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看着面前板着脸的塔主老头儿,小心翼翼问,“老师,还等吗?”

  他们从日出等到了日落。

  塔主老头儿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表情冷静,话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等!”

  他就不信了。

  那个人类难道还没有看里面的文件?

  要是看了,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那就是她最大的愿望和责任啊!

  “老师……要不你问问太乙,那边是什么情况?”曼施坦因抠着桌角,小声说着。

  塔主老头儿抿紧了唇,过了好一会,点点头,低声呼唤,“太乙。”

  蓝色虚影应声而出,女人冲两人微微躬身,“塔主。”

  老头儿一脸严肃地看向她,“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太乙瞬间抬头,张了张嘴,随后低下脑袋,冰冷而又没有感情的声音中似乎隐约能听到一丝丝无奈,“塔主,我建议您,不要问这个问题。”

  曼施坦因瞪大了眼睛。

  塔主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发生了什么?”

  “塔主大人,”太乙脑袋更低了,“我无法向您叙说。”

  两人对视一眼,曼施坦因捂住脸,而塔主老头生气地一拍桌子,气呼呼地站起来,绕了好几个圈,又气呼呼地坐回了原地。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老头儿看着曼施坦因捂住的唇角似乎是在偷笑,狠狠瞪了那边一眼,随后看向太乙,“你可以早点告诉我,我们就不用等这么久了啊。”

  太乙犹疑一会,小声说,“其实小白和那位从中午就开始看您给过去的文件了。”

  曼施坦因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

  “不过才翻开了第三页,现在两人并不在书房,”太乙用尽量委婉的语言描述着场面,“以七个小时三页的速度来说,我建议您后天再把曼施坦因叫过来。”

  曼施坦因疯狂点头。

  第三页……似乎还在目录。

  塔主老头儿愁闷地托着下巴,手指微微敲击着桌面,良久,叹了口气,“行吧,你抽时间告诉人类,看完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曼施坦因开开心心站起来,迅速蹿到办公室门口,“老师,那我先走了啊!”

  “你给我回来!”塔主老头儿相当愤怒,将等了一下午受的气全部发泄在了曼施坦因身上,“你这几天就住在顶层,也方便接手隆美尔的工作,不准再回你那窝里!”

  到时候再想把这惫懒的大白龙叫过来就难了。

  曼施坦因耷拉着脑袋走回来,委屈坐下。

  老头儿又没好气地瞪了太乙一眼,“还愣着干嘛!去告诉那位啊!”

  太乙默默摇头,“塔主大人,如果我现在去的话,可能会被恼羞成怒的小白和那位撕碎。”

  两人再次沉默,看了眼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太阳。

  “现在有点早啊?”

  “塔主大人,如果您知道我下午经历了什么,就知道,那两位都不是在乎时间的人,”太乙相当郑重地说,“另外,我申请一个屏蔽系统。”

  老头儿看向她,“你说。”

  “在监视时间内,如果那位和小白发生了什么,我眼前会自动出现马赛克。”太乙严肃地说着,“这可以有效地维护我的身心健康——主要是身体健康,毕竟那位是魂灵状态,她如果想要对我出手,是有办法的。”

  塔主深思一会,点点头,“准了。”

  当然,后来因为一天监视时间16个小时有15个小时眼前有马赛克的缘故,塔主老头儿还是把这个补丁系统撤了下去。

  当然,太乙有段时间在众人眼中似乎格外虚弱。

  这都是后话了。

  当成功装上补丁系统的太乙重新将计算力分配给人类和小白这边的时候,眼前没有一丝悬念地出现了马赛克。

  浓浓的白色马赛克几乎让世界只成为了一个个色块,色块后有声音传来。

  比如这个,应该是陛下的声音。

  “小白,你倒是动作快一点啊?”

  不远处传来了宿白支支吾吾的声音,还有水声,小龙畏畏缩缩地声音稍微远一点,听不大真切,“阿青,你别催啊。”

  太乙沉默了。

  马赛克似乎也没用。

  她默默重新调整算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另外两处黑暗的地方。

  算了,今晚就算了,不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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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夏青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睡衣,带子松松垮垮系着,下摆露出一对白玉无瑕的小腿,无聊地晃啊晃。

  她是魂灵,并不需要洗漱,但是为了习惯还是会冲个澡之类的。

  后来还是没有要求小龙继续喊“猛一”,毕竟那样青帝陛下要向小龙解释“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这样称呼有别人在别这么叫。”

  小龙好奇地歪头看她,“为什么?”

