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终于有时间拿起手机的史蒂夫，看着来自一个人的七八条未读信息，小小的红色数字成了消除疲惫的最佳良药，下意识柔和了脸色，勾起唇角。只是看着看着嘴角的弧度渐渐绷紧，如果此刻史蒂夫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一定能发现他的唇线有多么僵硬，脸上的线条也只剩下冷冽。
万一那个女人已经有男朋友……
万一那个女人是个感情骗子，只是看上伊恩的钱……
史蒂夫觉得有一万个“万一”在脑袋里盘旋不散，搅得他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握着手机的手指隐隐发颤，史蒂夫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打打删删，删删打打，最后总算憋出一段自认为措辞谨慎的回话：
实际上史蒂夫想的是，看来要快点结束任务，尽快回纽约帮伊恩把把关才好放心。
“你都会用表情了？进步神速#棒棒哒#”
“嗯嗯，我听你的，等你回来帮我参谋。她是个很棒的女孩子，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感觉我今天可能会失眠#哭唧唧#”
“很棒”“喜欢”“恋爱”“上扬”“失眠”几个字像刻意加红加粗过一样，在史蒂夫眼里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色彩。很快每一个字好像变身恼人的苍蝇，在眼前嗡嗡作响。一时间心思恍惚，史蒂夫不知道如何回复。
“呃……，你是睡了吗？”
“那好梦，等你空的时候我们再聊。”“哦哦……”
“……呃……有……有点#害羞#”
“嗯……，还是算了吧，时间太晚了，你明天还要工作。”
“住的条件不好吗？”
“吃的怎样？是不是都是加热速食？”
……
良心备受谴责的史蒂夫赶紧补了一句：“其实还行。”那要不换个人来查？”娜塔莎非常想赶在某人回来之前把自己摘出去。
“老板，我说实话吧，他想潜规则我。”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娜塔莎非常肯定，绝对不是自作多情。继而可怜巴巴道:
“别忘了我说的，也许这是我们的机会……”
“我拒绝！”沙箱就沙箱吧，总比没命强。
“家……家里有什么好看的。”娜塔莎干笑道。
“钢铁侠的机器人也查不到生产厂家。”人家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做的。
“世上又不是只有托尼·斯塔克一个天才，哥谭还有个布鲁斯·韦恩，现在再多一个也不奇怪。”这年头富豪们不光有钱，还有颜有才，能不能让人活了。
“这些天的持续监控都没发现异常，我去一趟就能发现了？”娜塔莎还在试图抵抗。
能性有多大？”始怀疑，最初那些美好的理想时隔多年，还一如当初吗？
“干得漂亮。”伊恩赞道，十分真心实意。要是没有神盾局这条线，单纯靠砸钱可没那么容易拿下报社和游戏公司，还是绝对的控制权，作为回报，他一定会奉上一份大礼。
“伊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我做的红酒牛排还不错，伊先生愿意试试吗？”
“不会，我的职责之一就是照顾好伊先生。”
“伊恩。”娜塔莎轻喃道，似乎多了些情人的旖旎。“你家？”
初次见面时，娜塔莎以为那就是一句玩笑。短短半个月，娜塔莎便明白有多少真话冠以玩笑之名。
另一头……
“任务已经结束，我尽量赶回去。”
“好。”
发完消息，伊恩撸起袖子，召唤小爱:“小爱，快和爸爸一起打扫卫生，后天晚上有非常重要的客人。”