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清田根本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又或者说,晴子的威胁在清田眼里等同于儿戏,他用力捏住晴子的下巴,抬起,说道:“和樱木上床了?他在床上哄得你很舒服?”
“哼,亏你还是朝廷命官,不过如此!”晴子瞥了他一眼,眼中尽是鄙夷。
“看来,还是要让我好好驯服你啊。”说完,清田贪婪的吻上晴子的唇,晴子奋力一咬,舌头尖感到淡淡猩红的血迹。
清田伸手在嘴边一抹,目光开始变得狰狞,他二话不说,抬起一巴掌将晴子打晕,然后低下头去,疯狂的噬咬着晴子的颈部,锁骨……
这时,门外响起了打斗声……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藤真不得不承认,他从未这样紧张过,当他拿着流川的手谕,从枫雅殿赶回来时,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回到家中,他未作片刻逗留,拉起南烈,直奔清田信长的住处。
“藤真公子,我家少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清田信长为了得到晴子,竟招来了几十个手下,把守在房门口。
“信不信,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撂倒你们?”
南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拉着藤真笔直往里走。
清田的手下此时竟是一个也不敢上前,只因南烈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少见的杀气……
晴子这一晕,一直晕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清醒。醒来后,她吓得从床上弹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下意识觉得自己被清田玷污了,眼泪便跟着落了下来,幸好这时,门打开了,小莲走了进来。
小莲是来给晴子送换洗衣服的,她见晴子醒了,于是像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晴子。
原来,清田信长的父亲是流川的门生,在尚和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清田信长才会这般嚣张狂妄。以往,流川碍于面子,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一次,流川觉得实在闹得太过,因此秉公办理了此事,不仅制止了清田的胡作非为,还勒令他立刻将卖身契还给晴子,从此晴子就是个清清白白的自由人了。
晴子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有死而复生的一天,她连连向小莲道谢,小莲不敢当,直说这是藤真和南烈的功劳。
两人说笑间,只见樱木端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说是给晴子洗漱用的。
晴子一听,顿时感动得又要落泪,幸好小莲实相,打了个哈哈,便往外走,把接下来的美好时光全部交给了房里那对苦命鸳鸯……
看到小莲笑眯眯的走出房间,藤真便知道晴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时,恰好看到南烈走进院子,于是他上前对南烈说:“晴子一时间还没有落脚处,所以会住在御史府,你没意见的哦?”
南烈微微一笑,说道:“这是你家,你想让谁住,我无权阻止。”
藤真见他不反对,于是又说道:“樱木得罪了桂姨,天香楼是回不去了,之后他也会住在这儿,你也不介意的哦?”
南烈还是微微一笑,重复了刚才的话。
藤真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趁机又道:“就是嘛,将来大家同一屋檐下,就是一家人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南烈突然收起了笑容,他还能不知晓藤真的心思吗?自从樱木提出要拜他为师之后,藤真就明着暗着要他收徒,为了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南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去柴房劈柴。”
藤真见状,忍不住笑道:“是啊是啊,人多了,柴火旺,是要多劈柴了。”
南烈不再搭理他,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浅笑……
、堂本
古语有云:
批阴阳,断五行,且看掌中日月;
测风水,勘六合,拿定袖中乾坤;
天闻若雷,了然前世与今生;
神目如电,看穿仙界与凡尘;
天地万物,阴阳八卦;
无所不知,无所不了。
田岗茂一是尚和城的神算子,这一天刚摆好摊位,还没坐下,就见一个人将一块玉珏放在他的桌案上。
田岗也懒得抬头,瞥了一眼那玉珏,认出竟是自己师弟的,再抬头时,发现眼前之人果然就是自己的师弟——堂本五郎。
原来当年,田岗和堂本同拜一个师父学习医卜星象。由于堂本更看重功名利禄,因此从了医,而田岗,性情恬淡,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最后做起了神算子。就这样,时隔多年,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直到这次堂本辞官,临别之际,去了一趟师父的坟头,发现师父的坟墓异常整洁,才想起,京城里还有一个师兄——田岗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