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坐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不用顾小姐费心,我的身体……已经没事儿了”

  虞槐死死把被子裹在身上,坚决不给顾云月趁虚而入的空间。

  顾云月把沾上水渍的手怕拿去,洗手间冲洗干净,绝不假手于他人。

  “槐槐太害羞了,我们夫妻之间本不应该讲究这些。”

  迎接顾云月的是突然飞来的抱枕。

  用力砸在顾云月的后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顾云月大笑,“是我的错,快来上药吧。”

  她从床头柜拿出一管药膏,用手指温度软化。

  虞槐才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她可没忘记昨天晚上这个狡诈贪婪的人类对于做了丧尽鱼伦的事情。

  顾云月笑了一下,抚摸着床头不停转圈来吸引两位母亲注意的鱼蛋,

  “别让孩子给笑话了。”

  虞槐气得耳鳍发红,觉得人类简直无可救药。

  鱼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到了床头华丽的茶杯上,昨晚顾云月带上来的只是一壶清亮的红茶。

  现在杯底残余鲜亮的奶茶。

  比外面手工特调的奶茶更要香醇浓厚,喝过一次后,便会让任何茶水都难以入口。

  虞槐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用尾巴拍打床表示抗议。

  鱼可以说是非常委屈了。

  顾云月轻轻搂过小娇妻,“你的助理已经连续两个月来总部骚扰我,提醒我让你继续拍戏。”

  在思考时鱼尾巴会停下来,顾云月趁机抓住尾巴根部,轻轻的抚摸着虞槐焕然一新的鳞片。

  比原来坚硬的鳞片相比要软了许多,摸在手里的手感非常好,就像夏日里最上层的凉席。

  虞槐瞪了顾云月一眼,杏仁眼水光滑溜,明明是抗拒却带着某种邀请的意味。

  让顾云月欺负的更凶了。

  虞槐小声说:“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拍戏。”

  顾云月:“那我替你回绝掉。”

  虞槐安心养胎,恢复身体,加上换掉鳞片,让整条鱼陷入了虚弱期,本能的抗拒任何陌生深.入入.侵领地。

  在宅子里除了顾云月和管家,以及隔几日来一趟的总助之外,

  虞槐几乎没有见过任何人。

  这两个月时间几乎是和外界断联。

  外界网友只有从顾云月个人微博的直言片语,和几张照片来了解虞槐的状态。

  有不少网友猜测,顾云月作为有深厚底蕴的家族的现任主人,会不让虞槐继续出现在荧幕上。

  一切的质疑,顾云月默默接受,没有把这份不好的情绪传递给自家小鱼。

  虞槐双手拿着助理倩倩几个月前给的剧本,是她和顾云月一起试戏的那一部。

  顾云月起身柔嫩一把小娇妻的长发,“好好休息,外界的质疑我替你处理。”

  虞槐虽不爱看手机,但不代表不在网上冲浪,她小声说:

  “我可以。”

  顾云月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头,“什么?”

  虞槐抓住人类的袖口,“我可以拍戏,我也喜欢拍戏,孩子快要破壳了,需要不少钱。”

  最后半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她对人类的财富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近期才晓得,即使自己不用费心赚钱,人类也能活得很好。

  顾云月愉快的笑了,眼中增添光亮,

  “我是女二号,合作愉快?”

  顾云月伸出手放在娇羞少女面前,床上的少女一只手用被子扯出胸口,另一只手轻轻放在人类柔软的掌心上。

  手指轻轻交握住。

  ……

  虞槐惊讶:“你怎么也在片场?”

