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快到的时候可以喝抑制剂勉强压制，但是能够压制的时间不定，或许有一天，又或许是半天。
但是半天已经足够了。
过了一会儿，贝含凝回来后已经恢复了正常。
“等会儿表演完你就回去休息。”夏芸提醒她。喝抑制剂有副作用，会增加alpha易感期的痛苦。
“好。”贝含凝点点头，没有含糊。
贝含凝休息了半小时再加入了练习。
还剩三个小时。
几人跳完一轮后，正式停下，去到化妆室。
“保存体力，全力以赴！”五个手掌向下而动，带着破釜沉舟的底气。
直至舞台帷幕拉开，台下响起一片呐喊声，第二场公演终于开始。
历时一周的努力，将在今天得以呈现给自己在乎的人看。
60个人坐在房间，聚精会神地看着白扶摇手上的卡片——那将是第一个展示的曲目。
“那就恭喜——《Free》!”
看完一轮又一轮精彩绝伦的演出，夏芸庆幸道：“幸好贝含凝喝了抑制剂，现在都演了一个半小时了。”
贝含凝闻言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啜了口水。
最终竟然只剩下两个原创组。
“这个盒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张牌子。”刘双玉拿着麦克风，对视着镜头，“相信大家已经知道是谁了。”
十个人闻言起身，来到舞台下方。
首先上场的是A组，蒋沐的小组。
蒋沐小组选的也是宏伟的题材，以前段时间的探月为背景，做了一个关于星际旅行的舞台。
“她们的舞台设计得很有新意。”黄奕然赞叹道。
叶青青点头：“那个是时空穿锁门吗！”
夏芸和倾九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队友听起来竟然一点都不紧张。
“做好心理准备，马上到我们了。”贝含凝轻声说着，身侧的手微微扣着。
随着台上五人的pose落下，她们走上了舞台。
倾九看着台下零散的牌子笑了笑。从看不见自己的名字到现在的程度，她已经很满意了，更何况这一场仍然有白扶摇陪着她一起。
“看，那随风而落的雨
听，窗外的雷声轰鸣”
……
“九万里的山上背起人性的高度
那璀璨的灵魂已经找到归途”
……
“嘘，听我说，”
“烛光也在照亮前方的路！”
……
一曲完毕几人皆是酣畅淋漓。
三分钟的投票时间后两个组一起下台。
迎接她们的，将是最终的输赢结果。
半小时后，六十人站在露天广场，看着前方的的白扶摇。
“我的后面就是你们的最终结果了。”白扶摇启唇，“那么，谁将获得我手中的复活卡？”
公布顺序按照舞台的顺序，倾九一行人紧张地看着一个个舞台在她们面前公布。
“最后是我们的原创组。”
倾九心里一慌，无意识地咬着唇。白扶摇没有看她们组。
“恭喜——A组。”
夏芸松口气：“结束了。”
“但是还好，惜败。”黄奕然看着台上的票数，“她们只比我们多三十几票。”
两方都是四百来票。
虽有遗憾，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也强悍，几人由衷地恭喜着蒋沐一组。
“只可惜少了五万票，”寝室呆着的贝含凝得知这个消息后轻轻摇头，“我对不起支持我的粉丝。”
三十几票瞬间扩大为五万零三十多票。
几人沉默下来。
“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的最好，”叶青青突然开口，“两方人为了同一个目标竭尽全力，这不就是双向奔赴的意义？”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享受到了这场舞台。”夏芸安慰道，“看这个票数，相信粉丝也不会对我们失望的。”
“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抑制剂我拿了两支放你床头柜上了。”倾九也有些疲惫，等几人点头后就先行回到了自己房间。
浴室里是已经有几天没用过的浴缸。她刚放好水，却听见了敲门声。
是蒋沐。
眼里还有血丝。
“我想找你聊聊。”蒋沐说着，眼里又要落下泪来。
作为一起表演过两场的人，倾九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蒋沐。她让开位置，让蒋沐进了她的房间。
她把纸巾递给蒋沐，看着她一下一下地揩着眼泪，最后竟然哭出声来。
“我记得C班有酒,需要我去拿两瓶吗？”
自从一公淘汰后，班上已经没有了F班,只有A,B,C三个班级。
却见蒋沐摇了摇头，也不说为什么。
倾九无法，只得掏出自己的零食给她，“那就吃点下酒菜吧，把矿泉水当酒。”
蒋沐闻言拧开矿泉水猛灌一口，终于缓下来出口解释：“橙澈说她配不上我。”
倾九没有开口，静静地听着。
“她说她实力不好，我说实力可以慢慢提升，她又说我练了那么久了，再怎么练也追不上我。还说她马上就要被淘汰了，而我确排名第一。”
“所以她扛不住压力不想和你在一起？”
蒋沐轻轻“嗯”了声，又喝了口水，“其实我觉得主要原因是她们组今天落败了，让她有点崩溃。”
倾九想起白扶摇宣布胜负时的眼神。她垂头看着地面，脑子里是一片混沌。
蒋沐看着她，“和你说完后我好多了，但是你好像也有点难过，要和我说说吗？”
倾九摇了摇头，“下次吧。应该是我的错觉。”
“好，那我先去找找澄澈，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澄澈在C班，难怪刚刚不让拿酒。
倒是自己也想喝了。
倾九皱眉，还是忍住了。
等蒋沐走后，她重新踏进了浴缸。浴缸里的水有一种能洗去疲惫的能力。她呆愣了会儿，等到皮肤发皱才踏出来。
衣柜中还摆放着白扶摇的衣服。但是那栀子香早已经消失不见。
那条白间绿的手链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