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第四十五章 (二更)

  柳明玉现在才亲身体会到, 带孩子真是麻烦。外人来添乱就算了,连小孩自己也乱来。

  解决这个麻烦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一刀把阮棠杀了就成。其实当年阮家满门抄斩,她早就应该死了, 是柳明玉的私心没有让她死在摄政王的□□之下。

  此时此刻, 杀了阮棠, 然后大大方方地去迎接圣驾,是柳明玉目前的最优解。不仅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坤泽身份,而且还能反将英王一军。

  当了这么多年的摄政王, 柳明玉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但她从未想过真的这样解决问题。

  小狗就是小狗, 即使闯了祸也只能叫坏小狗, 绝对不能被称作“麻烦”。

  至少她绝对不会这么想。

  门外, 英王已带领群臣候在这里。

  晴眉那个贱婢,不过是他今日的幌子罢了, 摄政王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上次在郊外“偶遇”,离得那样近, 他嗅得出来:

  柳明玉来月经了。

  坤泽不可入仕,何况又有欺君之罪。若柳明玉的真实性别暴露, 皇帝不想杀也得杀。否则, 岂不是相当于昭告天下之人欺君之罪也罪不至死,今后皇帝的龙椅还怎么坐?

  摄政王的饮食验毒很严苛, 他不会冒险在酒里加什么东西, 只是将普通的葡萄酒换成了度数极高的提纯酒。等柳明玉喝得不省人事了,他就带着人过来,借着为柳明玉诊病的说法, 让满朝文武亲眼看看这女人藏在衣服下的腺体。

  见屋里没动静,英王命人接着叩门, 又关切道:

  “摄政王千岁,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您再不回应一声,那就恕臣等不敬,撞门进去了。”

  说着,正要命人撞门,却被一个人拦住。

  英王的眉眼间有些不悦:

  “白骨,你这是什么意思?”

  拦住这群人的正是白骨。

  作为虎贲卫的中郎将,她今日也来此随侍皇帝。而此时,她挡在房间门口,身子纹丝不动,只用手轻轻推开那几个蓄势待发的壮汉。

  白骨哪里知道柳明玉在屋里做什么事,但她明白,让英王闯进去绝对会坏事。

  她是柳明玉一手提拔到这个位置上的。当年遇到柳明玉之前,她还只是个在宫里倒马桶的下贱之人,还因为性别处处挨欺负。

  是柳明玉将家传的剑谱教给她,又让她去虎贲军做个最低级的小侍卫,她才有机会爬到今日这个位置。

  若非她后来偶然得知,晴眉从前的救命恩人死于柳明玉之手……

  这一笔帐太久远了,她算不清。眼下能算清的,是她上次因为晴眉被英王抓在手里,她迫不得已骗了阮棠。

  明明是柳明玉命她去救人的,她却说是英王命令她救下阮棠。

  我就帮柳明玉这一次。这样想着,白骨向英王行了个礼。

  “英王爷,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摄政王好,”白骨赔笑道,“可是既然您也说了,摄政王她老人家身体不适,那撞门就免了吧,否则岂不是打扰了她老人家养病吗?”

  英王冷笑一声,寸步不让:

  “白骨,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摄政王酒醉,独自一人在屋中,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在座的谁人担待得起?”

  英王有备而来,又是皇亲国戚,白骨也不好直接顶撞他:

  “摄政王她老人家酒量很好,轻易不会醉酒。”

  “你也说了,是‘轻易’,”英王上前一步,质问道,“今日情况不同。她都提前离席了,你没看见?”

  白骨虽抵挡不住英王的咄咄逼人,但仍然不肯让开一步。英王知道她是柳明玉提拔的,见她如此,英王越发肯定柳明玉中了自己的圈套,更要进去看看了。

  “来人,”英王冷冷地说道,“把白骨‘请’到别处去!”

