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以吻封缄>第19章

  【南宁:转发并艾特宋晚倦】

  众网友一时间有些看不懂这个剧情走向。

  昨天一天的舆论发酵早已经另整件事情从剧组官宣转向了八卦专场。

  宋晚倦微博就像是一个摆设,从来不管,甚至最开始网友们怀疑这个是宋晚倦本人的微博还是通过Evil其余四人的共同关注。

  然而这个微博,甚至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还是一串数字的昵称以及初始灰色头像。

  直到有一次夏知时实在觉得不太合适,才给账号改头换面,改了昵称,换上了随手给宋晚倦拍的头像。

  即使这样,这个账号就像是无人运营一样,一片空白。

  然而现在,为了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剧,转发关注了女二。

  提到南宁,更多人的印象停留在她那张女娲毕设一般的脸。

  但也仅限于此。

  虽然两人差不多同时出道,但是两人所处的圈子不同,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各自延伸,毫无交集。

  虽然说在内娱,歌手的尽头是演戏,宋晚倦跑来参演到也无可厚非。

  说是为了宣传新剧吧,也能解释。

  可是南宁这方昨天却只是转发回应了剧组的全员官宣,直至今日才对此做出回应。

  一模一样的格式,很难不让人多想。

  【□□cp大乱炖:就是说,这是一种新型的官宣方式吗?】

  【今晚的月色真美:u1s1,剧照是真的带感。】

  有些人嗑起cp来总是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疯狂。

  【倦姐勇敢飞,有事自己背:已经不想说话,请看我的昵称。】

  【思晚倦:心疼倦姐,第一次公开勾搭妹子,结果人妹子隔了一天才回。】

  昨天他们已经经历了从“卧槽,倦姐疯了吗进这种三无剧组”到“倦姐发微博了!!”再到“不对劲,很不对劲”,直到最后的:“倦姐都这么主动了,妹子好高冷啊”

  而现在,他们的心态已经变成了“倦姐嘛,干出点什么都不令人意外。”

  所谓的粉随正主,大抵就是这样了。

  有些粉丝们去扒了南宁的微博以及各种动态,发现这妹子日常也就演个戏,除了一些片场花絮,根本见不到妹子的人影。

  也可能糊是唯一的保护色吧,至少目前也看不出这妹子有什么黑料。

  甚至有一些已经爬墙变成了双坑:【就是说,南宁长得真的漂亮,已经开始舔颜ing】

  宋晚倦的粉丝就是这样的一种神奇的存在,随了正主随心所欲的性格,该夸夸该骂骂,人妹子什么都没做,还让宋晚倦发了人生中第一条营业微博。

  于是乎,一大波粉丝跑到了南宁的微博下纷纷评论。

  “中午好!”

  “”

  ……

  就在南宁的粉丝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时,评论区已经让对方的粉丝攻陷了。

  这还了得?南宁的粉丝们平日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但是自家姐姐(女鹅)官宣女主角,怎么能让其他人的粉抢占了热评?

  一时之间各路神仙打架,好不热闹。

  反倒是真·路人们借势吃瓜,一时间将#南宁 回应#冲上了热搜。

  —

  南宁却顾不得这些,因为宋晚倦按响了门铃。

  起初还以为是刘柳找自己有事,结果刚一开门却看见了拎着行李箱的宋晚倦。

  南宁愣在原地,她本以为昨晚拒绝了宋晚倦,惹她生气了。

  还在准备想着怎么才能找个借口重新追回宋晚倦来着,结果人主动又送上门了。

  宋晚倦看着南宁睁得圆溜溜的眼睛,伸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挡路了。”

  南宁下意识地错身让开,直到宋晚倦拖着行李箱进门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句话,宋晚倦身影停滞,按了下行李箱的扶手,将其缩回,然后转过身直接坐下,直直地看着南宁,掀起眼皮看着南宁:“你既然不愿意搬去和我一起住,那就只能我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

  后来,南宁总是会想起这个画面。

  宋晚倦长腿随意地摆落交叠,双手撑着行李箱,上身微微前倾,看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像是融进了一整个盎然的春意。

  穿堂而过的风裹挟着门口花园里馥郁的花香,撩动宋晚倦额前轻薄的发丝。

  南宁突然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来,想要笑一笑,可是嘴角怎么也勾不起来。

  声音微颤,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宋晚倦好看狭长的眼睛弯起:“说了不走的,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宁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宋晚倦突然坐直身体,嘴角的弧度变大,张开手臂:“过来我抱抱。”

  南宁伸手关上房门,犹豫着走到宋晚倦的面前。

  “南宁,”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环抱住她,低低的笑声穿过耳边:“我一直在这里,你不用有任何担心。”

