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琛将宋潋月抱在怀里,这一抱,她能够清晰地问道少女身上的香味。那香味如同致命的毒药,钻进沈凌琛的大脑,使得她无法控制。
她迫不及待的吻住宋潋月,以舌探口,以吻封缄。
宋潋月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搂住沈凌琛的脖子。她能够感觉到沈凌琛的唇舌还带着酒香,片刻便软在了她的怀里。
这一吻,便无法收拾。今日的沈凌琛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格外热情,宋潋月回应着她的吻,直到唇舌有些发麻。
宋潋月这才发觉沈凌琛好像不太对劲。
此时凉亭内宫灯昏暗,宋潋月看不清沈凌琛的面色,却觉得她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甚至有些灼热。
这状态……竟有点像之前她给沈凌琛下催/情/香的时候。
“将军?”宋潋月的唇舌退了退,轻唤着沈凌琛。
但沈凌琛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抱着宋潋月的手紧了紧,伸出舌头想要追逐宋潋月的香甜。
宋潋月心知不好,开始挣扎着,她想要制止沈凌琛的动作,于是便伸出手强按压住那只想要往自己衣裙里面伸的手。
一阵夜风吹过,吹动了二人的衣摆。沈凌琛身子滚烫,但她怀里的宋潋月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或许是受了凉风,沈凌琛稍微清醒了一下。她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想要做什么。
感觉到沈凌琛身子的僵硬,宋潋月软软地说道:“将军,这儿好冷,我们回去汐澜宫好嘛?”
宋潋月觉得沈凌琛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就算是喝醉酒了,也不会如此的鲁莽。
可是,寿宴上她所坐的位置非常靠后,根本不知道沈凌琛那边发生了什么。
众目睽睽的千寿节寿宴上,云麾将军居然中了媚药,可见下药之人的肆无忌惮。宋潋月顾不得细想到底是谁下手,肖想她的人,她只想赶紧把沈凌琛带回汐澜宫,为她解药。
碧湖花园距离汐澜宫要比朝霞宫近得多,这也是为什么宋潋月时不时就爱来碧湖花园逛逛的原因。
今日是千寿节,只要说云麾将军喝多了,那留宿宫中也属正常。
听到少女的声音,沈凌琛被拉回了些许神智,她点了点头,表示通过。
她也知道自己此时不对劲,身子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若此时走远路会朝霞宫难免会被人撞见,还是去汐澜宫更加保险。
宋潋月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搀扶着沈凌琛回了汐澜宫。
汐澜宫只住了宋逐月与宋潋月姐妹二人,但平日里宋逐月也会将宫内四处都打扫干净。
宋潋月带着沈凌琛来到偏殿,偏殿被打扰的一尘不染,还带着些许的花香味。两个人一进到殿内,便肆无忌惮的抱在一起。
沈凌琛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一开始还轻柔顾忌着宋潋月,可片刻之后她的大脑就混沌的厉害,动作也越发强硬起来。
静夜里,月光通过窗户照进偏殿内,映在热情拥吻的二人身上,将二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拉的老长。
沈凌琛的唇裹挟着滚烫的温度,落在宋潋月的耳垂,流连于她的玉颈。牙齿厮磨着怀中人的身子,沈凌琛已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汐澜宫内的柳树洒下一片阴影,挡不住无边的春色,也挡不住偏殿内的一片旖旎。
待沈凌琛清醒过来,已是深更半夜。她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床榻,心里一沉。随后,感觉到怀里的温度与熟悉的香味后,她又放松了下来。
沈凌琛慢慢抽回搂抱着宋潋月的手臂,怕惊扰了熟睡的少女,她动作轻缓地借着月光下了床榻。
但其实宋潋月刚睡下没多久,沈凌琛一动,她就感觉到了。她支撑起身子,抬手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道:“将军?”