  计夏青语塞。

  那样我会社会性死亡。

  后来小龙似乎是突然想通了,也不再纠结称呼,顺了她的意思,还是唤她“阿青”。

  但是宿白和以前那些朋友不一样,她唤那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婉转而妩媚,每一个音节的颤动共鸣都仿佛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挠着她的耳朵,也轻轻挠着她的心。而小龙又惯会撒娇,偶尔撒娇的时候,带着点她受不住的鼻音,尾音扬起,就像是一把小勾子,她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真是个冤家。

  她又想到今天这一天的交流和荒唐,即便是厚脸皮的大帝,脸上也悄然漫上红晕。

  真是,一点正事都没干,净干不正经的事了。

  亲亲抱抱,在那张狭窄的沙发上腻歪了一整天,说着一些没营养的废话,仿佛永远都不会腻。

  青帝陛下长叹一口气,扯过柔软的枕头,将泛红发烫的脸遮住,也顺便遮住了唇边那不太正经的笑意。

  紧接着,她想起了自己一直逃避的那份文件,于是嘴角的笑意慢慢下去了,眉间微蹙起,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她沉溺在温柔乡中不去管那所谓的真相。

  是故意的。

  在她打开密封的文件,翻开厚厚一本册子的目录,看到了塔主分几块叙述的“所谓真相”后,她就默默合上了册子。

  明明是这么快乐的一天,为什么要用这些东西束缚自己呢?她问着自己的心,随后用力将它丢到一旁,然后又走出书房,找到正在收拾乱七八糟沙发的小龙,直接吻了上去。

  然后刚刚收拾好的沙发又变得乱七八糟了。

  现在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她又回忆起了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内容。

  渎神者。

  那次在极诡黑暗里看见的巨人。

  她缓缓叹了口气,再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再次将这些东西抛到脑后。

  青帝陛下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既然几天是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不会让其他的东西扰乱她的思绪,这是对小白的尊重。

  即便那也是她在意的。

  在她不经意间,心中的天平已经严重向小龙这边摆了。

  计夏青将枕头掀开,看了眼时间,随后高声喊,“小白?还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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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的小龙,站在镜子前,看着水雾缭绕的自己,用力抿着唇。

  除了被热水烫得泛红的肌肤,她脸上还有一层不大正常的红润。

  太快了太快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刚确定关系的师尊,不,现在应该改口叫阿青了,竟然主动邀请她同床共枕!

  自己当时一脸震惊,迫切又犹疑地问着,“是不是不太好啊……有点快耶。”

  阿青脸上带着温柔又宠溺的笑意,顺手将自己掉落的一丝碎发笼过她耳后,声音温和,“那你要我怎么办?看着你两三点爬起来偷偷摸摸来我这边?”

  “还是说没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胆儿肥,敢爬床,现在在一起了你能忍住?”

  小龙麻了爪,低声嗫喏着,搓着手,“师尊,你都知道啊。”

  “叫阿青!”计夏青弹了她一个脑袋崩儿,“小蠢龙,你也不动脑筋想想,没有我同意,谁能爬我床,嗯?”

  在她成为四帝之首后,不,甚至在这之前,尝试将男人送到她床上的人就不少。

  后来,女人也多了起来。

  但通通没有成功,甚至有几个特别不要脸的还着实让青帝陛下恶心到了。

  女人想起那些“往事”,又看着面前的小龙,微微挑眉,带着英姿飒爽的自信气质,口中说的话却是带着小抱怨和宠溺的,“也就你这只小臭龙,把我吃得死死的。”

  让她一退再退,底线越发放低。

  “真是,”她用力拧了下宿白的鼻子,“冤家。”

  宿白唇边露出了灿烂的傻笑,将脑袋搁在她的肩窝,亲昵地蹭蹭。

  “属狗的吗?这么会蹭?”计夏青笑着挠挠她的下巴。

  宿白嘟嘟囔囔着,“对,是属狗的,不仅会蹭,还会咬。”

  怀中的女人瞬间沉默。

  宿白得意地笑了起来:终于扳回一城!

  这该死的好胜心。

  很快,青帝陛下反攻了回来,冷笑着,“好了,白白乖乖去洗白白,我在床上等你。”

  再然后……宿白看了眼镜子里畏畏缩缩的自己,再叹了口气。

  阿青真是,一子将军。

  她抿着唇,看着镜子里朦胧的人体虚影,伸手,擦了擦模糊的镜面,拭去了水雾。

  镜子里的人,兼具着青涩与成熟。20岁,按照龙族年龄计算才刚刚成年。

  她的目光向下飘去,看着自己挺拔的资本,想到了偶尔几次被阿青看到的时候,阿青那瞬间爆红的脸。

  小龙满意地笑笑,又咬住下唇。

  看来自己的身体对阿青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然后是没有一丝赘肉的平滑小腹,镜子上慢慢又泛起朦胧的白雾,于是只能看得清那紧窄腰身的轮廓。

  “小白?还没好吗?”阿青的声音又传来了。

  她龇龇牙,高声喊道,“马上!”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迟早的事,”她拿起一旁的黑色浴袍披上,裹得严严实实,用力系好带子,看着镜子里脸色红润的自己,伸手握拳,加油打气,“宿白,加油!摁着阿青打屁股!”

