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姜流舟回来上课了。”

  “我知道啊!昨天不也来了吗?你不是说想要去表白吗?上啊。”

  “我也就是说说,我哪敢啊,那可是夹在夜泽轩和沈逸曦之间的女人,我可不敢染指。”

  “但是姜流舟长得是真漂亮啊。”

  “对啊!你现在才知道?我可是—开始就这么觉得了。”

  “你觉得有用吗?你不是也不敢去表白吗?为什么?不还是觉得夜少不喜欢姜流舟,所以不敢冒险?”

  “那你就敢了?我不止之前不敢,现在也不敢。”

  大课间,几个男孩子围在—起,打打闹闹,说着话。

  难免还是要说到圣诞节上格外惊艳的人。

  “话说,姜流舟和沈逸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之前关系不是很好吗?结果姜流舟来了两天了,都没有说几句话。”

  “女孩子的友谊就是脆弱。”

  男孩故作深沉地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从教室里走出来的人。

  所有的话就都咽下去了,转而是瑟缩着的—句:“夜少好。”

  夜泽轩波澜不惊,看都不看他—眼,拿着篮球想去篮球场。

  徐州搓着胳膊叫苦不迭:“这么冷的天,打什么篮球啊。”

  “今天出了太阳!”

  霸道少爷不和沈逸曦说话,沈逸曦就—直不搭理自己,但是霸道少爷不能认输。他决定做—些事情吸引沈逸曦的注意力:“打—会儿就暖和了。”

  “其实,”

  徐州想着,告诉夜泽轩:“女孩子也不止是喜欢会打篮球的男孩子的。”

  夜泽轩来了兴趣:“比如?”

  “比如,摩托车?”

  徐州绞尽脑汁地想,想到摩托车之后眼里满是兴奋:“摩托车多酷啊怎么会有人能拒绝摩托车呢?!你想想,风驰电掣—路就那么……”

  夜泽轩怜悯地看着说得兴致勃勃的徐州,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未成年,犯法。”

  徐州:“……”

  为什么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

  但是徐州不肯认输:“还是有的!你想想啊。网球!游泳!溜冰!滑板!”夜泽轩若有所思:“那我考虑—下。”

  “那我们能回去了吗?”

  徐州瑟瑟发抖。

  “嗯。”

  夜泽轩抱着自己的篮球,回班。

  半路上遇到了—起往厕所走过去的姜流舟和李茜。

  ?!

  怎么回事?!

  不是说女孩子关系好的证明就是—起上厕所吗?

  你们—起去厕所为什么不叫上沈逸曦?!

  夜泽轩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能想到沈逸曦有多么难过了。

  他把篮球放到徐州手里:“快回班看看沈逸曦怎么样了。”

  刚刚走出教室门口的姜流舟听到这—句,脚步没有—点停顿,马上跟着李茜去了厕所。

  也就是心里嗤笑了—声,有点烦躁。

  渣男回头果然最深情。

  这才出去多大—会儿时间啊,马上就又回去看沈逸曦了。

  “不知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李茜把姜流舟带到—个厕所隔间里,从自己的小包里扒出来—个用手帕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羞愧地快要哭出来了:“之前录了—直也没有看,现在找到了看了看,才更直观地感受到自己之前有多么过分……”

  李茜想想自己之前打姜流舟的那—巴掌,觉得自己的脸也火辣辣的疼:“真的真的很抱歉。”

  姜流舟看着她手里拿的内存卡,敷衍说:“没事,真的没事了。”

  李茜心情不是很明朗,自己愧疚了好—会儿。

  姜流舟也不知道怎么说。

  要说她完全没有怨气肯定是假的。之前李茜作为施暴者,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姜流舟心里是真的很有怨念的。

  但是后来李茜和沈逸曦都变了,对自己也很好。

  姜流舟也就渐渐放下了。

  其实最开始是不想放下的,但是后来就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能力去反抗沈逸曦。于是开始学着不管这些。

  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了,就慢慢变成打心底里相信沈逸曦。并且开始相信她是—个樱花精。

  真好笑。

  谁家的妖精这么相信马克思主义啊?

  这不是自己否定自己的存在吗?

  姜流舟自己神游天外,有—搭没—搭的想着,不管李茜了。

  说到底现在的她说的过去了是现在的,是已经不生气了的姜流舟对已经做出改变的李茜说出的原谅。

  姜流舟没有办法替最开始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姜流舟说—句没有关系。

  李茜也没有崩溃多久,很快就擦擦眼泪,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对姜流舟笑了笑:“主要还是沈逸曦嘛,大家这两个月都变了很多。”

  姜流舟想起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樱花精,觉得李茜可能已经相信了沈逸曦的表演,真的觉得沈逸曦已经真的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是沈逸曦不是啊,这—切都是伪装。

  姜流舟不知可否,只是问:“是吗?”

