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是想了什么,他勾了勾嘴角,挥手招来草壁,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在草壁疑惑得离开的时候,朝着厨房勾起了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撇开怎么劝也不敢和恭弥一桌吃饭的草壁,晚饭吃得很开心,毕竟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冽只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放松了,不用考虑那些暗杀任务暗杀对象的感觉真的很好。

  只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放松不起来了。

  他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面前的房间,一脸不敢置信:“恭弥,你让我住这里?”

  “恩。”

  颤颤巍巍地走进房间,他又指着房间里的(唯一)一套被褥,有些结巴:“恭弥,你……你让我睡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种没有问题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很有问题好不好!冽在心里尖叫。

  “我是说,你要我跟你一起睡?”

  “恩,有什么问题吗。”云雀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一脸你怎么那么烦的表情。

  没有问题才有鬼啊!

  伸手抚了抚额头,冽叹了一声气,摆了摆手:“算了,云雀,你也知道我的身体,到时候把你弄得睡不着觉就不好了。我还是再去找一床被褥去隔壁房间吧。”

  冽边说边向外走去。

  云雀无声的咧开了嘴,再开口时已经变回了那副面瘫样:“除了这一床,其他的被褥都在前几天大扫除的时候丢掉了。”

  冽的身体一僵。

  草壁的身体一抖,不自觉得将刚到嘴边的“委员长您不是刚刚还叫我把被褥全销毁”的话给咽了回去。

  看了一眼身体僵硬着被云雀拉进房间的冽,草壁此时只想高喊一声:委员长,威武!

  然后在云雀“你怎么还在这”的杀人眼神中,草壁三步变一步得走出了大宅。

  开门,关门,走到门口外的庭院中,草壁深深朝着屋子一鞠躬。

  ——冽先生,愿我明天来之时,您的贞操还健在。

  屋内,再次被圈在云雀怀里的某人叹气。

  ——这种被外出许久好不容易才归来的新婚丈夫(云雀)一把抱住磨//蹭的新婚妻子(冽)赶脚是怎么回事啊!【作者脑补】

  ——这种被好久没见的小屁孩一把抱住求安慰的老人心理是肿么回事啊!【事实真相】

  然后,有什么缥缈无形的东西进入了让他的耳朵。

  ——冽先生,愿我明天来之时,您的贞操还健在。

  你妹夫的!这种他的贞操不保的赶脚是怎么回事啊!作者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冰你!

  并盛的日常平和而安宁。

  在并盛安安稳稳的生活了几天,早上起床做饭,和云雀一起听取草壁的每日汇报,吃完再去学校站岗监督是否有人上学迟到,然后回到学校的接待室陪云雀批公文,再守着天台不让别人打扰到云雀的午睡,接着再自己先回家准备晚饭等待云雀的回归。

  很平常,却很充实,也很满足。

  等等明明是很平常的事为什么被作者你说出来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了啊混蛋!

  这天,早早做好了饭的冽无事可做,直接一个猛扑趴在了床垫上,蹭了蹭身下触感极佳的布料,两眼舒服的闭上,满足的发出一声低吟。

  不知何时,就这么睡了过去。

  周围是一片迷雾,他伸出自己的手,在眼前试探性的挥了挥,很好,看不见。

  放下手,冽四处张望着,身体也反射性地紧绷了起来,常年的杀手本能明确的告诉他:这里不对劲。

  但究竟是不对劲在哪里,他说不出来。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诱惑,宛如来自地狱的性感恶魔,一字一句都带着说不出的力量,熟悉的话回荡在这个看似无边的世界里。

  “无论你相信与否,你所经历的都是事实。”

  “无论是Giotto,阿诺德,还是尼尔。”

  “不过,按照现在来讲,这些事情也不过是真实的历史罢了。”

  “想要再回到那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