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人面流口水, 哪怕叶笑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呀。
她连忙用十分含糊的声音道：“小姐……”
希望顾青玥能明白，她被捏着嘴没法说话。
但这一开口，口水流得更加肆意, 她艰难地吞咽口水，生怕狼狈地流出来。
“嗯？”顾青玥望着叶笑弥漫雾气的眸子。本就潋滟的眸子, 因她蒙上的水雾而变得靡丽秾艳, 更加勾引人。
叶笑觉得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正想要不太抬手扯一下顾青玥胳膊时, 一滴便低落下来。
叶笑明显感觉到捏住她脸，横在她下颌下的胳膊一僵。她缓慢地垂头，看见一滴口水落在顾青玥雪白的手背上。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显得那滴液体更加晶莹。
叶笑：“……”
顾青玥：“……”
叶笑差点哭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被捏住脸，她能可怜兮兮地做出流口水这种丢人的事情吗？
但身在古代这个世道, 哪怕是主子的错, 她这个当奴婢的，也得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叶笑非常识时务地道歉求饶。
顾青玥好似还没从被她流下口水中缓过神。
叶笑眼珠子滴溜溜转, 心想：要不要先提前毁灭证据？
她偷瞧了眼还怔楞望着手背上口水的顾青玥，麻利地掏出手帕，朝顾青玥扑去。
顾青玥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下意识地闪身就要避开。但她是坐着的, 速度没那么快，还不等她站起, 黑影已经扑到她身上。
然后，没站稳的顾青玥被扑过来的叶笑一连累，斜斜地朝桌子位置倒去。
顾青玥连忙伸手扶住桌子, 然后就感觉到手背传来一阵温热和柔软。
顾青玥稳住身子后, 被叶笑挂在身上, 而刚才被流口水的手背，被叶笑用唇吻住。
叶笑：“……”
顾青玥：“……”
叶笑手忙脚乱地就要站起来，眼睛一扫近在咫尺的口水，忽然顿住。
“不起来？”顾青玥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叶笑头顶传来。
叶笑飞快从顾青玥手上爬起来，临走前，还不忘用舌尖将自己刚才那点罪证擦掉。
叶笑的舌尖温热而又柔软，尽管她速度非常快，可顾青玥还是感觉到手背传来的触感。
她看过去时，叶笑已经将红润的小巧舌尖缩回去，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红色闪过。
罪证被擦掉，舌尖收回，挂在她身上的女子也从她身上爬下来，像之前那样老老实实地跪在她面前，微微垂着脑袋，一副有罪乖巧的模样。
乖巧？老实？
想到刚刚叶笑之前睁眼说瞎话，想到叶笑刚刚大胆的作派，顾青玥差点没被气笑。
“你倒是很大胆！”顾青玥轻笑了一声。
叶笑心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捏着人家的脸颊，这口水不往你手上流还往哪流!
