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论我怎么在各种压迫下变弯>第16章 想证明的爱...

  芙月台解封了,谢逾也从帝师封为正一品太师,贵妃复宠了。所有人都感叹贵妃好运气,帮皇上挡下致命的一击却还没死,居然还复宠了,真真是气死宫里一众妃嫔。

  “娘娘,多少用些吧,会说姑娘已经病倒了,娘娘切莫再病倒了。”溪湘关切地说着:“娘娘,这些天您总是以泪洗面,皇上来见您,您也称病不见,若是让皇上觉得您对他心有不满,那莫说姑娘岂不是白...”

  我看着溪湘,双眼布满红丝,仿佛置身地狱的恶鬼:“我怕我见到他,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西厢阁

  会说发着高烧,迷迷糊糊间还念叨着莫说,溪镇在一旁换水喂药,好不忙活。

  溪湘进来说:“你也去歇息会吧,我来照顾她。”

  溪镇看着会说,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却生生克制住:“好,姑姑你来吧,方便些,有事便叫我一声。”便走了。

  这段日子,虽说贵妃复宠了,可芙月台却是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皇帝也不召寝贵妃,不少人猜测贵妃此行是伤了身子。还没等众人开心几天。皇后却崛起了。

  皇后多年身子孱弱不能侍寝,最近不知是好了还是怎么滴,手段高明且多化地留住皇帝,一时间宫里风头十足的人竟是皇后。

  消息传到芙月台,仿佛我的一切猜想都被证实,接近我,让我慢慢退出宠妃的道路,扶持淑妃固宠,猜测我,砍掉我的左膀右臂,甚至乎在我说出想要她后位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加固自己的恩宠。小皇后啊小皇后,果真是狡诈的狐狸。

  皇帝觉得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皇后最近变得柔情蜜意起来了,撒娇撒痴也变多了,颇有些许韵味,皇帝一开始还觉得奇怪怎么皇后突然便转了性子,豫都说前些年皇后娘娘年纪小脸皮子薄,皇帝一想也是,故而洋洋自得地接受这份柔情。

  皇后虽说进宫有些年头,却也比大多数妃嫔年轻貌美,所以皇帝也爱去,今天是皇帝一连第五天去皇后宫里了。

  彼时,皇后正拿着一个香囊反复抚揉,爱惜异常。这是皇帝进来时看到的场景:“皇后在看什么。”

  泠枝仿佛被吓了一跳,香囊掉在了地上,泠枝匆匆忙忙去捡,却被皇帝抢先一步拿起了。泠枝脸色一白地要去抢,皇帝皱着眉抬高手,只见那香囊上绣着露水鸳鸯,还缝着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落款还是鑫郎二字。

  泠枝跪下磕头,脸埋在地上神色得意不已。

  皇帝勃然大怒。

  隔天在朝上,皇帝脸色阴沉地宣布了废后的诏书,朝野震动不已,可皇后无母家,亦无太子,废不废也无所谓,故而朝臣也没必要和羽翼渐丰的皇帝搞对立面,废后的诏书便敲定了。

  皇后被下冷宫了。

  消息传到后宫,传到芙月台的时候我和会说正在给莫说缝点衣服什么的,我正听着溪镇的汇报说皇后好像是因为得罪皇帝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手下针头刺到自己的手指头,顿时,血流不止。溪湘她们连忙过来帮我包扎,我只是发愣。

  我最近越发爱发呆,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没那么难熬。会说接连几天没过来找我,她在躲我。我叹了口气往西厢阁走去。

  “会说,在做什么?”我说道。

  会说转过头来,满脸泪痕,我心疼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心软去见她的。”

  会说“哇”地一声抱着我哭:“娘娘,不要,不要去找她,莫说就是因为她...”

