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九闻言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止住了不断滚落的泪珠，抽噎着：“我，我以为……我以为你对我失望了。”
她不敢抬头，瑟缩在白扶摇怀里。攥着衣襟的手不自觉地松开。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耳朵。
白扶摇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推开。见她仍是低着头，只好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
眼眶还红着，泪水还蓄在眼里，睫毛也因为湿意沾染到了一起。
余光瞧见前方伸出来一只手，手上拿着纸巾。白扶摇接过，扯出纸巾轻柔地蘸着倾九的下眼睑。
“对于舞台你尽力了吗？”
倾九闭着眼睛，感受着透过纸巾的温度，闻言，她静静地思考着自己在二公的所作所为。
从写词到编舞，她一直都有跟队友积极沟通，尤其是编舞，和夏芸一起编了个通宵。不论是时间还是精力，她自认做到了最好。
感受到眼睑处离开的温度，她睁开眼，直视着白扶摇，肯定道：“我尽力了。”
“那你觉得你们的舞台完成得怎么样？”白扶摇靠在椅背上，拿过旁边一个礼品袋。
大家完成舞台后的快乐、和A组不相上下的分数闪过倾九的脑海，她看着低着头剥糖纸的白扶摇，有点拿不定主意，“还不错？”
“啊——”白扶摇剥开糖，示意倾九张开嘴。
倾九反射性地张开，入口是一阵浓郁的奶香。正犹疑着，嘴唇却被白扶摇的食指点了点。
“我再问一次，你觉得你们的舞台怎么样？”白扶摇似乎对她的回答不满，眉头微微蹙着。
倾九突然间福至心灵，“我们组表现得很好。”
她要说自己的真实想法。
果然，说完后白扶摇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两人对视着，笑意盛在眼里。
多日心结打开，倾九只觉得浑身舒畅。她伸个懒腰，扫除了前两天精神的疲惫。
“大概还要多久到拍摄地点？”白扶摇忽然问。
“再十几分钟吧。”杜娇看了眼地图上的距离，回答道。
“还有十几分钟，要休息一下吗？”白扶摇拍拍自己的腿，“可以枕在我腿上。”
倾九闻言，略微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但是腿麻了叫醒我就好。”
“嗯。”白扶摇坐到另一侧窗边，正襟危坐起来。
倾九扶好自己的头发，侧躺下来。鼻尖萦绕的栀子花味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没想到在白扶摇怀里还是渐渐睡去。
白扶摇感受着倾九微微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
“开慢点。”她示意驾驶座的杜娇。
倾九醒来时，看到的是昏暗的光线。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缓了缓才回神：是停车场。
“到了吗？”她支起身来，看着身边的人。
白扶摇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下腿，率先打开车门，“到了，先上去吧。”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老师到了。”刚到演播室就有化妆师喊着。
两人坐下，开始妆容打扮。
先给白扶摇化妆，倾九就先去看了看衣服。只是一个节目的中插广告，后期还会换人拍，因此衣服也不算精致。一件白色吊带，一件黑色吊带，以及两件薄衫。
她先去换了衣裳，挂上薄衫。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灯光下，又被扫上高光与阴影。
白扶摇的妆已经化好了。
接下来就是她的妆。
铺好底妆，青色眼影一扫，抹上亮片，再勾上眼线。
“你和白老师的睫毛都挺长的。”化妆师仔细地为她贴上仙子毛。
倾九不敢吱声，怕惊扰了化妆师的手，乖乖坐在位置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得是你们，皮肤好，化妆速度都快了一倍。”化妆师收好化妆品，调笑道。
“那还是老师手艺好，才能化出这么漂亮的妆。”倾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个wink，随后就看见白扶摇走了出来。
化妆师收拾着桌面，闻言扩大了笑容。
白扶摇瘦削的锁骨倒没上阴影，只是扫了点高光，肩膀上也扫了点腮红。
白皙的肌肤上刹那间就多了点光泽。
倾九转头看向那片白得晃眼的肌肤，不经意间抬眸和她四目相撞。
心下一慌，她匆忙避开视线转回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却见白扶摇走在了她的身后。
”脸红了。”白扶摇从背面环住她的脖颈，对着镜子做口型。
细长却透着肌肉线条的手臂搭在她的胸前，腺体处传来一阵热度。
倾九闻言，眼神再也不敢乱瞟，垂眸看向自己的脚。
她们已经换上了拖鞋，等会儿就可以开拍了。
旁边摄影师拍下了这一幕。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两人齐齐望向声源处。
“等会儿拍的就是这种氛围。”摄影师解释道，“介意把这个当花絮放出去吗？”
倾九抬头望向白扶摇。放花絮的主要原因也是白扶摇，有白扶摇在的地方肯定能吸引一波流量。
白扶摇却是看向了她：“你想放出去吗？”
又是“咔嚓”一声。
倾九有些没反应过来。等白扶摇的食指划过她的眼睛，让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她回过神来：“都可以。”
“嗯，那就放吧。”
化妆师看着两人的互动，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