可这话叶笑只敢肚子里诽谤，嘴上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继续将之前说烂的话再次说出来：“奴婢知道错了，求小姐饶过奴婢一次。”
“你知道，我并不想听这个。”顾青玥用食指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目光凝视在她身上，一字一句道。
叶笑破罐子破摔：“奴婢不该对小姐撒谎，不该回来后直接睡觉而不是反省，更不该将口水流在小姐手背上，还舔小姐的手。”
叶笑不说不知道，一说自己就吓了一跳，就一早上时间，她竟然犯了这么多的错误。
但是不给叶笑哭丧脸的机会，就听顾青玥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嗜好。”
叶笑：“？？？”
什么嗜好？
她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是看穿她喜欢女人的性取向？？？
想到这，叶笑心猛地一提，也不知道顾青玥厌恶不厌恶同，万一因为这个将她从身边赶出去，她不就亏大发了。
正想着，就见顾青玥缓缓伸出刚刚被叶笑舔了手背的右手。
叶笑一脸懵逼地看着视线中顾青玥的右手，纤纤五指，细白修长，像是弹钢琴的手。
若是不看掌心和指腹，只看背面，这只莹白如玉的手像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一向就是颜值狗的叶笑瞬间就被这只手吸引，暗搓搓地系统说：“好想摸摸。”
系统嫌恶道：【你真猥琐。】”
叶笑理直气壮：“看到漂亮的人，想亲亲抱抱和摸摸不很正常？”
系统：【滚！】”
对于系统的冷酷无情，叶笑回以笑嘻嘻。
不过叶笑之前那句话只是随便说说，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舔顾青玥的手，顶多就是日后趁机摸一把，吃个豆腐。
但下一秒，她就听见顾青玥说：“舔！”
叶笑：“……”
系统：【……】
叶笑怔愣地问系统：“我没听错吧？”
系统没说话，还在怀疑人生中。
叶笑猛地抬头看向顾青玥，对上她那双浅淡琉璃般的眸子，那里面，平淡无波，并没要羞辱的意思。
不过具体是什么，叶笑什么也看不出来。
“呆在那作什么，听不懂？”
听懂了听懂了，可是舔人手指什么的，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好羞涩好邪恶呀！
叶笑偷偷瞄了眼站在旁边目不斜视的青瓷，一动没动。
好似察觉出她心里所想，顾青玥朝青瓷挥挥手，让人下去。
青瓷闻言行了个礼，朝门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给叶笑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叶笑激动地身体微微发颤，垂在身体两侧双手紧握成拳，掌心沁出一层黏腻的汗水。
嘿嘿嘿，她会好自为之的！
青瓷离开后，还非常体贴将门关上，好不让外面人察觉顾青玥在羞辱叶笑。
顾青玥的手放的位置稍高，叶笑不得不仰头才能碰触到。
她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在顾青玥手指上舔了下。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关系还是怎么的，房间里四个角落烧着暖融融的火盆，热得只需要穿夏季单薄的衣裙，可顾青玥的手还是冰凉入骨。
叶笑觉得自己是在吃雪糕，不过雪糕不是奶味就是酸甜，要么就是巧克力味。
顾青玥的这个，没滋没味的。
叶笑看着顾青玥被自己舔的亮晶晶的手指，忍不住对系统说：“我觉得我是在舔鸡骨头。”
原世界里叶笑最喜欢看电视或者电影的时候啃泡椒鸡爪。
可惜顾青玥的不是鸡爪，不能啃，只能舔，叶笑牙有点痒痒，趁顾青玥没注意时，牙尖轻轻咬了下顾青玥的手。
这力道不轻不重，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指间窜开，散发到身体各个角落。
顾青玥猛地将手抽回来，目光莫测地盯着叶笑。
叶笑嘴巴还保持着顾青玥忽然抽出手指后张开的模样，从顾青玥这个位置来看，恰好能看到对方温暖而又柔软的嫣红舌头。
