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所以谁是前女友?(GL)>第299章 回归

  一个礼拜后,塔台上方来报,陈婷如约而至,刚九点钟就来到基地地界,卡着刚用过早饭,离午饭相距甚远的时间点,一看就是故意为之,不给她请客吃饭腐朽灵魂的机会,周子墨挑了挑眉,吩咐下去:“半个小时后再放下迷彩。”

  江峡来人送鱼,开筋器向来及时褪去迷彩,让人找到门路顺利进来,这次故意不放……花碗寻思过味儿来,执务官又不当人了。

  这次陈婷依旧是自个来的,逐渐靠近目的地,熟悉的景色让她松了口气,全神贯注的开了一宿车,身上不舒坦,正活动肩膀准备等会搬货,忽然发现眼前的场景变得陌生,小楼是哪来的?

  这地方她没来过,难道开错路了?不能啊,这条路她来过十几会了总不可能犯错,陈婷心里犯嘀咕,继续向前开,路标牌和几家企业的广告牌显示的的确确是青州省长庆市,第一监狱就在这。

  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硬是看不到第一监狱的影子,陈婷心头一沉,大白天的遇到鬼打墙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陈婷不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疲劳驾驶走错了路,开车往回走,重新回到高速岔路口,多次确认没错后,这才重新上路。

  折腾了好几次,依旧没找到监狱,陈婷呆愣,她记忆紊乱?她老眼昏花?她不中用了?

  ……

  等周子墨与陈婷碰面,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大冷的天,陈婷脸上血色尽失,支棱的板寸湿漉漉的,汗水打绺往下淌,嘴唇哆哆嗦嗦,看来吓得不轻。

  周子墨抿嘴偷乐,给她倒了杯热水,佯装不知的嘘寒问暖,“陈姐这是怎么了?路上不顺利么?”

  整件事一言难尽,不知该从哪开始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陈婷正组织语言告诉她自己可能白日撞鬼,就看对面的年轻女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脑子里当下蹦出一个念头,“是你搞的鬼?”

  周子墨无辜眨眼,“什么我搞的鬼?”

  陈婷仔细端详半晌,没看出破绽,一脸苦笑,“抱歉,是我想岔了。”可能自己出了幻觉。

  她不说,周子墨也不问,善解人意的不像话。

  等搬完鱼,周子墨往车边一站,说好的粮食也没给的打算,拉起陈婷就走,“你这满头的汗先洗洗去吧,着凉可就不好了,正好洗完一起吃个饭,吃完搬粮你就能回去了。”

  陈婷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照对方的意思来。

  随手一放就能把粮食放车上,非要吃完再搬……周子墨可比大小姐霸道多了,说一不二,给安排的明明白白,陈婷读懂了,更何况她多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油不够,还得跟周子墨这边讨些汽油,拿人手短,不好拒绝。

  洗个热水澡身上舒服不少,这些江峡也有,没什么好稀罕的,稀罕的是给她准备的新的内衣裤,陈婷在大坝驻扎,贴身衣物准备的不少,那次变故后随身行李七零八落丢的所剩无几,早就不知道去哪了,现在身上就一件换洗的运动背心,衣料都磨毛边了也没有换的,磨得后背生疼。

  陈婷跟外出搜集物资的队伍提了两次,无果,人家告诉她现在江峡都是男人,女人的需求不在搜索范畴,一句话给她打了回来,挑不出理,她也没办法再提,就硬挺着,新内衣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心里早早砌起一道高墙,可当糖衣炮弹真打过来,陈婷唇瓣紧紧抿着,和她缩着的眉头一样,好像这样就能强迫自己不动摇。

  世人皆知,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最能动人心。

  新内衣大小刚好,比磨后背的旧衣舒坦多了,陈婷松了口气,出了浴室就见周子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旁边叠放整齐的衣物努了努嘴,“换上吧,关玲特意要我送给你的。”

  冬衣厚重,平时看不出来,现下陈婷走出来,周子墨才发现她瘦的厉害,全靠原先的肌肉撑着,不然真成行走的排骨了。

  没注意周子墨打量的目光,或许说她并不在意,陈婷上前拿起衣物,一套保暖内衣,一条棉裤,外加一件皮夹克外套,都是新的,也都是顶好东西。

  还有人惦记自己,惦记她穿的暖不暖,陈婷鼻子发酸,衣料上的指尖不住颤抖,三番五次的触动,她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麻木的换上新衣,将旧衣叠起。

