,也就导致岚国的舞蹈并不算多。

  且尹圆要跳的这一舞,在岚国早有艳名,是所有男伎都会的舞,乐师自然也看过。

  如玫受命来教舞,他深知摄政王为何让他教舞,自然也都教些女子认为最不耻的。

  尹圆虽会其他的舞,可一来如玫只教了这些,二来既然知道乐正容的目的,又何必自以为聪明的避开这些。

  现下大殿之上,其余歌舞伎皆退下,只余尹圆一人身着兰花锦姿势妖娆的立于殿中。

  因碧波殿雄伟壮丽,宴会上排的皆是群舞,一人立于殿中太显单调,稍显单薄。

  且尹圆的身姿在岚国实在不能算作好看,若以男子来论可称得上虎背熊腰了。

  是以她立于殿内,还未动,这好奇的大臣就已觉失望,不懂摄政王的口味为何如此奇特。

  而知道内情的人,有的深以为耻,不知女子怎可如此不要廉耻,竟在皇宫身着男装,且竟然要以女子之身做这些卑贱讨好之事,几乎不想抬头去看,恐污了自己的眼。

  另有些人,心里满是鄙夷,却还想细看女子跳舞这恶心事,心里产生了些奇异的优越感。看别人越低贱,仿若自己越高尚。

  人心百态,不一而足。

  尹圆却似感受不到这些目光,只随着乐声开口唱了第一句词。

  这唱的也是如玫教的不够端庄之曲,原不应在皇宫表演,可既然摄政王想看,那其他规则自然可以忽略不计。

  李文昭的声音本就稍显冷硬,此刻尹圆为了更像妩媚,刻意压低了声音,冷硬和妩媚交织成了一种暗哑的魅。

  随着唱出第一句词,宽大的淡紫色衣袖甩了出去,大殿正中那原本看着不够娇柔的身姿,突然以一个柔软的角度向后弯了下去。

  流光溢彩的衣袖,在空中缓慢落于蒙着面的奴宠脸上,奴宠又以柔韧的腰身直起了身体,踏着碎步转起了身。

  那原本看着不够娇小的足,在衣摆下轻巧旋转,被兰花锦束紧的腰身虽不够纤细却显露出极致的柔韧美,原本过高的身姿此刻也成了较好的一部分,动作之舒展,远不是较弱的男子可比。

  本是男伎用来求怜爱的舞,殿中轻舞的人明明也在柔顺的舞着,却偏偏能让人生不出丝毫轻浮之意,女子跳舞的违和感渐渐消退,让人觉出了优美。

  而原本自怜的唱腔,由那特别的嗓音唱出,也不显丝毫低贱,却也未表现出任何反抗之意,只是一种特殊的魅。

  随着丝竹之声渐盛,殿中人优美的旋转起来,此时兰花锦的美被舞出极致,满殿流光溢彩。

  当尹圆站定于大殿之上时,已有不少人看的痴了。

  还有些人看着尹圆的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的鄙夷,似在说女子怎么可以弄这些低贱之事,以女子之身跳舞,唱曲,不若死了干净。

  在某个世界里,乐正本是宫廷中负责管理音乐的官名,其后代以其祖先的官名为姓氏,才有了乐正这个姓氏。王姓尚为乐正,臣民却认为乐者低贱?

  乐本身何曾低贱?舞本身又何曾低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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