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手指用力抓住浴缸边缘, 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宴秋。
太羞耻了。
身上一层薄薄的象牙白小吊带, 早就半透不透的贴在皮肤上, 如跗骨之蛆难受得浑身发麻。
“别,求求姐姐放开我……”
林晚晴不争气的,耸动肩膀哭的委屈。
宴秋从未见过一个人哭的那么可怜, 泪水啪嗒啪嗒滴在浴缸里。
粉白色的山茶花粘在林晚晴的皮肤上,分不清是花瓣娇软还是皮肤更软。
宴秋拿着毛巾愣住了,“别哭。”
她的小兔子一哭就停不下来。
宴秋恶劣的心思想让她哭得更委屈,理智堪堪阻止她。
罢了,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林晚晴害怕极了, 身体的冲动和宴秋的恐惧, 让她不敢上前。
宴秋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在协议结婚时她下定决心不会对这个女人动情。
可为什么……
宴秋手足无措, “罢了罢了, 不替你搓背了。”
宴秋无奈的用手指擦去林晚晴眼角的泪水, 不曾想她哭得越来越凶。
红兔子眼睛名副其实, 吸吸鼻子抽啊抽。
怪可爱的。
林晚晴的兔耳朵被拎起来, 瑟缩的看着宴秋。
宴秋三两下把头发身上的泡沫冲干净, 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你别着凉了。”
宴秋眉目担忧, 却不敢再碰她。
兔子小姐在怕她。
林晚晴在浴缸里愣愣的看着宴秋, 从她背影里瞧见了一丝失望和落寞。
那样一个人的骄傲, 黑色大猫现在扶着墙壁,艰难地坐在轮椅上, 单薄的毯子裹在身体上。
摇着轮椅,出了浴室。
发丝尖还在滴水呢。
少女的状态不遑多让,她头发身上沾上了泡沫和花瓣,皮肤被热水烫出了粉红色。
脸上蒸腾起一片红晕,眼睑发红,因为哭泣让双眸充斥着雾气。
漂亮美丽,易碎如昂贵的珠宝。
林晚晴吸吸鼻子,心下是难言的复杂。
她裹着毯子光脚跑出浴室悄悄来,到了卧室旁边的房间,从柜子里翻开了一本协议。
一阵风把她身上的热气吹散的干干净净。
有一瞬间林晚晴想干脆逃走算了,不要待在宴秋身边,每天被莫名其妙的感情折磨。
白纸黑字的协议上签了她的大名。
林晚晴低声念文字,“甲方有履行婚姻责任的义务及婚姻和谐,隐瞒对象包括,但不限于家人朋友媒体网友等等。”
一盆冷水从林晚晴头顶上浇下。
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不论愿意或不愿意。
现在老爷子需要一张她和宴秋恩爱的照片发给媒体,林晚晴压根没有拒绝的选项。
她踩着冰凉的瓷砖,重新回到浴缸里。
对着镜子把身上半透的丝绸小吊带扔到一边,少女的躯体纤细完美,腰肢两只手便能抓握起来。
月匈有点小了,手掌微微可以拢着。
林晚晴不忍细看身体,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观察过。
“秋秋姐会喜欢吗?”
林晚晴用手指把本就红艳的双唇揉得更红了。
她母亲曾经说她这身子天生就下贱的很,最适合在床上讨好人,她私生女的身份也上不得台面,除了被人玩没有更好的出路。
林晚晴从前是不幸的,不屑于同母亲说话,可现在……
少女插曲双眸的泪水,把身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她虽不知道两个女孩子之间该怎么弄,却也知道人身体器官的作用。
全部都要洗干净。
……
宴秋坐在玻璃幕墙前,平淡地看着窗外。
手里用尽握着一个老旧的怀表,手掌被握出红痕,她毫不在意。
怀表内侧贴了个九岁小朋友的照片,小朋友从小营养不良,九岁看上去和六岁差不多。
宴秋缱绻怜爱的抚摸过照片,放在双唇间细细亲吻。
门口传来声响,宴秋咔嚓一声,把怀表盒上放进了贴身口袋里。
她的兔子小姐穿着长度到大腿的睡衣,站在门口扭捏羞赧。
身上那件淡紫色睡衣还是宴秋昨天穿过的呢。
宴秋喉头干燥,沙哑,“甜甜那么快洗好了。”
她原以为林晚晴讨厌她,不愿意让她碰身体。
虽是如此,宴秋的眼神一瞬不顺地落在了敞开的领口和被风吹动的衣摆。
很白很嫩的身体。
林晚晴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一只手用力捏着手机,“秋秋姐……”
林晚晴走上前,手指捏在宴秋的肩膀上,缓慢地往下捏,最后她跪在地上捧起了宴秋发疼的腿脚揉一揉。
宴秋呼吸急促,手指用力捏住轮椅的边缘。
宴秋:“你不必勉强”
林晚晴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最近天气寒冷总是阴雨绵绵,秋秋姐的腿脚一定很难受。”
林晚晴把那双足放在自己小腹上捂捂暖和。
宴秋的脚趾轻轻踩动着林晚晴柔软的腹部,她不敢用力惊扰了这团棉花糖。
不停触碰腹部的那只作恶的脚,让林晚晴浑身如一道电流闪过。
林晚晴手里揉着药油,细细的替她按摩腿。
光洁的药有散发着苦味,揉进皮肤里,这一把点燃柴火的焰火,烫到了骨子里。
林晚晴在讨好她?
