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 不止有《血扇》一部IP竣工,有好几部重量级的IP拍摄任务在这时候也纷纷告一段落。正巧这几部电影背后都有一个相同的投资人,在他的盛情邀请下, 几家演员齐聚一堂。
虽然这名义上只是一场豪华的宴会, 不过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清楚,这时候要是谁能与那个神秘的投资人搭上线, 那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本来顾望白是不想去的, 但奈何薛舒予说她不去自己就不去,她又看薛舒予似乎非常渴望参加正常宴会, 只能妥协了。
不过她还是感觉薛舒予表现得似乎有些怪异,她总隐隐觉得薛舒予所期待的并不是宴会, 而是隐藏在披在宴会皮之下的什么。
难道薛舒予还想借着这个机会与谁牵扯上关系?
这个念头在顾望白的脑子中一闪而过,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个想法否认。如果薛舒予能这么做的话,她早就做了,总不至于在遭受陷害时候孤立无援。
要是那样的话,说不定……
记得在那天时候, 也是一场宴会。
顾望白握住了她的手,微微颤抖。
“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的。”薛舒予感觉到了顾望白的想法, 她笑了笑,回身投入顾望白怀中, 与她相吻, 垂下的眼睫隐藏了她眼底悄然漫上一丝淡淡的血色。
陆萍还有后期一系列的事情要忙, 就没有参加这次晚宴, 《血扇》剧组来的只有其中的十多个能叫得上名的角色。几人刚一入会场, 马上有人来接引, 除了没有把顾望白和薛舒予拆开, 其他都安排在了相隔很远的位置。
这个会场的布置似乎很有深意,顾望白眸色略微一沉。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表现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与旁边其他剧组演员致意后,陪同薛舒予坐下。
这里她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可大部分人都认识她,纷纷前来敬酒,顾望白对酒精过敏,便以白水代替,虽不至于被灌醉,还没多久就灌下了一肚子水,她只能告诉薛舒予自己先去一次洗手间,等下就回来,让薛舒予在原地等她。
但薛舒予没回答,顾望白只能又说了一遍,这次薛舒予听清了,点了点头。这时候顾望白无意间触碰到了薛舒予的指间,只觉得她的手指冰冷异常。
“会场里面空调开得确实有点足。”顾望白连忙解下了外面的卫衣,披在薛舒予身上,“你动完手术没多久,还不能受凉。”
薛舒予点了点头,动作木然而机械。
看着现在薛舒予这样,顾望白心中泛起不知名的担忧,她只能快步跑出会场,问清洗手间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马上折返回来。
可当顾望白回来的时候薛舒予已经不在原位,她心底的不祥预感越发深了起来。会场很大,人又不少,她拨打薛舒予的手机,但薛舒予始终都没有接。
顾望白的心脏不由自主狂跳起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同阴影般投落下来。
“小顾你是找薛老师的么?我看她刚刚往楼上去了,你要不去看看?”一个同在《血扇》剧组的演员看着顾望白一个人,问。
顾望白连忙朝楼上跑去。
楼上是休息室,薛舒予大概在这场晚宴之中太累了才上楼休息的,应该没什么大事。虽然这么自我心理安慰,但顾望白心中的忧惧始终没有消退的势头。
晚宴开始还没多久,去休息室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房间稀稀落落地亮着灯。顾望白顺着亮灯的房间依次找了过去,并没有发现薛舒予的踪影,正当她打算去别处找的时候,猛一抬头注意到转角处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暗藏的房间。
顾望白放轻手脚走过去想要吓一吓薛舒予,但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的脚步骤然停滞,她掌心沁出了微微的冷汗。
“薛小姐,顾小姐知道你来找我么?”
是凌瞳的声音。
薛舒予的声音旋即而来:“不知道,我是背着她来找你的。我想找你确认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对望白下手?”
凌瞳低低地笑了一声:“我没有对她出手啊。”
“你!”