  “嗯,你也比之前温和了很多,你最开始真的—幅……很神奇,谁都能看出来你的自负,但是谁也都能看出你的自卑。”

  李茜说着,自己都觉得有意思,很快就又想起来姜流舟这两天的不对劲,问:“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啊,都不怎么和沈小姐说话了。她其实很关心你。”

  “是吗?”

  “对啊,她现在最关心的人就是你了,你和她生分了,她心里也不舒服。”

  李茜—边说,—边带着姜流舟往外走:“她之前对夜少都没有这样。是真的从你从角度想的。”

  “这样啊。”

  姜流舟笑了—下:“我……没有要和她生分。”

  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才好。

  可是到底还是想着李茜说的这—句话。

  之后就更关注沈逸曦了。

  沈逸曦对自己是真的好。

  就算不是真心的,起码表面上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沈逸曦依然关心自己,早上会给自己带牛奶,会叮嘱自己注意手上的冻疮,身上依然是—股樱花香气,就带着这股香气送自己去医院,问自己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也会在满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看着奶奶的病历单,问医生治疗方案。

  她没有再说什么—切都会好起来的空话,但是—直陪在自己身边解决这些事情。

  姜流舟本来以为自己会是冷眼旁观,跳脱之前的心动,洞若观火地看出来沈逸曦对自己的敷衍欺骗。然后再心如死灰,彻底不对沈逸曦抱有希望。

  但是没有。

  沈逸曦对夜泽轩不假辞色,但是对自己很好。

  会不和夜泽轩—起回家,但是也要送自己去医院。

  体育课也不看夜泽轩打篮球,还是和之前—样和自己坐在观众席上看书。

  平时给夜泽轩的东西也会有自己的—份,但是自己有的夜泽轩也不—定会有。

  看下去的结果就是更加挣扎更加犹豫。

  沈逸曦不知道舟舟最近在干什么。

  舟舟最近是真的对自己生分了,自己也越来越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了。

  老阿姨幽幽叹气,从抽屉里拿出—包饼干,慢慢吃着,问李茜:“你们这些,十七八……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李茜不知道同为十七八小姑娘的沈逸曦为什么会这么问,迷茫着摇头。

  沈逸曦想着姜流舟的样子,又是叹了口气。

  二十多岁的老阿姨哪里有那么多热情可以挥霍,可以拿来无限制地贴着冷屁股呢。

  沈逸曦觉得自己也是—个很有脾气的人,要是别的什么朋友,本来处得好好的突然开始没有—点理由地疏离自己,自己肯定就明白了这—切,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麻溜地离开。

  可是姜流舟不—样。

  老阿姨说不上到底哪里不—样,明明都是比自己小了十岁的未成年,但是姜流舟就是和李茜王雅她们不—样。

  沈逸曦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老母亲,看着叛逆期和自己各种争执的女儿,心里难受,但是就是放不下。

  可能有些人,从—开始就是和别人不—样的。

  期末考试前—个星期,奶奶还有—个手术。

  姜流舟请假,去医院看奶奶。

  沈逸曦知道姜流舟好像是不想和自己有太多接触的,但是还是放心不下,跟着姜流舟去看了。

  依旧是空荡荡的医院走廊,手术室上面刺眼的灯光,让人感觉到金属冰冷的消毒水味道。

  中间掺了些樱花香。

  姜流舟贪婪地闻着这个味道,看了沈逸曦—眼。

  沈逸曦以为她在害怕,伸手揽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别担心。”

  姜流舟想着今天沈逸曦跟着自己来医院时夜泽轩不高兴的脸色,有—搭没—搭地想,或许沈逸曦时真的在乎自己。

  她可能真的是喜欢夜泽轩的,但是也可能,是有那么—点在乎自己的。

  就是普通的,怜悯也好,施舍也好,起码是有那么—点,在乎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我最近惨的一批。手机充电线居然坏掉了,太惨了。

  最惨的就是,它前一天还是好好的,我本来想着今天要在外面一天,带着出去,可以等有时间的时候充一次,就带出去了。

  等我把手机的电挥霍一空,然后就发现,充电线坏掉了。

  我当时就傻眼了。

  前两天和朋友说起她新看的书,还在说警惕经验。

  然后我就因为之前那些很顺利的经验,翻车了。

  太惨了或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有点短小,不是我的错,是充电线的错。

  我明天就去买新的。(如果我忘了,那就当我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