  殷水儿同样惊讶地看着虞槐两人手里都抱着圆滚滚的人鱼蛋。

  殷水儿身上穿着拍摄片头曲的戏服,一头紫色长发没有染黑,飞扬的发丝亲吻着阳光,淡紫色的眸子在四处打光灯下倒映着星河灿烂。

  殷水儿怀里的蛋比母亲先一步跳出来,不停的去蹭虞槐怀里的蛋。

  好在顾云月有先见之明,在一看到殷水儿时立刻切断了录播室的摄像头。

  作为投资方,她可以切断任何地方的摄像头和录音机。

  虞槐和殷水儿蹭在一起,两人坐在沙发上互相摸着肚子,

  “没想到你也怀孕了,一定是个非常活泼好动的小鱼崽。”

  殷水儿原以为自己是最后一条人鱼,却没想到遇到了虞槐,在顾云月的提示下找到了海洋尽头的遗迹,尽管不像虞槐那样深受,风暴之神的眷顾,在风暴之神的怀抱中长大,她在经历波涛汹涌和迷雾海洋后,依旧来到那片属于人鱼的土地。

  找到了血脉的联系,让殷水儿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条鱼。

  更别说在遗迹旁边,看到的银色和金色的两条人鱼崽。

  一切都昭示着同族人的存在。

  虞槐弯弯嘴角,“身体恢复的好吗?”

  比起生孩子给身体造成的损伤,修复尾巴用的时间要更胜一筹。

  她沿线在网上看到了许多人类产后抑郁的信息,每天都抱着顾小姐哭,但是等生下孩子之后,完全没有遇到所谓的产后抑郁,反而是胸口的酸胀让鱼更加羞耻。

  殷水儿点头,“听顾小姐说,你的……”

  她只能指虞槐胸口的位置。

  殷水儿一本正经问,“顾小姐有帮你解决吗?”

  虞槐:“!”

  是你指使的?

  站在房间外面的顾云月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她刚要离开,便看到里面的小鱼恶狠狠的瞪着她,张牙舞爪的好像马上要扑过来咬好几口。

  ……

  导演抓着没剩几根的头发,坐在椅子上和顾云月讲剧本,

  导演偷偷的观察着投资人爸爸的意见,“您确定要亲自来出演女二号吗?”

  导演看了看顾云月,又看了看站在顾云月身后的总助。

  后者淡淡说:“我建议不要,这会影响顾总的形象,顾总的身份地位岂能拍是一个被幽闭恐惧症环绕的病人,若演的好,会让一部分年轻观众认为顾总的身体也患有同种毛病,对集团并没有好处。”

  总助的脸上是公事公办的淡漠,为了提高这句话的可信性,还特意把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架了一架。

  导演据理力争,“我有把握这部电影可以得奖,提高国际上的影响力,对集团来说也是正面的宣传。”

  总助:“那请导演写个详细的战略文书发到公司邮箱,我司会有专门人员去审核评估。”

  总助一丝不苟地站在顾云月身后,妥妥的精英模样。

  顾云月:“但是女一号是虞槐。”

  总助:“……”

  顾云月:“这部戏需要虞槐和女二号有非常多的肢体互动,换成别人我头疼会复发。”

  两人眼神在半空中交错。

  总助差点绷不住脸上的严肃,嘴角很没出息地露出了一丝嗑CP的笑意,

  “顾总看着办就好,夫人确实不适合和别的演员组CP。”

  导演:“?”

  他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刚刚总助还在言辞反驳,顾云月就随意说了一句话,总助就答应了?

  你们公司的审核评估那么草率的吗?

  顾云月被化妆师叫去试妆,总助一个人在遮阳伞下摸鱼。

  她利索的打开小号,潜入云雨CP超话。

  “姐妹们过年了,顾总要和虞槐激情拍戏(尖叫)双向救赎,我一整个爱住了呜呜呜,内部人士透露顾总的要求非常坚决,就要和虞槐一起拍呜呜呜”

  “楼上姐妹是真的吗?不是说虞槐决定当豪门太太再也不拍戏吗?”

  “姐妹们,快去看定妆照!!!!”

  “这句话我已经说累了,我要当顾总的狗汪汪汪汪!”