  军裤膝盖处料子磨损的透亮,裤脚磨得稀烂,针线缝制的痕迹长长短短,上衣袖子更是磨漏了个大窟窿,还没来得及补,曾经引以为傲的军装,此时就像她的内心一样,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现在军方再发不出新的训练服和军装了,可能等再过几年,这身充满标志性意味的制服就会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从此销声匿迹,再不复往日荣光。

  痛苦又让她备受折磨转变。

  陈婷闭了闭眼,背过身去抹了把眼睛。

  今日的菜品比上次更为丰盛,正好赶上为期半月一次的限量供应,盐焗皮皮虾、辣炒蛏子肉以及香辣蟹,食堂里里外外充满快活的海鲜气息,人们热情高涨,才刚到饭点就排起长队。

  看着堆积如山的餐盘,陈婷说不出话,周子墨这个人能力大,浑身上下都是秘密,她没问海产是从哪来的,默默享受来之不易的美餐。

  像个锯嘴葫芦似得,话少的可怜。

  饭后,陈婷红着脸同周子墨讨些汽油,整个人被羞愧压得佝偻着腰,周子墨没说什么,给了桶汽油就放她离开了。

  又是一个礼拜,江峡来人,送鱼的不是陈婷而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周子墨本不想放人进来,思量再三,还是放开迷彩,让人打开基地大门。

  小伙子年轻力壮,麻袋搬得活虎生风,鱼很快搬完,颇有几分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意味,周子墨一清二楚,从他干活时不时瞟看自己就看出对方的心思,太久没看见女人了,还是她这么个大美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周子墨也觉得自个挺美的,没跟小伙子计较。

  “陈婷呢?她怎么没来。”周子墨问他。

  “陈姐病了,怕你们等急了,李基地长就让我替她走这趟。”小伙子倒是实诚,一五一十的跟周子墨说了。

  自上次回去之后陈婷就病了,高烧不退床都下不来,军医说是积劳成疾,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休息了一个礼拜也没见好,李成只能令派他人。

  周子墨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也没留小伙吃饭,按约定把粮食放到车里,将人打发走了,临走前对小伙子淡淡嘱咐道:“告诉你们李基地长,陈婷不来,往后就不用过来送鱼了。”

  ?

  小伙子带着满头的问号回到江峡,把话原封不动的说给李成听,李成听完同样一头雾水,他猜不透周子墨的心思,生病再算难免,是嫌他怠慢了陈婷,还是让他直接把人给监狱送过去?又或者说监狱没粮不愿再跟他交易了?

  李成知道周子墨一行早有招揽陈婷的意思,可陈婷终究是部队的人,也是他手下的兵,有些事能做一次,做不了第二次的,思来想去,李成敲响陈婷房间的门,打算问问她的想法。

  陈婷听了传话,好半天没动静,就在李成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女人背过身去,恹恹开口:“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呗。”这有什么好问的。

  看不出她们摆什么迷魂阵,李成吐了口浊气,满心郁闷的离开房间。

  ……

  下个礼拜,江峡果然没人前来送鱼,不知陈婷病没好还是装病不来。

  周子墨打算这周陈婷再不来就去江峡看看,没过两天,塔台上方来报,小型飞行器驶入基地范畴,周子墨眼前一亮,整个人精神不少,大小姐她们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她可不想当管事的吉祥物了,其实事情不多,周子墨就是犯懒不想管,有这时间去逗逗小青初不香么!和猫猫打架也行啊!

  通讯器内,小八仙指挥飞行器降落地点,得益于开筋器布置的迷彩,悄无声息的,走了近一个半月的几位领导人骤然出现在医院门口,周子墨赶忙出去接人。

  制式装备识别度极高,离老远周子墨就点完人头,出去的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周子墨松了口气。

  鹅酱和白思雨搀着一个中年妇女,后面几个年轻人搀扶另一个中年男子,嘻嘻哈哈的聊着天,气氛十分融洽,相似的眉眼熟稔的相处模式,那是鹅酱的家人。

  小萝莉背着她父亲,武朵在旁帮她搀扶小萝莉的母亲,缓步走下飞行器。

  一对中年夫妻相互扶持,在一个青年女人的帮助下平稳回到地面,大小姐走在所有人后面,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没有上手帮忙的意思,冷漠又疏离,打眼看去脸色还有些凝重,也不知是怎的了。

  周子墨走上前去同大家的长辈亲朋一一招呼问好,引大部队到医院检查身体,那对后面中年夫妻对她礼貌地说了句,“麻烦你了,孩子。”

  大小姐的父母,看起来还挺和蔼的,一点看不出是薛氏集团当家人的样子,周子墨回以微笑,热情相待,“不麻烦的,到家就安全了,伯父伯母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二人笑着点了点头,跟随队伍去了医院。

  一行人精神和心情不错,就是身体状况不太行,几个中年人瞅着身体亏空的厉害,得多花心思和时间休养,没什么大事,年轻人更不用担心了,好吃好喝的养段时间,问题不大,她有那么多营养液在呢,几百年喝不完,再来几百人基地也养得起。

  迎宾迎到最后,周子墨理所应当的对上大小姐,一个多月没见,大小姐一点没变,眉宇间除了奔波导致的疲倦啥事没有,她双臂抱肩对人打趣道,“走这么慢?等我背你回去呢啊?”