林晚晴被她踩的泪光浮现,“别好难受……”
宴秋:“别揉了,坐我身上。”
林晚晴咬着唇,硬是要把宴秋的两条腿全部揉揉好。
外头天多冷啊,腿脚定然不舒服。
宴秋开心了,说不准会允许她拍张照片。
直到把手都揉酸了,才勉强停止,林晚晴还没站稳,被宴秋搂着腰身体立刻坐在她那双残疾的腿上。
林晚晴生疏地亲吻宴秋的嘴角,用牙齿细细磨她的唇。
宴秋没料到今日少女如此热情,她招架不住,用力箍住她的腰。
手感很好,她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
“唔——!”
林晚晴瞳孔一颤,整个身子软软倒在宴秋身上,她的腰哪有力气一直直挺着,早就化成了水,软软地趴伏在她肩上。
宴秋:“今日怎么那么主动,嗯?”
林晚晴软绵绵:“对不起,我不该在浴缸里拒绝姐姐。”
宴秋哪经得住她的道歉,“不该贸然碰你是我的错。”
林晚晴慌张的摇头,一往无前的用力亲住她。
用尽了一身的勇气和力气。
宴秋被她弄得招架不住,林晚晴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月匈口……
主动的,殷殷切切的。
宴秋双眸迷离,“甜甜。”
两人之间银丝拉开。
宴秋呼吸滚烫,喷洒在林晚晴的锁骨上,“乖,我们到床上好不好。”
林晚晴手指用力捏着手机,掌心里冒出一层汗。
宴秋用哄孩子的语气,“怎么还拿着手机呢,放下,别分心。”
林晚晴用脸颊磨蹭她,抓着宴秋的手腕,让她摸得更紧。
“秋秋姐能不能拍一张照片?”
林晚晴哀求她。
她身体太难受了,想要借着宴秋的火一把点燃算了,可她委屈。
委屈的泪水直流。
一同被浸润的不止是眼眸,还有贴身裤子……
宴秋恢复片刻理智,“为什么要拍照片。”
林晚晴睫毛翕动,“想纪念一下,求你了,拍张照片好不好?”
林晚晴嘴唇嗫嚅,“好不好QAQ”
笨拙的少女掩盖不了心事,宴秋捏着她的腰冰冷问,“谁让你来拍照片。”
林晚晴吓了一跳,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只好实话实说。
众所周知宴秋不喜欢拍照片,可媒体营销没有照片怎么行。
林晚晴低着头不敢看她,手指害怕的,连捏着手机的动作都做不到,手机闷声掉到地上。
宴秋眼神冷的结冰,她手用力抓住坚硬的轮椅。
宴秋一字一顿,“你刚刚主动靠近我,是为了拍照片?”
