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大量抛售平价盐惠及百姓, 收获了不少民心,但盐商和税司却遭到极大的损失。
甚至连萧家都反对萧太守的决定。
州衙以往靠盐岁入能收三成,现在盐烂大街, 使得州衙的税收降到一成,几乎是沉重打击了整个上层。
没钱就无法运转, 没钱大量吏员的生活受到严重的影响。
没有雇员就无法办事, 多得陷入停止运转的状态。
不少靠盐为生的吏员无声无息以辞官来抗议, 以此逼萧太守妥协。
岂料萧太守突然宣布裁官,将不运转的地方取消行政权力,并且合并到葭州县衙, 将大部分地方权力集中在州衙。
他的这个决定令官场所有人感到震惊。
自从发生刘子文一事后,萧太守从保守逐渐迈开步子主动清扫人员, 手段极其毒辣, 使得不少官员怨声载道。认为萧太守因为刘子文变得多疑, 居然主动削减自己的羽翼, 以后迟早会酿成大祸。
反对萧太守的人开始纠集在一起,试图剥夺萧太守的权力。
萧太守直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平息所有争议。即使如此还是有人暗地质疑萧太守在搞一言堂。想学越州的奸相独揽朝政。
这些事传到上官绣耳里,她满惊讶未来岳父壮士断腕的决定,也赞赏岳父的行举。
他借着自己的平价盐,铲除本就有异心的人, 将葭州大量散布的权力都集中在一起。相信以后执政效率势必会大大提高。
其实在上官绣看来,州衙统领两州,面积不大, 仅占大楚国土的九分之二, 可各乡各镇却出现大量冗员吃空饷的现象。
军狩那会, 她便看出来校尉的含金量实在不高。
“萧太守都已经主动出手, 那我也不能落后了。”上官绣自言自语道。
她立即找来阿拉真,让他亲自出马将青州商人和阳城商人都带到自己面前。
见到一个个穿金戴银的商人时,上官绣陷入了沉思,看来平价盐让这群家伙赚得盆满钵满。
她并不厌恶合法赚钱的商人,甚至心里还有别的想法。
那就是如何利用这些商人的力量?
上官绣对商人们宣布道:“我将成立青州官商团。”
所有商人都十分震惊,错愕,因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商人就是低贱之人,从商后就不得从官,限制非常多。甚至时常被士大夫所提防和打压。
当即一个姓沈的商人站出来,战战兢兢问道:“启禀...总兵,您说的是青州官商团?”
“是那个官和商?”
上官绣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在这块土地数千年来,商人都是被打压的存在。
农耕社会需要大量劳动力耕种,缴纳两税。
而商人东奔西走,时常居无定所,商税还是百分之一,缴得少,赚得多,还是最趋利性的,有着巨大隐患的群体。
上官绣点点头:“当然,不过青州官商团与外界的商人需得划清界限,并且遵照规章办事。”
她通过沈商人传达给在场所有人,什么叫劳动法,什么叫合法渠道,什么又叫劳工保障?
而官商之所以叫官商,便是由官方分出一个国有部门单独做生意,主动与其他资本竞争。并且赚来的钱,除了商人自己的分红,其他的一并投入基建民生。
上官绣站在现代巨人的肩膀上,一步一个脚印,逐步落实掌控商人的力量,为自己办事。
她很需要钱,尤其是前几天得知从坤县拿来的巨款,已经花得七七八八,大量钱都作为战后补贴抚恤金,交给战死将士的家眷。
胜眉堂还成立了养老堂,主要任务就是要抚养一些将士的双亲和遗孤。
养老堂足足花了五十万两。
还有一些将士的妻子加入胜眉堂为地方出了不少力,在民间有极大的功劳,上官绣自然不能少了这些人的衣食住行。所以哪哪都需要花钱。
旁边站着的阿拉真满脸的担忧,他突然觉得首领上战场打仗,都比经营轻松一点,现在的政策都是闻所未闻,十分前卫的想法,能不能落实都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一直默默守在上官绣身边,看着座下的商人们一个个市侩精明的样子,心底非常不是滋味。
这些人都不好控制,一旦开了口子就再也无法收手了。
是福是祸,都是首领的一念之间。
等上官绣详细地说明后,她伸手去拿茶壶时给自己倒杯水,发现早就空了,一向喜欢负责日常的叔叔却待在身边开始发呆。
“这些都是开门阶段的介绍,之后罗彤会详细与你们说明。”上官绣手一挥示意商人们都回去吧。
商人们纷纷行礼,然后退出客厅。
“叔叔在想什么?”上官绣让亲兵去泡点茶,她叫了阿拉真一声。
阿拉真回过神,满脸担心道:“首领,我只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但老夫人告诉我,商人趋利的天性,注定他们就是一群有家无国的混蛋。”
“您现在...会不会走得太快?”