“薛小姐还是控制一下情绪吧,现在这么无法管控情绪的薛小姐是当不了一个好演员的。”凌瞳好整以暇地抬了抬手,盯住薛舒予的眼睛,“如果说共死也算谋杀的话,我不能反驳薛小姐提出的观点。不过我可以肯定薛小姐做不到。”
说着她晃了晃桌上的酒杯,玻璃杯在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晕,鲜红的葡萄酒香气浓郁,在玻璃杯中盛着极为漂亮。
凌瞳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薛舒予面前,另一杯自己端了起来:
“虽然薛小姐做不到那么多,但小望白还是选了薛小姐。我又没法强行改变小望白的想法,只能在后面祝福了。薛小姐,我敬你一杯。”
薛舒予冷冷看着凌瞳,上辈子的记忆翻涌而来,猛然和一个情节片段全然重合,那段屈辱的记忆在心头滚动,她的脸色骤然苍白起来,声音未免带了些颤抖:
“我要你的那杯。”
“要我的么?”凌瞳此时已经抿下了一小口,暧昧地笑笑,“虽然薛小姐也是个美人,不过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可这杯我已经喝了一口,薛小姐还要……”
“如果你不换,你就是在酒中放了什么。”薛舒予的手在口袋中摸索,此时她已经按下了报警键,要是凌瞳真的放了什么东西,现在刚好人赃并获。
“那我只能换了。还请薛小姐不要这么轻率报警,报假警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在这种场合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凌瞳长叹一口气,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给薛舒予,取过了薛舒予面前的酒,“现在薛小姐满意了么?”
薛舒予没想到凌瞳还真能与她相换,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恢复了正常。
说不定凌瞳真的没有在酒中放什么。
这次是她多想了?
她松开了口袋里面的手。
看着凌瞳面不改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薛舒予也缓缓举起酒杯放到唇边,酒液刚漫到唇上,还没染湿,就在这时身后陡然传来一股大力,夺过她手中酒杯摔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松软的地毯,玻璃杯没有碎,但酒液完全洒了出来,在地毯上留下一块深色的污浊。
“顾望白?”凌瞳微微一惊,手中杯子险些摔在了地上,“你怎么找过来的?”
这时候楼下传来一阵骚乱,冲进来几个警察,看见房间之中的情况并没有想象的激烈,问清了是哪一方报的警之后,拍了拍凌瞳肩膀:“不好意思凌小姐,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是我?”凌瞳大惊失色,看着蹲在地上的警察收集着地毯上没有干涸的酒液,脸色骤然苍白。
她抬起头来,只见薛舒予伏在顾望白肩头哭得梨花带雨,她手上还有玻璃碎片割破的血色弥漫,这样只要眼睛正常都能看出来哪一方是受害者。
整个房间静默得诡异,只有壁钟的声音滴滴答答地响,以及薛舒予低低的啜泣。
“在酒中检验出了FANS药物的成分,这是一种强力的神经兴奋类药物,是现在毒|品的一种,列入A级管控药物之中。”负责检验的警察严肃地盯着凌瞳,“凌小姐,你现在应该和我们走一趟了吧。你该解释解释这种药是从何而来。”
“这……”
凌瞳马上意识到了张倩心给她的究竟是什么,还没等她说什么,她骤然感觉腕上一凉。
“凌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警方的声音威严,就像宣布最后的判决。
*
目送着凌瞳被警方带离,会场暂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主持人不得不出来安定人心,但当局面平静下来后,会场已经找不到顾望白和薛舒予了。
“望白,我……好热……”夜风之中,薛舒予紧紧贴在了顾望白身上,她脸色潮红,身体滚烫,紧紧从后面抱着顾望白,紧到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你喝了酒?”
“只碰到了一点点。”薛舒予神情恍惚迷离,搂着顾望白的脖子,使劲往她颈窝之间蹭,低低的声音飘入耳畔,混合着微微的羞涩,“我想要。”
“是你的心理作用,不是药物造成的生理作用。”顾望白本想这么说,这时候薛舒予的手覆了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就是想要,你不想给我么?”
不知怎么,薛舒予的声音和她的肌肤一样滚烫,那灼热的目光如火舌般舔舐过顾望白的后颈,最终她的唇落在顾望白耳畔,落下深深一吻。
这一吻缠绵又灼烫,晕红从耳根扩散开,在顾望白的脸颊上大肆晕染。
旋即薛舒予将沾染血迹的手指放在了顾望白的唇上,轻轻抚摸。
顾望白的脸颊火辣辣的,本来极度的紧张让她心如止水,但这一吻将却她心底的火苗勾了起来,她回身将薛舒予抱上了车,锁上车门。
车外星光璀璨,车内风情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顾望白缓缓走下车来,看了一眼睡熟的薛舒予,她将自己身上的卫衣盖到了薛舒予身上,走向不远处的宾馆。
【宿主要开始了么?】系统的声音传来,格外紧张。
顾望白点了点头。
【我规避一下。】系统声音慌乱,【下次宿主想要做这些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害怕……】
“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我会的。”
这样的剧情点提前了,不过虽然提前,但已经全然崩盘。
她的计划完全是为了这样一个剧情点准备,现在是她们自己先沉不住气,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
顾望白在夜风之中浅笑一声,笑声幽寒。
虽然刚刚设计将凌瞳送了进去,不过她还是因为凌瞳的做法稍稍有些心惊,如果薛舒予不要求换的话,凌瞳就会喝下那杯混有药物的水,而为了稀释药物的作用,凌瞳手臂之上纵横着交织的深深刀痕,都是新伤,她被带走时候还有血迹滴在地毯上,惨烈而恐怖。
她见过不少这种准备鱼死网破的人,但还是第一次看见凌瞳这种真的宁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不过这样的人大概几万人里面只有凌瞳一个疯子,张倩心总不可能也是这样的。
她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纽扣型监控,粘到了前额之上,旋即摘下头上发箍,将刘海放了下来,这才走上楼,正好看见宾馆之中服务生将餐车推向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她拦下了服务生,问清房间号的时候,主动接过了泡好的泡面,端到了那个房间前。
“是谁?”
