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综]命运之神(快穿)>第120章 番外仰天长啸,大喊渣男(上)

  神国最显眼的建筑莫过于空间神王越长春的宫殿了。几乎神国所有人都知道越长春风流,但实际上呢?想泡的人压根没泡到,反而被人家撩了个遍。

  没人想到泡妞出名的越长春被人掰弯了……这件事情连白无瑕都不知道。

  在还是人类的时候,越长春是个将军。他是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虽然不是说满身肌肉块,但是也是对上小孩一个打十个,对上一般的成年人,两三个还是能够撂倒的。他自己本身只相信自己的力量,满天神佛他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可是家里的长辈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很信服,所以越长春也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们去道观里祈祷。

  他也是在道观里遇到了那个人。

  那个他很喜欢——准确来说是爱的男人……

  夏随风。

  他第一次见到夏随风的时候他是不喜欢这个人的。他从小习武,就看不起这种白白嫩嫩可爱十足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也和瓷娃娃一样脆弱的人。

  夏随风是孤儿,是道观里的道长捡来的孩子。这道长是有本事的,掐指一算,便说这个孩子和他有缘,但是也活不到成年,早夭之相啊。

  这个道长也不是一般人,说出来的话基本上都成真了,京畿何人不知这道长的厉害。更何况,这个道长不仅仅是占卜厉害,就连医术也是一流。他说这个孩子早夭,那就是早夭,没错了。

  所以,当夏随风来找他玩的时候,越长春是一脸嫌弃的。一个瓷娃娃,而且是活不长的瓷娃娃,没有什么价值。但是这家伙像是感觉不到他的恶意一样,露出了一个近乎傻白甜的软萌小白兔式笑容。

  越长春也是很久以后才发现这件事,夏随风只要露出这个笑容,就说明他开始不满憋坏水了。

  不过越长春和他接触了以后,才发现这个人天赋可怕。当夏随风扯着他袖子一脸单纯地说要习武,越长春是本着“谁也别拦我,我要装逼”的心态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然后夏随风看一眼就学会了,顺便给越长春改进了一下。

  当晚他就哭着回家找爸爸了。

  这种妖孽,短命不应该是正常的吗?

  不过他爹并没有说什么,大概是因为尊重那个老道士,不过越长春觉得,可能性最大的,还是觉得夏随风活不长,交好了又有什么用。

  随着时光的推移,夏随风的身体似乎一直是那么差,好几次差一点因为风寒死掉。越长春虽然和夏随风的交情好一点,但也只是徘徊在一般朋友的份上。而且越长春本来就属于天生冷漠,别说一个普通朋友了,就连亲爹死了也只是郁闷两天,第三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几年,夏随风都干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神童的名号在整个京畿传开了。老道长的一身本事已经被他掏空了,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时,越长春的父亲终于开始阻拦越长春和夏随风的来往,他说:“此子心机甚重。”

  神童的名号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被传出去的吗?七分靠本事,三分靠宣传。夏随风是属于九分靠本事,四分靠宣传。隐隐的,甚至有神仙转世这种说法出现。

  他究竟想干什么?越长春的父亲当时不寒而栗,那个老道长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吗?唯一能干出来的,就是那个眼睛里有不甘和野心的看上去一脸无辜的男孩。

  野心,是的,野心。越长春的父亲是何人?怎么说也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年了,看透夏随风那种眼神很容易,因为太熟悉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只能郑重其事地告诉越长春,离这个男人远点。

  没过几个月,越长春就被打发去军队,这也是越长春父亲把越长春从危险的夏随风身边拉开的一个手段。

  在临行前家人去庙里祈福的时候,夏随风找上了他。

  那个脸色苍白,看似有点虚弱的男孩在皎洁的月光下坐在围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越长春笑嘻嘻地问:“你是舍不得我吗?”

  因为夏随风是背光的,所以越长春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发丝被月光镀上了一层圣洁,许久,夏随风十分平静,就如同那不变的月光一样,说道:“你一去便是数年之久……”

  越长春被他这话说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嗯,西北战事比较紧,在那边我要多学点。”

  夏随风没有应话,只是接着自己的话说道:“等你下一次回来,我可能就死了。”

  越长春忽然想起,这个人还是身上背负着“诅咒”的人,早夭……早,具体是怎么个早法,谁知道呢?夏随风生命的每一刻就像是有人在一边倒计时一样,可是没人告诉他,究竟还剩下多长的时间。

  “小白兔,别死了啊。”越长春想了想,说道。对于死亡他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一句话又不会废多长时间,他就说了。

  夏随风就笑笑,没说话,从袖口掏出了一根竹笛,慢悠悠地吹着。笛声苍凉,晚夏的风温暖中又带着丝丝的冷,月光如水一般倾泻下来,在地上落下夏随风的身影。

  音乐总是最能牵动人心的,越长春就看着夏随风的发丝微微颤动,他感觉自己的心也有点冰凉。

  一曲终完,夏随风依然没说什么话,提起轻功便离开了。

  越长春忽然发现,这个人他琢磨不透。

  在到达西北之后,他多次向家中写信,他只不过是好奇,问道夏随风是否还活着。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处于什么心理,一次也没有回答。

