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救赎残疾反派后,我被反攻了!>第116章 六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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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费劲想了。”女孩自嘲一般的牵起唇角, 带着病态的占有欲靠近姜妤,那双手又挪到了姜妤的脖颈处,“我说过, 我会回来的。”

  这一刻, 姜妤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记忆瞬间被那个平平无奇的早晨, 那么小的女孩子回过头来对着自己做出骇人的动作。

  “你是……你怎么这么快长到这么大的?”姜妤穿书过一次,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不能靠科学来理解,但是面对眼前这巨大的变化,明明自己才过了一个冬天, 但是小女孩居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怎么可能!

  可是女孩似乎没有要告诉她的兴趣,她慵懒的松开捏着姜妤脖颈的那双手, 转身走出去,姜妤下一刻就听见了利落的落锁声。

  “你放心,我会和你父母说, 你身体又不好了昏睡过去,催他们赶紧走, 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了。”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也带走了姜妤最后的一丝希望。

  女孩真的实现了她说的话,姜妤再次听到声音的时候, 是姜升荣夫妻俩架着马车飞快的离开, 他们十分相信女孩,毕竟在那种时刻, 只有女孩儿愿意把一家三口救出来。

  更何况他们也不想让姜妤跟自己去冒险, 所以……姜升荣和沈云连进来看都没有看, 心一横就踏上了征程。

  姜妤彻底的绝望了, 她开始瘫在床榻上, 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用自己还未痊愈的身体,逃离这个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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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初春的寒意还是很浓厚,而乾坤大殿早就已经大洗牌了,渊逸明坐在朝堂之上俯瞰众臣,但是真正说话的却是一道如同珠玉落盘的女声。

  直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喊出,大臣们纷纷散场,坐在珠帘后的祁安一脸阴ʟᴇxɪ沉,身边的人都不敢靠近。

  祁安今日一身暗红色的衣袍穿在身上,金丝勾勒成的裙边在珠光宝气的大殿当中没有任何一丝的违和感,远山眉不化而黑,只是那唇色用的是烈焰的红,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凌厉的美,勾魂的媚意当中,却不容被亵渎。

  饶是这些日子整日看着她的渊逸明也不由得怔住许久,回过神来才大着胆子站起身来,凑到祁安身边:“今日,辰州大旱一事……”

  “本王自有安排。”祁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她那巴掌大小的脸更瘦了,似乎没有过多情绪的看向外面。

  在一个月前血腥还染满了整个殿堂,如今却被尘埃覆盖,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渊逸明见她这样,真的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叹着气便转身下了台阶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三皇子府。

  自从他们得手的这一个月以来,就算渊逸明已经是这些新换上了大臣们口中的新帝,但是祁安却还是不让他入宫住在皇帝该住在的地方,渊逸明心中留了个心眼,但是却发现打探的人都是祁安的眼线。

  不出几日,祁安就带着刀来威胁自己了……

  太监看到整个大殿上只剩下这位新晋的女摄政王了,他挪着步子走到祁安身旁,只想问她接下来去哪里。

  祁安烦躁的抬起玉一般的胳膊捏了捏自己的眉骨,再度拿下来手,她看着前方,眸子里尽是狠厉。

  “去地牢。”

  太监浑身一抖,原本地牢里是没有关押那么多犯人的,这次宫变之后,地牢当中关押着昔日的大臣和王爷,怨气横生的地方连侍卫都不敢多待,却……

  太监似乎想到了那一日,祁安带着皇宫里的侍卫杀进了太妃府,把太妃府上上下下都杀了个干净,张太妃也被她踩在脚下羞辱了许久,剥皮挑筋的折磨,就连新帝都看不下去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

  谁上去拦,基本上也就是一个死字。

  “嗻——”太监不敢再回忆了,生怕自己一个犹豫就成了这位摄政王的刀下亡魂。

  祁安到达地府的时候,里面阴暗潮湿的环境让她变得愉悦,周遭那种低雅的咒骂声也成了世间最美好的音乐一般,她眉间透露出来的那股疯劲让遥遥看着她的楚肆不由得拧眉。

  “来者不善。”柳淮骥冷冷道。

  正巧,这也是楚肆所认为的。

  果然,祁安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两人,周遭的那些咒骂只会让她越来越开心,红唇扬起,挥手示意侍卫将楚肆带出来。

  “你做什么?!!!”柳淮骥如同困兽一般死死的扣住木桩,他盯着祁安,似乎想用目光逼退她。

  可是祁安却俯下身子,她淡淡笑了:“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她对宁宁做了什么?”