  我一下一下地顺着会说的背,心里撕裂地疼痛。

  又过了两个月,才两个月...我只觉得太慢了,慢地让我窒息麻痹。我每天颓废,萎靡不振,连皇帝召寝我都称病不去,皇帝一开始也怜惜我,觉得是突然武功尽失才这般模样,他推心置腹觉得若是自己武功尽失他也会这般模样,但皇帝向来都是独断专行的,被我再三拒绝后觉得我是在和他道不满,便也不爱召寝我了,我乐得自在。

  我倚在窗边,月光洒满窗纱,照得殿内越发冷清。旁边的桌上盏微弱的油灯,摇摇晃晃,好似将要油尽灯枯,袅袅灯烟,犹如不死的魂,我望着油灯出神...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谢逾。

  “父亲来做什么,皇宫境内,岂是你想闯便闯的。”我继续靠着窗说道。

  “为父再不来,你就废了。”谢逾吹胡子瞪眼地说。

  “是啊,我只是一颗棋子,还未道时机,废不得,是吗?”我抬眼看向谢逾,眼中泪光闪烁。

  谢逾一时间有些愣,却还是忽略谢行的眼泪说道:“不要以为什么都是为了谢家,更多地是为了那些同生共死的战友与黎民百姓,你莫不是忘了你那些兄弟了吗,你在这萎靡不振,他们就在军营里受尽苦头,谢家以及那些并肩作战的世家,早被皇帝替换下来了,你现在去军营,去战场,去前线看看,新的将领有几个是好的?不是畏畏缩缩就是声色犬马克扣军饷,那些你的战友已经沦为普通士兵艰难地在军营苟且偷生,谢行,振作起来吧,你是一军之将。”谢逾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落泪不已,这些我都想过的,替换下来的老将势必会被打压,我总是逼自己不去想,去忘记,不要肩负太多使命。可是我总归逃不掉。

  “好好想想,为了那些百姓,那些将士,还为了莫说,振作起来吧。”谢逾看着我说道。

  我骤然抬头:“您知道莫说死了?”

  谢逾挑眉:“莫说没告诉你我们的计划吗?”

  我不可置信地摇头:“谢逾,为了这所谓的家族和将军的信仰,我们所有人对你来说都是如蝼蚁般的棋子吗?”我崩溃吼叫道:“莫说也是你养大的!你怎么可以啊,你对莫说来说亦师亦父,你怎么可以。”熟悉的痛觉迅速蔓延开来,我头疼欲裂,我看着谢逾,他仿佛一座无感情的佛像,普照着众生,却没照耀到自己身下的人,所谓灯下黑,便是如此吧。

  谢逾只是沉默,随即道:“不管怎么样,莫说已经去了,别让她白白牺牲,登上后位,扶持幼帝,让谢家重新回归颠覆,重新洗顿武将和军营。”

  我看着谢逾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却听不见什么,有一瞬间我只觉得耳鸣。

  随后我想到了什么,往冷宫跑去。

  泠枝一开始知道莫说夜会谢逾也只觉得是交流情报罢了,直到后来听说莫说去学舞,混入教坊司的时候她隐隐猜到了什么,她确实不想阻止。而她也想试一试,试一试如果是她做了这个恶人,谢行会如何对待她。

  其实泠枝早知道谢行需要皇后这个位置的,一直知道。她想给她,因为她爱谢行,只要谢行想要什么她都会给她,要她的命亦可。可她又想苟活于这个位置上与她长相厮守,她很多次都想问问她:“你是会为了你的家族放弃我,还是义无反顾与我厮守。”可泠枝不敢问,泠枝既怕谢行毫无掩饰的选择她的家族,又怕谢行舍弃自己的家族、信仰,与她这个不堪的人在一起。泠枝觉得自己这残破的身体无法活的太久,泠枝怕谢行一人背负骂名,他日史书工笔,也不肯放过谢行,那是她的将军,是她的光,她不允许别人遮住她的太阳。

  可泠枝还是希望她是比谢行的家族信仰还重要的存在。她不敢面对其实谢行没那么爱她的事实,所以她一直不敢问,那就让自己退下吧。这样,泠枝还能骗自己,是自己犯错了。不是谢行没选择我。可是,泠枝还想逼谢行自己说出来想要什么,这样泠枝对她来说也不算无用,能帮到谢行。泠枝想,他日谢行知道了,一定会心疼自己,或许会多深爱自己几分呢...

