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车熟路的给沢田裸露在外的伤处裹上了绷带——因为从小就经常和云雀切磋打架,还时不时出去两人单挑小混混团体什么的,导致两人身上的伤通常都是好了旧伤又添新伤的状态,他早就无师自通学会了正确的急救和包扎方法。

  等到他反复确认露在外处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他这才先开对方身上的校服,打算处理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到的那些伤口。

  却不想旁边的云雀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包扎了。

  “恭弥?”他奇怪的看了眼脸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批的幼驯染,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感到诧异。

  被叫到名字的云雀恭弥皱着眉头把他从在地板上半跪着包扎的姿势拉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绷带和药物放在茶几上,拉着他直直朝着饭桌的地方走。

  “额,恭弥,沢田的伤口还没处理好哦?”

  “这个不用你管了,剩下的小婴儿会处理的。”趁着冽转头看向餐桌的功夫,云雀几乎是用十几年生涯中最恐怖的一张黑脸看向了坐在沙发顶上的小婴儿。

  “对吧?小婴儿。”

  免费观看了一出好戏的reborn心情不错的从沙发顶上跳下,整个人伴随着巨大的冲力直接砸在了满脸菜色躺在沙发上的沢田纲吉的肚子上。

  原本还在昏迷状态的沢田纲吉直接被reborn这仿佛要清理门户的一身子踹醒了,他掐着脖子痛苦的干咳了几声,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魔鬼教师的豆豆眼。

  啊,果然我还是死了吧。这么想着,他干脆头一仰再次晕死了过去。

  看着自家弟子仿佛是晕过去就解脱了的蠢样子,reborn阴恻恻一笑,手一伸,列恩就从善如流的爬了上去,直接变成了一把光是看着就知道分量不轻的大锤子。

  抚摸着锤子上突出的“10t”几个字,reborn双手握住,狠狠的向下一砸,巨大的反冲击力让他小小的身子都跃到了半空中。

  “嗷!!!!!!!”

  “冽,吃这个。”云雀淡定无比的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冽的碗里。

  “谢谢,恭弥。”冽带着笑容将鱼肉放进自己嘴里咀嚼,空出的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将云雀试图将碗里的青菜扔入餐桌下垃圾桶的行为制止住。

  在对方明明是一副面瘫脸但冽却准确能从中看出一丝惊恐的脸上,他柔柔的说道。

  “恭、弥,要多吃蔬菜呀?”

  “……好。”

  下午的训练在冽看到学弟身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绷带之后宣布停止了,还没等沢田纲吉以为自己苦尽甘来,旁边的reborn不知从何处“刷”的拿出了一大叠几乎和半个纲吉一样高的试题卷,嘴角扬起了在三浦春眼中堪称是“天真无邪·终极版”的笑容。

  “既然不能训练了,那我们就来休息下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沢田纲吉,再次陷入了“能否活着回家”的绝望之中。

  接下来的两天,毫无意外的继续了“早上训练,中午挨揍,下午做题,晚上绝望”的重复历程,对此,冽对于他写了整整一大张纸的训练计划表示遗憾。

  原本还想安慰下对方的沢田纲吉在一想到那张表上满满一天丝毫不带一丝空闲的训练时,默默缩了回去。

  果……果然还是当我不存在吧嘤QAQ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在沢田纲吉满怀期待的情绪之中,运动会到来了。

  这一天几乎是全并盛的居民,只要是有空的,几乎都会来这里放松一下自己,这也导致了在平日里在云雀的镇压下还算安静的校园在此刻热闹的让云雀有些烦躁。

  虽然这一天能向那些摆摊的学生们收取保护费,但这也无法让云雀的心情变好。

  所以在这时间,冽和云雀待在了后台指挥各个道具的布置以及检查各个岗位人员是否到场。

  他们跟着草壁一个一个参与人员的看过去,等到了最后一人时,草壁几乎是找遍了整个后台所有的休息室,都没有找到人。

  “还有谁没到吗?”云雀浑身的低气压都有些控制不住了,站在他身边的冽几乎都能感觉到温度丝毫不逊于他的体温的气场。

  “报告委员长,是那位开场就需要上场的魔术师高桥小姐。”草壁疑惑的翻了翻手中的资料,“确实是在半小时之前就已经接到对方已经到了并盛的消息,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就在草壁摸出电话想要拨号联系上高桥的时候,一阵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在几人背后突兀的响起,一个长卷发的女子走过拐角,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啊,是高桥小姐,”草壁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就放下了手机迎了上去,“你还好吗,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我怎么可能会出问题,”被称作高桥的女子瞪大了她那红色的双眼,语气不耐,“我高桥织奈可不是那种会出什么篓子的人,不用你来跟我说。”

  草壁是个性情温厚的,对方的态度不耐,他也没有感到不适,仍旧是那副微笑的态度带着高桥进了她的化妆室。

  高桥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澄”的响声,听着声音消失在他们身后,云雀这才慢慢开了口。

  “她刚刚,看了我们一眼。”

  “嗯,没错呦,似乎还用的是那种轻视的眼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