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的手指,随风似的,移到朱唇边。

 

“林苏,难受!”有口难言,无法描述自己苦楚。

 

林幽兰静静看着她,细心问道:“那里难受?”

 

白洛栖想想那里都难受,没一处是好的。

 

林幽兰离的越来越近。

 

白洛栖傻乎乎蹲在床角,突然一怔,林幽兰轻轻点一下她的侧脸。

 

犹如当年的她,毫无顾忌在她面前,轻轻点过她的侧脸,随意的调戏。

 

她都快难受死了,林幽兰居然有空调戏她,眼泪汪汪流出来。

 

好好的不言苟笑,品行端庄的人,去那了?

 

“怎么哭了?”声音无休无止,钻进心底,打在心脉上,一呼一吸都是难受,被压抑的。

 

“林苏为何调戏我?你讨厌我吗?”

 

林幽兰犯难?怎么是调戏?

 

“是你当年说的,我也可以亲你一下,怎么忘了?林幽兰提道。

 

回想当年,她是调戏过,貌似也说过这种话,可恨,为什么如此难受,和当年的心情愉悦打不着任何关系。

 

早知就不能碧海城那群修士乱学,没的学到精髓,还弄的自己连连挫败。

 

“难受的话,我出去。”

 

白洛栖反手抓住,野蛮道:“不许出去,将错就错,再给亲一下。”

 

林幽兰平淡重逢一遍道:“是你说的,莫要后悔。”

 

白洛栖这只滑头,将人抓住,跑不了,只能微微抬手。

 

夜色迷人,星河点亮漫漫长夜。

 

秋月夜里的风,长呼上云霄,短叹抚竹影。

 

林子沛摔进山沟里。

 

林自华无语,翻着白眼,将人弄起来。

 

林泉韵扶着醉醺醺的林喜旭,林喜旭不发酒疯,有意识顺着走。

 

林少言提着灯,姿态端正,不因无人看管而放松。

 

林深路过碰巧遇见几人。

 

林子沛爬出山沟,撞见林自华的臭脸。腹中翻滚,一股恶意袭来。

 

林自华一脚从新将人踢开,“恶心。”

 

林深一笑,将吐完林子沛扶起。

 

渡兰阁的子弟过来急报道:“长老!抑春长老在渡兰阁里昏迷不醒。”

 

林自华臭脸转过来:“怎么在渡兰阁里?”忆梅院里的长老跑他们那,烦!

 

屋里的人愁容不减,屋外的白洛栖将台阶上瞬时掉落的树叶,用棍子支下台阶,闲的没事干。

 

“让开!”台阶中间坐着白洛栖,林深赶来,大步踏上台阶,中间堵着她。

 

白洛栖移开,几人走过。

 

与她而言不过是有人生病,其余来凑热闹。

 

丢掉棍子脑子一抽,走进屋里。

 

林抑春安静躺着,没见到平日里,那种压迫的威严,静静的看就觉得慈祥。

 

白洛栖在林幽兰耳边道:“他怎么还不醒?我给他织梦吧!”

 

她想过,林抑春的修为很好,但他现在是虚弱的时候,而且一个老者的梦境不至于会想孩童那边混乱。

 

“织怎么织,这是伤。”干话多把了脉,脉象微弱,白洛栖来,深怕又弄出什么幺蛾子,“闪开。”

 

就知道凶她,白洛栖怼回道:“那他怎么不醒,无非是有什么心结过不去,我不记仇,你还凶我。”

 

林幽兰淡淡回道:“白洛栖先回去休息。”

 

休息?睡意被林幽兰弄的全无,她在这着急的守着,自己能心安看她着急吗?

 

十年前她也如此,娘亲病重,她就守着娘亲,睡着娘亲的身边,等娘亲好转。可天意弄人,娘亲还是离开。

 

她不明白为什么活着的人会死,可阿爹离开,她好像懂,可不明白

 

碧海城里有禁术为什么不能用来复活娘亲,每当问道,阿爹只是笑笑。

 

林抑春对她有偏见,白洛栖知道。可是他死了,林氏注重葬礼,时间越久对活人越是触景生情的折磨。

 

干话多坐下,林抑春靠着药吊着命。

 

“他身上好奇怪的味道。咸咸的,有一种好熟悉!”这种味道不是花香,不是木质香,林抑春这人可是有模有样注重衣冠。到底是那来的?

 

干话多扫过林抑春,他道:“药味?”

 

药味?白洛栖深吸一口气,屋子里有药味,但是不白洛栖问道那股味道。

 

“是腐烂味道!”林秋楠卸下一口气,确定告诉白洛栖。

 

林深细细闻着屋中,除了药味,就是他们身上的酒味,林抑春身上他倒是没有问道其他的味道。

 

“像是,可是好奇怪!”这种味道,她闻过,可是在那里?墓室里?墓室里的沉香味很特别,但不是,难道是碧海城。

 

林秋楠道:“少言!你细细找找,看抑春异样?”

 

林少言慢慢的找,没有异样。

 

白洛栖看见林少言的找,倒像是在给林抑春打整衣物:“那个!秋楠长老不如我来?”

