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巾帼裳>第15章

  只那死了好几日的,调查一番仍有几具并未有人来认领,“这几具虽腐烂过分了些,可身体上的点也是极为特殊不常见的,怎会无人?”按理说这种来找的人会更多些。

  孔院使同几位都御史观摩着公示上画师描述的特征,“这个,同这个还有这个,似是能相连在一处。”他指着几处标记在一起,花样合在一处确是能一起的。

  “莫非这几位无人认领的,”其余几位跟猜测,“是来自同一组织?”无非便是这几种结果。“看这印记,有些年头,想来是早年就被人带走。”

  其他几人听着此番话也觉着有理,“若真如此,孔大人,这要再查下去,是得翻往年记册的。”其中一位都御史道,这并非是不可之事,只增加难度还未可查出什么来。

  他们每人心中都知晓该事的影响,“查。”只是迫于无奈,没有谁是最先开口的,听孔院使这一声,现下也稍稍放下心。

  宫中不及民间,谁的死皆会过意一番。即便身在皇宫,有些人的死不过蝼蚁一般,这些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寻常事。

  可这些若真是从小就被带走并没有同家人同待一日,他们还是想查出其身份的,让他们能够魂归故里。

  只是该案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查出这些人是何许人也,势必等动用记册。那首先是需要请示,再动用各站势力将该组织的标记查出,再者便是从各地调出失踪人员并对上口。

  且不说繁琐,光是动用物力人力就不是几月便可完成的。

  “孔大人,您是宫中的老人了,此事就您去请示”他们不想惹事,只想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本职工作,偶尔做些有意义的事。

  孔院使听道此番话,没有过多的惊讶,依然如往常般,“此事,我会放在心上。”他何尝不知此事带来的反响。

  这些话明面上虽未传开,口头上却也在相互传着,就连江吟荷这个不探消息的人都知道一二。出于关心她去找了傅晨,“近日传的事——”还没等她将话说完,就被对方捂住了嘴,做了个唏嘘的动作。

  吓得她暂时没再继续说下去,又过了好一会,傅晨见四周略微安全些,又拉着她往更隐蔽的地方走了走,“你这从不打听的人,也知道这个了啊。看来最近这宫里不太平啊,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想来就是有人故意传的。

  “听我师傅说,是孔院使想调查那个标记的事。只宫中查这些过于局限,故将苗头投向了宫外。”傅晨的师傅乃是都御史其中一位,是不显眼的那位,能力却是不能小觑的,只是为人低调。

  江吟荷聚精会神的听着,继续听对方道:“他们同殿下商议,在各院中挑出几位出宫。”按她师傅那意思,是举荐了她。“孔院使他们继续调查此案,从而等这几位从宫外带来的消息。这般双方皆不误。”

  这般说起来真是极好的。

  “那你愁眉苦脸作甚,搞得好像出宫的这拨人里有你一般。”江吟荷原想着对方将话说完便罢了,如今眉头紧锁,似是要什么东西打破一般。

  这倒是说破了,“我师傅那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性子,有此等事自然是免不了举荐他这个徒儿。”傅晨是想出宫,可若是这般的话她是一万个拒绝的。见对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她收起自己的愁容,“你如今刚当上御医,即便你们院使不说,这事也该有你一份。”这叫什么,这叫将她们拉出去练练。

  原本对其遭遇有些窃喜的江吟荷,现下也开始发起愁来,她好容易当上的御医,还想在宫中多磨炼磨炼还能再去听其他院使院判的课呢。

  “我是随口一说,可这事若太子允了,那也就大差不差了。”傅晨是觉着太子会愿意答应此事的,于他而言是无坏处的。再说,无论是否能查出,最终想要的结果达到了,那便是有益处的。

  江吟荷同意这个说法,按太子殿下的作风,想来此事是不会丢下的。京城中若有不知名的组织,于他们而言,同样是不稳妥的存在。

  只是她心中多少是有些反感的,一道圣旨下来的话,想来心里会更舒畅些。

  结果如傅晨所料,她们被派遣出宫,凭着画师画的话调查线索,同去的共有四人,只是她们出行半道也并未见到其中两位。

京城来的

  待她们到达驿站并住下时,只见隔壁房屋出现两熟悉脸庞,“你们……”明辞君在,她们俩倒没什么意外的,只是束影怎么会在,“是一起的?”而且又那么巧在一块。

  听到傅晨的疑问,明辞君走到前头开口道:“她是我提议来保护我的。”虽然更多是身后这人提的建议。

  对于这个解释她们并不过多考虑,“来都来了,还能让她现在走不成。”傅晨没好语气说完便走到自己房屋,束影见此刻也没自己什么事也回了房间。

  未进屋的江吟荷同待在原地的人相视一笑便各自转头,未开口却懂双方要说些什么话。

  她对此次同行的人并无何意见,倒是傅晨反应大得很,“真不是我说,怎么哪哪儿都有她啊。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还整天抛头露面的,真不怕我什么时候抓了她。”要是她遇到个对其虎视眈眈,随时想拿她归案的人。她每日不得躲得远远的,对方可好有空便出现在她眼前。

  火气是大得很,着实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说来那些也是往事,如今若无过分的事也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听着傅晨说这些,她轻轻摇头笑笑,“你呢,一时兴起,做事就开始一根筋。过了时辰,考虑清楚了,便又开始懊恼,凡事总做不到当下思虑周全,”转后喜欢找她念叨,却怎么也不改。“过后又总爱念叨一二。”

  “那些事,就是要当下做决断的,这全凭接触到的,”她是会按学到的知识来决定真实存在的,只是偶尔做了判决,心中也不畅快。

  这是不能磨灭的事实,她不可否认。

  江吟荷本就不奢望谁能一瞬间改变点什么,“不是所有事都得果断,明知可恕,又怎能强行决绝。”这些说来容易,到自己手中谁又会真做到,“我们得尝试跟从本心,它会告诉你真实的想法。”

  她同样希望在行走的道路上,内心能给予她最好的答案。

  眼前这人常爱说这些,傅晨皆是照单全收,只不过每人逻辑思考不同,所以无论好坏她都容易钻进死胡同。

  好好的地方不待,束影又靠在窗边,半弯着一条腿,“我看你跟那丫头好像很熟的样子。”也不知聊了什么,但见人似是心情不错。

  “你说江吟荷?”那丫头在明辞君听起来怎么不像一个辈分的,“你比我们年长几岁?”活真真像个长辈一般。

  这语气似是真不满,“除了她,还能有谁。再者说,我确实比你们年长。”已经不能再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