  —

  南宁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着宋晚倦收拾行李箱。

  一切都好像是梦境一样,宋晚倦现在在她的身边。

  视线扫了一圈房间,南宁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要是宋晚倦永远都不离开就好了。

  要是……

  能把她锁在自己家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一起来,南宁连忙将这种诡异不安的想法从脑海中抛去。

  掩饰一样地起身想帮宋晚倦整理,下意识地就想坐在地上。

  却被宋晚倦眼疾手快地制止,直到宋晚倦随手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衣服团好放在地上,南宁才被允许坐下。

  “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不听医嘱……”宋晚倦蹲在盘着腿坐着的南宁面前,眼神危险:“南宁,我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南宁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宋晚倦,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宋晚倦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早上说的话又被南宁当成了耳旁风。

  说来也不能怪南宁,当时的南宁顾着为宋晚倦要走而难过,根本记不得宋晚倦对自己说了什么。

  宋晚倦的眸光沉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南宁,氲着怒意的话语在心头回转几遍,最后还是压下。

  南宁这才后知后觉:宋晚倦生气了。

  追求的对象因为自己生气了,所以得哄一哄。

  南宁想了想,伸出手扯了扯宋晚倦的衣角,眸光清澈专注:“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宋晚倦索性放下手头的东西,直视南宁,带着极致侵略的眼神,看得南宁有些退缩。

  南宁揪住宋晚倦衣角的手指缩了缩,最终还是没有放下,移开目光,看着地面,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宋晚倦都要被气笑了。

  她不是一时兴起,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南宁的作息乱的一塌糊涂,而且很明显,南宁并没有改正的自觉。

  随意,随性,随便。

  换句话来说,就是在任由着这些摧残着自己。

  宋晚倦伸出手搭在南宁的后脑,指下的触感柔顺细腻,稍一用力将南宁拉近。

  南宁被迫直直地撞进宋晚倦的目光,疑惑而涣散。

  “上次可能没有和你说清楚,这一次,我需要重新和你制定规则。”

  宋晚倦突然开口,声音压制傲然,眼里覆上一层冷光。

  “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南宁被她的眼睛蛊惑,顺着回答:“……南宁。”

  “告诉我你的身份。”

  “……负债者。”

  宋晚倦的手掌亲昵地抚摸着南宁,眼眸里的凌厉却毫不消减,时刻注意着南宁的神色,一步步掌控着她的情绪。

  “告诉我你的义务。”

  南宁弥散的眼睛逐渐变得专注,一眨不眨地看着宋晚倦深色的瞳孔,红唇轻启:“……取悦你?”

  宋晚倦摇头:“回答错误。”

  南宁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宋晚倦深色的眼眸犹如无尽的漩涡,将她拽进这场名为服从的深渊。

  宋晚倦看着南宁全身心投入在自己身上的模样,眸光暗了暗,声音诱惑:“身为负债者,你的灵魂,你的身体,都应当是由我所支配的。”

  南宁的蝶翼般的长睫颤了颤,对宋晚倦的话表示默认。

  “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任何权利擅自做出任何对这具身体有损的行为。”宋晚倦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明白吗?”

  南宁逐渐深陷在宋晚倦的目光中,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得到南宁的回复,宋晚倦的语调缓和下来:“但是除此以外,我们两个人之间是完全平等的关系,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你明白吗?”

  南宁蓦地想起来张羽青的话,迟疑地点了点头。

  宋晚倦注意到南宁片刻的分神,语气加重,一字一顿:“看着我。”

  “看着我,南宁,此时此刻,你心中所思所想,只能是我。”

  “你的起居,你的生活,全都由我来负责。至于其他,你可以拒绝我提出的任何要求,如果我有任何让你不适的言行,必须告诉我你最真实的体验,不能有一丝隐瞒。”

  “明白吗?”

  宋晚倦单膝屈起蹲在南宁的面前,向南宁重复解释道。

  南宁彻底沉溺在宋晚倦的神色中,周身满是宋晚倦的气息,丝丝密密地包裹着她。

  “……明白。”

  “作为履行义务的奖励,南宁,我赋予你尽情冒犯我的权利,任何形式、任何程度上的冒犯。听明白了吗?”宋晚倦落在南宁眼里的视线肆无忌惮,像是海夜里浮起的弧光。

  “……明白。”

  “从头到尾,重复一遍。”宋晚倦步步紧逼。

  “我,南宁,宋晚倦的负债者,我的灵魂,我的身体,皆有宋晚倦所有,没有你的许可,不得做出任何有损身体的行为。”

  南宁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宁,一字一句,虔诚真挚。

  “如果你有任何令我不悦的言行,我必须如实讲述,不得有任何隐瞒。”

  “作为履行义务的奖励,我将拥有尽情冒犯宋晚倦的权利。”

  宋晚倦禁锢着南宁下巴的手指松开,揉了揉南宁柔软的头发,声音赞许:“乖孩子。”