  她又想了想,给自己先加了个易容术,让脸上不正常的红润散去,又仔细检查检查,点点头。

  宿白深吸一口气,带着大无畏的气势,推开了浴室门。

  计夏青瞬间眯起了眼睛,看着从水雾缭绕的蒸腾浴室中走出来的画中人儿。

  眼前的龙穿着一身垂坠感极好的长款黑色丝绸睡袍,金线勾边,于是本来面上还带着青涩懵懂的龙看起来更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妩媚诱/惑。要是就老老实实披着也就罢了,偏偏小龙用力系紧了睡袍带子,原本宽宽松松的大袍子能完全拢住其中躯体的玲珑曼妙,现在却尽情地向青帝陛下展现着眼前人精瘦的腰肢,还有意无意地展现了那傲人资本的轮廓。

  所谓又禁又谷欠,大抵不过如此。

  宿白几缕湿发垂落,发尖还有水珠,滴落在睡袍上,于是一个个几乎看不见的水渍圆点纷纷出现,透着令人疯狂的气息;再向下是赤着的一对玉足,走过之处留下无数水迹,漂亮的脚踝让人疯狂,看起来很方便一手卡住,死死扣着不让乱动弹。

  计夏青忍不住端过一边的冰水,大口喝下,缓解嗓子的干渴。

  宿白唇角滑上一个弧度,在计夏青身前坐下,按了按绵软的小床,微微挑眉,“阿青,催什么催,不是来了吗?”

  理论大师嘴炮王者高攻零防的青帝陛下又暴风吸入一口冰水,随即脸上带笑,“洗白白了吗?”

  宿白微微点头,“怎么,阿青,你要检查吗?”

  计夏青扭头,一口冰水直接喷了出来。

  这龙进化地也太快了吧!脸都不带红的!

  宿白:易容术,永远的神!

  她的红眸因为水雾的缘故,看起来水灵灵,格外诱人。小龙的双臂环上了计夏青的脖颈,身子往她怀中倒,“怎么,阿青,真的不检查?我洗的很认真哦?”

  她将计夏青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系带上。

  计夏青瞬间弹了起来,色厉内荏,瞬间破功,“你别过来。”

  月黑风高,良辰美景,干柴烈火,她怕一切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小龙洪灾泛滥堵不如疏,自己不得不大禹治水但又只能三过家门而不入,最多也就是轻拢慢捻双龙戏珠一脸懵逼,再多也不过是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然后喝下一杯忘情水却无法解决自己惹火上身的头疼问题。

  宿白尝到了甜头,站起身,款款向计夏青走去,眉间微蹙,面上是惯用的委屈表情,“阿青,你不喜欢我了吗?”

  计夏青喉咙微微滑动,一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小龙歪着脑袋,轻轻蹭上来,唇停在了她的耳垂旁边,热气喷吐,“还是说,你想让我叫你……师尊?”

  计夏青痛苦地抵住了她的肩膀,用力将人推开,大口喘着气,表情努力装得严肃一点,“小白,我得和你说一件事。”

  宿白见她严肃起来了,也不在调戏阿青,老老实实退后两步,“阿青你说。”

  计夏青憋红了脸,良久,吐出几个字,“我说了,你是初恋。”

  小龙心中一甜,面上笑容更甜,点着头,“嗯,我知道,所以呢。”

  计夏青紧咬着牙,“别轻易挑逗一个老干柴的底线!”她用力喘口气,抬头,看向宿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现在最好不要你。”

  宿白看着她,笑眯眯,“阿青,也可以我要你的。”

  青帝陛下炸毛了,脸红得可以滴血,“想都别想!”

  宿白脸上顿时又委屈起来了,伸过手扯了扯她垂下来的衣角,“阿青,不带这样的。”

  她凑过去,扣着这人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我可以为师尊您奉献一切,您也让我拿走一些东西对不对?”

  计夏青用力抵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再靠近,唇微微抖动,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以后再说!”