  宁宁这两个字,是祁安触及到就会觉得温暖的存在,可偏偏是这样,却在温暖过后更加绝望,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争不抢就能安稳的待在姜妤身边,为什么一桩桩一件件都在逼着自己。

  又为什么在自己强大起来的时候,却让姜妤离开。

  祁安整个人更加闭塞了,她这段时间阴郁暴躁,变得越来越像从前的自己,甚至更甚。

  姜妤出现后又带来的那点温暖,全都随着那鲜血流逝了。

  祁安抬脚挪到暗室当中,侍卫已经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楚肆绑在了木桩上,楚肆本就已经筋疲力尽,看到祁安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心中居然前所未有的平稳。

  “你喜欢姜妤。”

  “闭嘴!你也配叫她?”祁安的怒火被激起来,她从攢金丝的袖口当中抽出一把匕首来,顺着楚肆的脸颊一点点的移下去,一边观察着楚肆的眼神。

  确定楚肆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祁安的刀刃便没入脸颊,血色立即涌出来,沾满了祁安的眼眸。

  那双好看的凤眸此刻全是冷漠的凉意,楚肆不哭也不闹,任由刀刃割裂自己的皮肤,声音都发抖了:“你疯吧,姜妤不会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祁安只捕捉到了那一句,手劲愈发的大了,她不在乎什么好日子,没有了姜妤一切都很枯燥了。

  本就不打算苟活。

  祁安再次从暗室里出来的时候,双手沾满了鲜血,她不紧不慢的擦着手,却觉得自己已经疲惫至极。

  楚肆的那句……姜妤不会再回来了,说的不无道理。

  祁安只觉得昏天暗地,侍卫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刚刚那种血腥的场面是他这辈子不想再看见的。

  祁安迈开步子,浑身疲惫的走出地牢时,外面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全都像是没了意识一般全都扑向祁安。

  同时还伴随着一道悠扬的铃铛声响。

  祁安没被影响,可那些士兵全都扑了上来,即便身怀绝技,也终究双拳难敌四手,祁安很快被黑衣的士兵制服住,身旁那些侍卫和太监也全都是一副木讷的表情,祁安心底一沉知道这是骨族的银铃,只有骨族才有这种能力。

  祁承宣……祁安眯起眸子,无论如何也不跪下,看着缓缓走近的那道人影。

  祁承宣!真的是祁承宣!!将父亲的狠厉学了个十成十的祁承宣,他果然带着骨族的人回来了。

  祁安抬起头来,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全是嘲讽。

  “妹妹啊……我没想到,最后既然是你给为兄铺好了前路啊。”祁承宣笑的肆意,他缓步走过来的时候,身边果然跟了几个腕子上带着铃铛的人。

  祁安看着祁承宣的那张脸就觉得恶心,可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晕倒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士兵重新把她架起来。

  祁安做了好长的梦,她梦见祁承宣来到骨族的地域,恶魔低语一般向所有人游说当今圣上要彻底绞杀骨族人,梦见祁承宣得意的嘴脸……

  更多的是姜妤的笑脸。

  那张鹅蛋脸精致好看,杏眸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下一秒,血腥染满了整个眼眸……祁安尖叫着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牢狱当中。

  明日午时问斩,地点就在乾坤大殿的前方。

  祁安呆呆的坐在地牢当中听着这旨意,月光就这么凄冷的洒在祁安的身上,夜晚的风透地牢的吹到身上,她抬眸看着天空,苍白的唇却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次日,太阳微微升起,一夜的寒风终于再日光晒进来都时候缓解了许多,祁安身上还穿着那件暗红色的长裙,除了裙摆上的点点污泥以外,整个人还仿佛像是那骄傲的彼岸花。

  地牢四周关押的人已经换了一拨人,祁安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楚肆或是柳淮骥亦或是自己那哥哥的肆意报复,她站在地牢中央,四周都是些潮虫与老鼠吱呀吱呀的叫着,可是没有一只敢爬到祁安的脚边。

  地牢凿出一个小小的窗口,太阳的光线终于能够透进来一点点,祁安抬起头来感受着阳光,叹了口气。

  此刻,地牢外面传来几个狱卒的高谈阔论,祁安微微钻过身子,果然他们就是来找她的,狱卒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叮叮当当了好半天才将地牢的门打开。