  前尘往事

  夕阳余晖下,南宁被宋晚倦的眼睛蛊惑,竟真的如她所言,吻上了宋晚倦的额头。

  宋晚倦似乎没有料到南宁居然真的这么听话,狭长的眼眸一点点睁大。

  南宁的双唇柔软温暖,却让宋晚倦觉得滚烫。

  一瞬间,宋晚倦的脑子空了,意识里只有南宁凑近的呼吸与额头上的触感。

  几乎是下意识地,还未等南宁撤离,宋晚倦一把推开了南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没了方才的从容淡定,险些破音:“你——”

  南宁本来还以为宋晚倦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却没想到居然只是让自己亲她一下。

  就像是家里养的那只平日里总是哼哼唧唧,不亲它一下就要赖着不跑的金毛。

  就像是朋友之间偶尔也还会亲亲脸颊,结果没想到宋晚倦反应这么激烈。

  南宁的腰一下子撞在桌角,尖锐的刺痛感自腰间蔓延开来,南宁瞬间疼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宋晚倦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女生,却没想到她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居然真的就这么乖乖地听话了。

  没有人亲过她。

  从小到大,宋楚生看她的眼神总是漠然无视的,而身为妈妈的沈轻语,对待她这个婚内□□所生出的孩子,看见她时脸上总是一副仇恨的神色。

  宋晚倦天生排斥与旁人的接触,此时心里升起的纷乱思绪让她不知所措,几乎是慌不择路,语言系统在这一个算不得亲昵的吻里分崩离析:“谁让你碰我的!”

  丝毫不记得方才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

  本想暴走的心在注意到蹲在地上的南宁时变得更加慌乱。

  学校上学期新得了一批投资,于是利用整个暑假大刀阔斧地将全校所有的设备翻新,包括原来有些古旧的课桌。

  毫无防备地被宋晚倦推开,腰部刚好撞上桌角,南宁蹲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生理上的疼痛将她的眼泪硬生生地逼出。

  “你怎么了?”宋晚倦看着蹲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的南宁,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南宁抬起头看着她,白净的脸上被冷汗浸透,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声音发虚:“腰。”

  撞到腰了,宋晚倦对于自己完全处于本能的力度再清楚不过。

  南宁这种细皮嫩肉的娇气包,根本受不住。

  宋晚倦手指缩了缩,她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此刻却在南宁挂着泪珠的眼眸中变得心虚,但是一句“对不起”在舌尖转了几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

  南宁带着痛的声音颤抖温软。

  橙色的暖阳笼罩着两人,宋晚倦明明是那个站着的人,此时却好像被南宁的灵魂俯视着。

  宋晚倦面无表情地蹲下身看着南宁:“你道什么歉?”

  错的那个人明明是她。

  盈满眼眶的泪水承受不住地自眼角坠落,在南宁白嫩细腻的脸上留下一道水痕,南宁终于看到了宋晚倦近在咫尺的脸。

  腰上沉重的疼侵袭着南宁的大脑,南宁低下头,终于明白过来宋晚倦的话不过是在开玩笑。

  泪珠像是扯不断的丝线,止不住。

  南宁的声音闷闷的,也没解释,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暮色下宋晚倦的脸实在是过于惊艳了,怪她见色起意没有看出人家只不过是一句戏言,哪有人寥寥几面就做出朋友间才会做的亲昵举动。

  南宁咬着牙站起身来,身形踉跄了一下,手掌下意识地扶住侧腰,头颅低垂,像是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错事一样,毛茸茸的发丝上跳跃着夕阳光点,等待着宋晚倦的责骂。

  反倒给宋晚倦整不会了,烦躁的思绪充斥着整个胸腔,宋晚倦咬住牙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南宁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过于听话,然后现在因为自己疑似受伤了。

  所以,她要负责。

  终于缕清整条路径的宋晚倦极力忽视这个荒唐的亲吻。

  “衣服撩起来我看看。”宋晚倦的视线落在南宁的腰部。

  白色的雪纺衬衫束缚在高腰牛仔裤中,勾勒出南宁纤细柔软的腰型。

  南宁似是没听懂一样,红红的眼眶里满是茫然。

  本来依照宋晚倦这种没什么耐心的性子,早就亲自动手去撩了,但是她莫名地就下不去那个手。

  “我说,我看一下撞到的地方。”宋晚倦少见地对这个女生有着极大的忍耐度。

  南宁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抽出衬衫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细窄的腰身。

  在后腰处赫然一大片红,十分刺眼。

  宋晚倦细眉蹙起,眼睛里带上一丝微不可查的懊恼,伸出手指按上南宁腰上显眼的红,手指薄凉的温度透过皮肤。

  南宁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痛呼,声音细小:“嘶——”

  落在宋晚倦耳朵里像是小猫叫,直抵心头。

  宋晚倦面上不显,收回手指,声音却明显地沉了下来:“还能走路吗?”