不过很快，叶笑很快将唇合拢上，就是刚刚张嘴太久，这会唇瓣有些干，叶笑不由自主地舔了下，让唇湿润些。
顾青玥目光落在叶笑嫣红性感的唇瓣上，只觉得这唇如娇嫩的花瓣一般，而被口水湿润的唇瓣，像是滴了露水的玫瑰，热得人要移不开眼。
“你倒是一点不嫌弃。”顾青玥看了叶笑许久，久到叶笑都以为顾青玥是对她的唇有想法时，眼中露出几分笑意，悠悠地开口。
叶笑默默地垂着头没说话。
主要是怕一开口就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顾青玥见状，也不再继续，言简意赅地道：“行了，既然知道错，就起来吧，下不为例。”
叶笑惊讶地看向顾青玥。
原以为她今天必定要受罚不可，毕竟顾青玥一直不依不饶她今天犯错的事，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难不成是她舔的太舒服？
叶笑不由自主地看向顾青玥手指。
顾青玥柳眉一挑，唇角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和颜悦色地道：“怎么，舔上瘾了？以为这是糖？”
叶笑连忙摇头：“小姐，奴婢没有。”
“那就是觉得我没处罚你，让你太过失望？”顾青玥语气里带着笑意。
叶笑一噎，急切地说：“不是……”
“既然如此。”不等叶笑说完，顾青玥已经出言打断，慢条斯理的道：“若是不让你满足，岂不是我这个当小姐的错。”
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
叶笑正想开口解释，就见顾青玥脸上笑容渐渐褪去，叶笑想说的话立刻咽下去。
顾青玥是摆明想罚她，虽说刚刚很温柔，但到底还是小姐。
叶笑悲切切地对系统说：“怎么变脸速度就这么快的？！”
系统没说话，怕一开口就笑出来。
叶笑绝望地道：“说好的温柔呢，说好的不会惩罚我呢？”
系统没忍住，笑了出来：【嘻嘻嘻嘻。】
叶笑：“……”
看叶笑不说话，顾青玥脸庞柔和下来，正想开口，就她听外面青瓷的声音传来。
“小姐，夫人派来的老师来了。”
叶笑心里一喜，心想这老师来的真是时候，来得妙极了，来得顶呱呱！
“行了，起来吧。”丢下这句话后，顾青玥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她面前经过走向门口。
叶笑这下不敢再多耽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并趁顾青玥背对着她的时候，揉了揉生疼的膝盖。
教导顾青玥的女老师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礼仪方面的，另外一个书画方面，还有个是琴棋方面，最后一个是刺绣方面。
不求有多精通，但至少能拿得出手。
不过叶笑记得视频资料中，这些女老师都是原本教导顾青茹的，因顾青茹天资聪慧，在京城中有着才女的名头，很是受这些老师的喜爱。
被顾青茹憎恨的顾青玥自然就不幸了。因顾青茹拐弯抹角的暗示，这些老师对顾青玥特别严苛，常常借着教导的机会对顾青玥冷嘲热讽不说，还见缝插针地惩罚。
其中习字和书画的老师首当其冲，每次都找借口打顾青玥手掌心。在知道顾夫人无视这个亲生女儿后，就更加变本加厉。
叶笑想到这点后，心里有些后悔在来时的路上没早早教顾青玥习字。
不过又想到这一世有顾夫人和顾老夫人护着，想必这个女老师也不敢太过分。
好在早晨前来教习的这个女老师是教导礼仪的，顾青玥的礼仪叶笑之前已经教导过，所以哪怕教习礼仪的女老师有心想要找错，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下午来的是教习书画的女老师，对方一来就让顾青玥在白纸上写她名字。
让叶笑惊讶的是，顾青玥写的竟然还不错，倒是叫准备了一肚子讥讽话的女老师一噎，将那些话默默地吞下。
女老师也没夸赞顾青玥第一次写字就写得这么好，板着脸拿出一本女戒读了起来。
读完后，便道：“小姐记住了没？”
顾青玥倒是没在乎女老师全身散发的不善，依旧温柔似水，柔声道：“记住了。”
本想等顾青玥说没记住讥讽两句她愚钝，并顺带用顾青茹踩她几下，却不曾想得到的又是相反的话。