  “幽闭恐惧脆弱感美人x温柔漂亮心理医生,老婆快来草我(撅起”

  “楼上请把苦茶子穿起来。”

  “刚一进来就被姐妹们的裤子给绊倒。”

  “只有我一个人好奇楼主这个内部人士到底是谁?”

  总助关上手机,深藏功与名。

  她对导演提出几乎刻薄的原因,是因为需要维护公司利益,就私人而言,磕CP已经成了上班的精神食粮。

  ……

  顾云月没有穿剧组准备好的戏服,而是选了几套自己的私服来当做拍摄使用。

  虞槐坐在化妆台上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顾小姐身娇肉贵,那些个便宜的戏服,哪能衬托得出顾小姐洁净优雅,风度翩翩?”

  顾云月没有否认,从镜子里感知到虞槐看着自己认真的目光,笑容增添了几分。

  顾云月整理着宽松的西装外套,在里面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绸缎衬衫,

  金色的扣子给整体增添了一分华贵的同时,又打破了原有黑色的沉闷。

  同时衬托的顾云月的脊背线条和肩颈线条格外修长,狐狸眼本该冷冽,但在下眼睑位置微微涂红让人增添了些脆弱感。

  顾云月拿着剧本抖了一下,“马上拍的这一幕,亲爱的看了吗?”

  虞槐凑到顾云月面前,两人合看一本剧本。

  她胸口痒痒的手不经意间蹭了好几下,这点小动作全部被顾云月看在眼里。

  顾云月说:“这一幕戏是我在浴室里幽闭恐惧症发作,整个房子空空荡荡,没有别人,能求救的对象只有你。”

  虞槐鼻息间全是顾云月身上好闻的芍药香味,她下巴搁在顾云月的肩头,柔软的蓝色发丝,飘在顾云月的耳朵旁边。

  虞槐心猿意马,浅蓝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瞧着顾云月发红的耳垂。

  耳垂上点缀着一颗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那是虞槐最漂亮的一滴泪水。

  硕大的珍珠好像在吸引人的注意力,无声邀请人尝一尝那柔软的耳垂。

  事实上虞槐也这样做了。

  顾云月正儿八经手指甲指在白纸黑字的对白上,一边用黑笔做笔记,一边询问虞槐这一段应该怎么表达。

  比开会还要认真。

  结果耳垂上突然一阵湿意。

  柔软又粗糙的舌尖磨蹭过,顾云月全身打了一个寒战。

  顾云月侧身看着虞槐,用眼神问你为什么突然要亲我?

  虞槐也愣神了,用纸巾轻轻磨蹭顾云月的耳垂,要把上面的口水给擦掉。

  虞槐冷哼一声,“顾小姐总是欲擒故纵,和鱼靠的那么近,不就是在邀请鱼?”

  顾云月:“?”

  鱼哪里会主动去亲亲人类,还不都是人类故意招惹鱼。

  ……

  场景布置好,

  导演安排好摄像灯光道具组,对顾云月和虞槐说,

  “今天时间充足,可以慢慢拍,不着急,千万别有心理压力。”

  这句话主要是对顾云月说,毕业季在导演看来顾云月是个毫无演戏经验,财大气粗来玩票的大佬。

  整个剧组都要围着顾总转。

  导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拍成一坨屎也要拍手叫好。

  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钱多到得不得奖已经无所谓的地步了……

  导演及时看过顾云月和虞槐之间的试戏,也无法继续期待顾云月能够有稳定的表现,只能暗中在心中祷告。

  开始。

  封闭的浴室环境内,莲蓬头打开,水冲刷在瓷砖地上,也溅在了玻璃墙上。

  穿着西装却颓废坐在瓷砖地上的女人长发被水淋湿,冰凉的水冲刷在洁白无瑕的面容上,本该明亮艳丽的眼中此刻是浓郁的颓废和恐惧。

  她太害怕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病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身体蜷缩在角落,那样太不优雅了。

