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的话让许曳整个人都晃了晃, 她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用手扶着身边的柜子,脸色惨白的问道:“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是啊, 什么都不记得了, 把你忘得干干净净。”赵晴的目光放在许曳隆起的腹部上,讥笑道:“你说你也是愚蠢, 程文瑶什么都没许诺你, 你就替她怀了孩子, 到头来落的这个下场, 我也是心疼你。”
赵晴嘴上说着心疼,可那眼神中透露的是完全厌恶的神情。
“我不信。”许曳这才回过神, 抬头看着赵晴说:“我要见她一面,我要当面问清楚!”
赵晴眼底神色一晃,厌恶的说:“文瑶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人。”
许曳却眼神坚定的看着她:“我不信, 我要见她, 你让我见她!”
赵晴原本想开口拒绝, 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她的目光在许曳身上来回的打量, 踱了两步才对许曳说:“好啊,我可以答应让你见程文瑶一眼,但是你必须帮我做件事。”
许曳不解的看着她,她不太明白自己这个样子能帮眼前的千金大小姐什么忙。
“我听闻简家的公司目前跟何氏集团合作, 准备拿下城中区的山湖别墅项目。”赵晴用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轻轻摸着脸颊, 玩味的对许曳说:“你帮我把标书弄出来,我就安排你跟程文瑶见一面。”
许曳闻言就是一愣, 她震惊的看着赵晴:“你想让我当商业间谍?”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只是让你把标书带出来给广瑞的团队看一眼。”赵晴笑道:“知道竞争对手的低价, 我们才好逐个击破啊。”
“标书是商业机密,我不可能那么轻松带出来给你。”
“可你是尤总的助理啊,还是个孕妇,有谁会怀疑你呢?”
许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人,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赵晴制止了。
“你先别急着反驳我。”赵晴懒散的冲许曳笑道:“你先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程文瑶重要。你现在马上就要生了吧,到时候没有alpha照顾你,你工作也迟早会丢的。”
赵晴笑盈盈的走过来,抬起许曳的下巴,对她说:“许小姐,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通了,就到广瑞集团来,我一直都等着你。”
当许曳被迫离开医院时,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明明是升温的天气,却让她感觉到浑身如坠冰窟……
***
“……对,按照我说的那样。好,好,这两天我没空,你先安排着,周一……不,周二的时候我再去核实。”
简秋亦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熟悉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台灯亮着,房间的门虚掩着一条缝,简秋亦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闻到了屋子里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到了易感期。
然后呢……?
简秋亦把手背搭在额头上回忆着想了想,她好像做了个梦,梦中尤颂过来了,自己拥抱着她,把她推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个梦似乎有点真实,简秋亦想起来的时候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觉得意犹未尽。
就在这时,外面的声音似乎停了下来,一个人影缓步走到房门口推开了门,瞧着还躺在床上的简秋亦,不悦的抱着胸说:“醒了?”
简秋亦回头望了过去,只看到尤颂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裙,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她纤细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以及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好看肩颈。
“姐姐?”
简秋亦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看着出现在自己卧室门口的尤颂很意外,清了清嗓子说:“你怎么在我家?”
尤颂走过来倒了杯水,这才坐在床边对她说:“你易感期到了,又引起了高热,我都陪你一天了你才睡醒。”
简秋亦坐起身,觉得自己手脚都没什么力气,想来的确是生病了。
她捧着尤颂递过来的水,抱着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目光还不忘在尤颂身上打量。
姐姐为什么要穿着我的睡衣?
尤颂看她捧着水杯喝水的模样像极了小松鼠,便开口道:“你还记得早上是怎么缠着我,要我帮你的么?”
简秋亦差点被水呛到,拼命的咳嗽了两声才看向她:“啊?”
“不记得了?”尤颂不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简秋亦仔细想了想,她想起今天早晨自己看到尤颂来家里的时候,自己抱着尤颂问她怎么又来自己梦里了。之后好像是回到了卧室,两个人肆意的亲吻,简秋亦解开尤颂的衣服,和她……
画面一点点浮现,简秋亦难得红了脸,不太好意思的偏过头说:“记得,全都记得。”
“既然记得,那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尤颂坐在床边,单手撑着床垫靠近她:“这次易感期我帮你。”
简秋亦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跳起来了,她眼睛锃亮的看着尤颂:“姐姐说的是真的?”
