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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空调房里,不盖被子会冷,盖被子会热,怀里抱着一个人就刚刚好。
下颚轻轻地搭在肩上,予柯趴在姜屿鹿的身上没精打采地打着盹。
夏天就是这样的,上午犯困,下午犯困,晚上也还是在犯困。
姜屿鹿放下手里的书,好笑地摸摸她的头:“又困了?”
“嗯。”怀里的人闷闷地发出一声气音。
姜屿鹿亲亲她的嘴角:“那你睡会儿吧。”
“嗯。”
说是要睡,予柯也没有马上睡着,她抱着姜屿鹿,窝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三下……
予柯闲来无事地数了数,一分钟大概能跳八.九十下。
每跳一下,她心里的治愈感、舒适感、和安全感就每多一分。
每跳一下,她就更依赖姜屿鹿一分,更喜欢她一分。
直到整个胸腔内都装满了她,直到耳边只听得见这鲜活,且独一无二的心跳声。
外面天大地大,予柯却觉得,这个世界现在好像只剩她们了。
好像她们就这样相濡以沫地过了很多年。
后来也没有提要回房间的事,予柯不知不觉就以这种别扭又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睡得极其的安稳,做的是美梦。
暑期比想象中还要更加的闲适,没有教学课程,只有少数的几个研究项目,在家里就能解决好。
中间姜屿鹿接到个视频会议,她没急着接,而是印上予柯的唇,先一点一点地将人给吻醒。
予柯模模糊糊地揉眼睛:“怎么了?”
姜屿鹿说:“我得去开会了。”
“噢。”予柯踉跄着从她身上下来,转头窝进沙发里,继续睡。
姜屿鹿回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这才拿着电脑去了书房。
会还没开完,外面就刮起了大风,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扰耳朵,予柯被吵醒了。
老婆呢?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想法。
去书房了。
这是她后知后觉的第二想法。
想她,得去找她。
这是她下意识的第三想法。
予柯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然后去厨房热了杯牛奶,端去书房。
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轻飘飘地:“进。”
一推门,姜屿鹿正看着她呢,予柯笑着冲她比口型:【还在忙吗?】
姜屿鹿点点头,指了指门:【怎么进来还敲门?】
予柯无声地笑了笑,她就是单纯地想听听她家姜教授的声音了。
将牛奶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先被人给拥住了。
姜屿鹿将摄像头转到一边,只露出半边身子,然后轻轻凑到予柯身边,压低着声音说:“我还有一小会儿。”
意思就是:【别走了,留在这里陪陪她吧。】
好娇娇的姜教授~
予柯笑着在姜屿鹿的唇角落下一个吻,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走。
被挪开的摄像头后来也没有挪回去,这就方便了某些情不自禁的小动作。
手和手本来隔了一定的距离,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在桌下偷偷牵上了。
姜屿鹿今天穿的是她的白衬衫,有两颗纽扣没有系,领口大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予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给她系上第一颗,又系上第二颗。
指尖时不时地会划过脖颈的肌肤,带动秀嫩的喉头滚动。
等都系上了,予柯也不满意。
她家姜教授的魅力太大,纽扣都系上直接成了斯文败类那一款,更欲了。
不行,还是解开一颗吧。
予柯动动指尖,刚落到衣领口,还没来得及解就被姜屿鹿给握住了。
灼热的视线在空中汇上,深色的眸光看得人一阵脸红心跳。
毫不夸张的说,这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
姜屿鹿扬着唇,在予柯耳边轻轻地吐气,低哑着声音说:“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予柯缩缩脖子,笑着抽出手,先替她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这大方的样子,无疑不是在挑衅:【勾引你怎么了?】【你在开会,又不能将我给怎样。】
确实是不能怎样的。
姜屿鹿只能不动声色地轻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放在这次的会议上。
弄好了衣服,予柯坐在姜屿鹿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起了牛奶。
但她还是不怎么安分,故意在嘴角留下些许的奶渍,然后当着姜屿鹿的面去舔。
粉红的软舌绕着嫣红的唇角打转转,色.情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纯情。
眸光愈发地暗,姜屿鹿紧了紧握着予柯的手,给她发出最后的警告信号。
【不要闹了,再闹,当场办了你。】
予柯趴在桌上直笑,肩膀一颤一颤的,乐得不行。
她一开始其实真没打算去撩姜屿鹿的,只是有点吃味,想给她把衣服理好。
谁知道姜教授这么容易想歪,觉得她那是在勾引她,那就勾引看看咯。
嗯,效果还不错,以后还可以继续。
后面的时间予柯没闹了,她这一闹吧,把自己也闹出了一身火。
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姜屿鹿一低头,就看见予柯直直地盯着她的唇在看。
姜屿鹿笑:“干嘛用这种露骨的眼神盯着我?刚刚还不够吗?”