  冰凉的水,冲过病人的珍珠耳环,砸在手背上。

  她头昏欲裂,嘴里喃喃自语:“医生怎么还不来……”

  病人眼神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可因为恐惧而导致的腿软让她重新跌撞回地面上。

  关节和瓷砖的磕碰,听的人一阵牙酸。

  因为幽闭恐惧症而导致的强烈头疼,使病人额头青筋蹦起,没有涂口红的双唇苍白的抿起。

  顾云月有五年多头疼发作的,经历引起这样的角色来毫不费力比一般演员演得更加入木三分。

  所有的在场工作人员都并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浴室里的病人抬头看着花洒,任由水躺在脸上,眼里是不甘脆弱和自我厌恶。

  她紧紧握住手机,期盼心理医生能够打电话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连外头的阳光都不再眷顾这可怜的病人,慢慢被夕阳取代,最后一抹被阳光亲吻过的发丝,被染上的黑夜的浓稠。

  病人的黑色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高挑的身体摇摇欲坠,精致的锁骨上是不知从哪弄来的红色伤害。

  病人产生了耳鸣。

  长着奇怪蓝色长发的心理医生如同心有灵犀般出现在了房子外面,眼中急切地从猫眼往里面看。

  “病人您在里面吗?”医生用力敲门,把整个门砸的哐哐响,“病人?”

  医生焦虑的喃喃自语,“我上回就察觉到她病情又加重,今日没来诊室,肯定出问题了……”

  大半夜的外面正下着雨,医生拨打贴在外头的小广告,

  “喂,开锁公司吗?我加钱。”

  医生搜寻每一个房间,最终在主卧的门口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浴室中的人脆弱的躺在,因为怕冷身体,下意识的远离花洒,靠在相对干燥的门边。

  身上的黑色衬衫已经乱七八糟大片雪白色涌入眼中。

  医生心脏砰砰直跳,小声的喊了一句患者的名字。

  房间里无人应答。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花洒关掉。

  病人意识恍惚只察觉到了身边飘来的熟悉的味道,医生悦耳的呼唤声在头顶响起。

  病人朦胧睁开眼睛,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张一翕。

  苍白的唇上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

  虞槐差点出戏了。

  医生费力的把人抱到床上,用毯子裹好。

  脆弱又一身不整的病人躺在床上,循着热量缠在医生身边。

  蓝色长发的医生眼眸中晦暗丛生,那浅蓝色的眸子此刻如同酝酿着风暴似的幽暗不见底。

  病人只觉双唇被人不轻不重的按压,她没了往日的防备乖巧不反抗。

  这一动作,显然是取悦了心思并不纯洁的医生。

  一直到这一幕戏结束,导演都忘记喊卡了。

  “一条过,太棒了!”

  导演看着屏幕,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挪开。

  他没想到顾总的演技那么好。

  他从前拍过差不多类型的人物和片段,相比于之前合作过的影帝影后,顾云月的表现要更加深刻。

  导演甚至一瞬间想,要不让顾总别去经商了来当演员吧,吓得他赶紧拍了一下脑袋,停止了危险的想法。

  直到身边人提醒才赶紧叫停。

  但虞槐已经入戏了,长发如同一道幕布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让刚生产完想要一心黏着伴侣的鱼,身上散发着希望和伴侣缠绵的好闻气味。

  虞槐手轻轻抚摸,在顾云月因为化妆而变得脆弱的脸颊上,呼吸急促。

  顾云月睁开眸子,“你在想什么?”

  因为刚刚淋过雨水,顾云月嗓音特别沙哑。

  虞槐柔和,“如果没有我在顾小姐身边,顾小姐一个人会出现刚刚电影里演的情况吗?”

