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乌贼是深海生物,一般也不会到陆地上来。所以暂时他们也不会遇到什么很棘手的威胁。而这座据说没有人烟的噩梦岛, 大陆架广阔, 阳光充足,微生物丰富, 自然而然地可以食用的海产也非常多。

  西弗勒斯与汤姆两人作为专业的巫师和魔法师,可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揣上什么调料可以用来做饭的, 找遍了自己的徽章空间, 西弗勒斯和汤姆除了书、本子、笔之外找到的就是吱吱还有汤姆的那一个生日蛋糕。

  “会烹饪海鲜吗?”汤姆问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答非所问道:“我去找些可以用来做调料的药材……”他会是会,可是做出来的东西现在也仅仅是刚好入口而已。

  在看到汤姆拿出来的那是生日蛋糕后, 他立马就想起了今天应该就是12月31日,这就是汤姆的生日——这一天和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很倒霉就不说了, 要是再用他勉强的厨艺来让汤姆的生日过得更糟糕的话,西弗勒斯也会相当愧疚的。

  本来在这样的日子, 就应该和家人在一起才好吧……西弗勒斯自己原本是非常不在意的, 可是和玛格丽特还有老查理在一起住久了,他们的观念也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他了。西弗勒斯纵使还是不太在意自己的生日,但他放在心上的人, 他当然也是在乎的。

  汤姆恰好就是他在意的其中一个, 即使成为朋友的时间并不长, 但是心有灵犀一般的默契,还有一起经历的太多常人一辈子都没法经历的事, 这让汤姆在西弗勒斯的心中,地位不一般的高。

  既然他每次生日的时候,玛格丽特和查理都那么重视, 甚至难得一见的罗伊也会来,给他送上一份生日礼物——只是到现在,西弗勒斯都没有见过查理的女儿——西弗勒斯也想趁着去找调料的时间,给汤姆找到一点可以当做礼物的东西。

  “那就拜托你了。西弗勒斯,虽然说这个岛上没有什么人,但是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生物,噩梦岛这个名字可让我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友好的地方。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给我发个信号。”汤姆认真地叮嘱。

  西弗勒斯点头,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蒸馏和提纯的仪器,他将器材都取了出来,然后舀了一壶海水,告诉汤姆使用的方法提取可食用的海盐之后就只身进了丛林里。

  汤姆把早餐剩下的生日蛋糕重新放入了徽章里,开始期待西弗勒斯会为他准备什么。他只字不提自己生日的事,就是要西弗勒斯自己想到这一点。这份狡猾,是西弗勒斯不会提防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谁会为“汤姆·里德尔”过生日,那就只有西弗勒斯了吧……所以私心里期待他给自己带来一个什么惊喜,也不为过吧。

  动作略显得生疏地将西弗勒斯的仪器运转起来,想起这个人一丝不苟的样子,汤姆不禁笑起来——他们生日相近,星座也相近,可为什么擅长的地方却这样不同?

  但是西弗勒斯这份古板与理性却是汤姆非常喜欢的,他还知道西弗勒斯不喜欢说谎,可是为了生存,他们说了不少的谎言。

  也不知道在未来西弗勒斯过得如何,应该很好才是。那一次,看到他姿态那样亲密的对着谁低头讲述基础知识,他只能看到他,却知道在西弗勒斯的身边,绝对不止一个人围着他。那时候心底就油然生出自己的什么被抢走的愤怒。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汤姆和西弗勒斯隔了未知的岁月,如果西弗勒斯只能有自己一个朋友,那在自己不能和西弗勒斯相聚的时候,西弗勒斯是一个人,而自己的身边包围着那么多的人,又是怎样的自私?

  能在这时候见到西弗勒斯,汤姆真的很高兴。

  他让厨房给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装在徽章里,其实也期待着自己能看到西弗勒斯。只是那机会实在是渺茫,睡着之前,他都忍不住嘲笑自己的天真。现在真的见到了,汤姆是真的高兴。

  将捉到了的他和西弗勒斯能辨认的无害海产都料理得差不多,汤姆拿出自己用来煮魔药的坩埚,洗了干净就准备用来煮一锅海鲜汤了。

  简单的料理也有简单的好处,这地方天然,海产的肉质都非常好,简单的料理手法,可以保证海鲜天然的鲜美味道。

  汤姆专心地等待西弗勒斯回来,到时候看可以再加加菜什么的。他没有杀死现在的海鲜,就是等着西弗勒斯回来才下锅。

  而西弗勒斯现在已经收集了不少的可用作调料或者粮食的植物了,只是他走了半天之后,发现了这小岛的中间有一个湖泊。

  不知道岛中湖泊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走过去看了看——他想如果这里有淡水的话,也就方便他们了。毕竟蒸馏出淡水的效率还是有点低。

  只是西弗勒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在湖边看到了一个全身都光着的红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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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德蒙特看着阿布拉克萨斯为他举办的这个舞会,虽然有心感谢他的用意,只是这个时候,他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呆着。

  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沃德蒙特没有感到应有的热闹,反倒是越发感到了自己孤身一人的寂寥。

  阿布拉克萨斯与他的妻子在舞池中起舞,奥莱恩和沃尔布加携手,阿尔法德正与漂亮的贵族小姐调笑,就连卢修斯都是凑在纳西莎的身边说笑——人人都成双成对,沃德蒙特被迫吃了多少的狗粮,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后半夜,沃德蒙特总算是等来了自己的清静。

  纳吉妮已经钻进了它的蛇窝,沃德蒙特站在大开的窗口,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还有院落里未关的灯光,以及满园的白雪,沃德蒙特开始埋怨自己的急切。

  如果没有见到西弗勒斯,他就不会如此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孤独。

  为什么就是非他不可?为什么不是他就不行呢?为什么再见的时候,他还能这样稚嫩,天真纯洁到让他无从下手?

  ——明明有那么多的理由可以抛弃他,可以放弃他,可以换一个人去爱……偏偏就是放不下,舍不得,丢不开,为此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束手束脚,患得患失。

  如果不是等不及地到了霍格沃茨见到他,他就不会知道原来自己的心还能跳的那么急促;如果不是看到他对自己陌生的眼神,或许他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将一切都告诉给他;如果不是还有那些该死的束缚,他就会那样做——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那种人。

  还是【舍不得】啊。

  沃德蒙特彻底地明白了当初的邓布利多为何会那样了,【爱】这种东西,他就是没有经验,就是缺乏经验……

  沃德蒙特想起了这时候的西弗勒斯应该是和他的小时候在噩梦岛上了……

  想到这里,沃德蒙特立刻使用了幻影移形。

  他在知道西弗勒斯进入了霍格沃茨之后,就已经查到了西弗勒斯现在的住址。以前他也不是没有找过,但这个伦敦有时候大的让他惊讶。所以沃德蒙特一直猜测是什么在阻止他寻找西弗勒斯,一直到阿布拉克萨斯带着卢修斯的疑惑,把那封信送到了他的桌子上,这才使得某种禁忌一样的封锁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