  所以她便在莫说的事情上,做诸多手脚露许多破绽,就是要谢行认为是她的错。

  我越跑越快,甚至用上了我的轻功,发狂似的往冷宫而去。

  泠枝所在的冷宫是在掖庭后边,估计是皇帝气狠了,被迁到宫外来了。掖庭本身便是罪奴干活的地方,平时就少人来往,觉得晦气,在这掖庭后面便是没有人愿意踏足。

  外边的殿阶上布满了青苔,门台萧索枯寂,旁边的篱笆颤颤巍巍地挂在那,仿佛下一秒便会掉下来,我放慢脚步,推开那发出吱吱呀呀声的门,萧条情景入眼帘,我想起小皇后那娇俏的小脸和那瘦弱的身体,就是病躯,也是养尊处优的闺阁女子。

  不知道枝儿在这,会不会害怕。

  我走进去,里面比外面更加荒凉。暖阁没有门,只有一扇破破烂烂的棉布挡着,一旁的窗上的窗纸早已破损不已,只剩下破旧的窗阁,透出暖阁内的一丝灯火。

  我知道,小皇后在里面。

  可站在门口的我,突然间有些不敢进去,手上好似千斤之重让我无法掀开这帘子。

  帘子动了一下,露出来一张泪流不止的脸—茗香。

  茗香出来看见了我,仿佛看见救命稻草,连忙抓着我的手拉我进去,我看见这间破阁里,只得一张床,这张床连个帘都没有,被褥也破破烂烂的,遮挡不住寒风。我心爱的人儿躺在上面,面色苍白,眉头紧皱,嘴唇干涸发裂,有丝丝血迹,茗茶跪在床边哭泣。

  这一幕刺痛我的眼,也刺疼我的心。

  我忘记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痛怎么回芙月台的,又是什么时候回的,我只知道我抱着小皇后的时候,她浑身轻若无骨,仿佛这盈盈一抱便会要她粉身碎骨,莫名的,我怕了。若她就此离开我了,我该如何。我真的怕了,不敢去细想。

  我小心翼翼地把小皇后放在我的床上,再让人去找小皇后从母家带来的章太医,秘密地带来。

  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脸,我的愧疚与痛苦不断袭来,头皮发麻。我只是看着她,眼泪横流。

  我已经数不清我哭了多少回,这也不会是最后一回。

  过了一会章太医来了:“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章太医毕恭毕敬地跪下。

  我转过头眼色狠戾地看着章太医:“太医该知道,本宫深夜唤你而来,若有点不应该的事情你当如何?”

  章太医很有眼色地叩头道:“臣今夜离开芙月台后,便如一场大梦,醒了。就也忘了。”

  我站起身,章太医看到床上苍白无力的小皇后,章太医激动地扑上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家小姐,怎的这般模样。”

  我别过脸:“章大人,麻烦你了。”

  章太医伸手把脉,脸色越发难看,随后连忙开了药给茗香让她此刻便去熬。而后看着我说:“娘娘,皇...”章太医似乎想起已经废后了从而改口“小姐她几个月前身体已经发虚,空而无力,那会我便千叮咛万嘱咐地提醒小姐切莫忧思过甚,现下身体这般,应是没有乖乖听话。身体越发虚弱,此番必得将养数年,不可再过忧思,否则性命堪忧啊。”

  “此时我在宫里也举步维艰,章太医,枝儿的事情劳烦您了。”我看着太医说道。

  章太医摆了摆手笑道:“娘娘何至于此,小姐的身体从小便是我在调养。”说着又望了一眼榻上的泠枝:“再说了,医者...父母心。”

  章太医离开后茗香便端着药来了,我接过药小心翼翼地喂给泠枝:“茗香,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本宫,若有隐瞒,从今天起你便不用留在泠枝身边了。”