  大小姐脚步一顿,分外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望着队尾相互搀扶的中年人幽幽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周子墨挑了挑眉,“人不是好好的接回来了么,一个都没少,皆大欢喜,叹什么气呢。”

  大小姐眉脚一阵抽搐,本不打算理她,可那些话又不知道该对谁说,思来想去……偌大个基地,好像她只有周子墨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大小姐斟酌了好一会,等的周子墨不耐烦起来,不想说就不说,扭捏啥呢?再拖一会人都检查完了。

  又等了一阵子,大小姐依旧没开口,周子墨也不等她,转头就走,对人她向来没什么耐心。

  大小姐真就由她去了,慢吞吞的跟着进了医院,似乎还在斟酌。

  ‘王雪琴’一句都没跟她反呛,这点本身就很反常,周子墨留了心。

  医院虽小但五脏俱全,设备也充裕,全身检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大小姐的父母,其余人或多或少有些营养不良,最严重的属小萝莉的爸妈,二老听了女儿的话,搬了些粮食以及地里新收的玉米,晒干了存到地窖里,让女儿安心,坏就坏在他们没全听,玉米卖了些,存的粮不多。

  结果末世如猛虎,一天时间不到天下大乱,根本不给他们找补的机会,守着地窖那点粮两人过的紧紧巴巴,仅限于不饿死的程度,家里能吃的都被吃了,小萝莉他爸的皮带也给啃没了,什么都没剩,实在熬不住,小萝莉他爸出去了一趟,东西没找到多少,被村里的丧尸追逐,回地窖的的时候慌慌张张,脚下踩空摔断一条腿,没有大夫,就在腿上绑了根树枝固定,落下了跛脚的毛病,她们过去的时候二老偷摸出来正哆哆嗦嗦的挖树根呢。

  饿的一把皮包骨头,要是她们再晚去一段时间,只能找到两副骨头架子丧尸了。

  鹅酱父母的情况要好上一些,末世前鹅酱就让家里屯粮,鹅爸鹅妈虽然觉得莫名,但正好赶上市里组织的扶贫项目,顺水人情买了些米面,同时遂了女儿的心思,本想着这么大的量也可以等中秋的时候当福利发给公司员工,便放到库房没急着处理,等末世来了,想往家搬也没机会了。

  而末世前鹅酱购置的存粮实实在在拉到家里去了,她撒泼又耍浑,一盆脏水扣在卖家身上,说卖家偷奸耍滑少了斤两,怕父母被人糊弄,死活要哥姐拖家带口的全家守在家帮她收货,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鹅酱是老来子,全家宠的不行,父母纵着,哥姐都比她了快一轮,嫂子也拿她当孩子宠,一直以来都挺懂事的孩子撒了泼,全家只好捏鼻子认下,照鹅酱说的老实在家收货,没想到这些粮食救了全家的命。

  鹅酱手头可供支配的钱财不少,买的东西也不少,千算万算没算到爹妈把粮囤到库房,吃不到嘴里,怄的鹅酱鼻子都歪了。

  可绕是如此,全家五口人的口粮也是笔惊人的消耗,鹅爸和鹅哥一直惦记库房的存粮,家里唯二的两名男性未雨绸缪多次出门,可一家子没有空间异能,拿回来的东西不多,后来丧尸成群,路被堵的死死的,出去成了难事,还是鹅妈放话勒紧裤腰带,平时不让敞开了吃,只出门搜集物资的鹅爸鹅哥能多吃一碗饭,靠苟着,全家才活到现在。

  长时间缺盐缺维生素,鹅家人状况不好,浑身无力,嘴里都是大泡,但好在苦尽甘来,人还活着,一家人团聚,她们脸上的轻松笑意做不得假。

  至于大小姐父母身边的青年女人是她给二老配的医生,顾雨安,顾雨安是孤儿,自小受薛家资助,医学博士毕业后分配给了大小姐当随身医生,知根知底,跟外人没有牵扯忠心没的说。