宴秋被气笑了,手捏着鼻梁,无声大笑。
多讽刺啊,她好不容易求来了少时白月光的垂青,结果是为了应付无聊的媒体。
宴秋眼底一片冰凉,“手机掉了,去捡起来。”
林晚晴害怕,“秋秋姐我……”
宴秋打断,“不是要拍照么,把手机捡起来。”
林晚晴从她身上下来,弯腰把手机抓在手里,她不知道宴秋为什么生气,可看这人眼中划过的伤心,心脏如被刀捅了一般。
她好像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
她手机被宴秋抢过来打开了前置摄像头,非常敷衍的按下快门。
一张还算亲密的合照存在相册里。
宴秋把手机抛到她手里,“去交差吧。”
林晚晴握着手机,心里不是滋味,“对不起。”
宴秋淡淡:“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不需要道歉。”
今日含情脉脉替她揉揉腿脚,让她摸摸腰,亲一亲,全都是算计。
曾经宴秋想只要能把白月光拴在身边,就算是强取豪夺又有什么关系,可如今她半点都接受不了不带真情的触碰。
她在贪心。
林晚晴急的哭出来,“秋秋姐我……”
宴秋眉眼中闪过一抹阴沉,“滚出去”
林晚晴吓了一跳,见宴秋背对着她不说话,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她。
林晚晴心脏被伤得鲜血淋漓,紧紧抓着手机离开房间。
她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往里面看一眼。
宴秋没有在看她。
见林晚晴悄悄离开,宴秋手用力锤向墙面,一阵钻心的疼她好似感觉不到。
……
晚上林晚晴做了一桌子菜,她今日不用去学校,专程去菜市场挑了最新鲜的菜。
她不知道该怎么让宴秋开心,只能做她喜欢的菜。
“啊!”手指被火焰灼伤,林晚晴赶紧把生疼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冰凉的水流过滚烫灼热的伤口,上面立刻起了个泡。
管家担忧:“这些打下手的活让阿姨做就好,林小姐不用干这些粗活。”
林晚晴把烫伤的手指放在嘴里,“没事,我干习惯了。”
林晚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宴总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欲言又止:“最近公司事情很多,宴总怕是要午夜之后回了。”
林晚晴望着一桌子菜,“那时候宴总估计已经吃过晚饭了。”
她心里像空了一个洞,冷风穿过整个身子都发凉。
今日宴秋看她失望又落魄的眼神,林晚晴光是回想起来,呼吸都在疼。
林晚晴垂眸,把饭菜一样一样收好,放进冰箱里,“好,我在家里等她。“
管家:“要不您打电话问一问?”
林晚晴摇头,唇角扬起一抹苦笑,“她不想我打扰她。”
外界都说宴秋这人性格阴鸷喜怒无常,林晚晴和她相处的这段日子,觉得宴秋的性格再好,不过对她总是笑眯眯,像个长辈似的多有照顾。
她早就习惯宴秋的无微不至,以至于那人稍微流露出一点陌生,林晚晴都难以接受。
她被宠坏了。
曾经从未在父亲母亲身上得到的爱护,在宴秋身上全部被讨回来了,她想要更多。
想要占据宴秋的全部心神,现在一切都被搞砸了。
林晚晴无助地回到房间,空旷的卧室里床被铺的整齐,她抖开被子睡在了宴秋那一侧。
“秋秋姐,我想你。”
……
俞菲:“所以老板您和林小姐闹别扭了?”
宴秋手指翘着香槟高脚杯,“没有。”
俞菲奇怪:“那林小姐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来?”
宴秋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家面对林晚晴,只能来参加一个无聊的晚宴。
俞菲:“爱人在外觥筹交错,俊男靓女,身上沾了别人的香水味,哪个妻子能受得了。”
宴秋烦躁地看了一眼秘书,“你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作为老板的心腹大患(划掉)一眼看出老板担心之郁结所在。
俞菲认真开导,“林小姐不过是个小朋友,她大学还没毕业呢,从来没谈过恋爱,出了什么差错也是意料之中,老板何必和个小朋友计较。”
宴秋:“一个小朋友不会靠美色骗我。”
俞菲看老板的眼神,像看到鬼似的,“骗您什么了?骗钱还是骗色?”
恕她直言,如果老板真的被林小姐骗钱了,那老板应该开心才是。
宴秋抿了一口香槟,“她骗我的真心。”
宴秋缓缓抽了口烟,香烟就酒,越喝越有。
俞菲捂着嘴:“啊……哈哈哈哈哈。”
宴秋幽幽看过去。
俞菲立刻把嘴捂上。
人还没喝几口酒,怎么就醉了?
