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沉默, 任谁都看出来这里面的火药味有点浓重,连波本这种不清楚金莱姆和皮克斯关系的人,也察觉出boss的话中隐含着威胁。

  在这个时候, 只有琴酒突然开口道:“boss,这件事情让我来做吧。”

  谁都没有想到琴酒会主动提出来, 就连金莱姆也没有想到。

  贝尔摩德更是意外,她挑眉看向琴酒, 就等boss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boss听到琴酒的声音也十分诧异,让他都没有预料到琴酒会帮金莱姆出头。

  琴酒可以说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工作中的劳模,安排任务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但是任务向来完成地很好。

  可是在boss的印象中,琴酒一直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更不会主动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才对。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 才会让boss感到放心。

  然而就算琴酒这么说了, boss也完全没有想要放过金莱姆的意思。

  口吻生硬地说:“怎么?你们难道要违背我的意思?”

  明明是指针对金莱姆的话语,结果最后变成对着所有人说的。

  当他说出这句话,所有人也都不敢再发声了。

  等没有人说话了以后, boss才慢慢道:“看来大家都没有异议了,金莱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金莱姆垂眉轻轻应了一声。

  结果这时候贝尔摩德还要插一句嘴:“那就辛苦金莱姆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们都可以帮忙哦。”

  波本眉头跳了跳, 心想这种事情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贝尔摩德这是想把在场所有人拉下水呢。

  就听琴酒冷冷喊了一句:“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还火上浇油:“怎么了琴酒?我这可是同伴之间互帮互助,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琴酒冷哼一声, 他的性格冷, 不喜欢跟人吵架,如果不是boss还在场,他现在已经不站在原地了。

  金莱姆心里已经清楚boss的意图,无非是想要敲打一下自己,让他知道自己在组织里面只能听boss一个人的。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让他去办,让boss见识到他的决心。

  金莱姆目光已经平静了下来,只听他说:“好,我知道了。”

  贝尔摩德心中疑惑了一下,没想到金莱姆这么快就应下来了。

  boss很满意金莱姆的回答,于是宣布解散。

  金莱姆还想跟琴酒说点什么,却见琴酒直接转头走人,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

  金莱姆耸肩,什么也没说刚想走,就见贝尔摩德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贝尔摩德红唇微挑:“金莱姆,这么快就要走?”

  金莱姆没心思应付她,表情冷淡:“贝尔摩德,你还想干什么?”

  贝尔摩德露出惊讶的表情:“交换情报啊,难道说你已经知道爱尔兰被关在哪家医院了?”

  她说完摊手:“既然你知道,那我就走了?”

  金莱姆脸色难看:“等会!”

  贝尔摩德显然是在等金莱姆这句话,听到后露出满意的表情。

  金莱姆知道他上套了,到那又能怎样,只能老老实实问清楚爱尔兰的具体地址。

  而且为了防止贝尔摩德还想出点别的借口,在对方开口之前,金莱姆及时道谢。

  随后果然看见贝尔摩德失望之情显露出来。

  金莱姆:“……”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安好心。

  ………

  愿飞鸟总算是知道爱尔兰在哪里了,但在完成任务之前要先接触一下爱尔兰,确认他真的如同贝尔摩德说的那样,已经成为了植物人无法动弹,金莱姆还是要冒险试探一下,进入爱尔兰的病房。

  为了在FBI的严密接触下,原飞鸟准备用两个马甲来应付他们。

  山本一郎作为吸引火力的最佳马甲,先伪装成为一名男护士,朝着爱尔兰的病房里走过去,然后被FB I的便装拦了下来。

  “干什么?”因为负责爱尔兰检查事项的护士和医生都是固定的,就是为了防止FBi不认识对方,导致可能放过一名不认识的人进入病房的情况。

  山本一郎很快就明白过来FBi是怎样的操作,于是他说:“抱歉,这里是不能进的吗?”

  果然FBi的语气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们为了封锁消息,也限制了医院知道此是的人数,如果有护士不知情想要进门查看病人情况也是不可避免的,于是FBI好声好气地说:“抱歉,这里不是你能进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你上司。”

  山本一郎耸了耸肩:“好吧。”

  于是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FBi的实现。

  便衣确定他离开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站岗。

  这个时候,赤井秀一从电梯里上来,双手插袋走过来,看见便衣的举动,随口问了句:“发生了什么?”