  吱呀——地牢已经年久失修却还是坚固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声音,就好像是万年冤魂的喊叫从地狱里奔腾而来,祁安全无惧意,扬起那张精致的脸蛋看向狱卒。

  狱卒们经过这几天的沧海桑田变化,也不敢轻易的贬低谁看不起谁,对于眼前这女人的睚眦必报他们自认为是惹不起的,身上那暗红色金丝勾勒成的衣袍似乎时时刻刻在警醒着众人,她还是那个尊贵的摄政王。

  “摄政王……您请吧?”狱卒客客气气的向祁安弯弯腰,祁安也没有为难这些人,提起裙摆来便向前走。

  地牢当中的味道实在是难忍,祁安面不改色的走出地牢的时候,一下子没能适应得了外面的强光。

  祁安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来,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白亮了,身边的侍卫原本押送着祁安去往乾坤大殿的前方,此刻却走在她后面就像是护着她一般。

  侍卫狱卒都是一阵唏嘘,初春的寒意夹杂着日光给人复杂的感受,早晨就要带她去那边跪着,要一直跪到中午用刑的时候。

  谁能想到摄政王只是威风了一个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擒拿,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闻所未闻,但是……成王败寇,既然如此也只能奉命行事。

  皇宫当中的城市都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就连那些花花草草也不曾斜逸旁出,看起来一丝不苟,似乎千百年来都是这个样子,祁安缓步走着,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时候,就在她小的时候,因为在府中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所以走到哪里都没有人会管。

  也正是因为这样,祁安听到了许多事情,也是从小小的年纪就听到了很多关于朝堂上的事情。

  当年的祁家……乃是皇帝安排在世家大族里面的卧底,也是心腹,正是ʟᴇxɪ因为皇帝的这种猜忌怀疑诞生了祁家,但是猜忌和怀疑难保不会落到祁家头上,这些事情,祁家主和祁承宣全都已经预料到了。

  所以,自打祁安记事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每天打着皇帝心腹的旗号去探听各种各样的朝中事务,动作一大自然也就是招致旁人的怀疑,祁家有一段时间陷入风雨飘摇的时期。

  但是那个时候,已经野心勃勃的二人从未停下手过,不仅打听好了朝中兵力甚至还把心思动到了上古神秘的种族,骨族身上。

  他们本身就拥有着极大的神秘力量,只不过不知从什么朝代开始,这种力量就被骨族人自己称为噩兆,于是他们开始封存这种能力,虽然人人都会,却不轻易的展露出来。

  百年过后的骨族,早就已经努力调整好了和正常人类一致的步子,原本以为可以就此过上安生的日子,祁家却打着皇帝的旗号开始派人过去骚扰,骨族不堪其忧的时候。

  祁承宣再露面的时候,开始对骨族的人游说,说朝廷现在已经开始忌惮他们,他们再怎么保存实力,也终将会遭到灭族的惩罚。

  起初骨族人不信,但是经不起接连三年那些“朝中之人”的威胁,骨族开始向祁家求助,也正是因为如此,祁承宣他们才攀上骨族的橄榄枝。

  但是这样的事情维持了三年,早就已经引起朝中的怀疑和忌惮,在有确凿的证据之后,朝廷终于开始找祁家的麻烦,当所有罪状累积起来也就被皇帝抄家,祁安也就顺其自然的变成了罪臣之女。

  至于为什么其余的人要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可是自己这个庶女却偏偏留在了京城当中,这是所有人哪怕祁承宣都不知道的事情。

  祁安抬起手来抚摸着腰间的玉佩……

  乾坤大殿之前,渊逸明和柳淮骥一起站在那里,显然时间是刚刚下了早朝,站在这里等待着祁安。

  当远处一个身着暗红色衣袍的女子款步往这里走的时候,这两人的神色各异,但最终还是露出了成王败寇的笑容。

  “没有想到你堂堂皇室皇子居然还会被一个女子给拿捏了。”柳淮骥显然是已经奚落过渊逸明了,所以张口就是这样的话,渊逸明就算是再笨再傻,也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当成了枪来使。

  祁安是这样,柳淮骥也是这样,但是渊逸明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他发现兵力完全掌握不在自己手上,就连姜升荣所掌握的大渊朝正统的兵力都完全不在自己手里。