女老师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撒，怀疑顾青玥是在撒谎，便道：“既然如此，那请小姐念一遍。”
顾青玥态度端正地拿出书念了一遍。
她嗓音柔和，像是温暖的春风拂面，读起书来，不缓不慢，吐字清晰，好听到差点让叶笑耳朵怀孕。
叶笑沉浸在对方能当配音主播的嗓音中，一旁的女老师脸色也是变了变。
她不曾想到，顾青玥竟然真的在听她读了一遍后全都记住，没有出一点差错。
可她拿了顾青茹的好处，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于是想出别的办法折腾顾青玥。
女老师淡淡的道：“既然小姐都认识了，便将我今日教的这些写上一百遍好了。”
叶笑脸色微微一变。
女老师虽然只读了三四页，看似不多，可一共要写一百遍，恐怕从现在到明天一早都没休息时间了。
叶笑气得想开口，顾青玥那边已经答应。
叶笑气闷得对系统说：“怎么觉得对我就伶牙俐齿，对上别人就和包子似的？”
系统沉默了会，说：【气场不和？】
叶笑反驳：“可她还让我舔手了呢。”
系统呵呵一笑：【人家那是羞辱你。】
叶笑理直气壮地道：“屁，那是调戏！再说了，我和她无冤无仇，还帮了她这么多忙，她怎么就要羞辱我。”
系统找不出理由反驳，于是这一局，叶笑再度获得胜利。
教习书画的女老师一离开，守在旁边的青竹跺脚一脸愤懑：“小姐，她实在太欺负人了，摆明是在针对你。”
叶笑心里点头赞同青竹的话。
青瓷比起青竹来就沉稳许多了，虽没说话，但脸上却是赞同。
顾青玥也没在乎青竹不守规矩，站起来就朝床边走去，望着外面院子里的风景，温柔一笑：“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抄上百遍，不仅能印象深刻，且能练字，老师也只是为了我好。”
青竹差点没被这句话吐出血来，抓耳挠腮地想要让顾青玥明白：“小姐，怎么可能，她就是针对您，她是青茹小姐那边的人……”
“青竹，慎言！”青瓷猛地出言打断青竹要说的话，只是一个不悦的眼神就让发牢骚的青竹安静下来。过后她连忙对顾青玥道：“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想必是太心疼您才这样。”
顾青玥笑了笑：“我知道。”
也不知道教习礼仪的老师是不是从书画老师这学到方法，第二日早晨教导顾青玥礼仪时，找不到茬的她就让顾青玥不断重复行礼和磕头这两个礼仪。
一两次还好，但时间久了，腿、腰和膝盖就会酸疼，等顾青玥再次行礼，膝盖都在打颤。
教习书画的老师也每日布置大量抄写作业，使得顾青玥一晚上都没法睡。
一连好几天，顾青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青竹急得团团转：“我看这老巫婆就是故意折腾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青瓷眉头紧锁，缓缓摇头：“除非将夫人找来，可就算找来，女老师的理由也很正当，反倒是会让小姐留下不好印象。”
叶笑看着眼角眉梢都写满得意的礼仪女老师，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但她忍住了自己勃发的怒火，道：“我去去就来。”
青竹看叶笑转身就走，着急地想要喊，但又不敢太大声，跺了跺脚，生气地对青瓷说：“你看看她，小姐还在这受累，她倒好，跑去偷懒。”
青瓷斜睨了她一眼，严肃道：“慎言。”
青竹嘟了嘟嘴很不服气，可青瓷比她更受宠，还年长，她不敢继续放肆。
叶笑飞快跑到厨房，要了一碗鸡汤，转身往回返。
房间里。
顾青玥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一旁的女老师坐在旁监督，眉角眼梢都带着得意。
叶笑唇角含笑，一边火急火燎地往女老师跟前走，一边道：“小姐，老夫人那边给您吩咐给您熬的鸡汤，您…啊！！！”
叶笑慌张的叫声和女老师慌张的叫声交叠在一起，只见刚刚还悠闲坐在椅子上的女老师跳着脚站起来。
叶笑装模作样地帮她用手帕擦被鸡汤弄脏的地方，一边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先生！是奴婢没长眼，竟撞到您身上了。”
“你……”女老师气急败坏地将叶笑推开。