  她恳求地看着小龙,指了指床,“现在先回去。”

  宿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唇间带了几分灿烂的笑意。

  她知道计夏青的底线了。

  以后和她互撩的时候,大概只要自己一准备解扣子,师尊就得投降。

  她满意地稍微离开了点阿青,但揽着她的腰的手却并没有放开,就这么拥着她慢慢走向床边。

  两人选择的并不是宿白的奢侈黄金大床,而是计夏青后来买的小床。原因大概有两个:

  一、计夏青相当抗拒那个花里胡哨的黄金大床,而小白自认为是一只宠女朋友的好龙,当然要顺女朋友的意;

  二、床小一些,方便很多不太方便描述的事展开。

  此时,宿白将人熟练搂进自己怀里,计夏青枕在她手臂上,脸上贴着冰凉的丝绸衣物,但衣物下又是宿白火热的体温,她微微蹭了蹭,在龙怀中找了个舒服又熟悉的姿势,合上双眼。

  宿白吻了吻她的唇角,鼻尖拱了拱她的脸颊,“阿青,晚安。”

  计夏青鼻子里哼出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两人呼吸平稳,心跳却并不平稳。

  青帝陛下宛如许多“吵完架开始复盘然后发现自己不应该在某时说某话”的小情侣一般,也在心中复盘刚才被小龙吃得死死的情形。

  想着想着,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计夏青深切知道,小龙也是一个高攻零防的主,不然不会自己一说“洗白白等我”就脸红逃窜。

  而刚才,小龙仿佛变了个人,脸皮有长城那么厚,死缠烂打不说,那些骚话哪里学的!

  “小白,”青帝陛下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房间响起,“你刚才是不是用易容术了?”

  宿白沉默一会,准备狡辩,“哪有?阿青你想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施展易容术?”

  计夏青睁开眼,紧咬着牙,借着月光盯着面前开始慌张的女人,咬牙切齿,“把易容术卸了!”

  宿白试图继续狡辩。

  “还不招!”计夏青伸手,用力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宿白呜嘤一声,坚定不招。

  青帝陛下冷哼一声,手上光影涌动。

  小龙脸上的颜色迅速变幻,很快,计夏青就看见了一只慌张的熟螃蟹。

  “没有用易容术?”计夏青冷笑道。

  小白磨磨蹭蹭地转过身,背对着计夏青,哼哼着。

  青帝陛下满意地躺下,看着过了十多分钟,某只龙又悄悄翻身过来,正好对上了计夏青似笑非笑的眼神。

  龙低下头,讨好谄媚地说,“师尊真厉害,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计夏青伸手将人扯了过来,自己继续缩进她的怀抱,顺便将一只龙爪子搭上了自己的腰,眯起眼睛,“当然啊,我可是你师尊。”

  “师尊,你是怎么做到解除我的易容术的?”小龙不耻下问。

  “唔,很简单啊,我告诉过你原理了,所有的进程都是可逆的。”计夏青耐心授课,尽管这地方不太正经,“你可以从简单升温降温开始练习。”

  宿白摇摇头,“不,我主攻易容术。”

  计夏青从这只臭崽子脸上看到了她之前死磕清心术的雄心壮志,突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偏偏这龙还不懂掩饰,促狭笑着,“阿青应该也经常用易容术吧。”

  计夏青面无表情地提了提唇角,以示礼貌。

  小白开始呵这人的痒痒,笑闹着说,“阿青你就直说,有没有用过易容术!有没有有没有!”

  “宿白!把你那臭龙爪子从我身上拿开!”

  “阿青,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明明是你把它放上去的,怎么忍心就这么赶它走呢?”

  “嘶,你在乱碰哪里!”

  “……没,没碰上。”

  青帝陛下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眼中怒火冒出,冷笑着,“宿白,别以为我没法子治你!”

  小龙含笑看着面前炸毛的女朋友,脸上尽管通红,还是照样逗,大大咧咧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清心术——清心术可以有效防止被催眠。

  “师尊啊,你有什么办法?”

  计夏青哂笑一声,伸手拿过挂在墙边的一个小香囊,用力塞到宿白鼻子下。

  宿白胳膊用力动弹几下,仿佛最后的挣扎,嘎一声,睡过去。

  青帝陛下冷哼一声,“真以为我没法子治你?”

  她重新缩回小龙的灼热怀抱,将龙爪子再次搭在自己腰上,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看了眼小龙慢慢恬静的睡颜。

  “啧,臭龙。”

  她微微抬头,吻了吻宿白的唇角。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小天使们学了多少成语的新用法呢?又记住了多少歌词呢?(狗头)

  感谢在2021-03-05 23:00:56~2021-03-06 23:25: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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