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概很长时间没办法回来烧饭了,这个冰雕先给你吧,省得你到时候又抱怨说我忘了你。”少年表情无奈的将手上还残留着一丝冰寒之气的冰雕递给自己,自己傻笑着接过,心里高兴的一塌糊涂。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傻笑起来。
画室的门被“咔嚓”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长发的男子。
而那个少年在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时就将自己的傻笑收起,随之相换的,是一张阳光的笑脸,但是若有一个人生阅历深的人站在这里,他就能立刻看出少年脸上的不是一脸笑容,而是一张面具。
一张对外人所展示的面具。
“呦,凡尼,我来拿画了。”那个男子一屁股坐在室内唯一的一张沙发上,神情轻松自在。
“大叔,你每次都来这里弄得跟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啊。”少年凡尼见到男子的随意,只能一脸无奈的笑道。
“你个臭小子,我才24岁,叫什么大叔!”
“啊哈哈,”没有接上男子的回话,凡尼走到一堆画作旁开始翻找,“对了,刚刚你怎么那么急着离开啊?”
男子一脸烦躁的骂了几句,才回道:“还不是高层的集会,说是首领最近被那个叫冰魔的杀手盯上了什么的……”说到后来男子怔住,脸色有些发青的冲着凡尼喊道,“小子你可别乱说出去啊。”
“是是是,我不会乱说的。”凡尼一把拿出男子想要的画作,递给了他。
“恩,果然你的画是最漂亮的。”男子笑着欣赏了一会作品,起身向外走去。再走到门边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说道:“那件事绝对不要说给别人听啊!”
“啊,当然了!”少年一脸笑容的回道,“他的任务,我怎么会乱说呢……”
后面的那句话,已经离开的男子是听不到了。
“冰魔啊。”凡尼呢喃着,收起了面具,眼底闪过一道流光。
而另一边,已经回到自己屋子的冽正在不断的,自我反省。
“啊啊啊啊,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会哭啊,而且还是在Giotto的怀里哭啊……”冽不断地低语着,整个人看上去虚弱的不行。
“你在做什么,像只草食动物一样。”一声冷喝声在他旁边响起,冽一下子跳了起来,讪讪道:“没……没什么啊,到是阿诺德你怎么来了。”
遭了遭了,阿诺德最讨厌的就是像只草食动物一样的行为了,不过话说草食动物到底是什么,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自己还是没有搞清楚他的脑回路啊……
阿诺德看着冽明显是魂飞天外的行为,冷哼了一声,自然地一路走到冽的床上坐下,“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嗯?”
“我已经脱离了组织了。”
“啊,是吗,你已经脱离了组织了啊哈哈……”笑声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你脱离了组织?”冽双眼睁大,震惊的从地上站起。
“恩。”
“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自己觉得干不下去了,虽然能够拷杀很多草食动物,可是受制于人的感觉让我很不爽。”阿诺德拿出自己的手铐细细擦拭,“而且那个情报局的希望我能接受他的事业,是情报局局长。”
“那个人自己呢?”
“得了不治之症,差不多快死了吧。”阿诺德一脸淡漠的说道。
“原来如此,情报局局长啊,的确,不像杀手一样总是要受人限制呢。”沉默了一会,“你已经决定好了?”
“恩。”
“你知道的吧,阿诺德,背叛组织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
“等待你的,将是无止尽的追杀啊。我也会成为你的敌人的。”冽站起身,对着阿诺德做起攻击的姿势。
阿诺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回道:“你不会做那种草食动物才会做的事。”
“……”冽捏紧了拳头,突然猛地冲到阿诺德面前,抓住他的风衣衣领,大力的摇晃着,“你这个混蛋,怎么总是做这种危险的事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做风险会有多大啊!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担心啊!”
“吵死人了。”
“叮!”冽VS阿诺德,冽完败。
“唉,算了,以你的性格,一旦决定做啥事就不会回头了,我说你也没有用了。”冽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阿诺德旁边,“那么尼尔呢,他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他也做了跟我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