阿拉真的担心确实存在,并且以后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
上官绣不敢说完全做好准备,但她明白,一个强大的中央可以制衡每股力量的发展。
而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去制衡其他力量。
等上茶后,她亲自端给阿拉真回答他:“叔叔,正是因为缺乏实力,所以必须先积攒力量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事事俱到游刃有余。”
“同样商人若利用好,也能成为利国利民的力量。”
利国利民?阿拉真反复嚼声,他有些迷惘盯着上官绣,不知何时,侄女已经胸怀大志,并且不再遮掩自己对中原的野心。
平价盐一事,他便已经瞧出些端倪,感觉到首领的变化。
上官绣当他听懂,又继续道:“接下来各州很快会反应过来,迅速掀起反平价盐,或者争夺市场的行动。”
“我已经捞了一次快钱,现在正好可以静下心来积淀。”
阿拉真懵懵懂懂地点头:“哦...”
虽然他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
上官绣哭笑不得,本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想到这是长辈,不能随便动手,就又给阿拉真倒了一杯茶。
“叔叔不用担心,你只管在我身边看着就行。”
倒完茶,刚好罗彤已经到了青州营。
她立即让罗彤进来,两人见面,罗彤就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平价盐的产业链已经彻底在从阳城河山,云州,坤县,青州落实,并且各地大小商人在图尔的示意下成立阳城盐所,制定份额,邀请劳工。
光是阳城盐所就已经增加六千人的就业。六千人,每家每户算五人一家,足足三万人受益。
现在阳城雪花盐已经打出品牌,变成各地的畅销品。
罗彤的脑子十分好使,还特地给雪花盐分级,按照不同价钱同样的售后来卖给各州的达官贵人。当然平价盐也是雪花状,不同的是雪花盐的包装和礼盒,禅语,寓意,还有细密的程度,都能炒菜,味道都差不了多少。
上官绣非常满意罗彤的表现,她决定让罗彤作为青州官商团的代表,引领商人。
阿拉真喝完茶听完一番话,又迷糊了。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直到听见罗彤上报平价盐赚的一波钱的数字:足足一百万两。
什么分级,什么品牌,他不清楚。可一百万两着实把他吓到了!
天啊!短短几天赚一百万两!