  这样不真实的机会攥在自己手里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渊逸明感觉自己穿着这身衣裳都是那么的讽刺。

  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除自己以外,所有人好像全都对皇位胸有成竹一样。

  “如今成王败寇,但是我终究体内还是有皇家血液的,不如你对我说话试着放客气一些。”渊逸明感觉自己说这些话都特别特别的无力,柳淮骥果然也没有将这番话放在心上。

  祁安走到柳淮骥面前,那双好看的凤眸当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甚至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柳淮骥看着这样的祁安,不由得怔住。

  “没想到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这么有气节。”柳淮骥由衷的感叹,可是祁安却笑了,这样的笑容就好像是昨日在暗室里虐待楚肆的时候一般。

  “没想到你见了我的第一面,居然不是想把我生吞活剥了。毕竟……你那妻子……”祁安试探着柳淮骥对于楚肆的感情,按理来说昨天对楚肆那般虐待,他居然能够忍住气性,给自己一个痛快,直接问斩……其实很大程度的说明了楚肆并不重要。

  果然,柳淮骥完全没有任何心疼楚肆的神情,他的余光看了看祁安身后,乾坤大殿前面的地方,如今那些行刑的人都已经到场,似乎定局已成,便也不瞒着。

  “楚肆?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结果罢了,我需要她的智谋和楚家,而她需要一个能够给她荣华富贵和后位的人,既然事已至此了……那她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不是吗?”柳淮骥笑的如同一个没有心肺的东西,祁安也猜到了,压根没有别的波动。

  这世间唯情字难得,可自己愿意托付所有情感的女子却已经陨落。

  “你知道吗?我本来不想把事情做这么绝的。”祁安也终于开口,即便在大牢之中蹉跎了一天一夜,那声音依旧如此动听。

  珠玉落盘,祁安那微卷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她的脸颊上带着些病态的苍白,整个人却并不收敛锋芒,如同带刺的花朵娇艳又危险。

  柳淮骥完全不在意,但是既然祁安想说,那他便听听人死之前将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祁安抬起眸子,对上柳淮骥的眼睛:“因为姜妤死在我面前,所有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全都要陪葬。太妃府是这样,柳府是这样,楚家更是如此,京城当中的可用大臣们早就已经被我屠杀了个干净,你觉得现在留在朝堂上的还能有什么呢?不过就是些墙头草类的玩物罢了。”

  祁安向来是这样,对什么事物都看得极为清楚,但是即便是这样清楚的人,却也总是能够为了情感而绊住脚步,祁安从来不后悔遇见并爱上姜妤,正是因为姜妤,祁安才变成了更加完整的祁安。

  “所以,你这样的行动自然也是遭受到了其他人的疯狂抵制,觉得你是一个惨无人道的东西。”柳淮骥似乎在看一个疯子,毫无保留的嘲笑出声。

  祁安也笑了,对于没有感情的人来说,惨无人道的是谁还不知道。

  祁安不再多说,她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悲凉的渊逸明,伸出手来拍了拍渊逸明的肩膀:“之前是把你当做了傀儡,我想你的心里也不好受吧。不过……”

  祁安缓缓俯下身子,红唇凑到了渊逸明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你真的觉得我输了吗?”

  祁安这句话说的模棱两可,渊逸明却从内心深处发掘了一丝恐惧感,所以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是吗?

  可是明明,皇宫的守卫已经大大加强,而且还有那些骨族的人随时盯着祁安,但凡她要有什么动作就会被蛊惑心神,怎么说都是必死的局。

  渊逸明不愿再用自己比较浅薄的局势观去猜测了,但是这样那么盛大的一场闹剧,他作为皇帝的儿子,即便有野心却也不愿意看着这么多外人争来争去。

  渊逸明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

  也只好叹了口气。

  “无论有什么变化,你现在都应该跪在那里了。”渊逸明开口,可当他看向祁安的时候,祁安早就已经提起裙摆往正中央走去了。

  祁安那极为纤细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住在背后,刽子手守在旁边,那把大刀一直立在一旁,他凶神恶煞的提了祁安的双腿,可是祁安怎么也不愿意跪下。

  刽子手就在这个时候也回想起来这位摄政王是有多么心狠手辣,于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渊逸明和柳淮骥。

  “无碍,就让她这么站着吧。”柳淮骥就仿佛是大发慈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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