尤颂反问她:“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简秋亦高兴坏了,她觉得生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即就把杯子放到一旁,把坐在床边的尤颂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她。
“姐姐不生我的气了吗?”简秋亦像个小动物一样趴在尤颂的肩膀,低声询问道。
简秋亦的体温还是很高,尤颂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此刻被她抱在怀里,感觉就好像是被小火炉包围了一样,暖的她脸红心跳的。
“……这个等以后说。”
“不能等以后的啊。”
简秋亦搂着尤颂的腰,闭上眼睛对她说:“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我也不能没有你,以后我保准什么事情都听你的。”
尤颂伸出手搂着简秋亦的肩膀,其实她知道这件事情干从头到尾都跟简秋亦没有关系,都是自己想得太多。
她因为简向玲的一句话,就跟简秋亦使脸色,也是自己的问题。
现在自己没有道歉,简秋亦反而把所有罪责都承担下来,让尤颂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跟你有什么关系。”尤颂低声说:“你又何必道歉。”
简秋亦坐直了身子望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当真是这么想的?”
尤颂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简秋亦很开心,笑了笑又瞬间垮了脸,软软黏黏的搂着尤颂说:“姐姐,易感期好难受啊,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尤颂伸手摸了摸她汗津津的额头低声道:“起床冲个澡吧,我定了外卖,洗完澡再吃个饭,应该就能舒服一些。”
简秋亦也明白易感期不是吃顿饭撒个娇就能过去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跟尤颂贴贴,也不着急去洗澡,只是黏糊糊的对她说:“这两天姐姐都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至于留下来做什么,俩人心知肚明。
尤颂也不好意思的偏过头,低声道:“我说了帮你……自然会帮你的。”
简秋亦很高兴,抓着尤颂软白的手指就开始胡乱的揉捏,然后趁着尤颂回头的功夫又凑上去和她亲吻,两个人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味道了,此刻无论是接吻还是亲热,都安静又熟悉。
当简秋亦撩起尤颂身上的睡衣时,还小声的问道:“姐姐穿我的衣服真好看,我想看你穿我的衬衫,穿我的短裤,然后骑在我身上的样子。”
尤颂被她的荤话说的脑袋嗡嗡的,抬手想推开她:“胡说八道什么,这衣服我是随便在你衣柜拿的。”
简秋亦低声笑了起来,像个开心的傻子。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简秋亦要洗澡,尤颂就陪她洗,沾了水湿漉漉的睡裙仍在浴室的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水汽氤氲的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水声之外,便是两个人的喘息声,以及压抑着的欢愉音调……
周末两天,简秋亦因为信息素的释放精神好了不少,反倒是尤颂被折腾的没了力气,简秋亦精神越好她越差。
尤颂浑身上下都已经沾满了简秋亦的味道,里里外外都像是被腌制了一遍一样,简秋亦怎么闻怎么喜欢,又忍不住对尤颂进行了好几次临时标记,把她脖颈处鲜嫩的粉色腺体咬得全是牙印。
这两天,尤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反正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跟简秋亦待在床上解决易感期的热潮。
alpha的体力真是变态,尤颂都被折腾得快晕过去,简秋亦依旧兴奋的像一头牛,不厌其烦的在她身上点火。
到了周一这天,简秋亦把准备起床上班的尤颂给重新拉上了床。
“干什么?!”尤颂惊恐的看向她:“你的易感期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没有呢。”简秋亦睁眼说瞎话:“这才过了四天,我还是很难受,姐姐你今天再请一天假,我保证明天准好。”
尤颂气道:“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简秋亦完全不介意,依旧厚着脸皮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扣着尤颂的双手对她说:“alpha的易感期就是四五天,我又那么年轻,时间长一点也很正常。”
尤颂气得脸颊通红,简秋亦越看越喜欢,凑上去亲了一口,软乎乎黏糊糊的对尤颂说:“姐姐我保证,明天肯定放过你。”
然后也不等尤颂回答,简秋亦就把她身上那碍眼的衣服又被剥了个精光,然后在尤颂的低声训斥中笑着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