阿拉真顿时敬仰地看向上官绣。
上官绣此时还在和罗彤商量:“平价盐打的不过是一阵快风,风势过了,就会有所回降。”
“而且各州各地的商人和官员都不是傻子,等反应过来,他们会立马效仿,除非是一些独揽大权的地方能够迅速垄断。”
“其他地方都抵挡不住平价盐的冲击,只要青州盐矿的口子,他们堵不上,又拦不住我,就只会让我牵着鼻子走。”
至于赶在后头的人,注定只能吃土。
罗彤十分佩服道:“那接下来主子只管收钱,什么都不用做。”
上官绣挥手示意:“做人要自谦,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萧太守便是例子。”
罗彤眼珠子转得快,知道她和萧好的关系,那萧太守是什么人?就相当于老丈人,他大夸道:“太守是以盐治官,实在是万中无一,只是和主子您的方向有所不同。”
“不过抗议的人也多,相信太守能够短时间内处理完毕。”
上官绣闻言,只是笑眯眯瞥了罗彤一眼,什么都没说。
葭州萧府确实已经忙作一团,萧老七为萧太守说话还差点被二哥萧邙给打了。
以萧邙为首的人希望萧太守能够迅速利用收上来的权力,快速覆盖两州,将盐市场的风波给平息了。
尤其是出政策,越快越好。
可萧太守偏偏压着,闭门不见,只宣了萧老七过来。
萧老七心知肚明,盐利薄利多销,未必不能够收上盐税,只是二哥他们不愿走新路子,只想守成。
而且大哥打着薄利多销的幌子,也实实在在给了百姓好处,还同时将地方盐商和地方县官口袋里的钱都收进州衙的荷包。
让原本拮据的州衙得到一大笔税钱后,开始着手准备讨伐刘子文!
翌日果然和上官绣猜测那样,州衙出奇地没有质问她开放盐矿一事。
双方继续维持表面的平衡。
而青州的权力重心亦潜移默化地转到上官绣手里,青州百姓现在只知官阎王,不知州衙。
为此韩丰十分着急,给州衙去信都石沉大海,让他怀疑自己已经被官阎王给控制了。
他便去找徐四光,虽说徐老帽又土又蠢,可他对州衙的忠心是无话可说。
然后他前脚刚到,徐四光后脚就被上官绣的人接走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韩丰立即去找徐锋,不找不知道,一找才知道当初那位徐家大将军现在居然在搬砖。白天修桥晚上守门。守的还是青州府衙北门的城。
看见曾经雄心勃勃的徐将军满身泥土,跟个农夫似的和底层士兵欢声笑语,苦中作乐。
韩丰最终没忍心打扰徐锋,自己默默离开了。
他回到韩府就立即被阿拉真热情地请去萧府,连轿子都准备好了。
韩丰表面淡定,内心早就七荤八素,觉得自己要完了。
临走前还特地让师爷保护自己的家眷,结果师爷也跟韩丰的处境一样,师爷的家人因为投机贩盐被西凉州的人抓了。
师爷刚好求了阿拉真,希望阿拉真救回自己的亲人。
阿拉真听说是青州商人,他二话不说答应了。师爷感激之余,然后把韩丰给卖了。
“韩大人有句话,我一个青州校尉兼总卫长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阿拉真横木竖目瞪着韩丰,吓得韩丰浑身哆嗦。
“这人啊,不能忘本!如今的青州哪个不依仗上官总兵,难道要靠数百里之外的州衙?就连韩大人平时办案,积攒声望,都是总兵在背后帮忙。”
韩丰害怕地吞口水,不敢说话,他悄悄瞪了眼师爷,师爷惭愧低下头:“学生让您失望了。”
韩丰听他开口顿时满肚子气:“混账!”
阿拉真到底不敢对韩丰动手,毕竟韩丰治理地方有一手,以后首领需要用到他。
“韩大人请吧!”
很快韩丰被人半架着上了轿子,由轿夫一路抬到萧府。
上官绣已经在大厅接待了不少各地的官员,还有一些当地颇有威望的文人,教书先生,甚至连一些镇乡驿站的小吏都请到大厅一聚。
无论身份高低,但凡在某个行业有出色表现的人,有能力的人,几乎被她纳入名册。接着重新梳理一遍青州的事务。
不少人已经默认她在青州的话语权,也有人不服,上官绣并未为难他们,相反只要他们不做损害青州的行为,她一律既往不咎,哪怕对方用脏话骂她。
毕竟高其位担其责。备受争议是很正常的事,如果她连这点容忍的肚量都没有,底下人如何服她!