俞菲翘起兰花指,“林小姐也真是的,明知道老板只有一颗清纯无辜的真心,怎么说骗就骗走了,这也太过分了~”
宴秋:“。”
宴会厅里歌舞升平,周围人都带着男伴女伴,只有宴秋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身后只有一个秘书陪着。
太萧条了。
太孤单了。
俞菲用力叹气,“如果林小姐在这就好了,林小姐一定会给老板剥松子,哦,对了,林小姐不善饮酒,怕是喝了两口酒就会没眼力见的倒在老板身上,真是太不像话了~”
宴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要不,你辞职吧。”
俞菲笑容一僵,“老板,我可是您的心腹啊。”
宴秋说这心腹我不要也罢。
她疲倦地把喝了两口的香槟放下,到露台边吹了一阵冷风,看看时间已经将近零点了。
这个点她的兔子小姐该上床休息了。
宴秋:“回去了。”
东道主一看宴秋要走,赶紧弯腰把人留下,“宴总,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刚从隔壁那小国找了几个小明星,那扭的呀 ~您保准会喜欢。”
宴秋看东道主脑满肠肥的样子,一阵恶心,“你或许忘记了,我是有家室的人。”
东道主笑容顿了一下,心说有家室的人,大晚上哪回来参加这种宴会,您可别装了。
宴秋凉凉的视线落在人身上,“家中妻子年纪小,离不开人,性格善妒的很,今日不回去,怕是要闹别扭了。”
东道主还能说什么,只能客客气气把人给请走。
“那小明星实在漂亮可人,下次邀请宴总和夫人一起来玩。”
俞菲扯着嘴角冷笑一声,“这场子里十几个人白日里可都是竞争对手,怎么今日有说有笑,虚伪的很。”
宴秋不轻不重嗯了一声,让秘书开车看路。
俞菲打开远光灯,面露嫌弃:“怪不得,原来晚上还有午夜场,果然在银趴面前人人友善平等。”
宴秋猝不及防干咳一声。
银……银趴。
宴秋对床上那档子事不感兴趣,前两年参加过一次,看舞台上的小明星穿着身体链条扭来扭去,只觉得恶心的很。
现在回想起来,挂在身体上的银链子确实美丽,上面还缀着两颗小铃铛,若是能用在林晚晴身上……
秘书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后座的老板想入非非,连腿上的疼痛都能忽略。
俞菲把老板送回宅子,她下班休息,这个月的奖金到账。
俞菲在车里感叹一声,“这个家不能没有我。”
……
宴秋从地下室坐电梯来到一层,管家和阿姨这个点已经睡了。
她晚上在宴会里没吃东西,现在饿着胃疼的一抽一抽,连带着双腿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宴秋垂眸把手按压在难捱的胃部。
她摇着轮椅来厨房,一般冰箱里都会放些第二天阿姨要用到的食材。
她家没有吃隔夜菜的习惯,半夜饿急了没有东西吃是常态。
本是不抱希望打开冰箱,只见里面放的满满当当的保鲜盒,每一个盒子上贴着菜名字。
不止如此,还贴了需要微波炉加热的时间。
人参鸡汤,酱羊肉,鱼香笋丝,糖醋藕片……
□□道菜整齐排列,锅里还剩下些米饭,可以一同放进微波炉里。
不用想便知道这是林晚晴干的。
宴秋抽出饭盒,垂眸去加热。
温暖的食物进肚,宴秋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下。
一身的疲惫卸下她摇着轮椅进了卧室。
兔子小姐从小胆子小,在那种家庭中长大,性格更是内敛,今日她不该与林晚晴生气。
卧室房门打开,林晚晴睡在她那边,盖着她的被子,枕着她的枕头,睡得很不安眠,眉头紧紧皱着,身体蜷曲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
“秋秋姐……”
少女梦中呓语。
宴秋用手指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做噩梦了,梦到我了?”
她知道林晚晴不情愿嫁给她,竟没想到连做梦都会变成噩梦。
宴秋苦笑,她替林晚晴拉好被子,“乖,今日不折腾你。”
宴秋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慢慢摇着轮椅去书房睡。
这个宅子里只有一间卧室,书房有个大点的沙发,勉强可以将就一晚上。
“甜甜……”
宴秋无力地抚摸怀表里的照片。
暗恋让人变得胆怯,每一次心动都带着四肢百骸的疼痛。
……
林晚晴那熟悉的香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床边是空的,可她明明听到了声音。
林晚晴揉揉眼睛,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看月光洒满了房间。
宴秋还没有回来?
不对,人已经回来了。
林晚晴:“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秋秋姐睡在哪里?”
林晚晴趿拉着拖鞋,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
今日是她的错,宴秋生气也很正常。
林晚晴从卧室推门而出看到斜对面的书房门缝里亮着灯。
她怀里抱着宴秋的枕头,理智没有全部回归,睡眼迷蒙的像个吃多了提摩西草的兔子。
她抬手敲门,“秋秋姐秋秋姐在里面吗?”
半晌后里面响起声音,“进来。”
宴秋靠卧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林晚晴经常摸摸的毯子。
宴秋眼神探究,“睡醒了?”
林晚晴以为还在梦里呢,抱着枕头扑到宴秋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才罢休。
宴秋被她一抱给弄懵了,少女的体香扑鼻。
宴秋手轻轻搂过她的腰身,“做噩梦?”
做噩梦应当远离她才是。
小兔子摇头,闷闷说:“没做噩梦。”
她梦见宴秋不告别,找遍整个世界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宴秋抚摸她蓬松柔软的长发,
想起了林晚晴九岁那年和她分别的最后一幕,小瞎子哭哑着嗓子从房子里窜出来,想要追上她的车,结果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那一次宴秋唯一没有去扶起她。
林晚晴抓着她的衣角,依恋地嗅着宴秋脖颈上的味道,“我好想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宴秋眉目幽深,“为什么想我,你不是不喜欢我么。”
睡眼朦胧的林晚晴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气,“没有不喜欢,只是害怕……”
“我胆子很小,秋秋姐要对我温柔一点,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