  两名便衣不敢怠懈,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赤井秀一微微惊讶:“男护士,据我所知负责这个科室的护士里没有男的。”

  这句话一出,就让便衣心中一紧,但随后想到他们并没有放人过去,又松了一口气:“就算是组织的人,我们也没把人放进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赤井秀一点点头:“你们辛苦了,我去看看情况。”

  问清楚山本一郎离开的方向后,赤井秀一也跟了上去。

  随后詹姆斯·布莱克也从电梯里上来,此时他一身灰色西装映衬着灰白色短发和胡须,威严又不失绅士气质。

  便衣连忙朝他问好,詹姆斯·布莱克现在是FBI在日本的指挥官,所有人都听他指挥。

  詹姆斯·布莱克四处看了看说:“赤井不是刚刚上来了吗?他去了哪里?”

  于是便衣又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说清楚,詹姆斯·布莱克点头,见他们有些紧张还安慰道:“有赤井在,没有问题的,那我进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便衣打开病房的门,就目送他进去,并且背身将房门关上。

  等他进去以后,便衣还侧耳听了听,发现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这才感觉到有些安心。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便衣A朝着便衣B开着玩笑说:“大家都说这个组织这么厉害,但是我觉得也不怎么样嘛。”

  便衣B朝他瞪了一眼,手往病房里指了指,表示他们的上司还在里面呢,你就在这里大放阙词也不怕闪了舌头。

  便衣A眉头胡乱抖动了一下,做了个鬼脸不敢在说话了。

  詹姆斯·布莱克看着好说话,但事实上对方已经在FBI任职多年,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以后,赤井秀一才从楼梯位置又原路返了回来,便衣问他什么情况。

  赤井秀一摇了摇头,他虽然跟着组织的人一前一后来到病房前,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任他在哪里都没有找到对方的下落,问了身边的人也没有看见一名男护士。

  为了防止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赤井秀一找了一会就准备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两人没有事,还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结果下一秒就听便衣A说:“布莱克先生来之前还问了赤井先生,他已经进房间查看病人去了。”

  赤井秀一突然厉声道:“你说布莱克先生进房间了?”

  便衣A有点被吓到了,磕磕巴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赤井秀一却没时间解释,直接打开了病房大门冲了进去。

  而此时此刻便衣A说的本应在病房里的詹姆斯·布莱克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躺在床上的爱尔兰一动不动。

  赤井秀一连忙上去确认了一下爱尔兰的情况,发现爱尔兰还是跟以前一样保持昏迷,连电脑检测都检测不出他的脑波动,可以说完全杜绝了他是为了避免审讯假装昏迷。

  爱尔兰没有事,那组织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借用詹姆斯·布莱克的名义进入医院?

  赤井秀一暂时没有头绪,但是看两名便衣有些摸不清头脑,就解释道:“布莱克刚刚去了大使馆,所以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刚刚的布莱克一定是组织的人易容的,果然三天时间已经是极限,甚至能让组织不动声色就摸到了病房。”

  两名便衣面面相觑,发现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在给自己狠狠甩巴掌,脸在敌人面前丢大了。

  顿时两人脸上一阵烧红,不知所措。

  赤井秀一只能安慰他们:“这不是你们的错,组织里有人擅长易容,用一前一后的对比,加上话术的引导让你们直接认定他就是真的布莱克先生。”

  便衣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这些情报,但是到了实际情况后发现,易容这种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他们根本分辨不出来,而且结果他们也难以承担。

  见他们没说话了,赤井秀一又继续思考困扰自己的问题,组织这次打算做什么?

  按照他对组织的理解,组织一定会解决掉不能动弹的爱尔兰,以免他泄露更多的情报。

  可是明明有二十分钟时间可以动手,但是为什么直到他来以后,爱尔兰都没有死?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赤井秀一,直到詹姆斯·布莱克得到消息说有人冒充他进入爱尔兰病房,连忙从大使馆赶了过来。

  一进入病房,詹姆斯·布莱克首先重点放在了爱尔兰身上,发现爱尔兰的检测机器显示对方没有性命之忧,当即皱眉。

  “赤井。”詹姆斯·布莱克找到赤井秀一,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赤井秀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得这个对组织最了解的男人也一时弄不清情况,詹姆斯·布莱克决定给对方一点时间,转而抓着两名便衣仔仔细细问了一遍情况。

  便衣只能哭丧着脸面对严肃的詹姆斯·布莱克,心中充满悔恨,不该放狠话的,这不是打自己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