上官绣本着干实事的态度,不分尊卑年龄,性别,一律亲自给对方认证,或者重用对方。
必要时,她还会发一块牌匾给民间义士,鼓励仁义的美德。
给当地孝子发牌匾,弘扬孝的美德。大大小小,事无巨细。就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令人闻风丧胆的官阎王,私底下已经渐渐传出伯乐的才名。仁主的美名。
罗彤率领的青州官商团也已经在青州费县成立,注册身份的商人达到一千人。
上官绣视这一千人为探路者,她要一边监督这些人一边鼓舞这些人干实事。甚至给商人划下三忌!禁违法乱纪禁发国难财禁贪腐。
随后罗彤带着官商团,开始在中原十二州各地辗转做生意,第一站先去的江东州。
上官绣联系了穆家,跟穆天扬达成生意上的协议,所以官商团去西凉和江东不会受到任何阻挠。
这会她刚好定下民间代表人,允许民间代表人自然进出官府,并且一旦民间代表人通过收取民意所提出的建议,需直达上官绣的案台。
上官绣私下绕开官府,直接与民间建立联系的举措,取得很大的成功。
因为第一位民间代表正是大楚过去的清官史海,他两袖清风,为人正直,也深知民间疾苦。
当初上官绣放任盐矿流出大量的官盐,给民间带来极大的便利,还间接促成就业,改善了百姓的生活。
让史海大为夸赞,夸完后就骂上官绣阴损,只管青州百姓的死活,不管别州百姓的死活,损人利己。
当初史海当众骂上官绣时,吓得茶馆酒楼连夜关门,生怕被史海牵连。
可谁也没想到,史海下一刻就以贵宾的身份被请到萧府,并且成为青州民间代表人。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官阎王居然破天荒特许他言行一致的权利。
史海也没客气骂完上官绣,又说她刚愎自用,有擅权越举的行为。
眼下与州衙切割,就是不忠不义的表现!
上官绣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连阿拉真都快气得拔刀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还请史海喝茶,讨论小大事务,从民间到天下,虽说是泛泛而谈,可讨论完后,史海一改态度跟上官绣道歉。
上官绣明确发出信号,她并不会与葭州为敌,青州和葭州只会是姐妹州。不分你我。
史海虽然已经不当官,可他一直非常支持萧太守,见萧太守一直没有表明对上官绣的态度,心下便了然,对上官绣为人处世还有品性有了一定的支持。
之后史海离开后,韩丰入府,整个人跟上岸打摆子的鲶鱼,瑟瑟发抖地坐在椅子上。
上官绣亲自给他端了杯茶,然后主动慰问道:“这些天,韩大人秉公执法,为和人堂主事与干员所拥戴,甚至民间对韩大人也颇有赞誉。”
一上来就夸赞韩丰,让韩丰减少了一些紧张。
韩丰知道必须亲自开口,才能解决心中的疑问:“敢问总兵,近日民间传闻您要与州衙分道扬镳一事...”
上官绣含笑盯着韩丰:“韩大人真不像官场老手,这般直接,就不怕招至口祸?”
韩丰确实很害怕,可州衙那边一直不答复他,有种冷落他,抛弃他的感觉,让他孤立无依,只能向有威胁的人靠拢。
他抬头明确又坚定告诉她:“我不会背叛楚人,我可不是刘子文那种卖国贼!”
“之所以如此一问,便是想当面做出选择。”
这是在明示决心,如果上官绣背道相驰,他绝不与她为伍,哪怕是死!
上官绣面露诧异,随后表情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我也相信中原有刘子文之流的人,可更多的是像韩大人这种忠肝义胆爱国爱民的人。”
“阳城一战,牺牲的将士,十个人当中有九人都是楚人。”
说罢,她低头叹息一声:“他们都是英雄。愿意跟随我这个乳臭未干的人,实在叫我于心有愧...。”
“我时常想我真的有资格被他们信任?值得他们赴汤蹈火与我在沙场上出生入死?”