听到那沙哑的声音,沈凌琛的记忆慢慢回拢。这虽然不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但那次之后两个人好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缠绵,还是让沈凌琛的心里狂跳起来。
“吵到你了?”她的声音同样嘶哑。
“没有。”宋潋月打了个哈欠。
沈凌琛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我去寻点水给你擦拭身子。”
两个人欢爱了一番,都流了不少汗,此时粘在身上,很是黏腻。自己倒无所谓,沈凌琛怕宋潋月会睡得不舒服。
沈凌琛是细心的,宋潋月一直都知道,但她没想到对方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要给她擦拭身子。内心又感动,又内疚。
宋潋月轻咳了几声,润好了嗓子道:“将军可去小厨房看一下,阿姐应该有烧水。”
今夜就算沈凌琛没有中药,宋潋月也打算缠着她,不让她离开。原本想着去朝霞宫,现下却回了汐澜宫。她们当时也闹出了动静,想来阿姐回来听到动静知道怎么回事儿,定会烧好热水。
沈凌琛应了一声儿,“我去看看。”
临走之前,沈凌琛还不忘记叮嘱宋潋月把衣服穿上,免得春夜着凉。
沈凌琛离开之后,宋潋月也起了身。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和沈凌琛缠绵,身子虽然酸痛,却不似之前那般。
宋潋月轻手轻脚的下了榻,拾得自己的衣物穿好之后。
平日里,宋潋月都是与宋逐月一同住在主殿。姐妹二人同睡一榻,同盖一被。这还是她第一次住在偏殿。
她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火折,点燃了一根蜡烛。烛光照亮了一方阴影,让整个偏殿充满了暖意。
皇宫内,这个宫哪个殿着实不少,但结构都是大同小异。沈凌琛很快就找到了汐澜宫中的小厨房,也确实看到了锅中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
沈凌琛提桶回来,便看到宋潋月被笼罩在暖光之下,整个人好像也被镀上了一层辉。
宋潋月回过头来看向沈凌琛,然后冲她盈盈一笑,一瞬间,沈凌琛只觉得万物都失了颜色。
“将军寻到热水了?”
轻柔的声音将沈凌琛拉回了现实,她提桶走进偏殿,“寻到了。”
她本想多打一些水回来,好让宋潋月沐个浴。但想到汐澜宫条件有限,况且这里有是偏殿,就只打了一桶回来。
“今夜就委屈公主擦擦身子,明日在沐浴吧。”
“无妨,能擦擦就是好的了。”
沈凌琛将桶提到净室,宋潋月便在净室擦身。片刻等宋潋月擦拭完,沈凌琛才去打第二桶水,自己也擦拭了一番。
待身子都干净了,宋潋月就吹灭了蜡烛,拉着沈凌琛上榻。
之前榻上被她二人整的一塌糊涂,宋潋月就趁沈凌琛擦拭身子的时候更换了新的。此时再躺上去,可谓身心舒坦。
如此一番之后,二人都没了睡意。
宋潋月窝在沈凌琛怀里,小声的说道:“今晚这般,总让我觉得今日不是皇祖母的千寿节,而是我的生辰。我还以为,以后再没机会与将军这般亲近了。”
“今晚臣放肆了,可有伤到公主?”
“没有。”宋潋月轻轻动了动脑袋,然后羞涩道:“非但没有伤到,还让我不能自已。”
闻言,沈凌琛放心了很多。
美人在怀,沈凌琛何尝不是喜不自禁,但现下冷静下来,她发觉今晚的事情不对劲。她只当宋潋月以为她是喝醉了,故而没有说自己今日好像被人下了药。
她怕说了会让宋潋月担心,就自己琢磨这件事情。
“将军,今夜在凉亭时,我生气了,你知道吗?”
那个时候沈凌琛虽然不舒服,但还没完全失去意识,被宋潋月这么一说,她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是臣做了什么让公主生气的事情吧。”沈凌琛笃定道。
宋潋月扬起脸,看向沈凌琛,“是。”
沈凌琛闻言,急忙问道:“还请公主明示。”
宋潋月抬手抚摸着沈凌琛的脸,目光中带着依恋,“我听闻前些日子娜迦公主在宫外受了惊吓,将军去了承意宫安抚了公主许久。然后,今日又看到那公主向将军敬酒。”
沈凌琛一下子就明白宋潋月的意思,原来这是吃醋了。
想起之前宋潋月问过她与娜迦公主的事情,还有那日在朝霞宫,她负气离开,沈凌琛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让宋潋月没了安全感。
沈凌琛握住了附在自己脸颊上的柔软,语气轻柔道:“是臣的错。”
“不,这不是将军的错。可是明知道这不是将军的问题,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宋潋月越说声音越小,仿佛此话让她难以启齿。
怀中少女如此娇柔体贴,沈凌琛只感觉周边的春寒被驱散,暖意由心而起。
“日后臣定当注意不与他人亲近。”
不管宋潋月怎么说,沈凌琛心道这就是自己的问题,是她没有给足少女安全感。
闻言,宋潋月欣喜的蹭了蹭沈凌琛的脖颈,“将军,你在这样,我会恃宠而骄的。”
“公主本该如此。”
沈凌琛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所处之言皆是肺腑,听得宋潋月喜不胜收。
“将军,你可真好。”
沈凌琛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握着宋潋月的手。
这一夜,二人没聊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却说了许久,直到外面的天色微微亮才一同睡下。
谁也没想到,第二日,两件事情轰动了整个皇宫。
第一件是昨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昭阳公主带人搜了好几座宫殿,其中也包括朝霞宫。
第二件就是景昌帝居然酒后临幸安连国来的娜迦公主,并下诏封娜迦公主为西贵妃。
作者有话说:
沈凌琛:又被下药,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