 

林抑春对白洛栖如何,在场的人都要耳闻,白洛栖睚眦必报,心思就指甲盖那么大,干话多第一个反对。

 

白洛栖一瞪那里都有他:“我问的是秋楠长老,管你什么事,最好闪开,对吧!秋楠长老。”林秋楠这人,看似严酷,实则开朗,对他们这些后辈已经是很和蔼。

 

“家主?”林秋楠左右不要摆,问道林幽兰。

 

“林苏同意。”林幽兰又不拦她,林秋楠分明是故意的。

 

白洛栖粗手一下,林抑春苦蹙眉。

 

林少言看着不安好心的白洛栖。

 

“……tao……”

 

林抑春迷糊喃喃一个字延长声音。

 

“逃?做噩梦?”白洛栖挑衅看着干话多。

 

干话多怒气一阵,坐在一旁,有气。

 

“林少言过来!”找到他身上有东西“衣服你有东西,你把它拿出来。”

 

林秋楠点头,林少言过去,小心翼翼拿出白洛栖指的地方,拿出东西。

 

丝娟包裹着,林少言转身恭敬递给林幽兰。

 

“林深!你带他们几个都回去,喝成什么样了。”四个东倒西歪,那有什么仙人姿态,活脱脱的酒鬼一群。

 

林秋楠稳重发话“少言你也先回去,这里有人照顾抑春。”

 

林少言老实听令。

 

“秋楠长老,可是有事要说?”她阿爹要说碧海城的事,白洛栖不想听,她自己想办法离开,这种伎俩。效果好,唯独暴露快。

 

林少言拿出的东西,摆在桌上,见他们不动手。白洛栖拿起,打开丝娟。

 

丝娟上有着林氏衣服上的熏香味,打开一个咸咸海风吹拂一股淡淡腥味。

 

一颗黑隔着一颗白,串成一串手链,圆润有珠光,每一粒的晕彩引人注目,唯独一点珍珠太小,太小的海珍珠丢在碧海城的海边,不值多少钱几乎没人捡起,这一串共有十二颗“海珍珠。”

 

细看每颗珍珠之间都会有一个小隔片挡着,串的丝线像是一种弦。

 

“这是?”白洛栖一时半会联想不到什么,放在鼻尖闻到那股味道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林氏多数族人佩戴玉石,她见过的美玉数不胜数,见到林氏多数族人佩戴玉饰没太注意,除了玉饰之外还有别的。

 

眼前这串出自林抑春身上,他的身份是林氏一族的长老,传闻年轻时资质极好,是当时林氏一族的天赋奇才。

 

若不是法器,怎么会随身带着不合身份的珍珠?还是有怪怪的腐烂气息的这种。

 

“林苏!”拉起林幽兰,借助灵力试探这串珍珠是否是法器。

 

试探两回,这串珠子,不吸收,不接纳,这东西与普通的珍珠一样,没什么特别。

 

“不是?为什么是这种臭的?”她闻过很多味道,味道是从这上来的,她完全没想到,珍珠还有这种味道。

 

“不必试了,上面是邪术,怎么多年,他还留着。”林秋楠将那串珍珠丢出去。

 

“丢了?”林抑春珍藏的物品,林秋楠一手丢出去。

 

“林苏!你觉得?”白洛栖捂着林幽兰,别人丢她的东西,白洛栖醒来想着是自己的东西,拼死要拿回来。

 

“你……这是要气死他!”干话多连忙打灯,拨开草丛,黄亮的光线照亮近地的草地。

 

“林苏?他是要死了吗?”白洛栖直白的问道。

 

“有遗愿,我可以给他织梦,这辈子很短,别给人丢遗憾。”

 

林幽兰淡淡的忧伤,轻声道:“没有得!会好起来”

 

门上贴上一道符纸,林秋楠他道:“织吧!听闻你没有灵力,可以用我,不过你的发誓这个梦境,你能织完。”

 

织?

 

晚风扶动烛光闪躲。

 

此琴并非灵器,辅助白洛栖完全梦境只有林幽兰和林秋楠的灵力。

 

久违琴声响起,如梦似幻的归家之情浮现心头。林抑春?他的梦境为何会给自己这种的感觉。

 

从小没有离开的家,恍然间自己已经离开两年之久,可她的家人不在家中,为何某种情愫还想要引导自己回去?

 

林幽兰轻声念道:“白洛栖静心!”

 

“林苏!你说什么?”

 

迷迷糊糊,见到眼眸清澈的林幽兰。

 

梦境的大门合上。

 

无人打开。

 

这是一个陌生人的梦境,梦由心生,此梦是林抑春的心结。

 

看不来一个是非分明,严惩不贷的人,也会有心结。

 

林幽兰站在她的面前,推开梦境的大门。

 

漩涡出的入境。

 

这就是阿爹他们平常织梦梦境吗?

 

“林苏!我以前织梦都是由我阿爹和哥哥看着的,我自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能我会被影响,希望你能发现,叫醒我。”梦境中一花一草,是有林抑春记忆编制,白洛栖用灵力通过琴声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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