  手下将白骨团团围住,白骨也手按着刀鞘,死死盯着他们。

  眼看着一触即发的时候,却听老远就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走廊里的人赶紧跪倒成一片,在地上爬了半天,小皇帝才踱着四方步,搂着晴眉慢悠悠地过来。

  几个小太监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满身酒气,自己摇着扇子,另一只手还环着晴眉的腰。

  白骨捏了捏手上的指节,没有说话。

  英王没想到皇帝会来,他原以为那个晴眉足以缠住皇帝。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皇帝最偏袒摄政王。

  既然来了,他也只好慌忙跪拜:

  “臣扰了陛下的兴致,请陛下恕罪!”

  皇帝有些不耐烦:

  “你们在皇姐的门口干什么?”

  白骨正要说话,却被英王抢先一步。

  “陛下!”英王连声音都提高了,“摄政王酒醉离席,臣生怕她出什么事,带着太医前来探望,白骨却再三阻拦,不知是何居心!”

  他深深叩首:

  “请陛下治白骨大不敬之罪!”

  晴眉靠在皇帝怀里,拉着皇帝的袖口:

  “陛下,咱们别管这个小侍卫了,直接去看看摄政王她老人家吧。若是无事,您还得回去吃妾身那杯酒呢。”

  皇帝笑了,捏了捏她的肉:

  “都听你的。”

  说罢,既不管英王,也不顾白骨,直接绕开人群来到门前。

  “陛下……”

  白骨慌了,也顾不上治罪不治罪的,下意识地想拦,却见晴眉给了自己一个眼神,只好退下。

  皇帝亲自叩了叩门:

  “皇姐?”

  他虽懒于朝政,但毕竟有太后的耳提面命,他自己也清楚:没有摄政王,就没有今日的大祁,更没有他屁股下面那把稳稳当当的龙椅。听英王这么说,他必须得来看看。

  今日之事真是不知该如何收场了。白骨急得脚趾快把鞋抠破了,英王则得意地瞥了她一眼,趁机给皇帝进言:

  “摄政王这么久都不出来,一定是出事了,不如让臣等派人将门撞开。”

  不料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嗯啊……”

  瞬间,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皇帝,都愣住了。

  走廊里立刻安静下来。可是一旦安静,房间里那神奇的叫声就更加明显:

  “唔……我还要……”

  听着似乎不是柳明玉的声音。

  皇帝皱了皱眉,问英王:

  “皇姐真的在这个房间?”

  若不是亲自派人盯着,英王也差点以为走错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皇帝的脸一黑:

  “把门撞开。”

  英王早就打算如此了,一声令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间门被撞开了。

  所有人都看见,床上的帷幔是放下来的。

  而帷幔之后,是两道粘腻而痴缠的人影。

  那几个神奇的叫声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帷幔后的人影暂时停了下来。只见帷幔晃动了一下,不多时,只见半张面孔从帷幔的缝隙里露出来。

  是柳明玉。

  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这女人雪白的肌肤下透着潮红,粉润的耳尖像是桃花瓣,耳垂上还坠着一弯浅浅的压痕。

  仿佛是没看见这满屋子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失态。她抽不出身,在床上坦然地施了一礼:

  “陛下圣安。”

  皇帝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英王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烈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味道。

  那是一股强烈的乾元气息。

  这气息中夹着极强的侵略性,连那几个身为乾元臣子都快站不稳了。白骨虽然还站得住,腿肚子却早就暗中转了几下筋。

  至于晴眉,已经悄悄出去了。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藏在柳明玉床里的那个人说道:

  “怎么停下来了……呜呜呜……”

  还没说完,就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一些暧昧的呜咽。

  柳明玉满脸潮红,一看就是在情潮期间,谁看了都觉得那乾元气息是她发出来的。

  但是谁又都不能说什么。群芳苑是青楼,这种事不发生在青楼,还能发生在哪里呢。

  皇帝咳了一声,给随侍的大太监一个眼神,公公立刻明白,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房间。

  最后一个出来的人,还很周到地把门关严实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英王的心情却瞬间跌落到谷底:

  柳明玉怎么可能发出那种气息?本王上次明明闻到了,她分明是个坤泽!