  南宁点了点头,想要抬腿证明,结果却牵扯到腰部肌肉,眉眼泛上红意。

  宋晚倦叹了口气,在南宁惴惴不安的眼神中彻底丢盔弃甲,语气无奈:“我带你去医务室。背的还是抱的自己选一个。”

  南宁瞬间听懂她的意思,眼里漾起欣悦,亮亮的,像是有漫天星子揉碎了抖落其中,最后迟疑地问了一句:“你能抱得动我吗?”

  换来的是宋晚倦危险眯起的眼神。

  南方的校园总是开阔通透的,放学后的一中空无一人,落日残辉洒在走廊与楼梯,为两人的背影镀上金边。

  南宁手臂紧紧地挂在宋晚倦的肩上,搂住她的后颈,偷偷地打量着宋晚倦的侧脸。

  高中女生有很多都已经学会了化妆,青春活力,但是宋晚倦没有,即使这样,她的容貌也是顶级的。

  轮廓锋利冷冽,唇型单薄压平,五官深邃浓烈,眼睛狭长挑起,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实在难以接近。

  但是抱着她的手是充满安全感的,从她轻松的步伐里就能看出来。

  而且宋晚倦的身上有一种十分好闻的香味,甜甜的,但又不让人觉得腻,反而带着凉薄的辛辣。

  “看够了吗?”宋晚倦抱着南宁纯粹是因为那不知为何十分愧疚的内心,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忍受南宁这名为“偷看”实则肆无忌惮的炽烈目光。

  南宁自以为隐秘的视线被抓包,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反正被发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眼睛亮晶晶的:“没看够。”

  而且宋晚倦也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可怕。

  宋晚倦下楼的动作停下,耷拉着眼皮看着南宁,语气不善:“别得寸进尺。”

  南宁连忙抿住嘴唇,眼神却一点也没收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宋晚倦。

  宋晚倦突然就开始后悔,她明明可以让南宁在教室里等着,又不是叫不来医生,何必亲自带着她来医务室。

  现在倒好,怀中人一点也不老实,偷看就算了,还要看得这么光明正大,生怕自己发现不了一样。

  “你长得真的好好看。”南宁记吃不记打,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宋晚倦深呼吸,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从南宁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绷紧的下颚:“闭嘴,再说话把你丢下去。”

  南宁抱着她的手臂连忙收紧,彻底不敢说话。

  -

  医务室空无一人,宋晚倦不知道从什么哪里拿来了钥匙,在南宁惊奇的眼神中打开门。

  “去床上趴着,把腰露出来。”宋晚倦把南宁放下来,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来到药架,轻车熟路地从上面拿出药箱。

  转身就看到南宁乖巧地趴在蓝色的一次性床单上,衬衫揽起,露出一半腰线。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细削柔软,不盈一握,趴下的时候中间凹陷下去,勾勒出姣好的脊线。

  而在她的左侧腰处,方才撞到的地方已经逐渐浮现起一片青紫痕迹,看上去十分扎眼。

  宋晚倦稍有的一阵心虚,她方才的力气有这么大吗?

  南宁歪过头看着宋晚倦,眼神真诚:“这样可以吗?”

  宋晚倦“嗯”了一声,侧身坐在病床上,目光凝视着南宁的腰部,心无旁骛地挤出一段药膏,涂抹在伤处。

  手下的动作温柔认真,白色膏体逐渐被推开分散,变成一层透明的涂层,在斜阳下熠熠生辉。

  南宁突然细软地“唔”了一声,尾音翘起,指尖下的皮肤变得僵硬。

  宋晚倦手指顿住,心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再度升起,斜斜地看了一眼南宁。

  却与南宁无辜澄澈的目光相遇。

  南宁摸了摸鼻子,脸上飞起一抹红意,长睫挑起阳光,有些不好意思:“你动作太轻了......有点痒。”

  宋晚倦心里一股气无处发泄,看着南宁,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看得南宁瘆得慌。

  “想要重的是吧?”宋晚倦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伤处,本来偏凉的指尖早已经在摩擦中变得温热。

  南宁头顶竖起警报,敏锐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自己现在处在一种十分危险的境地。

  果不其然,宋晚倦的手指突然狠狠地压下,被忽略的强烈痛感瞬间袭上心头,南宁面容扭曲,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痛呼:“嗷——”

  宋晚倦随手抽出一张医用湿巾将手指上残留的药膏擦干净,冷着眼看着南宁眼泪汪汪地用自以为很凶的目光控诉着她的罪行。

  “南宁,”宋晚倦的身影在降落的暮色下显得消落冷漠,语气也是一样的淡然无波:“你砸我一次,我推你一下,我们扯平了。”

  “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以后,不许再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