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几枚暗器袭来,贺蓝与容宁纷纷向后躲去,站在正中时,头顶却突然落下一个铁笼,将二人罩住了。
幔帐里突然有了烛光,十分昏暗,但至少能透过光看见一个人影正靠在床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两位这么晚了,咳咳……有什么事么,咳……”
容宁说道,“看来,庄主并没有休息,”
如欧阳弋所说的那般,对方果然咳得十分凶猛,“呵呵……咳咳咳咳……今晚,咳咳……有人来访,咳……自然……咳咳,”
虽然隔着幔帐,贺蓝还是拱了拱手,“打扰庄主了,”
“贺盟主客气了,咳……”欧阳刂重重地呼吸了几下,咳嗽也缓解了不少,他道,“我这儿,总是有人,咳……想来的,”
容宁背着手,“你病得很厉害,”
“多年的旧疾,”黑影用手捂着嘴咳了两下,“是容姑娘么,小儿都已告诉我了,”
“那么,你知道我们来意了?”
“当然,”欧阳刂回着,“我想,你们今晚也该来了,”
“是么,你避而不见,反倒说在这等着我们?”
他又咳了起来,“咳咳咳……二位,稍安勿躁,既然来了,何不,咳,多呆些时候呢,”
贺蓝却道,“晚辈有事想请教庄主,”
“你们是想问,我还见过什么人,”
容宁一直盯着幔帐的黑影,“不错,庄主既然什么都知道,也该明白我们的目的,”
“呵呵,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我的确见过一个人,”
贺蓝问了,“那,他此行是为了什么,”
“咳,杀,杀一个人。”
“是谁,”
欧阳刂却不肯说了,不知是不愿,还是他也不知道,他只道,“再住几日吧,你说的东西,我已,咳,在想办法了,至于容姑娘,替我,多谢你家公子……咳,”
容宁倒笑起来,“庄主还是未有决定么,”
“此事,关系我整个名剑山庄命脉,咳……自然要慎而重之,不敢,大意,”
“好吧,不过庄主还是要赶快,否则错失良机,对大家都不好。”
“蓝儿!”
这时屋外传来响动,欧阳弋兄妹还有贺兰漪走了进来,她一见贺蓝被困住便激动的道,“放了蓝儿!”
“师姐,我没事,”
欧阳弋望着屋子里,也有些诧异,“这是,”
“咳,一场误会,弋儿,送大家回去,咳,歇息。”
喀喀喀……
又是机关启动,铁笼打开,二人走了出去,欧阳宓开口,“爹,我跟大哥好久没见你了,”
“宓儿……咳,”欧阳刂咳得厉害,“我不舒服,小心,咳咳,染了你们,带大家出去吧。”
可她还想上前,“爹,”
咳咳咳……“回去,我累了。”
欧阳弋拉住对方,“回去吧,莫要吵了爹休息。”
欧阳宓不高兴的撅着嘴,跟大家一起出去了。
“好啦,你也别板着个脸,我不跟你说了么,爹不舒服,你又不听,”
“哼!他什么时候这样过,小时候他可疼我了,他才不是我爹呢,哼!”
“这丫头,”欧阳宓不高兴的回了屋,欧阳弋摸摸头,“让你们见笑了,”
贺蓝笑笑,“哪里,她倒是挺可爱的,今晚之事……”
“你今天来找我,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来找我爹,其实不止你,这几年他避不见客,不少人都心下好奇,时候不早了,大家早些睡吧,我先走了,贺兰姑娘。”
“今天是什么情况,”
“师姐,”
贺兰漪看着她,“有事,为何不同我商议?”
“我只是觉得欧阳刂有些古怪,”
然而对方已经背过身去,“你如今已经娶亲,有什么跟你娘子去说去做,不必我这个师姐了。”
“师……”
“人都回屋了,还叫什么,”容宁拉着她回了房,却不满意的咬了一下,“你倒是敢夸别人可爱,”
“谁?”
“相公这么好的记性,怎么就忘了方才夸人家欧阳姑娘呢,”
贺蓝干咳一声,决定说正事,“欧阳刂说赤王爷这次出来,是要杀一个人,”
“是的,什么人值得他这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出来,”
“我有一种感觉,事情仿佛有些巧,”
“你是说,董诚?”
她点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所有的事好像差一个点,一个把它们连起来的点,”
“相公,你不觉得欧阳刂也很古怪么,”
“在见了他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总之,凡事还是多加小心,你打算多久走?”
“你要走了么,”
她笑着,“再过几日吧,毕竟,我相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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