予柯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模棱两可地来了一句:“你的嘴巴太干了。”
说完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就直接就亲了上来。
等很久了,她有点忍不住了。
亲就亲,还非得找个乱七八糟的借口,姜屿鹿无奈地搂住她。
唇舌交融多次,比起一开始,两人的技巧精进了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这从一件兴奋的事情,变成了一件更让人兴奋的事情。
从一件享受的事情,变成了一件恨不得每分每秒都享受的事情。
亲着亲着,衣服里便多出了一只作乱的手,顺着腰腹在那轻轻揉弄。
姜屿鹿抓住:“往哪摸呢?”
“不可以吗?”予柯笑得腼腆,嘴里却在小声地说:我们在书房还没试过呢。”
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就越来越没羞没臊,一开始还会脸红呢,现在就只会耍流氓了。
姜屿鹿忍着,眼里浸润着水光,她轻喘着气:“你确定?”
嗯?
予柯还没反应过来,姜屿鹿就松开了手,由着她乱来。
于是她便也没多想,继续乱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予柯生无可恋地往姜屿鹿身上一摊,动作也停了。
“啊,怎么这样……”
从语气里就能听出她现在的幽怨,姜屿鹿笑着搂住她,衣衫不整:“我问过你的。”
那哪知道是这个意思呀。
予柯泄气地问:“什么时候来的?”
姜屿鹿说:“就今天。”
予柯:“怎么比你的日子提前了好几天?”
姜屿鹿笑:“这种事情又不会一直准确的,提前几天很正常。”
予柯撇嘴,早知道这样,这几天她就应该多要几次的,这下亏大了。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第一时间将手放在了姜屿鹿的小腹上:“疼不疼?”
姜屿鹿:“还好。”
予柯:“那我给你揉揉。”
“嗯。”姜屿鹿懒洋洋地靠着她,享受着贴心的服务。
想干的事情干不了,那自然而然地就只能找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比如处理公务,就是很不错的一种方式。
出了书房,重新回到客厅,予柯拿着电脑盘腿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过来。”
“嗯。”
姜屿鹿依言过去躺下,懒洋洋地拿着本书在看,小腹处的温热让本就轻微的坠疼感变得微乎其微。
这其实是她们在家里的常态,待在一起,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互不打扰。
有时候需要高度专注,想留个人空间了,也会分开一会儿,去的去书房,待的待客厅。
想见面了就出来见一面,或者打着送咖啡,送果盘的名义待上那么一会儿。
同居的生活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的,习惯不一样,步调不统一的两个人想要生活在一起,要么相互适应,要么相互改变。
姜屿鹿不爱坐沙发,予柯就陪她一块坐在软垫上。
予柯不爱穿鞋,天热了姜屿鹿不会管她,天凉了还这样就揪她的耳朵。
两人现在一回家,步调总是惊人的相似,一个去开空气净化器,一个去开扫地机器人。
该协商的就协商,该妥协的就妥协,该改变的就改变。
好在两人都是温和且包容的态度,磨合期比想象中的要快,要短,要顺利很多。
*
因果轮回,予柯先前在书房的那一通乱撩,最后全报应到了她自己身上。
姜屿鹿一开始先是往锁骨上喷了点淡香水,然后问她香不香。
太远了闻不到,她就让予柯离得近一点。
近是近了,闻也闻到了,但那颗心不也蠢蠢欲动起来了嘛。
每当予柯有所想法,想上下手时,她就会冷不丁地丢下一句:“你确定要继续吗?”,不负责灭火哟。
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从头凉到尾。
后来她又窝在予柯的怀里玩她喉管处的小结,还佯装无辜地问:“它为什么总是在动?”
“它不能不动吗?”“它动得越来越频繁了。”
这谁受得住。
予柯可受不住,当下就求饶了:“我错了,你别闹我了吧。”
姜屿鹿这才笑眯眯地赏给她一个吻,只是等予柯刚想伸舌头时,又不给亲了,浅尝辄止。
那意思很明显,可以亲,可以摸,但是没得吃,就仗着在特殊时期恃宠而骄。
予柯被撩得差点没魂归西天,等即将暴体而亡时,姜屿鹿才慢条斯理地把她给睡了,翻来覆去地睡了好几遍。
予柯累晕过去的时候还在想,以后还是不要在姜屿鹿的面前班门弄斧了。
论撩,这个世界上没一个人比得过她。
她愿称之为,撩神。
……
作者有话说:
写一章日常向,看看有没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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