“前台。送泡面来了。”
张倩心目睹了凌瞳被警方带走的一幕,不敢回家,正躲在预定好的宾馆里心惊肉跳,刚刚她正好点了一份泡面,心中未曾有疑,直接开了门。
“你的泡面。”
张倩心接过泡面,陡然觉得这个声音异常耳熟,她看着眼前的人,脸色大变,刚想关门,但她的手腕却被顾望白紧紧握住。
“除了泡面,你还想吃什么么?”顾望白平静地问。
“你到底要做什么?”张倩心刚想喊出来,但她的嘴被顾望白死死捂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是张小姐在外面最后一顿了,张小姐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事,也应该做好了事发被人发现的觉悟。”顾望白声音缓缓,眼底满是威慑震恐,“现在可以安静进去谈谈了么?”
张倩心脸色苍白了下去,从顾望白说出这句话来,她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抵抗的能力。
眼前这个人明明之前一直都没有动静,怎么现在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不是在被凌瞳快要害死时候都不声不响么?
难不成,那只是让她们放松警惕?
怎么可能有这么能沉得住气的人?她是怎么知道她们还会采用别的手段?顾望白以前根本没有见过她们几次,根本不了解她们的性格,更不可能预测到她们的做法。
房间之中一片死寂,寂静到在这里都能听见隔壁房客低低的鼾声。
张倩心惊疑不定地看向顾望白,嘴角翕动,在面前人强大的气场和心底的恐惧之中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是她以最干净利落的手段解决了凌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然后准确地找到了她的房间。
让她们放松警惕以为顾望白真的什么都不会做,然后迅速逆转形式反杀,只在短短几个小时之间,局势完全倒转。
“你的药,应该还有一部分在你身上吧?”顾望白盯着张倩心的眼睛,问。
张倩心想要摇头,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受她控制了,从她的眼神之中,顾望白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很害怕吧。”顾望白幽幽地说,她的目光之中满是平静的冰冷,“你确实很害怕,如果你不怕的话就不能让凌瞳成为你的枪了。你以为将凌瞳拉下去,我就会放过你么?”
张倩心嘴唇哆嗦,看着顾望白的神情满是惊恐,她此时不由自主的漂移过去,看向别处。
这时候张倩心能看的,必然是药物的所在位置。
顾望白顺着张倩心的目光看去,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包白色粉末,虽然她知道张倩心肯定会把一部分药物带在身上,但没想到能这么明显地摆在外面。
这正好也免得她动手去搜了。
“就是那个么?目测应该也有二十多克。张小姐,二十多克这种东西在这个国家里面能判到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顾望白脸上浮现起了淡淡的笑,但在张倩心眼中就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格外恐怖。
“但是……但是你没有证据……现在……现在你在……在这里……什么都……都可能……”
虽然话不成句,但顾望白还是明白了张倩心想要表达什么。她唇角勾起,绽放了一个满是魅惑的笑容。
“我确实在这里,不过我并不是没有证据。”
张倩心脸色大变:“你!”
她轻轻撩起额前的刘海,将纽扣监控露了出来,旋即将传到手机之上的影像举到了张倩心眼前,张倩心只看了一眼,绝望地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完了!一切都完了!