韩丰听见这位年轻的女将领如此自嘲,便彻底放下心了。
他松口气同时不忘劝慰道:“您不必妄自菲薄,您让百姓和底层将士受益的一举一动,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心里都有数。”
否则青州多地怎么会那么快创收,虽说是抢了别的州的饭碗,可对青州百姓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而且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总兵又不是圣人能做到完美的程度。
俗话说的好,慈不带兵、义不经商; 情不立事,善不为官
她已经超越前人,做到许多人无法做到的地步。
“下官方才还怕您会和齐田方一样,现在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韩丰肃声道。
本来他就冒着得罪上官绣的风险发表言论,见上官绣并未反感,他又忍不住多提醒几句:“无论您日后如何打算,但绝不能与葭州离心!”
“您现在收获的民心,正与州衙是密不可分的。”
韩丰告诉她利害,就是希望她能够符合所有人的期望那样一路上下去,而不是独断专行。
他也不觉得上官绣有现在的成就,是州衙一手培养的,事实上恰恰相反,他之所以说密不可分,正是因为上官绣如今的地位的法统性,正是州衙间接促成的。
州衙虽然大部分人无能,可他们却是中原正统的士大夫,一心为楚人,决不会在合法性上马虎。
哪怕这些士大夫不服,也会因为民心而妥协,所以上官绣在中原的地位才会越来越名正言顺!
史海这么骂上官绣,也是处于对她未来的担心,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并且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卓越不凡的功绩,早就使得有些人开始对寄予厚望。所以上官绣在这个节骨眼,无论如何都不能决策错误,失去民心!
上官绣听完,她立即朝韩丰深深作揖表示敬意:“韩大人所言极是,是绣考虑不周到。”
韩丰饶是壮着胆子说了一大堆话,还是被她的重礼给吓了跳,他摸着胸口一脸后怕道:“别别别,这样!总兵,我可是您的下属,不合礼制。”
上官绣郑重其事地抱拳:“您之言,让绣醍醐灌顶少走十年弯路。”
“而一字之师亦是师,您是实至名归的老师!请受绣一拜。”
韩丰还抚着胸口,没有缓过来,可也在上官绣颔首的那一刻露出欣慰的微笑。
大小姐没有看错人。
之后韩丰被阿拉真又客客气气送回去,他的态度简直翻天覆地的变化,让韩丰啧啧称奇,还没见过护犊子到这份上的人。
阿拉真毕竟是上官绣的亲叔叔。
他尴尬地摸着头,跟韩丰道歉:“粗人一个,请大人责罚。”
韩丰大手一挥豪爽道:“行了,咱们今晚一起喝个小酒就当和解了。”
话音刚落,阿拉真还没来得及答应。
官道上敲锣打鼓,驱散行人,一个伤痕累累的楚人骑兵举起风火纹的官字旗,风风火火地穿出大路,直奔青州营。
阿拉真当即脸色一变:“糟了,骑兵背旗回来,就代表又有战事了!”
韩丰一听,表情顿时肃沉几分,他当即道:“总卫长块去吧!总兵这会儿可少不了你的帮扶。”
阿拉真的目光有些诧异,韩丰便提醒道:“徐四光那个土老帽估计这会帮不上忙。”
“他怕是有心无力。”
毕竟他是死了心要效忠州衙,州衙肯定给他发了什么私令,要让他跟上官绣划清界限,而依照徐四光的性子,他一定不会违背州衙的命令。
此时此刻,上官绣刚从萧府出来,她正打算回军营,已经有陌生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方身上的红袖黄甲,依然是田宇军队里出来的兵!
此士兵看见上官绣便痛哭流涕起来,似乎认识她,整个人情绪十分激动,几乎崩溃:“上官首领,大将军,大将军他,他为大楚战死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08 17:51:22~2023-01-10 17:47: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萧墨倾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萧墨倾安 140瓶;书姀 124瓶;贰玖 42瓶;一陆 35瓶;余杭、我是书虫 22瓶;...、袋鼠有眼袋、一清二白 20瓶;习惯就好 10瓶;九离 6瓶;白牧野、玖彦 5瓶;柠辛 2瓶;0207、今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