  茗香跪倒,一字一句地说出。

  等茗香说完,我也喂完了药。“胡闹!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主子身体这般模样,若是我晚些时候知道,她不就没命了?”我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眯着眼睛盯着茗香,我真想把这对主仆丢出去。

  最终我还是摆手让茗香出去,吩咐溪湘照顾好茗香和茗茶。

  偌大的殿里此刻就剩我和她,我看着她的脸庞,早知你这般倔强,可不知你这般疯狂,我爱的人便是要我挫骨扬灰都可,何苦要伤害自己来证明我的心意呢?我叹了口气,躺下抱住了小皇后,这半年多像浮萍一般飘荡无依的心好似有片刻安宁,我无知无觉地睡过去。

  殿外

  会说坐在台阶上,眼泪如珠子般掉落。溪镇在背后默默地注视她,可眼见会说颤抖的背景越来越清晰,溪镇还是走上前去。

  就算我不配抚慰你,此刻我也想安慰你,就算只能是言语。

  会说觉得眼前的光影骤然变暗,抬起头,便看见溪镇递来的手帕。会说愣愣地看着。溪镇叹了口气,拿着手帕帮会说拭去眼泪。

  会说的泪再次汹涌而来:“都是我不好,拦着娘娘不让去见皇后娘娘,不然皇后娘娘不会病成那样,娘娘也不会那么伤心,我只剩下娘娘了,我一想到因为我娘娘伤心欲绝,我便好难受啊。”会说哭着说道,心里麻麻地疼。会说自从知道不是皇后做的,心里便有些莫名的欣喜,毕竟,会说知道在这宫里,皇后娘娘是真的能慰藉温暖到自家娘娘。可当知道是她和莫说如父亲般对待的谢逾安排的,她卑劣地希望是皇后娘娘,这样,她的心也不会那么疼,那么无法呼吸。“我们把娘娘的父亲也当成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莫说,我情愿是我,至少莫说还有些武功在身可以保护娘娘,不像我除了和娘娘顶嘴什么都不会...”

  溪镇无言,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守着。溪镇的心也塞满了苦涩,他想一把揽住会说,安慰她,拥抱她。咬咬牙,忍住了。

  殿内

  泠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拥在温暖的温柔之中,周边皆是令她心安的味道,她抬头便看见她朝思暮想的谢行。泠枝心下暗喜,伸手便想摸摸谢行的脸,谢行骤然抬起手按下了泠枝的手,睁眼道:“皇后娘娘好大的本事呢,把本宫骗得团团转?”

  泠枝不以为然,轻笑出声,声音却是沙哑低沉:“这下才能让将军多爱我一点,我对将军来说才不算无用之人呀。”说完便弯起眼睛,像一个吃到蜜糖的孩子一般幸福。

  我听着她沙哑的声音,目光微冷:“泠枝,你是在贬低我谢行的真心。真心不是用来试探的。”

  泠枝想抽手,我用力紧扣,泠枝皱眉接着用力抽手,我怕弄伤她便放手了,泠枝得寸进尺地攀附在我身上:“可是将军,你入宫的目前很确切,而我入宫的目的只有你,你心里有很多事情...”然后她便抓起我的手抚在她的心口:“可是将军,我心里只有你,我这一生所热爱的,只有你啊。我害怕,怕你心里有的太多东西,有一天你会舍弃我,怕你为了你所谓的家族与信仰,付出太多代价。更害怕有一天,我在你心里的份量不够,牵制不住你想为了他们玉石俱焚的心。只有这样,你的爱才看得见,摸得着,我才能告诉你,我是有用的。你看,我不是把后位腾出来,给你了吗。”

  我抚着小皇后跳动的心,她炽烈的爱灼伤着我的皮肤,我第一次听她说出她拙劣的爱意与卑劣的想法:“以后,枝儿再想知道我的心意,便可以掏开我的心去看看,别再伤害自己。”我也拎着小皇后的手抚上我的心。

