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方才之后,桌下那人就宛如死一般的寂静,好像一直在听她说的话,也好像是被震惊到了。
携阳的眼眸突然有些发涩,她偏过头,拼尽全力装出一副从容与洒脱的模样:“见你如今过得好,我便也心安了,既然你喜欢她,那倒确实可以容她这样没有分寸的玩闹。这情景下,我就不便见她了,携阳……先行辞别。”
作者有话说:
按着惯例,为了安抚受害者情绪,发刀之前先给点儿糖(比心)(比个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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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爱意
◎姜琼华眼里全是对她的势在必得◎
携阳走后, 姜琼华掀开桌帏起身。
明忆姝耳畔还回响着携阳的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想解决这里的事情,姜琼华就不该继续活下去。
自己该对姜琼华好一些的, 那人与自己的缘分将尽,她不该再计较太多的。
毕竟……和一个没多久就会消散的纸片人是生不起气来的。
想通的一瞬间, 明忆姝百感交集, 她有些失态地转身背对着姜琼华, 唯恐对方瞧见她微红的眼眸。
姜琼华抱着合意, 被对方乱七八糟地蹭了一衣裳的狼毛,她纵容地笑道:“狼崽子你不是最不待见孤吗,怎么这次见了还偏要来粘着孤。”
合意与她冰释前嫌, 依旧热络地在她衣裳上乱蹭,亮出一口白牙, 急吼吼地作势要咬着她玩。
姜琼华也不大度, 瞧着合意不客气,她也斤斤计较地去对付狼崽子, 分明已经是大人了,却非要和个小动物过不去。
合意近日正是换毛的时候,被姜琼华逗弄的时候更是疯狂掉毛,空中飞起的狼毛像是扶摇升空的蒲公英, 明忆姝没来得及继续伤怀,就被这一人一狼胡闹的情形给呛了一嘴狼毛。
她轻轻咳嗽一声, 出声制止姜琼华:“别玩了,多大人了,还欺负合意。”
“不许拉偏架。”姜琼华不满, “是它先欺负孤的, 孤要是不还手, 它能生吃了孤。”
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属实是让明忆姝震惊到了,她道:“你再讲一遍方才的话?”
姜琼华装聋作哑地低头整理着自己衣裳,完全不觉得告一条狼崽子的状有什么不对。
明忆姝叹了口气,把合意暂且送出书房去,她关门前深深望了一眼对方,对姜琼华道:“我有话同你讲。”
“好啊。”
姜琼华跟着明忆姝走到门口,门关的瞬间,她二话不说上前揽着对方膝弯把人抄在怀里。她把人抱在怀里转了几圈,像是孩提见到了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力气之大,恨不得把人揉碎在怀里藏起来。
明忆姝没有预料到这人突然发疯,她险些惊到,连忙攀住了姜琼华的颈:“你做什么?”
姜琼华停下来,脸不红心不跳地垂眸瞧她:“孤高兴。”
明忆姝被她转得头晕,偏偏那人还不轻易停下,回了一句后又开始转圈圈了。
也许姜琼华这辈子都没有向旁人露出这样的一面,在明忆姝这里,她总有种不讲道理的幼稚与放松,再也不用揣着防备和心事,无论高兴或是伤心都可以展露给对方。
“放我下来。”明忆姝浅浅挣扎着,但到底无济于事,她带着情绪开口道,“你……放肆!”
“嗯?孤竟然能从你口中听到‘放肆’二字,属实是新鲜。”姜琼华猛地停住,繁丽的裙裾像是绽放后又倏地收拢的花,她眼眸微微眯着,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再凶孤一句,孤爱听。”
明忆姝被她气得都忘记要说的正事儿了。
姜琼华抱着明忆姝丝毫不觉得累,直到估摸着快要把明忆姝给晃晕了,才终于有放对方下来的意思。她看也没看书桌,利落地抬袖扫落桌上的一堆折子,而后把人抱在了上面。
书桌上怎么能坐呢?明忆姝在这个讲究礼仪规矩的古代世界待得久了,下意识地便觉得自己坐的地方太过失礼,她蹙眉想要下来,却又被面前的人伏压到了桌上。
姜琼华撑着桌面一点点地逼近,像是狩猎时的凶兽靠近了那毫无胜算的猎物,她眼眸里全是势在必得,势必要从明忆姝身上得到想要的。
明忆姝反手撑着胳膊想要起来,却见姜琼华没有一点儿要退的意思,在自己起身的瞬间就贴了过来,鼻尖只差一点就触碰到了她的脸颊。
姜琼华撩起一双美目,声音放缓了也放轻了,带着天然的蛊惑:“孤想亲你。”
“不给亲,不答应。”明忆姝拒绝了她,也抬眼与她对视,“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姜琼华话一说完,勾人的视线就落到了明忆姝的唇上,她像是要用目光再次去征求对方的同意,瞧一眼明忆姝的唇,再抬起视角眼巴巴地望着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