  这个女人真是狡猾透顶,还不知廉耻。为了破本王的局,竟想出这么个办法,也不顾自己的体面吗?

  比柳明玉还骄淫的女子,天下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可事到如今,英王也只好认输。

  “陛下,臣……”

  他低垂着头,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

  “兄长恐怕是近来事情太多,忙昏了头了。”

  皇帝没有动怒,但脸越来越黑,甩下一句话:

  “兄长近日不用入宫议政了,好生在家休息。等你养好了,朕再召你。”

  说罢,搂着晴眉扬长而去。

  见此情形,方才跟过来起哄的那些臣子也都老脸一红,默默走了。

  留下英王一人在原地尴尬。

  半晌,身边人才试探着问道:

  “英王爷,咱们……”

  “走。”

  英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

  他们都走了吧?

  柳明玉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得屋外确实安静了,才松一口气,忙松开双腿。

  方才她的手不方便,为了防止小狗乱叫,只能将腿压在小狗的嘴上。小狗的每一次呜咽,都在咽喉处形成一阵酥软的振动,顺着她的皮肉和肌理,蔓延到她每一个敏感部位。

  如今终于松开了腿,不仅小狗喘了几口气,就连她的裙底也微微发凉。

  小狗唇齿间呼出的气凝成了水汽,风一吹当然凉了。

  这个小狗!柳明玉的脸红不是装出来的,此时更红了。

  若不是她抽空喝了一碗抑制性征的药,方才在被窝里呜咽的人就是她了。

  小狗这种等级的信香,没有坤泽遭受得住。

  “小狗乖乖,”她斟了一杯床头柜上的药酒,“来,喝了这个。”

  小狗仍面红筋胀地喘着粗气,见一杯酒端到面前,也不管是毒酒还是药酒,张开嘴巴任由柳明玉往她口中灌。

  药酒是苦的,阮棠下意识想吐出来,又被柳明玉按住嘴巴。

  “咽下去,能解你体内的情药。”

  柳明玉附耳安慰道。

  好不容易忍着苦意咽了,小狗却没有任何好转,仍紧紧抱着柳明玉,汗水打湿了后心。

  “主人,我难受……”阮棠浑身烫得能烧起来,怎么都不舒服,“主人救救小狗……”

  听她这样说,柳明玉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小狗不怕,孤救你。”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说罢,柳明玉完全被自己震惊住了。

  自从当上摄政王以来,她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因为摄政王是不会给人这种承诺的。

  但她的动作比理智更快一步。

  阮棠中的情药很厉害,药效发作起来就如同潮水一般,光靠服药来“堵”是不行的,“疏通”才是唯一的办法。

  柳明玉的呼吸急促起来。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孤不是什么好人,给不了小狗想要的。小狗也不该和孤走得太近。

  孤是一片沼泽,不仅自己深陷苦海难以靠岸,就连靠近孤的人,也都会陷入泥潭,最终被冰冷的泥污吞没。

  身为摄政王,柳明玉从不让任何人靠得太近。因为她对别人的怀疑,也因为她对自己的厌恶。

  可阮棠这个小东西,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破戒。

  柳明玉做不了这个决定。这个决定,比她处理过的一切家国大事都要难。

  此时,一个软软的手抓住了柳明玉的小指。

  是阮棠。

  这孩子快失去意识了,因为痛苦,胸口和颈部已经被她自己抓出了血痕。

  “我好难受……”

  小狗呢喃着说道。

  柳明玉心底的防线忽然崩溃了,好像摄政王这三个字在心中轰然崩塌。

  她只是柳明玉,是阮棠的依靠,是小狗的主人。

  她要对小狗负责。

  终于,她解开了衣襟,将衣服褪到肩头一下。

  她背对着阮棠,点了点自己颈后的腺体: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