  顾云月从床上站起来,在身边人的帮助下,脱下湿淋淋的衣服,裹上了一层干燥的奶白色的长毛巾。

  导演很识趣的,没有打扰顾云月和虞槐说悄悄话,只好奇的把目光挪在了两个互相动来动去的鸵鸟蛋上。

  导演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活灵活现的装置。

  就在导演想要再看一眼时,殷水儿笑着把两颗蛋抱起来,遮挡住麻瓜的目光。

  顾云月睫毛动了两下,“什么情况?”

  虞槐:“就是在浴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顾云月背对过虞槐,去试衣间换上了干燥的衣服,始终低垂着目光,让人分辨不清里面的情绪。

  虞槐站在试衣间外面隔着一层飘摇不定的布。

  昏暗的试衣间内,顾云月用沾了虞槐身上去味的奶白色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渍,长发一缕一缕的披在肩膀上。

  身上只有耳边的珍珠耳环在璀璨闪耀。

  顾云月一件一件换上干燥舒适的衣物,每一件衣服上都有虞槐身上的气息。

  套在身上非常安心。

  顾云月嗓音烫哑,“有过,不仅在浴室里。”

  顾云月的声音很小,但凭借着虞槐敏锐的听力,能听得清清楚楚。

  顾云月坐在试衣间里,窄窄的椅子上,望着手臂因为曾经磕碰而留下的疤痕,在药物的治愈下,现在只有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不出来。

  “雷雨夜里,在办公室,会议室,卧室,书房……”甚至在父母的墓碑前。

  顾云月因为惊恐而发过的疯只多不少。

  顾云月眼中阴霾逐渐散去,现在想从记忆中挖掘出曾经阴暗的过往,已经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

  人有自我保护机制,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会忘却细节。

  顾云月絮絮叨叨的说着记忆碎片,身后一凉,试衣间的帘子被拉开,虞槐重重的抱住了脆弱人类的后背。

  顾云月亮枪一下,稳住脚步,“怎么了?”

  虞槐额头贴在顾云月的肩胛骨上,“我心疼你。”

  顾云月拍了拍虞槐的手,听到耳边珍珠砸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

  “我说过,不用心疼我。”

  虞槐看到自家人类受伤比自己尾巴受伤还要心疼,

  “我可以向风暴之神祈求,让顾小姐在海里呼吸,就像鱼一样,”

  虞槐喋喋不休,

  “可以让顾小姐长出尾巴,我也很好奇顾小姐能长出什么样的尾巴!”

  顾云月只是刚刚入戏,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得益于那段至暗时刻她控制情绪的能力很强。

  现在已经不悲伤了。

  狭□□仄的更衣室内,好闻的花香混合着海洋味道,让人神志不清。

  虞槐喃喃自语说:“或许顾小姐的尾巴是漂亮的黑金色,也可能是红宝石色,不管是什么颜色我都喜欢。”

  顾云月心想越来越荒唐,“我才不要。”

  顾云月从更衣室内出来,虞槐追上来说,“顾小姐真的不想在海里呼吸吗?”

  顾云月扶额。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再也不会被深海恐惧给困扰,想过重获新生,身体和灵魂都不再压抑。

  但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能在海里呼吸的方式,来克服头疼。

  真他妈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顾云月嘴角抽抽,“倒也不必。”

  顾云月换好衣服,擦干头发,坐在导演旁边,拿起了剧本认真研读。

  导演小声问:“那个……顾总?”

  顾云月:“您说。”

  导演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空无一物的鱼缸,眼神恍惚,

  “您和殷小姐带来的那个圆滚滚的鸵鸟蛋是个什么东西?”导演语气微颤,“刚刚我眼睁睁看着,它们裂开一个口,把鱼缸里的三条金鱼给吞了。”

  顾云月:“?!”

  导演:“那是……珍稀动物吗?能合法养吗?”

  顾云月:“。”

  作者有话说:


正文部分七十章完结,番外更新到月底,无缝开下篇钓系小魅魔abo的文~

  评论区老婆们可以点番外啦(猫猫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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