那鸡汤虽然不是滚烫，但也是热的，房间里暖和，女老师将来时披在身上的斗篷早已脱掉，里面穿的比较单薄，鸡汤一下子洒在她胸口，立刻被烫得一阵生疼。
而叶笑还用力在她这个位置按，就更疼了。
女老师觉得叶笑是故意的，可对方一脸无辜，还满是歉意，让她一肚子的火根本撒不出来。
一旁的青竹见状几乎要笑出来，强忍着笑意上前道：“女先生，您跟我来先换身衣服，顺便看看有没有烫到。”
女老师火冒三丈地瞪着叶笑，想发火，可叶笑是顾老夫人得宠的丫鬟，老子娘还是顾老夫人曾经的心腹，虽现在放在顾青玥身边，可地位摆在那，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女老师只能对着叶笑冷哼了一声，拒绝青竹的提议，转身匆匆回去自己住的院子。
看那女老师背影消失后，青竹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夸赞道：“小白，你可真厉害，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叶笑朝她笑了笑，没多说，凑到顾青玥跟前，道：“小姐，快休息会。”
顾青玥点点头，在叶笑和青瓷的搀扶下坐下来，叶笑给她倒了杯茶，青瓷忙着给顾青玥按摩腿部。
顾青玥喝了口后，看着叶笑亮晶晶仿佛在讨奖赏的样子，含笑道：“你实在太冲动了。”
没想到等了半天竟然等来这么句，叶笑有些失落，蔫哒哒的垂着脑袋。
顾青玥觉得垂头丧气的叶笑像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忍不住眼中浮现笑意，柔声道：“你这么做就不怕被母亲知道了罚你。”
“谁让她这么折腾小姐。”叶笑趁机“表白”忠心。
顾青玥怔了一下，眼中流淌着笑意，缓慢地道：“你倒是对我忠心。”
叶笑再次趁机“表白”：“奴婢是您的丫鬟，自然一心为您着想。”
叶笑觉得自己对顾青玥做了这么多，顾青玥应该感动才是，却见顾青玥盯着她看了好半响，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道：“是因为我这个身份，所以随便哪个是你的小姐，你都会忠心吗？”
叶笑傻眼了，没想到顾青玥竟然这么抠字眼。
叶笑对系统道：“我觉得她不应该叫顾青玥，应该叫顾青针。”
系统一头雾水：【？】
叶笑忿忿道：“心眼和针一样！”
系统：【……】
虽然心里吐槽，但叶笑面上却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叶笑再次干脆地跪在地上，思考着她这两天好像跪的比之前要多许多。
也许该考虑下某部电视剧中那个跪得容易？
虽然房间里很暖和，但地面却是凉的，而且硬邦邦，日后再多来几次，她腿估计就要风湿了。
“哦，那什么意思？”顾青玥看着她的发顶，摆摆手，让青瓷停止帮她揉腿的动作，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将她脑袋用力抬起。
叶笑不得不艰难地仰着头，和顾青玥对视。
她优美的天鹅颈紧绷成一道弧度，看在顾青玥眼中，如同濒临死亡的白天鹅。
叶笑身体发僵，忍不住对系统说：“她要再这样，我就承受不住了。”
系统总觉得宿主话里有话：【承受不住什么？】
叶笑有些小小的激动：“总是调戏我，我会怀疑她对我有意思哦！”
系统拒绝和宿主说话，并想将宿主拉黑。
叶笑心里一边期待顾青玥像早晨那会对自己那样这样，又担心顾青玥是真的对她有想法。
叶笑感慨：“你说我到时候是该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系统被气晕，忍无可忍地胡言乱语起来：【我他妈从业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
叶笑无情地戳穿它：“我记得你才出场，我是你的第一个宿主呀。”
系统不说话了。
叶笑叹了口气，觉得她和系统需要各自冷静几天，不然系统真气坏就麻烦了。
在意识海中和系统交流完毕后，叶笑毕恭毕敬地回答顾青玥这个死亡问题。
“奴婢当然忠心的是您，无论您是什么身份。”毕竟你是我的任务对象，难不成还能换不成？
顾青玥似乎对她回答很满意，收回手，慢条斯理地道：“那就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