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巾帼裳>第125章

  有些事有些话,当下若是不说开来,日后要是再想说清楚,怕是就没那样好说话的语气了。

  或许他们之间已经缺少可以相互相谈的机会了。

  第二日辰时

  多位大臣的府邸前去了官兵,并带上了圣旨封条,府中一应人员全被赶至大门外,不多时便有了两排五位戴着头纱的男子进了里屋。

  “书房,暗道密室皆要一一仔细察过,有任何遗漏纰漏,不用我多说,要领多少板子。”

  带头说话的人是策,所说的这个惩罚,迄今为止还未有见过,毕竟他们都是能将任务完成得完美的人。

  有挑战的任务,是对他们的考验同样也是出于信任。

  士为知己者死,于他们而言,殿下就是知己。

  愿意在他们有需要时及时出现并给予帮助,收留倾听培养他们成为更好的自己。并非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比这安全的比比皆是,比这危险的也同样存在。

  可要真真说到值得的,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再隐蔽的暗道密室,他们也是能第一时间找到的。

  这是早几年时必学的本领,一是为了找到他人做此的作用,二无非就是在突发情况下可以保住一命。而当下则是为了其一,虽说有些人过于狡诈,可只要仔细抚摸墙体甚至多个角落,找到的话还是没那么难的。

  他们在半个时辰里找到了常用的暗道,策则带着其余几位察觉能力强的人接着去了下一户人家。

  左右花了七个时辰,他们将其中有用的资料消息一应交由长垣手中。

  那些人该收押的收押,流放的流放。

  祸不及孩童,无辜的女子,一并安排人去了乡下无人打搅的地方生活,安度余年。

  倘若有不知悔改,伺机报复的,不论何时皆处决,不留一丝情面。

  看向搜刮来的来往书信,钱财,长垣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何话好,更不清楚先从哪查的好。

  “左右都是要过目的,”对这铺满一地,毫无头绪的物件明林同样是一时抓不住头脑,“那先看哪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说是这么说,该踌躇的已然踌躇。

  又盯了一会后,两人就信笺以及内容一一摆放了出来,又照信中描述的钱财照着落款的时辰摆在一处。

  偌大的场地现下被纸张摆的到处都是,可看得人异常顺眼,“该摆的已然结束。”明林从未想过竟然会如此累,就好像这并非是自己一般,却又实实在在感受到每一刻。

  他们俩直起腰杆,简单的眯眼支撑了下,而后继续弯腰蹲着看向地面,“这书信写了这么多年,都忘记这人当时是因何才会担当此职的。”如今想来不免有些讽刺,可在那时看,却是个难得一见的。

  “他能当选,肯定也是有过于之处的,”想来不会因一份上就入选的,“你不能因一事就全然否定对方,这么一说同样也是不对的。”

  虽然有些话说起来勉强,其中的道理左右还是耐人寻味的。

  明林说的话他又岂会不知,不过是看不惯这样的人,做的好的情况下,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现下惹了事,就希望有人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有些事摆在明面上,就是想让人能看得仔细些,并不是为了要去证明点什么。

  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不愿明白,只一味的钻牛角尖,还自认为无所顾虑,到最后什么也不会剩下。

  书信中同样提及到的还有拨下来的款和衣物,米食,一一明细记载。

  只是走了一趟,过了一遍水,剩不到万分之一。

  这当中有多少穿插其中是无法知晓的,他们之间相互联系,相互担保,宁愿流浪天涯到灰烬,也不愿回去半步享受一丝阳光。

  就是这样的想法,他们说不出是好还是坏。想来在他们自己心中,光亮与晦暗本就是本末倒置的吧。

  “前后拨了那么多的款还有物件,到百姓手中的不及这当中的一份,”长垣一时不知该作何词语,“这一番闹下来,我是无法理解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虽说敛了不少钱财,可说到底都不是自己的。

  这些人的想法无非过多考虑,在他们眼里最后钱只要到了自己手里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事的话,就没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了。

  “兴许是一时兴起,又或是蓄谋已久。不论是哪一种,有这样的念头不对,付诸行动同样也是不对的。”这才是他们应该要去想的问题,“至于他们一开始是怎么想的,过程如何纠结挣扎,最后的结果早已是活生生的摆在那里了。”即便是多说上几句话都是没用的,应该是出于人性,会产生出惋惜的心理。

  有这样想法的人多了起来,应该是会认为是件正常情况。可若要超出一定范畴内,那就是

  同情心过于泛滥了,是不可取的。

  在一般人认知里,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添麻烦就是极好的事儿。像这种居高位不做实事的人比一般人更不如。

  明林的解释过于真实,不过是他喜欢活在设定好的生活里,甚至有想过会是个好的开始与未来,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不是,这点都不用再说点什么。

  “宫中大小事皆要我一一过眼,实在是不愿在这件事上还给自己添堵,”这可以说是很好的差事,不曾想最后做成这个样子,事态的发展确是他不能控制的,“大家相互之间,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偏偏整出这样的事来。”

  这下又得重新拟定官职人员,他对这些是真没那么大兴趣,也懒得去管,可那些人又偏偏爱到他跟前问东问西,就像这是他应当知晓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