  泠枝笑着附上我的唇,心口处的伤已经留下疤痕,泠枝的手反复地抚摸着,仿佛要留下她的烙印。

  一室悱恻缠绵,气氛暧昧。

  隔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泠枝还在睡着,章太医说泠枝的身体状况虚弱至极,故而我便没有叫醒她,只吩咐了茗茶好好守着便是。

  我唤来溪湘帮我更衣后便去了正殿用膳,心下正在盘算着怎么让谢家回到军营去换洗那些杂碎,更重要的是...那人儿要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她才会安心,不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如今是个废后之身,真得好好盘算着。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让她好好养着身子,那冷宫是去不得了。

  我吩咐溪镇寻两个太监会点身手的和一个宫女去冷宫那守着,应付些送膳的人,若有些突发情况再回来报告。溪镇点头称好,要走出去的那会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我。我摆手让人出去只留下溪镇。

  溪镇连忙跪下磕头,低声把昨晚会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我听:“娘娘,奴才想请你去见见会说,奴才怕会说再次生病,上次会说的病还没好透。”

  我想起会说莫说进府的时候,她们两个人有些许瘦骨嶙峋,头发也不好,看起来脏兮兮的有些许像男孩子,谢逾亲手把她们领进府,教会说习字,教莫说习武,就连她们这般洒脱的性格,都是谢逾不曾拘束的结果。可偏偏大多数时候,她们两个人都是着男装,直到后来随我一起去军营才穿起女装,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谢逾是把她们两人当成大哥二哥的精神寄托。二人也把谢逾当成再生父母一样爱戴。谢逾啊谢逾,你非要所有爱你的孩儿都死心才会满意吗,斯人已去,多看看现下爱着自己的活人少些执念不好吗。可这话我已经懒得再说出口了,而我也不能指责谢逾,因为我也放不下我的将士们。

  我看着还伏在地上的溪镇,心下暗叹,会说这般大大咧咧的模样不知最后会伤了谁。我起身扶起了他:“本宫现下便去看看会说,你别担心。”

  溪镇连忙称是。

  可我没有放开溪镇的手,我用了点力,让溪镇不得不看着我:“溪镇,你应该知道,会说对本宫来说不是奴婢,她是本宫的妹妹。若你的爱意将来被她所知,对她来说是负担的话,本宫是不会让你纠缠着会说的,明白吗?”

  溪镇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般轻而易举被说破顿时有些慌乱,可听到后面,却没那么慌乱了,只留下一心底的悲凉:“娘娘不必忧心,奴才知晓自己配不上会说姑娘,奴才不会让会说姑娘知晓的,奴才只要在后边守着她便好,是万万不敢出格的。”

  我想去林太医最后疯疯癫癫的模样,终是于心不忍的:“溪镇,若是会说自己愿意,本宫说什么都不会阻拦,可若是会说不愿,本宫也...”

  “娘娘说的是什么话,奴才这种人,一辈子不可能娶妻生子,给不了会说姑娘什么,别平白地破坏了会说姑娘的清誉才好。”溪镇说着,再次下跪:“只要娘娘莫嫌弃我,让奴才待在娘娘身边,让奴才每日都能见见会说,和会说说说话便是,来日或许有幸,还能送会说姑娘出嫁,便心满意足了。”

  我松开手,看着失魂落魄且坚定的溪镇,我愧疚地走了。

  罢了,来日登顶后,溪镇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去了会说的屋子,会说正在用粉饰自己红肿不堪的眼睛,我走回去制止了会说。会说呆呆地看着我:“娘娘...”

  “傻会说,小脑袋瓜子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把眼睛哭成这样,都不美了。”我拭去会说又掉落的眼泪。

  “娘娘,是我不好,若是皇后娘娘没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会说哭道。

  “傻子吗?这怎么能怪你,莫说对你,对我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存在,若不是知道真相,我也不会去见皇后的,明白吗?我搂住了会说:“别哭,别颓废,咱们还要给莫说报仇呢,那皇帝老儿命不久矣了知道吗?”

  会说傻愣愣抬头,撞进了谢行坚定不移的神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