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琼华听到这陌生的“分手”二字,有些不解地蹙眉,“分手?何为分手?”

  “若是夫妻,便是‘合离’之意,但我无名分,只需告知与你,与君诀别而已。”明忆姝渐渐恢复力气,便想挣开她的怀抱,“我说过,不喜欢你了,丞相大人不要死缠烂打,以免失了气节。”

  姜琼华:“你说气话,孤不信。”

  明忆姝:“爱信不信。”

  姜琼华:“孤错了,你不要这般绝情,孤娶你做正妻,你别走。”

  明忆姝:“我已经吃了毒药。”

  姜琼华一指身边的玄纪:“他会救活你的,不要怕,你不会死,不要说胡话。”

  “气话,胡话,疯话。”明忆姝语气缓慢地逐词逐句道,“是我疯言疯语,你永远都对。”

  “孤不是这个意思。”姜琼华焦头烂额地解释,“你不要这样想孤。”

  明忆姝道:“我不爱你了,为何不能用偏见来看待你?你是个坏女人,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以前的明忆姝有多体贴人,现在的明忆姝就有多气人,在姜琼华听来,对方的每一个都在刻意扎人的心,专门要让她难受至极。

  姜琼华说不过她,也只能死缠烂打了:“孤不想和你生分,明忆姝,你可否给孤个机会,原谅孤,孤会待你好的,你不是想要做孤的正妻吗?你不是还要给孤制第六只玉簪吗?你怎么忍心的啊……你说,你想要如何,孤都答应你。”

  “我不想看到你。”明忆姝说,“我要你走。”

  姜琼华不肯松手:“孤偏不,任你如何想孤,孤今日也一定要带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我太慢了,还没有写到死遁

  刚刚不小心多复制了一段啊啊啊啊,我重新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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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无力

  ◎明忆姝尖叫起来,像是疯了◎

  世上有一种人, 明明看起来是那样的心狠手辣,决绝无情,没想到死缠烂打起来也是格外地不顾颜面。

  明忆姝不仅推不开对方, 还被对方强行箍在怀中无法挣动,像是囚困着的猎物, 毫无尊严与自由。

  深感无力。

  姜琼华永远都学不会如何去平等地待人, 如何真心去爱, 那人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恃傲的古代掌权者,她们之间隔着千年多的光阴岁月,思维与想法根本无法相合, 本就……不该在一起的。

  明忆姝早已放弃了去与对方磨合的想法,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将一个封建背景下的权贵教化成温良的普通爱侣, 尤其是那人还有个格外疯魔偏执的脾性。

  她不可能办到的。

  她不愿再与对方羁绊下去了。

  “姜琼华, 我累了。”明忆姝挣扎不开,语气虚弱地对她道, “算我求你了,放我离开可以吗,我不想同你再回去互相纠缠了。”

  姜琼华的脸色沉得吓人,是个风雨欲来的征兆。

  明忆姝道:“要发火便发吧, 我知你脾气不好,日后我若回去了, 你在我面前总忍着也不好,这样装着很累吧,你若容我离去, 以后便没有人再动辄惹你生气了。”

  “孤脾气很好。”姜琼华昧着良心说道, “孤将所有的好脾气都留在了你身上, 你只要跟孤回去,孤可以一辈子都不与你置气,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孤听你的。你若是觉得孤是装的……那孤也能装一辈子。”

  “我们之间没有‘一辈子’了,我不会再多留在此地。”明忆姝说,“姜琼华,我命数将尽,有件事也无妨告知于你——我与季子君来自同一处,在我们那里,未有‘名分’的爱人之间随时可以分别,其中一人若真心要离开,按照律法,对方是无法强行挽留的。”

  姜琼华箍着明忆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越听心中越发地冷,就好像薄衣行步在风雪里,很冷,很孤独,她以前不知明忆姝的过往,只以为对方与季子君有一点儿牵连而已,如今亲耳听到明忆姝说两人来自一个地方,顿时更觉得无措了。

  原来,明忆姝与季子君的纠葛不仅仅只是眼下这般,还有很多事情,类似于神鬼玄学一般,是她姜琼华根本没有听过的。

  她就像个外人,一直都被这两人隔绝在外,季子君也就是当年的唐广君,背叛她骗她的时候,想必也是从未将她当成过同类才能那般决绝背叛吧。

  姜琼华莫名想起了那些从偏僻之地来京城的商贾,那些人与人合作总是那么的奸猾狡诈,为数不多的真心全留给了同乡的人,他们也是同来自于一个故乡,心也是格外地近,容不得外人间入。

  “所以,有她在,孤的话你永远都听不进去,对吗?”姜琼华垂着视线看向明忆姝,语气渐渐带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