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忆姝有些诧异,但并不怀疑徐阿嬷的话,她仔细思索了片刻,觉得对方的话也很有道理。

  路走不了了,她虽然无法及时离开,但那位要来端华居的人自然也没办法进来,她希望她做的噩梦都是假的,姜琼华那边不会追来的……多希望,今早的发现只是她多虑了,也许这头发就是自己的,因为眼花才看错了吧。

  徐阿嬷脚步有些跛地走了过来,俯身捏起地上的头发:“丫头,你瞧阿嬷年纪大了,头发掉得也忒厉害了,今早来给你温了壶热茶,走了没几步就落下了一把头发。”

  明忆姝慢半拍地看向她:“头发是阿嬷的吗?”

  徐阿嬷和善地笑了笑:“是啊,阿嬷年纪大,总是掉头发,丫头要是嫌弃,阿嬷现在去戴个布巾罩起来。”

  “没事的,不必劳烦。”明忆姝顿时放下心来,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她松了口气,扶住了腿脚不好的徐阿嬷,“阿嬷待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嫌弃阿嬷呢。”

  徐阿嬷欣慰地看着她:“丫头真是天底下最心善的人,不仅捡了我老婆子一条命,还这样真心实意地待我,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要不丫头你走的时候也把阿嬷带上吧?阿嬷伺候你一辈子。”

  明忆姝受宠若惊:“阿嬷不必这样的。”

  徐阿嬷:“我在村里的丈夫早死了,儿子也在前些年被一群人给砸死了,我一个人呆着也是白活着凑岁数,了无牵挂的,不如跟着你走,说不定还能找到当年害了我儿的几个混账,为我那苦命的儿报仇。我一个人啊,呆在穷乡僻壤里,过冬捡个柴火冻死了也没人管,实在是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阿嬷苦命了一辈子,也想去外头看看。”

  她说着说着便开始抹泪,明忆姝感同身受地觉出了孤单情绪,便开口应下了:“好,我带着阿嬷一起走,只不过这趟路也算是躲仇家,或许艰辛些。”

  徐阿嬷怔愣:“那我腿脚不好,岂不是会行程,误了丫头你的事情?”

  “不碍事的。”明忆姝说,“若是逃不掉,总会被发现的,阿嬷不会拖累我的。”

  “原来如此。”徐阿嬷泪已经收回了,她重新扶着桌子起身,准备继续去外头扫地,“那丫头我们现在端华居再待几日,阿嬷先去扫地,就不叨扰你了。”

  明忆姝看着她背影,心里莫名有些不适,但总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她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徐阿嬷走远,才有些疑惑地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昨夜的雨……真的能大到冲塌道路吗?

  明忆姝觉得或许是自己睡得太熟了,没有听到昨夜的雷雨到底有多大,亦或者,这冷僻的地方路本就不好走,比不上现代的水泥路或是柏油路,根本经不住大水冲刷,一场不小的雨,汇聚一场山洪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水从高处下来冲了路,所以徐阿嬷才说路不能走了吧。

  她是该多信阿嬷一点的,毕竟对方是当地人,对这里的情况更了解一些,既然阿嬷都那样说了,她也不需要亲自去断路看一遭了,只等着哪日阿嬷说路修好了,再收拾东西离开端华居吧。

  明忆姝睡得有些久,起来时头还有些晕,她摆了摆发晕的头颅,鼻尖总萦绕着姜琼华的感觉,她好似能闻到那个人的气息,所以想什么都绕不开与对方有关的事情。

  也许,只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作者有话说:

  六点了,大家早上好(夜猫发言)

  感谢在 01:50:45~ 05:44: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陷七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舟行碧波上、圈儿铁 11瓶;折柳问浔阳、希霙、凤辰铭 10瓶;蓝山 6瓶;顾易 2瓶;二十四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0 发现

  ◎再给孤一个机会◎

  姜琼华是个有野心的人, 之前是体现在权势上,现在她只在意明忆姝,便日复一日地变得贪婪起来。

  她渐渐地开始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搂抱, 每日三更天,等到明忆姝睡下后, 便准时准点地来到明忆姝房间里, 与对方同榻交颈而卧。

  哪怕心上人就在眼前, 她依旧觉得很是想念, 一时一刻都不想与对方分开。

  明忆姝躺在她眼前,是那样姝丽艳绝,对她简直是一种莫大的吸引, 姜琼华终于越了界,忍不住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唇。一次犯忌, 之后愈发不可收拾, 姜琼华沉醉地启了那唇舌,偏执地与那香软气息纠缠, 恨不得与那人融为一体。

  睡着的人显得脆弱又安宁,任由她摆弄都不会挣扎半分,姜琼华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但她已经坦然接受自己是个恶人的现实, 既然已经不是个东西了,那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只要不会叫明忆姝察觉,这种越界的事情就相当于没做。

  姜琼华心安理得地再次重重地亲了明忆姝一下,弄出点儿响动, 颇为得意似的从对方身后紧紧拥住。

  她不讲道理地与睡着的人十指交缠, 一遍遍地诉说着爱意, 哪怕对方完全听不到都没有关系。

  她非要说,以后明忆姝醒来了,愿意平静地面对她了,她要再说一千遍一万遍,说到对方烦了为止。

  姜琼华的野心被私/欲放大了数倍,她不止深入地吻了人,还小心地解了明忆姝的衣裳。

  初次如此,她不敢多做什么,只虔诚地在对方肩头落了个吻便作罢,再几日,她吻过对方全身后,胆子渐渐大了,开始在明忆姝看不见的背后留下些许吻痕,譬如背后,再比如颈后。

  明忆姝是她的,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姜琼华每次落下吻痕,满眼都是对明忆姝的占有欲,这样的举动持续了几日,终于等到一日微醺,她忍不住扯掉了明忆姝的小衣,轻轻咬上了那双秀丽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