  薛家父母把最好的给了女儿,而二老常驻家庭医生是男人,四十多岁正当壮年,虽说医术了得,可末世最考验人心,父母年纪大了,青壮男子就是最大的威胁,大小姐不可能放这样的人登岛,守在粮山肉山旁整日觊觎,早晚反水,不如索性剔除一切不稳定因素,让自个的医生守在父母跟前,顾雨安是个女人,总不会让父母吃亏到哪去。

  大小姐还将私藏的袖珍手/枪教给母亲,没告诉任何人,就是怕三人中最为弱势的母亲被人背弃。

  她计划的很好,将人送上岛后保镖也都按指令尽数褪去,所以整个海岛就薛父薛母加顾雨安三人,丧尸爆发后三人知晓来龙去脉,却又很快随着城市的沦陷与世隔绝,安全是安全了,可没想到整日得不到消息又记挂远方独女的安危,思虑过重的薛母时不时病上一场,身体孱弱不已,一年多过去,最后竟落得精神失常的下场,薛父对发妻也算不离不弃,一路咬牙坚持精心照料,愁的双鬓花白。

  本以为物资最是充盈的薛家能好过些,谁能想到,没比其他两家好到哪去,让人唏嘘不已。

  末世不仅是对身体的摧残,更是对精神的巨大冲击。

  好在大小姐有精神异能,为薛母梳理过几次,情况好了不少,不然怕是都没法跟大家正常交流。

  言谈间,周子墨大致知晓了几家的遭遇,一回身,没看到大小姐,最后在门外才找到人,大小姐靠在墙边低头沉思。

  大小姐有心事,而且不是小事,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的。

  见她过来,大小姐挪了挪位置,给周子墨腾了个地方出来。

  ……

  大小姐向您发出蹲坑邀请,接受or拒绝?

  这么大点地方,周子墨可不想委屈自个长腿,歪着嘴巴拒绝了。

  看出她有话想说,还憋了好半天,周子墨瞄了眼屋里,萧念正在帮众人调理,还得有段时间,想了想,她对大小姐使了个眼色,示意换个地方说话。

  大小姐点头,默不作声地跟周子墨离开医院。

  萧潇在周子墨家里,有些话不方便讲,二人便去了大小姐的住处,长时间没回来,挡家具的白布上落了薄薄一层灰,大小姐没心思收拾,随便扯去布料把椅子放出,弄了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灰尘在阳光的倾照下扭动乱舞。

  大小姐坐在椅子上,闷头不语,周子墨坐在她对面,不明所以。

  连杯水都没给准备,很不符合大小姐屁事多的性子,如果有条件这货向来追求完美,不会这么仓促待客的让人挑出毛病来,周子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试探性的问道,“路上出事了?”

  大小姐张了张嘴,表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捏了捏眉心,有些懊恼,“我倒宁愿是路上出事了。”

  听这话的意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周子墨心头一沉,以为大小姐担心母亲病情,出言安慰道,“有念姐在,还有你的精神异能,伯母不会有事的。”实在不行她还有医疗舱呢,就像当时治萧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周子墨觉得这个不是什么大事,谁知安慰到马蹄子上去了,大小姐尥蹶子,黑脸冷笑,“他确实该庆幸我妈妈没事。”

  阿这……看来是家务事,人家一家人,她一个外人多说多错,不好掺合,这下周子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人挑话头,大小姐也不吭声,俩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气氛诡异的令人窒息。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周子墨有点遭不住了。

  “噗嗤。”气着气着,大小姐给自个气乐了,自嘲的说了句,“我跟你较什么劲呐。”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周子墨欠的帐。

  总算说了句人话,周子墨眨眼,静候下文。

  “上岛后,我清点了岛上的物资。”万事开头难,大小姐咬牙,像是下定决心,撬开河蚌开口道,“少了很多计生用品。”

  饱满的指甲狠戳桌面,戳的咚咚作响,大小姐不解恨似得又重复一遍,“少了很多!”语气恶狠狠的,任谁都能听出她的气恼突破了极限。

  她从未这么失态过,说明此事对大小姐影响超出了理智范畴,糟的不能再糟。

  计生用品是啥?陌生的字眼让周子墨一脸懵逼,等脑子转过弯来,她从头尴尬到脚,脚指头都快抓不住鞋垫了。

  私事不好摆在明面上说,况且还是长辈的私事,岛上就三个人,还能是谁用的……

  周子墨尴尬的说不出话,她总算明白大小姐为啥半天才憋出一个屁了,还真是个惊天臭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外放的。

  让人怎么往下接话?感觉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周子墨半边脸都麻了。

  知心姐姐当不得啊!早知道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她自怨自艾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