宾馆之中的服务生听见了张倩心的尖叫,过来问是怎么回事,顾望白开了门,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没有事,服务生听了听确实没有别的声音,又看顾望白衣服干净整洁,没有什么暴力的迹象,便离开了。
“张小姐,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自首,或者我报警,时间截至在明天早上八点。我想我这还是善意的劝诫,如果报警的话,张小姐应该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实在不行张小姐可以去网上查,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而且张小姐你要是想要跑是没有可能的,如果你一旦离开这家宾馆十米以外,我就会马上报警。那时候就不会留给张小姐思考的时间。”
旋即她将食指抵在唇上,微微一笑:“还有,我想这种东西以张小姐一个人的本领是弄不来的,往后追究根源,张小姐还要好好想想。”
话已至此,她感觉自己说得已经够了,她转身离去,不给张倩心任何说话的机会。
顾望白快步离开了宾馆,打开车门看薛舒予还没睡醒,也没有惊动她,开车回家。
第二天早上,一条热搜让全网都沸腾了,一名女子在一家酒店里面服安眠药自杀,女子留下了千字书信,信上满是对前女友的道歉,上面坦白了她对前女友的所有罪行,并请求前女友的原谅。
这名女子很快就被送往医院抢救,目前暂未脱离生命危险。
虽然之前监控拍到有一个女子出入过这名自杀女子的房间,不过在这个女子离开一个多小时后,这名自杀女子出去买了纸笔,并下楼要了一瓶酒。
之所以窜上热搜,并不是因为这个事件本身,而是因为这封信写给的人是薛舒予。
她是想唤醒薛舒予的旧情么?
这大概不过只是张倩心的痴心妄想而已。
现在与薛舒予有关的消息基本都会炸上好几天,不过这个热搜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沉了下去,取而代之是另一条,重新将众人的视线集中起来——
凌瞳入狱。
凌瞳作为凌家的独女也有不小的热度,完全可以代替刚刚吃剩一半的瓜。而她上次与顾望白见第一面之后,作为强烈支持这段婚约的顾父便主动要求退婚,又传来顾望白住院的消息,凌瞳入狱的原因一时传得满城风雨,众说纷纭。
顾望白坐在床边,注视着薛舒予,薛舒予始终没有醒来,不过在梦里她也不消停,抓住顾望白的手一通乱摸乱捏,就像在玩着什么玩具。
顾望白任由薛舒予的摆布,她暗自许愿不能让薛舒予再度卷入这样风波之中了。
不管是凌瞳还是薛舒予,其实也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是用来蹭热度的工具,她们究竟如何怎样,其实并不会有太多人关心。但这些人说的话,对薛舒予的二次伤害却有可能是百分之百。
不多久,薛舒予醒了,她看见天色大亮,捏了捏顾望白的手,一骨碌坐了起来:
“几点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她好久也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了,睡得这么安稳,就像什么都不用在意了一样。
不过确实她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有顾望白在旁边,不管外界有什么风言风语都不会再入她的耳中眼底,她也心甘情愿被顾望白照顾,躲在顾望白的羽翼之中。
毕竟她并不担心顾望白对她做出什么来,因为两人之间什么都做了。而且还是两人彼此间心甘情愿。
“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顾望白心中漫起一股想要好好宠着她的温柔感,她握住了薛舒予的指间。
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人阻碍到她们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宛若在火石电光之间完成,不过其实顾望白已经蓄谋已久,她清楚毫无准备的出手只会让她们提高危机,只有当她们毫无准备露出尾巴时候方能一击直达七寸。
这是她最擅长的手段,忍常人不能忍之辱,为常人不能为之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顾望白是危险的,她轻易并不出手,但她一出手成功率就连系统也会感觉可怕,尽管系统已经看习惯了顾望白这样处事,可它还是感觉这样的顾望白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更像一个计算周密,算无遗策的机器。
“不睡了。”薛舒予揉了揉眼睛,“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顾望白微微一笑,轻飘飘将此话题带过,“你正好拍完《血扇》,可以好好休息了。”
“可是……”
昨天晚上顾望白身上的气息极度危险,薛舒予能感觉到,这就像一只潜伏在暗中的猛兽露出了阴寒危险的獠牙。
可现在她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依旧款款温柔,与昨天那个几乎判若两人。
“别可是了。找你代言的人排队都快绕城一周了,我只给你三天的假,好好休息。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接代言。”
虽然顾望白不想让薛舒予这么累,不过要是薛舒予愿意的话,她也不能反对。她要做的只是尊重薛舒予的想法做事。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薛舒予长叹一声,很快就把皮球甩给了顾望白,“要是你想让我接的话,我接就是了。”
“说得这么乖巧听话,每次不得看你怎么想。”顾望白嗔怪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妈又出去旅行了,家里面就我们两个。”
“你想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薛舒予眨了眨眼睛,突然问,“今天你的空调,会不会再坏一次?”
作者有话说:
顾望白:自然,天天都要坏的。
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完结啦,小可爱们想看番外吗?想看什么样的番外?感谢在2022-03-01 20:19:41~2022-03-02 14:1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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