  他好奇啊,心里就像是小猫爪子挠啊挠,骚动的很。

  但是,现在的越长春很明显还不知道一句话,那就是——好奇心害死猫。

  越长春又一次见到夏随风,是在皇帝的宴会上,这时,他已经听说了夏随风国师的名号。

  夏随风白衣胜雪,边上绣着繁杂的花纹,长袍广袖,姿态优雅,面带几分笑意,几分出尘。墨色的头发被轻轻盘起,由此可见这头发的主人压根没花多长时间去梳理。

  越长春没有错过的就是,皇帝在看向夏随风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痴迷。他归京也有了一段时间,他现在和他的父亲一样,察言观色,样样精通。不过这么长时间,他的确是没有见过夏随风,他并没有在夏随风的眼中看到自己父亲所说的野心。

  这只有两种可能:他的父亲走眼了,夏随风隐藏的更好了。

  他更倾向于后一种,他的父亲在朝堂上混了那么久,看人自然是比他更准。不过他相信,就算是他的父亲现在在这里,也看不出来夏随风发野心。

  他完全没有考虑夏随风真的是清心寡欲了,他知道夏随风有多么偏执。曾经夏随风被一只松鼠蹬了一脚,他硬是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抓住那只松鼠,掰断了它的腿。夏随风花了这么长时间,只是为了让自己解气。

  夏随风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当时的越长春并没有觉得这是件多大的事情,他还觉得挺解气的,但是现在想来,后背发寒。

  夏随风小心眼,并不代表他成不了大事,他也许会放过一些人。但是事成之后,也许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总会报复回来的。

  带着微笑干掉他们。

  夏随风看到他了,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越长春知道为什么他不喝掉,夏随风宝贵着他的身体呢,这个家伙至今还记得那个如同诅咒一般的早夭二字。

  皇帝注意到了夏随风的举动,很是着急地把酒拿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顺便瞪了越长春一眼。这种姿态,就像是小媳妇一样……

  越长春有点尴尬,不知道朝廷中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越长春抬起头,扫了一圈,只看那些老狐狸眼观鼻鼻观心,埋头苦吃。

  看到这个场景,越长春暗骂,他们到底是被皇帝恐吓了还是被夏随风恐吓了。

  想到夏随风那张如同小白兔一样无辜的脸,他觉得,应该是皇帝……吧。

  #论一个无辜的长相对脱罪的加成#

  不过说起来,夏随风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耐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两个小梨涡和露出来的小虎牙,整个人都萌了很多。

  等着宴会散去,越长春在外面溜达几圈,吹吹冷风,让自己被酒精糊住的大脑清醒一点。

  笛声呜咽,他猛地抬起头,怎么都感觉这笛声十分熟悉。顺着声音找去,他走到了一个亭子中。一个人坐在水池边,拿着一根玉笛,吹动着。那个人的姿势很轻,不像其他的人吹笛子换气的动作那么明显。他就像是没有呼吸一样,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天上的谪仙。

  越长春眯着眼睛,盯着这人很久,才确定是谁。于是他放松下来,靠在一边。

  笛声戛然而止,这人转过身来,手里拿了一杯酒:“自上次京城一别,已有数年之久。久别重逢,不若痛饮一番,岂不可惜?”

  越长春接过那杯酒:“你确定你要痛饮一番?”

  夏随风抬头盯着他,笑容带着一点狡黠:“我说你应该痛饮一番。”

  “……算你狠。”越长春一饮而尽。

  “边关怎么样?”夏随风转着手里的玉笛,看向越长春。

  “黄沙遍地,初看令人心潮澎湃,久住便觉索然无味。”越长春感叹道,“怀念京城的柔香软玉啊。”

  夏随风一挑眉:“哦,说的你好像还和柔香软玉近距离地接触过一样。”

  听到这句嘲讽,越长春脸红了一下,在边关和那些老兵油子混久了,嘴没个把门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没有娶亲,青楼一日游也是没有过的事情:“国师你呢?”

  “我不感兴趣。”夏随风摸着笛子的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感兴趣?”越长春凑过去,“是不感兴趣还是力不从心?”

  夏随风深色的眼睛带着一点嘲讽,对于越长春那已经喷到他脸上的呼吸也不甚在意:“大概是因为我还小吧。”

  越长春听到这句话,差点滑进水池里。

  他还小?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

  他这个年纪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感谢子书青悠的火箭炮。

  没错,这个番外只有上半章,本来觉得写三百字就能搞定,但是却发现越长春这个人其实很难攻略的嘛……

  下半章缓慢加载中……

  其实我还有好多番外,但都是写一半就没思路了。

  对手指。

  买了哑舍的医生的千日记,果然好水……一小半的字,一大半的涂鸦……

  画集琳琅封面和内容竟然不是一个方向的,心好痛,我果然是幸运E吗?

  继续肝雅思作业,明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