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每一位付丧神能现出人形的根本所在,而碎刀后供以恢复的御守,就是重新将[灵基]排列,恢复成原有的样子,而[灵基]所存在的地方,就是付丧神的心脏。如果[灵基]在碎刀之前就被破坏了…

  那是御守无法恢复的。

  灵基破坏…最后的结局,只有消亡。

  “还有关于你所说的人影的事,”男人伸手指了指乱的心脏处,“大概是属于种在他心脏里的骨头原本的主人的,不过因为你净化过这个付丧神,估计那块骨头也撑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当然,也不是说你净化不对,不净化,那块骨头便会覆盖住整个心脏…乱藤四郎照样会死。”

  男人低低的笑出声:“真是可怕啊,夜鹓那家伙。”

  夜鹓,乱本丸的前任审神者。是个恐怖的家伙,对人体和精神上的研究有着极端的热爱。

  简单的说,是个人渣。

  “我先回去了。”茧抱着乱站起,“今天多谢了。”

  “不会~”男人掐掉烟头,“您慢走。”

  ————搞事情————

  回到本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茧牵着途中醒过来的乱,看到了在本丸门口迎接的一期一振。

  “啊…一期哥…!”乱看见一期一振,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他轻轻捏了捏茧的手,“茧大人…请不要说出我的身体状况…好不好…”

  茧松开手,没有回答。他看着乱跑向一期一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期一振揉了揉在他怀里撒娇的乱,对着茧点了点头:“主公,烛台切殿已经准备好了茶点。”

  大广间里,茧放下茶杯,看了看从一期一振面前的盘子里抢吃的乱,又看了看装作制止却是放任了乱动作的药研藤四郎,轻声开口。

  “乱。”

  “唔唔…唔…嗨!”慌忙咽下口中的大福,乱顿时正坐,看着茧的黑眸,没来由的心慌。

  “正好一期一振和药研都在,我说一个事。”茧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因为他的话而停下动作的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瞟了一眼在外面偷听的家伙们,“关于乱的。”

  “等、等一下…茧大人…”乱顿时慌张起来,他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拳,蓝眸中满是恳求。

  一期一振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他看了一眼有些慌张的乱,跟一脸愁容的审神者,动了动唇:“主公……?”

  “前任的实验,你们知道多少?”茧垂下眼帘,不去看乱的表情,“一期一振,还有…”

  灵随意动,在外偷听的三日月宗近眼前一花,就被传送到了房间内。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丝毫不见窘迫,在原地优雅的坐下,“老爷爷知道的不多啊。”

  “实验…?”喉咙有些干渴,一期一振愣愣的重复着审神者的话。

  “看来你是不知情了。”茧看着一期一振的样子不像撒谎,又看向三日月宗近,“那么,你说说吧,三日月。”

  “我知道前任会控制付丧神,”三日月宗近看了一眼一期一振,眼中新月微弯,“我想这部分,一期殿最清楚不过了。”

  “三日月大人——!”乱的声音顿时变得尖利,他死死盯着三日月宗近。

  “…一期哥?”

  一期一振伸手抓住乱的肩膀:“…是的,我过去…就被控制过。”

  “被控制前…是怎么被控制的记忆已经不记得了。”

  “一期哥…”药研藤四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有种无力感。

  这个不是他所能参与的。

  “本丸的短刀被前任折磨至碎刀后,”三日月宗近也没有再为难一期一振,他看了一眼乱,笑眯眯的说,“前任就没有任何动作了,直到乱的复活。”

  “我看见了,前任拉着乱走进了他的领地。”

  “因为是稀有的天下五剑吧,我的权利比起其他刀剑要多一点…嘛,我倒希望没有这权利该多好。”

  “我看见,前任将乱藤四郎绑在了桌上,解剖了他,在他心脏处埋了什么,跟当初的今剑…一样。”

  只是为了让他‘看见’而已,他也只能看见,却什么也做不了…无论是当初的今剑,还是现在的乱藤四郎。

  “之后…乱就逃离了本丸。”三日月宗近无视了一期一振冒火的眼神,他笑的柔和。

  “那么…您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拦着我呢…”一期一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什么要拦着我…”

  “因为啊…”三日月宗近看着乱没什么表情的脸,轻声开口,“那是乱叫我拦着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